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歷史的真相之不可說(三) 作者:未知 空军总部大楼,戈林叼着雪茄在安静的办公室裡踱来踱去,每吸一口雪茄眼睛便向屋门瞟上一眼。 终于,戈林等来了他梦寐以求的敲门声,“进来。”戈林扯着嗓子喊道,激动之下他的声音竟然像個女孩一般尖细。 “怎么是你?”扑向房门的戈林收回圆张的双臂,疑惑地盯着站在门口的副官问道:“海因茨呢?” “元帅,罗森少校已经安全着陆了,可是······” “可是什么?他现在在哪裡?” “元帅,請您一定要冷静,罗森少校一下飞机就晕倒了,他已经被送到总部医院了。”副官在戈林的瞪视下压力倍增,急忙解释道。 “他为什么会晕倒?” “罗森少校出现了很严重的晕机反应,所以······” “备车,我們去医院。”戈林沒等副官說完便大步冲出办公室,副官连忙小跑着跟了出去。 走进空军总部医院时,戈林想起当初自己的小舅子报考空军飞行员时,就是因为强烈的晕机反应才黯然落榜,后来几经训练也无法克服晕机反应,不得已才加入防空部队。 戈林心裡暗暗自责,海因茨一直推三阻四的不肯坐飞机回来,肯定是因为害怕晕机,自己情急之下不仅忘记了他晕机這件事,還一再催逼他早些回来,自己這個姐夫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早知道应该给他安排一辆专车,自己实在是太马虎了,戈林越想越是自责。 戈林控制着情绪,不停地抬手向走廊两旁向他行礼的医生护士回礼。 终于到了住院区,抬头看看门牌号,確認是301病房,戈林沒有敲门便推门进去。病房裡的四张病床上只有一张床上有人,看到那個人的模样,戈林肥硕的身躯猛地一晃。 鼓起勇气再看,確認那個头部、腿部和胳膊上缠着绷带的伤员正是自己盼了又盼的小舅子,戈林勃然大怒。 转身一把拽住副官的胳膊,戈林指着陈道喊道:“這就是你和我說的晕机?晕机需要在头上缠绷带嗎?晕机需要在腿上缠绷带嗎?晕机需要在胳膊上缠绷带嗎?你让我怎么冷静?” “你冷静点,不過是些轻伤而已,你激动什么?”一個懒洋洋的声音传进戈林耳朵。 戈林怒气冲天的回头喊道:“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我······海因茨,你醒了?” 戈林這时才发现說话的正是他心爱的小舅子。 “我本来就沒有睡觉。”陈道躺在床上打量着眼前的姐夫大人,心說果然像传說中的一样,姐夫大人的体型与身轻如燕這四個字毫不沾边,已经达到土肥圆的至高境界了。 戈林放开受了池鱼之殃的副官,說了句去找医生便走到陈道病床旁,正要說话,忽然发现陈道床头墙壁上靠着一支拐杖,戈林大惊,拎起拐杖向陈道问道:“你的腿?” “只是被狙击手打了一枪而已,不碍事。” “這根拐杖是怎么回事?”戈林晃了晃手中的拐杖。 “医生让我拄拐,這样可以让我的伤势快些恢复。” 戈林松了口气,把拐杖重新靠到墙边,开口问道:“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陈道向上翻了翻眼睛,心說我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還不是這具身体的前任主人放着马不骑,突发奇想想要开车,结果开进沟裡翻了车,摔破脑袋挂了,自己這才借尸還魂上了他的身。 实情当然不能說出口,陈道毕竟是两世为人的悍匪,忽悠起人来毫无心理压力,一脸光荣地說道:“波兰人的105毫米榴弹炮,要不是那個通讯员救了我,你恐怕再也见不到我了。” 戈林虽然懒,但是不笨,立即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和陈道通话时的那次炮击,又自行脑补出陈道遭受炮击时的种种危险场景,脸色愈加沉重。 “你的胳膊是怎么受伤的?”戈林接着问道。 “81毫米迫击炮。”陈道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 戈林又看了看陈道缠着绷带的右腿,沉默半晌挤出一句话:“你以后不准再参加战斗,绝对不行。” “這要由英国人和法国人来决定,他们已经对我們宣战了,战争還要打下去,而且会打很久。”陈道說道。 “元首正在和英国、法国谋求和平,战争很快就会结束,即使不结束,你也不准再上战场。”戈林斩钉截铁地說道。 陈道刚要开口,副官和医生走进病房,戈林拉着医生询问起陈道的伤势,確認不会留下后遗症后才放松下来。 医生再次为陈道做了检查,確認陈道身体上由晕机引起的种种不适症状已经消失,便签字允许陈道离开医院。 时值中午,戈林亲自陪同陈道回家,那個以戈林的前妻、陈道的“姐姐”名字命名的乡村别墅——卡琳庄园,卡琳庄园位于柏林西北部45英裡处的肖夫海德森林。 戈林和陈道乘坐的轿车刚刚驶进卡琳庄园,早已接到通知的老管家瓦霍维亚克便迎到门口,并亲自搀扶陈道下车。 看到陈道的惨状,心痛小主人的老管家抹着眼泪亲自率人服侍陈道换掉沾满灰尘和汗水的军装。 手脚不便的陈道艰难地洗了個热水澡后,穿上干净衣服来到客厅,一边和卡琳庄园的第二任女主人埃米·戈林寒暄,一边回想戈林坎坷的情史。 1920年,戈林在瑞典结识了女伯爵卡琳,两人一见钟情坠入情網,美中不足的是卡琳当时已经结婚并孕有一子。 两人的结合遭到了家人的一致反对,最后不得不避居到德国慕尼黑過着清贫的日子。到了慕尼黑不久戈林便结识了希特勒,夫妻二人随即投身到轰轰烈烈的国家社会主义运动中去,并成为国社党元老兼希特勒的亲密战友。 随着国社党在德国政界的崛起,戈林的地位跟着水涨船高。而早年的清贫生活则摧毁了卡琳的健康,1931年10月17日,卡琳于瑞典去世,悲痛的戈林将卡琳移葬在這裡,并将這座庄园命名为卡琳庄园。 戈林和自己的那位“姐姐”相识的时候一文不名,而卡琳则是贵族出身家境颇丰,两人根本不是一個阶层,戈林最后能抱得美人归,也算是做了個成功的第三者,只是身为一名极具荣誉感的单身悍匪,唏嘘不已的陈道暗暗拿定主意,绝对要与戈林的這种“小三”行径划清界限,以后在情路上,绝对不做第三者。 陈道目光落到埃米·戈林身上,她是一個典型的金发碧眼美人,嫁给戈林以前是一名演员。她和戈林的情感之路颇具戏剧性,因为戈林第一次送她的礼物竟然是一张卡琳的照片,戈林的解释是這张照片是我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现在我把它送给你,足以见证我对你的真心。埃米·戈林对此欣然接受。 1935年两人结婚,婚后埃米·戈林不仅大度地接受戈林在卡琳庄园裡给卡琳設置了一個纪念堂,還接受了前任的弟弟海因茨·冯·罗森少校在這裡继续居住。 我們三人之间的关系貌似有点复杂,陈道心中暗暗琢磨,陈道眼睛在正逗弄女儿的戈林和埃米两人身上转了转,清了清嗓子引起二人的注意。 “我有一件事想通知你们。”陈道說道。 戈林和埃米二人齐齐注视陈道,陈道继续說道:“我已经决定了,等我伤势好恢复之后,我就搬到军官宿舍去住,现在艾达已经长大了,你们需要一些属于你们的私人空间。” 戈林毫不犹豫地反对道:“不行,你哪也不许去,這裡就是你的家。” “海因茨,除非你将来结了婚,想要和你的妻子過你们二人生活,否则我和赫尔曼是不会让你走的。”埃米也表态道。 “就算是结了婚,我也可以在附近给你建一座新别墅,我們做邻居,总之搬家的事不许再提。”戈林摆出空军元帅的威风,给這次谈话做了定论。 “海因茨,你的年龄也不小了,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儿,我可是认识很多年轻美丽的小姐,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位?”埃米几句话便让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我认为很有必要组织一次晚会,你把你认识的那些年轻美丽的小姐们全都請来,让他们和海因茨认识一下。”戈林抱着年方两岁的女儿艾达笑道。 “時間就定在波兰战役结束,海因茨的勋章颁发之后,我会請元首亲自给海因茨授勋。” 三人又谈了几句,老管家宣布午餐已经备好,三人便带着艾达转移到餐厅。 陈道這顿饭吃的是心花怒放,不是因为午餐的味道,而是因为心情,简单的测试過戈林夫妇之后,陈道发现戈林真的把自己当做家人对待。 凭借一個小小的空军少校想要改变战争进程无异于痴人說梦,有了戈林這個靠山之后则一切都有可能,說不准就会引发传說中的蝴蝶效应。自己這個小蝴蝶轻轻扇动一下翅膀,通過戈林這個增幅装置,便能在德国、欧洲乃至世界掀起一阵飓风,将所有威胁到自己生存的存在通通绞個粉碎。 ************ ps:春节终于過去了,更新也会恢复正常,每天两更,第一更下午两点前,第二更晚上九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