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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雪一直下鵣杹

作者:冬日裡的火锅
知道夏洁、张维扬等人能够陪佳佳過年后,陈新城终于放心了,自家女儿還是很愿意跟這几個年轻人在一起的,大概因为彼此之间沒有代沟。

  回到家裡,陈新城就开始和佳佳一起收拾行李,同时对佳佳嘱咐道:“和夏洁他们在一起,虽說都是你的哥哥姐姐,但是也不能全让他们掏钱。你也可以請請客,所谓人际关系就是要你来我往。钱不够了跟爸爸說,一会儿再给你转点。”

  佳佳摇摇头拒绝道:“爸不用,我自己有钱。”

  陈新城道:“我知道我闺女能靠自己画画挣钱,但你還是個学生,爸爸的钱你该拿就拿。老话說得好,‘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等以后你毕业工作了,爸爸再享受你的孝敬也不迟,這個时候别给爸爸省钱。”

  佳佳道:“那好吧。爸,工作是工作,身体是您自己的。东北那边天冷,您可一定要注意保暖,千万别感冒了。還有,您的胳膊上還有旧伤,受寒以后就会疼,一会儿咱们去商场买一对保暖袖子,记得拿上。”

  陈新城老怀大慰,“到底是我的小棉袄,懂得心疼爸爸。”

  门铃這时候响了起来,佳佳跑去开门,原来是李大为過来了。

  “佳佳,行李收拾的怎么样了?”

  佳佳抿嘴笑道:“還沒收拾完呢,我爸恨不得把家裡的东西给我全拿上。”

  李大为道:“师父這人就這样,总是考虑得太多。尤其是你這個宝贝女儿,那就考虑的更多了。”

  陈新城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李大为,你小子又說我什么坏话呢?”

  李大为笑道:“沒說坏话,跟佳佳說您会疼人呢!佳佳可以作证。”

  佳佳道:“我证明,大为哥說您坏话呢!”

  “哥哥白疼你了。”李大为羊装生气,随即說道:“听說你有幅画被选入青年画展了?”

  佳佳道:“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老鼠。”

  李大为夸张道:“哪裡有這样的死老鼠?你介绍我也去碰一下好不好?”

  陈新城一脸欣慰地說道:“我鼓励她去送,她還不去,结果送過去两幅,人家一下子就选中了一幅正式参展,另外一幅還介绍给了画廊。”

  李大为道:“我是不怎么懂画,但是张维扬懂啊,听他說佳佳最近进步很大,明年上央美肯定沒問題。等大学一毕业,佳佳就是知名青年画家了,到时候一平尺卖好几万,师父您就等着享福吧。”

  佳佳一跺脚,娇声叱道:“大为哥!”

  陈新城也跟着笑道:“我刚才也跟佳佳說了,后三十年還等她孝敬我呢。”

  佳佳拿這一大一小沒办法,一瘪嘴沒再說话。

  過了一会儿,陈新城道:“行了收拾好了,咱们出发。”

  佳佳道:“先去一趟商场,還得给我爸买保暖袖子。”

  李大为道:“佳佳,就你爸爸有,我呢?我也要跟他一起去东北啊,我觉得我的防寒保暖也得跟上。”

  佳佳横了李大为一眼,“你高高大大,壮的跟头牛似的,用不着。”

  一路上說說笑笑的,三個人来到了合租公寓。

  “当当当!都過来,看谁来了!”李大为一进门就大喊道。

  正在客厅裡看球赛的赵继伟、杨树站起身来,对佳佳的到来表示欢迎。

  李大为问道:“那两口子呢?”

  自从张维扬和夏洁的恋情公开以后,两個人在其他三個小伙伴的嘴裡就成了两口子,经常拿两口子又散步去了、两口子看电影回来了之类的话来进行调侃。

  赵继伟努努嘴,示意厨房那边,“张维扬要下厨招待客人。夫唱妇随,夏洁過去给他打下手了。”

  李大为道:“佳佳的份量到底不一样,我們几個想让他出手改善一下伙食都不容易。”

  夏洁端着一道菜出来,笑着說道:“佳佳是咱们共同的妹妹,你怎么還喝起她的干醋了?”

  李大为道:“我乐意!”

  一旁的张维扬也說道:“乐意就去厨房端菜,你们回来的刚刚好,我這边都弄完了。”

  年轻人之间的氛围比较轻松,佳佳问道:“继伟哥,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去齐北啊?”

  赵继伟道:“明天就走,比陈警官、大为他们早一天出发。齐北那边离平陵比较近,两個小时就能到。倒是大为他们,坐飞机加上大巴,去那边少說得十二三個钟头,够折腾人的。”

  李大为无奈道:“谁让岳威那小子老家這么远的,被折腾了也沒办法。我现在就一個想法,這一次去一定要查出点东西来,要不然都对不起我們這一趟的辛苦。”

  佳佳举起装满果汁的杯子,道:“祝大为哥和我爸爸旗开得胜,心想事成。”

  赵继伟问道:“那我呢?”

  李大为吐槽道:“你们這次去就是去抓一個小偷,那還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用得着别人祝福嗎?”

  佳佳笑眯眯地說道:“也祝继伟哥顺利抓到那個小偷,给百日无入室盗窃行动画上一個圆满的句号。”

  “不偏不倚,一边一個祝福。多大人了,還跟小孩子似的。”张维扬对李大为道。

  李大为沒理会张维扬的吐槽,转头问杨树:“大树,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北京?”

  杨树道:“我订了后天的高铁,已经跟所长把年假也請了。”

  李大为道:“那不是三天后咱们公寓就是张维扬、夏洁两口子和佳佳了?你们两口子可得照顾好佳佳。”

  张维扬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来,佳佳跟夏洁可是好姐妹,你還担心她会受了委屈。保证等你和陈警官从东北回来的时候,還他一個白白胖胖的宝贝女儿。”

  第二天早上,所裡的同志送张志杰他们出征,一行人开着一辆金杯海狮警务车奔赴齐北。

  第三天的清晨,陈新城和李大为乘坐民航客机飞抵东北,走得比较低调,就张维扬、夏洁、佳佳三人来机场送他们。

  佳佳道:“爸,去了东北以后一定要常给我打电话……”

  一大通嘱咐让陈新城觉得暖洋洋的,“放心吧,我和大为在那边一定照顾好自己。到时候多拍几张东北的风景,好让我闺女入画。”

  佳佳最后說了一句,“早去早回。”

  看着陡然之间沒那么热闹的公寓,夏洁道:“一下子少了他们几個,還真有点不太适应。尤其是李大为,那张嘴碎得能比得過七八個人了。”

  张维扬道:“两位美女,明天就是春节前的最后一個周末,你们有什么想法?”

  夏洁道:“這时候街上的乌央乌央的,出去逛街就是找罪受,咱们要不要去看看那個青年画展,正好也好好地欣赏一下佳佳的作品。”

  佳佳有些害羞,“夏洁姐姐,别取笑我了。”

  张维扬道:“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好就是好。這幅画跟之前的作品相比,进步很大,看样子你是真的开窍了。”

  顶风沐雪,陈新城和李大为来到了东北。

  岳威的家乡是一個典型林区小镇,人烟稀少,到处都是皑皑白雪,一路上为数不多的几栋房子被雪盖着,屋顶的烟囱冒着烟。

  陈新城和李大为去了趟林场派出所,并沒有什么收获。岳威离开派出所已经十五六年了,林场這边的人员流动性,已经沒什么人认识他了。

  得知退休的周所长比岳威有些了解后,两個人又由辅警小马送到了周所长家。

  周所长的家是一個大院子,一圈木头围住就是围墙。

  院子裡垛着整整齐齐的柴火,房檐下挂满了玉米。

  小马下车就吆喝道:“周所长,周所长!”

  一條大狗听到声音就开始叫個不停。

  一個七十岁左右的老人打开房门出来,喝住了大狗,笑着說:“小马来了啊!”

  小马介绍道:“周所长,這就是电话裡和您說的从平陵来的两位同志。”

  陈新城自我介绍道:“周所长,新年好啊,我姓陈,陈新城。”

  李大为放下手中的礼品,和周所长握了握手:“我叫李大为,是他徒弟。”

  周所长点了点头,然后說道:“来就来吧,還拿什么东西,赶快进屋暖和一下。”

  屋裡面热气腾腾,周所长和陈新城、李大为坐在炕上,周所长的老伴在给他们忙活着端饭。

  陈新城道:“周所长,您這热炕烧上,小酒喝上,退休的日子過得也是有滋有味啊!”

  周所长道:“那可不是,這人老了啊,還是想住在乡下。我在城裡有房子,孩子们也想让我在城裡,他们方便照顾。可我和老伴還是愿意住在老家,本乡本土的,住着舒坦。而且我屯子裡還有不少老弟兄,有個說话的伴儿!”

  陈新城道:“您說的是。這人一上了岁数就容易怀旧,我也是過了四十岁以后才越发明显地感觉到了。”

  周所长笑了笑,“小陈,也别感春伤秋了。来找我不是想问岳威嗎?那小子是不是在外面犯事了?”

  說到正事,陈新城严肃了一些,“周所长,我們现在对岳威有些怀疑,正在调查中,所以特地来跟您了解一下他的情况。您也知道他母亲也去世了,他又出去了十几年,老家這边都沒什么人知道了。只好找到你這裡。”

  周所长嘬了一小口酒,又问道:“让你们大過年的专门跑過来,他這事儿犯得還不小啊?”

  陈新城道:“我們也是有些怀疑,其他情况也不好跟您透露。”

  周所长道:“明白,要保密。要說岳威這個人,当年還是我招进来当辅警的。他只在我們這儿干了三年,但是年轻,脑子好用,干的其实挺不错的。就是学历差一点,考不了正式编制,只不過那两年我正打算推薦這孩子考警校呢。”

  陈新城问道:“您這么器重他,他在派出所的前途也挺不错的,那怎么干得好好的他就不干了啊?”

  周所长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又指了指李大为,“那個孩子不像你這個,是一個一眼看不到底的人。因为破桉,我带他去過几趟外地。我捉摸着弄不好他是见识广了,心思活泛了,想出去闯一闯。他走之前,我已经退休了,具体什么理由辞职的,我就不知道了。”

  师徒二人一愣,李大为问道:“周所长,您今年高寿?”

  周所长比划了一下,“整七十了。”

  陈新城一盘算不对劲,就问道:“周所长,您今年整七十的话,那十五六年前,不应该是退休的年龄啊?”

  周所长一僵,脸色有点不好看,“当时所裡出了点事儿,我就提前退休了。”

  李大为连忙问道:“什么事啊?”

  周所长岔开话题,明显不太想提這件事,“我這提前退休以后,他沒多长時間就不干了。临走之前還来跟我道别,提了一串腊肉。”

  陈新城问道:“那走了以后和您還有联系嗎?”

  周所长摇了摇头:“沒有。這么多年一直沒跟我联系過。”

  陈新城道:“那他家裡什么情况?”

  周所长想了想道:“他家裡的情况我倒是知道点,他就是隔壁屯子的人。我记得他老娘走了好几年了,老家就剩他哥哥了。他哥哥以前是我們這裡的伐木工人,后来就下岗分流了。先是在城裡打工,后来又搞森林猪养殖,听說日子過得還不错。”

  陈新城道:“那岳威和他哥哥关系好嗎?”

  周所长道:“人家家裡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岳威老娘沒了以后,他好几年才回来一次,关系估计好不到哪裡去。”

  陈新城沉吟了一下,“那他在這儿的时候,您觉察到他有什么异常嗎?”

  周所长摇了摇头,“這個我沒感觉到。但是這孩子心思缜密,在所裡和大家处得关系都行,但和谁都不远不近,哪怕是和我也一样。”

  李大为突然插嘴道:“所长,我冒昧地问上一句,他当时有沒有交個女朋友什么的?”

  周所长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這孩子怎么還八卦起来了,“应该沒有吧,我印象裡是沒听說。”

  李大为继续问道:“他在這裡的时候犯過和女人有关的事儿嗎?”

  周所长想了一下道:“女人的事,這话怎么說呢?我记得他刚上班那会儿特别安静,跟谁也不多话,后来才好了一些。然后上班一年多以后就开始相亲了,但是一直沒成。”

  陈新城问道:“您知道是什么原因嗎?”

  周所长道:“估计是高不成低不就吧,這是我也不方便问。对了,会不会是因为那件事他在派出所不干了。”

  陈新城问道:“什么事?”

  周所长道:“我們這儿是林区,老爷们多。有些人就把這個皮肉生意做到山上。有一回,我們处理了几個到山上卖*淫的女人,拘了几天就放了。沒過几天,有一個女的找了過来,說岳威找到她,以不从就把她的事情抖落出来相威胁强*奸了她,這可不是小事啊。可岳威一口咬定,两人是你情我愿的事,女的又沒证据,所裡也不想张扬,這事就算了。但女方终究是咱们打击過的对象,不管有沒有证据,岳威和她搞這种不正当关系就是错的。后来,所裡给了他一個严重警告的处分,后来我就退休了,沒多久他也离开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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