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节 自此,有家
而刘阿铁,却能根据各种信息,推断出未来五年,十年的许多发展与变化。
一直聊到深夜,刘阿铁說道:“我想收你为徒。”
刘晨犹豫了一下:“鬼哥称呼您为师公,是您的徒孙吧。”
刘阿铁:“不是,他父亲是我的徒弟,我今年五十九,若阿鬼的父亲還活着,今年应该是六十二,当年师傅带我們下山,师傅沒了,所有师兄弟也全沒了,阿鬼的父亲救了我,我原本想代师收徒,可他非要认为我师。”
刘晨:“您可否代鬼哥的父亲收徒弟呢?”
刘阿铁愣了一下,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需要三叩九拜。
刘晨只是背下律條,便算是入门。
確認刘晨背的准确,一字不差,刘阿铁這才问:“你哪裡来的信心,敢有這种人力不可为的想法。”
刘晨在思考如何回答。
刘阿铁:“忘记我們之间的关系,咱们這一门讲究的就是一個洒脱。别人打人一巴掌,不要忍,打回去,這裡心裡才能痛快,晚上睡觉的也安稳,也不会憋着不痛快。”
刘晨笑了:“因为,我,我,我就是命运。”
刘阿铁听得出来,刘晨连說了三個我。
最初的那個我,语气還有些犹豫。接下来那個,就变的坚定。最后我就是命运這五個字,带着强烈的自信,以及一丝傲气。
刘阿铁微微一笑:“那么,我們就来试一试,人是否能胜天。”
“必须,一定,要胜。”
当晚,刘晨给桂明月磕头:“师兄在上,师弟有礼。”
刘阿铁在旁淡淡的說一句:“做师兄的,不回礼嗎?”
桂明月当场就破防了,眼泪刷一下就流了下来。
卟通一下就跪了,先给刘阿铁磕头:“师公在上……”
多少年了,桂明月若說有什么遗憾,就是刘阿铁不愿意收下他,认为他和他的父亲比起来,朽木一块。
次日,大清早。
谢语帮着买了酱肉、点心,還有一瓶酒。
刘晨和刘阿铁呢,一起去了柳名轩那裡。
說到古法制笔,刘阿铁才是真正的宗师。试笔的时候,那笔字,也是宗师级的。
刘阿铁叹息道:“可惜,普通的竹笔杆配上這上上等的辽东狼毫,這是真正尾巴尖上那一小撮,七只狼尾才能凑足,加上得狸尾毛,兔须、獾尖、羊毛……一共十九种毛,才有這么一套笔。”
刘晨在旁說道:“玳瑁、犀牛、象牙?”
刘阿铁转過头:“玳瑁。”
柳名轩笑了:“鬼市上我淘了好久,也沒找到好的笔杆,若真有一只玳瑁笔杆,怕是顶得上几個月工资了。”
刘晨张了张嘴,沒說话。
对于他来說,這东西容易,叫小倭子抓几只過来就行了。
柳名轩虽然是一名钳工,可家裡也是书香门第。
一副破损的非常严重的古画。
刘阿铁很有兴趣亲自来修复,刘晨也在旁边学着,柳名轩更是看的如痴如醉,這位是真正的大宗师,难怪刘晨的书法這么好。
下班回来的马建国呢。
又,又,又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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