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小神医在此,我就是多余!
下车后,两人直奔了医院的vip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個身形消瘦的老人。
此时他面色发青,嘴唇发紫,呼吸微弱,危在旦夕。
“伊颜,你怎么来了!”
坐在病床边的中年人,看到舒伊颜进来,站起身来。
“彦斌還沒赶回来嗎?”舒伊颜问道。
“沒有。我看老爷子恐怕不行了!彦斌這個混账羔子,這种时候也不赶回来,老爷子的最后一面,我看他都要见不上了!”
“你是彦斌的大伯,彦爷爷的大儿子,你不想着找名医想办法,竟然說這种话!”
舒伊颜对這位彦家的长子彦长海颇有些不满。
彦斌是她的好友,彦老爷子更是待她如亲人,彦长海這话說得,让她有股无名之火。
彦长海不爽道:“是我不想办法嗎?這边医生轮番上阵,能想的办法都想了!”
“洗胃,甚至血液灌流,各种能想的办法都想過了!”
“還請了两位名医已经在路上了。我這不是怕以防万一嗎?”
他說话时,两個守在這裡的主任医师跟着点头。
两位都是這家私立医院顶尖的主任医师,在全国都排的上号的专家。
其中一個医生推了推眼镜,无奈道:“舒小姐,不瞒您說,我行医三十年,也算是我們领域数一数二的医生了,从未遇到過這么蹊跷的情况!”
“怎么說呢,我可以确定我們精确的化验了毒素,是对症下药的,病情每每缓解又会突然加重!”
“在我看来,再請什么名医只怕都是无用!”
舒伊颜秀眉蹙起:“既然你们不行,就让陈医生来给老爷子看!”
說完她对陈万裡道:“靠你了!”
陈万裡打量着舒老爷子,心下隐约有些判断。
而這时其他人的目光也都扫视着陈万裡。
“伊颜,你沒开玩笑吧?让他给老爷子治病?”彦长海皱眉问道。
两個医生虽然沒說话,但表情也无不质疑。
陈万裡看上去顶多是個刚毕业的医科生,而他们两個都是行业翘楚,博士生导师。
换句话来說,陈万裡的年龄顶多够格做他们的学生。
“只是先看看情况,又不会影响什么!”舒伊颜說道。
其实舒伊颜也不是說对陈万裡就信心满满,毕竟老爷子的情况這许多名医都沒办法。
只是陈万裡能给宋娇娇治病,又治好外甥女的病得到何阳的尊重,必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现在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试试看!
“那能一样么!”彦长海說着直接扭头看向陈万裡:“小子,你真有把握?”
陈万裡撇了撇嘴,玩味道:“确实有点把握,還有把握连你的肾虚一起治好,你要不要试试?”
彦长海涨红了脸,愠怒不已:“小子,你别以为是伊颜带你来的,就能這么狂!”
“我是什么身份,第一次见面,你就敢拿我开涮?”
陈万裡摇了摇头:“不是狂,是自信。就說你吧,你有沒有手脚发汗,腰酸腿软的症状?”
“……”彦长海一时语噎。
這时一位医师轻笑了一声:“四十多岁的男人,十有八九有這個症状!你說出来也不算什么!”
彦长海顿时来劲了:“合着你在這儿跟我玩概率呢?大概率有的事情,說中了也不過是猜的巧!”
“我看你還是靠边站吧!免得误了事,谁也救不了你!”
陈万裡看了一眼舒伊颜,问道:“所以那现在到底是治不治?”
“治!”
“不治!”
“伊颜,你别轻信有些江湖骗子,我已经請了圣手李江,正在赶来的路上。”
彦长海知道他這個彦家长子,半辈子都是個纨绔,在舒伊颜眼裡還不如彦斌這個三代孙辈儿有分量,想必是彦斌委托了舒伊颜,不由一阵不爽。
正說着,彦老爷子就呕出了一口黑色的鲜血。
检测仪器又发出生命指标一场的报警鸣叫。
“治!陈万裡!”舒伊颜语气非常坚定。
陈万裡点了点头:“好,给我准备一盒针灸针!”
舒伊颜一撇头,一旁的医生不情不愿的让小护士去拿了。
“舒小姐,有句不该說的话,我得說一下。如果,我是說如果他治疗下,老爷子出了纰漏,可不能迁怒与我們!”
“而且,我并不觉得中医能解决眼前的問題。即便要用中医,我更建议由我們治疗拖延時間,等国手李江李先生到来!”
舒伊颜沒有說话,紧紧攥着拳头,她看向陈万裡的眼睛,只看到了坚定平和和满满的自信。
彦长海半眯着眼睛,他已经劝過了,反倒是不必再劝。
甚至心裡生出一点幸灾乐祸,如果陈万裡出错,李江来力挽狂澜,又或者老爷子去了,李江来确定是陈万裡的治疗有误。
這对他而言都是好事!到时候這狂生小子受到惩罚自不必說,舒伊颜是彦斌的朋友,她做的决定,彦斌自然得负责。
很快小护士去而复返。
陈万裡接過针灸针,在彦老爷子身上摸了摸,最后在丹田位置下了第一针。
接着一路往上,围绕着腹部下了十数针。
他的动作非常干脆利落,认穴之准,下手之稳,即便在场的两個医生不爽他,也不得不点头认可。
别的不提,单說這一手针灸,确实算得上大拿手法。
“老爷子的毒,倒不是問題,但是毒源在老爷子身体裡,要彻底清除毒源,還需要下点功夫!”
“毒源在老爷子身体裡?什么意思?”舒伊颜紧张问道。
陈万裡說道:“依我之见,老爷子是中蛊,体内有一只毒虫!”
“我判断,应该是七彩蜈蚣毒!此毒不难解,无论是他们西医的手段,還是我的手段都可解!”
“但是如何把赌七彩蜈蚣弄出来,還不损伤老爷子的脏腑,就需要一点手腕了!”
“放屁!中蛊?還毒虫在老爷子体内!你怎么不去写小說!”
彦长海沒好气得唾骂了句。
“你不行就說不行,扯得那么玄乎!”
舒伊颜秀眉微微蹙起,不是她生疑,实在是陈万裡說得過分离奇。
就在這时,彦长海接到李江的电话,挂了电话,他神气起来了:“你,别瞎扯淡了。国手李江到了,我去接他!”
“你现在就想想,等下李江怎么把你的脸打肿吧!胡扯八道,還中蛊呢,你怎么不說中邪了!”
彦长海骂骂咧咧的走出了病房。
陈万裡依旧淡定,要了一张纸過来,笔走龙蛇,写下了一串用物,說道:“先照這個东西帮我准备!”
“這……好!”舒伊颜看着陈万裡始终淡然的神态,一咬牙把纸张交给了门口的保镖。
很快,彦长海带着李江去而复返:“李国手,這边請!裡面有個不知所谓的狂生,你莫要搭理他!快快救救我家老爷子!”
听到李江這位国手大医来了,两位西医相视一眼,也是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往病床边缘站了站。
只有陈万裡,站在病床前未动,面露沉思状。
李江神色肃穆,对着众人点点头,就要上前诊病。
彦长海抬手就抓着陈万裡手臂一扯道:“赶紧滚边上去,還装什么装!”
陈万裡一回头,跟李江四目相对。
李江立马咧嘴一笑:“小神医在此,老头子我就是多余了!”
“???”彦长海动作僵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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