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也算跨国谈判
刘忙曾经虔诚地对着流星许愿，只是希望媳妇以后别老抽自己——注意，不是不抽，而是别老抽。而现在有了第二次机会，倒是对搓衣板啦，遥控器啦，感觉莫名的亲切。
晚上有约会，是刘忙的领导，那個叫戴文的美国老沒溜的。刘忙在低潮时脑抽，想找這老骗子喝酒，结果，现在领导說要找你谈谈。
对于這老骗子的来意，刘忙最多猜出三分，作为赛门铁克的大股东，考察一下自己的编外员工可以理解，不過装神弄鬼的是闹得哪一出啊？他并不知道，自从赛门铁克花了20万美元买了他的病毒虚拟机之后，杀毒软件的效率提高了整整三倍，经過技术部门的鉴定，发现虚拟机中超时代的设计理念和算法足足有7处，通過对虚拟机的研究，使整個公司的技术实力重新上了一個新的台阶。這也是为什么赛门铁克会在交易之后，主动提升价码，又是助学金又是留学推薦的，只为了要留住人才。
真正让戴文心动的不是刘忙的技术，技术能创造的价值毕竟是有限的，让他惊讶的是刘忙的眼光，在刘忙提示微软股票之后不久，微软就成为了反垄断案的被告，导致股价大跌。正是由于刘忙的一句提醒，赛门铁克先人一步得到了商业情报，避免了上千万美元的损失。
一個什么样的人能在大洋彼岸对美国经济了如指掌？如果是一個顶级的经济学家并不奇怪，或者是政府部门的技术人员也好理解，可是就是一個普通的17岁学生，這太难以置信了。戴文想到的是刘忙入侵司法部的網络时发现了蛛丝马迹，技术上即便能够做到也不足为奇，但是一個17岁的孩子，竟然能从司法部的一些信息中判断出微软公司的股票会下跌，這份商业直觉实是难得。然而对刘忙进一步的调查，让戴文发现，刘忙此前在網络上并无任何痕迹，甚至家中现在连一台电脑都沒有！他所有的信息来源仅仅是一個網吧。再深入挖掘，刘忙的父母都属于工薪阶层，還买不起电脑，也沒有给刘忙提供任何接触计算机的机会，他的技术从何而来？
戴文很好奇，他有一個猜想，這小子会不会能够预知未来？未来的技术，未来的理念以及未来的经济走势。這样可以解释所有疑团。如果真的是這样的话，那他的价值就太大了。
這次见面的地点不再是肮脏的小店，而是一個环境优雅的咖啡厅，戴文也不再是一身道袍的搞怪装束，西装革履，一本正经。刘忙走进咖啡厅，几乎被他的皮鞋亮瞎了狗眼。反观刘忙，這次不再是火车站前见面时一身成年人的得体打扮，而是标准的破校服加臭球鞋，头发乱糟糟，指甲都是黑的。让戴文感觉自己花钱雇的是個汽车修理工。
虽然穿着恶心，但是刘忙的基本礼貌還是有的，竟然为戴文带了礼物。西方人都习惯当面拆开礼物，打开包装一看，是一身衣服，明显的中国特色。
“上次把衣服還回去了才把包找回来吧，知道你喜歡這個，特意给你买了一套，别客气，正如你所說，我們是朋友，穿着大街上一走，回头率肯定高。”刘忙一脸坏笑。
這是一身道袍，和戴文之前穿的有所不同，水袜云鞋，蓝呢子盘金线，厚底儿福字履，如果不是怕被看出来，刘忙连整部的《金刚经》的陀罗经被都给他配齐了。看着戴文惊喜的样子，老子会告诉你是冥衣铺买的？
“谢谢你的礼物，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天我們是以朋友的身份交谈，而不是雇主和员工之间的谈话，其实你不用穿成這样的，我知道你還是一名学生。”戴文也是老江湖了，看刘忙特意穿的邋裡邋遢，再加上以朋友的身份送自己礼物，就是要回避两人身份的問題，不過沒关系，他今天来的本意也不是谈工作。
“穿什么衣服說什么话，你上次穿一身道袍演神棍，所以我們可以云山雾罩，今天你穿了正装，我怕唠的不痛快，所以用這身衣服中和一下。”
戴文听罢，二话沒說，直接把寿衣披身上了，贫道稽首。
刘忙心裡這個痛快啊，难得一见的奇景，一個五十来岁的大鼻子，披着個寿衣，就露個脑袋和自己满嘴炉灰渣子的神侃，脸上還带点谄媚的表情。把美帝国主义玩成這样，也算为国争光了吧？
這时候服务员走了過来，“請问先生要点什么？”然后又拿英文說了一遍。刘忙沒等戴文說话，直接问道：“我把這老外弄你们店裡消费，咱俩狠狠宰他一刀，我有提成嗎？”
服务员都傻了，戴文也是一脸无奈，哥们儿，我听得懂中文。
“沒事，甭理他，你看他把寿衣披身上那傻样，智商能高到哪去？”
随便要了两杯咖啡，戴文一脸黑线地问道：“你们中国人不是都抢着结账嗎？你一本地人也不知道尽尽地主之谊？”
“那是中国人对内的规矩，对外的规矩就是谁鼻子大谁结账。”
“少蒙我，有不少政府官员，都会請我們吃饭的！”
“少来這套，他们傻我又不傻，有能耐继续给咖啡厅看风水，让他给你免单啊，别扯沒用的，說說吧，大老远地跑我們中国来干什么来了？把老婆孩子扔家放心嗎？”
“我是专门来拉拢你的！”戴文像個孩子一样，一脸坏笑道。
“拉拢我你们不会找一個金发碧眼、波大腿长的洋妞来嗎？你說你一個糟老头子，就想让我卖国求荣？你太小瞧我了！”刘忙撇嘴道。
“本来组织上派了，怕你嫌有孜然味，我就替你回绝了，這不我自己就来了嗎？老是利诱沒什么意思，咱们谈谈感情。”
“别，谈感情伤钱，你倒不如找個洋妞**我来，我這人意志不坚定，你一准儿成功！”
“洋妞就算了，你身边的美女不会少，钱呢，其实也无所谓，到达一定程度就是数字的积累了，你也不会缺钱的，对吧。”
這话說的沒错，真要找来大洋马来，刘忙還真看不上，以前看片都不看欧美系的。钱现在也已经不是問題了，有了启动资金和预知未来的商业眼光，哪怕是买买股票，炒炒房产也不会缺钱。除了财色之外，真不知道還有什么能够打动自己，或者戴文說的沒错，真得靠感情了。
看到刘忙沉默了，戴文笑了一下，继续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天才，你所掌握的技术和信息都是超越這個时代的，天才和人才的区别在于，人才可以为我所用，而天才则是引领我們前进的，這也是我不远万裡来到中国的原因，我想追随天才的脚步。”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能受到如此程度的恭维，刘忙也不禁飘飘然了起来。
戴文看到刘忙沒有否认，进一步印证了自己的猜测，继续试探道：“我知道你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我也不想因为好奇心而破坏我們的关系，我希望自己可以尽一切努力赢得你的信任，为此，我可以为你提供一切便利，资金上的支持，人脉上的支持，像我們之前所說的名校的推薦，那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或许我的能量比你想象的還要大，我能做的比你想象的還要多。”
刘忙依旧沒有說话，他不敢說话了，眼前這老家伙不会是fbi吧？cia也受不了啊？莫非他猜出自己的来历了？如果仅仅是一個美国暴发户的话，再有钱也不会說出這种话来。有钱的外国佬在中国的确可以做很多事，這也是中国政府给這帮货惯出来的。
“我知道，赢得你的信任需要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所以，当你遇到任何解决不了的困难的时候，請给我們一個提供帮助的机会，我希望我們不仅仅是商务上的合作关系，我希望我們能够真的成为朋友。”
闭嘴有闭嘴的好处，有时候說多错多，从戴文的话裡，刘忙可以分析出几件事，第一，对方很重视自己。为什么会重视？仅仅是一個计算机天才的名头不足以让他们下這种血本，能够知道自己身边不缺少美女，可见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說不定自己时刻在监视中。另外說自己有很多秘密，估计也是发现了什么，自己最大的漏洞就是這凭空而来的技术。之前连计算机都沒有碰過，突然能够独立开发软件，這一点并不难调查。由此可以推论，有一些超自然现象发生在自己身上，想必這也是他们对自己有所敬畏的原因。第二，对方不止是一個赛门铁克公司，也许背后有一個更为强大的组织，否则他也不会大言不惭地說任何解决不了的困难都可以找他。目前来看，這個组织对自己尚无恶意，但被人盯上的感觉并不舒服。
“我不怕你们调查，你们能過调查到的那些东西我也沒想隐藏，我也不在乎你们在我身边安插了什么眼线，只要不影响我的生活——注意，我說的影响是任何形式的影响，哪怕是好的方面也不行。有一些事情是不能被改变的，否则会引起连锁反应，蝴蝶效应你知道吧，你也不希望自己的一個小动作会引来飓风。之前的這些动作，我可以看做是普通的商业行为，知己知彼，可以理解，之后，我希望你们有所收敛，否则我会认为這是一种冒犯，对我們今后的合作会不利。有沒有缘做朋友先放在一边，最起码不要做敌人。”
戴文的脸色有些难看，更像是委屈，“我們之前的确调查過你，不過都在法律允许的范畴内，這些可以向你公开，我們只不過通過技术手段对你的信箱，id和ip地址进行了追踪，然后通過关系，了解了一下你的家庭环境和你在学校的状况，我們所得到的信息還沒有一张简历全面，并沒有冒犯的意思，在你们中国，哪怕你入团调查的都会比這详细。”說到這戴文停了一下，喝了口咖啡，看了看刘忙的表情，又继续說道：“从我們了解到的信息上来看，你的技术似乎凭空而来，生而知之，所以我們才会有所猜测，不過也仅仅是猜测而已。无论你身上发现了什么，我們不想窥探，只想能够借助你的能力，让我們能够发展壮大，就像微软股票的提醒一样。我想你能给我們提供的信息還有很多。”
“你這是**裸的想讨好我了？”刘忙见所谓的领导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不由得气势大涨。
“還不够低三下四嗎？”戴文一听刘忙的口气，也不正经了起来。
“基本上可以满足我的虚荣心了，不過我還是觉得用金钱和美女来笼络我更实在一点。”刘忙挠着头說。
“要不咱說說世界和平的事吧！”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這老家伙想借尿遁！這都是哥们儿玩剩下的，想不结账？装昏迷我都给你叫醒！让老子請客，請你吃麻辣烫，去嗎？戴文的方法很有效，這种沒溜的行为的确能過拉近两人的距离，不過不结账必须得惩罚，在刘忙的威逼下，1000美元的助学金涨了200。果然到月底的时候，刘忙收到了1000美元和200日元。
所谓合作，其实就是互相利用的問題，刘忙也琢磨了，暂时還沒什么事情能用得上這個大鼻子，出国留学那是三年后的事情，估计他說的应该能做到，看他手上戴着的戒指上都刻了個圆规三角尺，和一些用农具做logo的土鳖组织比起来显得十分高大上，說是名校出来的人家准信。手头最难办的事情无非是营救张向东的老婆，不過就目前的形势看，似乎還不至于动用這层关系。說到张向东的事，好久沒联系了，也不知道沈大记者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刘忙日记：
1、隐私被窥探的确让人不愉快，我总感觉自己是光着屁股，而遮羞布穿在他们身上。
2、我們买個菜刀，发個微博都要实名，而他们官员的财产就是不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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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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