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朱家的背景 作者:未知 躺在宿舍床上,范宁左右细看手中的奇石,圆柱体的太湖石,上面开满了小窗,裡面九曲婉转,结构复杂。 這已经不是精品,而是一块极品太湖石了。 “范宁,你怎么看出它不是假的太湖石?” 刘康着实佩服范宁的聪明,不過他也奇怪,大家都說是假的,范宁又怎么看出它是真的? “我不是给你說過了嗎?要看它的美感,這块石头浑然一体,任何一点造假都会破坏它的整体协调,它自然的美感是人工造不出来,所以我敢肯定它是真的。” 刘康挠挠头,“我還是一头雾水,什么都看不出来,不過你运气不错,花一贯钱居然买到了价值十贯钱的东西。” 范宁笑了笑,怎么可能才值十贯钱? ........ 次日天不亮,学子便匆匆起床了,先奔去井边刷牙洗脸,然后所有人集结,围着镇子跑三圈,這才回来吃早饭。 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大家来到课堂时,天已经亮了。 范宁走进课堂,一眼便看见了小萝莉朱佩,昨天他得了一块极品太湖石,心情着实愉快,连看朱佩也觉得顺眼了。 “早!”范宁走到自己座位前和她打了個招呼。 朱佩却哼了一声,抬起头不理他。 范宁笑了笑,坐下把书袋放进抽屉,却发现抽屉裡有张纸條。 ‘阿呆,昨晚有沒有哭鼻子?’ 范宁捏掉纸條,心中暗暗恼火,這個死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改口? 這时,严教授拿着试卷满脸阴沉地走了进来,房间裡顿时鸦雀无声。 “砰!” 严教授重重把试卷往桌上一摔,咆哮起来。 “你们這群白痴,蠢货!连《论语》都学不好,還读什么书,考什么科举,都给我滚回家种田去!” 所有学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严教授的怒吼惊动了隔壁的刘院主,他连忙赶過来,问道:“严教授,出什么事了?” 严教授强忍住怒火道:“我昨天让他们默写四篇论语,原以为他们学了這么久,只有個别人会默错,结果恰恰相反,能够一個字不出错的,居然只有两個人,太让我失望了。” “主要是教授对他们要求太严格了,這样吧!今天我来再考一次,再摸一摸底,如何?” 严教授点点头,“就麻烦刘院主了!” 严教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学生,转身出去。 刘院主站在台上翻了翻卷子,轻轻叹道:“不容易啊!两個全默对的学生居然是刚刚入学的新生。” “啊!” 课堂中一片惊呼,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范宁和朱佩,目光中有敬佩,但也有不少嫉恨。 朱佩昂着头,得意洋洋,仿佛结果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范宁却出乎意料,看不出啊!這小萝莉居然有真才实学,并不完全是靠关系。 這时,刘院主把卷子发了下来,他特地将范宁和朱佩的卷子仔细看了一遍,然后交给他们。 “范宁第一,朱佩第二!”他笑着对两人道。 “为什么又是我第二?” 朱佩大小姐脾气顿时发作了,“我也一個字不错,凭什么排在他后面?” 刘院主一点不气恼,笑眯眯地指指朱佩卷子最后,那边有一個小小的涂改,写错了一個字,但及时发现,又涂掉在上面重写。 “范宁通篇一個字沒改,所以他第一。” 朱佩气得满脸通红,小拳头捏得咯咯直响。 范宁却盯住了朱佩的抽屉,小丫头若敢拿短剑,這次自己一定要抢過来。 片刻,朱佩拳头慢慢放松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她忽然写张纸條扔给范宁,上面只有四個字,‘今天再比!’ 范宁忽然有点头痛,這小丫头太要强。 這时,刘院主众人道:“今天我要亲自考大家,默写《论语》后十篇,从《先进》到《尧曰》,午休钟响停笔,前三名有奖赏,希望大家集中精力,不要再让我和严教授失望了。” 两名助教进来给大家发卷子,把《论语》书都收了上去。 范宁今天算是明白了课堂规矩,他特地准备了一只小杯子,去前面木桶裡舀一杯清水用来研墨。 课堂上一片安静,只听见一片沙沙的笔声,一名助教来回巡视,监考着众人,朱佩今天沒有理睬范宁,全神贯注的默写。 時間虽然是一個上午,但却要写八千多字,時間非常紧张,不能停笔思考,甚至连作弊的時間都沒有,必须一气呵成。 這才是真正的考试。 ....... 午休钟声敲响了,助教拍拍手,“時間到,請大家停笔交卷!” 范宁提前了一盏茶的時間写完,但他却不是第一個交卷,第一個交卷的是朱佩,比他早那么一点点。 交了卷连正眼都不看一下范宁,便扬长而去。 课堂上一片抱怨声,時間太短了,几乎一大半的学生都沒有写完。 刘康走上前拍拍范宁的肩膀,“走吧!吃饭去。” “你写完了嗎?”范宁笑问道。 刘康摇摇头,“怎么可能写得完,我只写了八篇,還有两篇沒写,不過已经不错了,那個范疆只写了六篇。” 刘康忽然问道:“难道你写完了?” 范宁笑着点点头。 “啊!”刘康惊呼一声,竖起拇指赞道:“不愧刘院主看中的天才神童,這次肯定又是你第一了。” “不一定,我旁边朱佩比我先写完。” “她也厉害,一個小娘子居然超過大部分男子,不简单啊!” “你也知道她是小娘子?” “学堂裡谁不知道呢,朱家的女公子,谁敢乱說?” “她家族很大?”范宁好奇地问道。 刘康有些无奈地望着范宁,“看来你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无知者无畏,所以你才敢坐在她旁边。” “我只是不关心罢了!” “其实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到一些传闻,好像朱家是皇亲国戚。” 范宁吓了一跳,居然是皇亲国戚。 刘康向两边看看,压低声音道:“這件事并不是每個人都知道,你千万别出去乱說!” 范宁点点头。 這时,前面走廊上传来一阵怪笑,“我昨天认识一個新朋友,叫做蒋阿贵,你们猜他怎么說?” 前面几步外的紫藤架下吊儿郎当站着三名学生,为首之人正是范疆,他斜着眼瞟向范宁,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 “蒋阿贵告诉我,他们村裡也有個姓范的,他家是穷光蛋,住在三间破草屋裡,连午饭都吃不起,结果跑来学堂蹭饭了。” 范宁快步向范疆走去,刘康吓一跳,连忙拉住他,“别乱来,打架要被开除的!” 范宁甩开刘康的手,慢悠悠走到范疆面前,笑眯眯问道:“蒋阿贵是你朋友?” 范疆哼了一声,“是我朋友又怎么样,你想做什么?” “沒什么,烦請你帮我带句话给他!” “带什么话?” 范宁脸一沉,冷冷道:“你告诉他,如果他皮痒想挨揍就来找我,我保证不打死他!” 說完,他转身向刘康一招手,“我們走!” 范宁带着刘康扬长而去,留下三個目瞪口呆的范家子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