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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那一刀的分量(元旦快乐)

作者:忧伤炸鸡腿
两個都满腹心事的人睡得都不踏实,第二天杂役来送窝窝头,刚敲门第一声,两個人都立刻弹簧似的从床上同时蹦起。继而各自定了定神,转头对视了一眼,赵长河笑了:“早。”

  洛七沒理他,第一時間低头看身躯,被子依然裹得紧紧。他轻吁了口气,沒回话。

  赵长河也懒得理他,自顾跳下床去开门,取了窝窝头进来,一眼看见洛七正坐在床边拢着微乱的头发。

  那姿态……不经意的便是风情撩人。

  赵长河心中忽地跳了一下,偏头扯话题:“妈的又沒刷牙,哪哪都不习惯。”

  洛七懒懒道:“你這乡下出身的,语气倒像個大户人家,還懂柳枝刷牙呢?”

  赵长河啃着窝窝头斜睨過去:“你又懂了?還柳枝,不就是個家生仆……呃抱歉。”

  “這有什么可抱歉的,你瞎說话得罪我的還少了?我說你乡下人,你說我家生仆,两清。”洛七白了他一眼:“走了,你练你的功,我還要苦哈哈给你们搞肉吃。”

  “呃,昨晚說的……”

  洛七走到门口,回眸一笑:“你說的過于天真,怕是实现不了。不過……我想想别的主意,看着办吧。”

  這回眸一笑其实是有点电人的,赵长河却恍无所觉,点头道:“总是有办法的。”

  直男如此,导致洛七自己也沒留意越发不经意露出来的女人味,带着窝窝头出任务去了。

  其实赵长河只是有意不去看。

  管它男的女的,只会影响老子修炼的速度。

  洛七一走,他便又径自去了演武场。原本說早上修习血煞功、下午练刀,可他觉得自己练刀的时候一样在运转血煞功,导致血煞功进度好像有点快,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問題,還是去咨询一下孙教习。

  “快?什么程度了?你按血煞功运劲方式,打我一拳试试。”孙教习满不在乎。

  赵长河小心道:“全力?”

  “当然全力。”孙教习两眼一翻:“就你還想打得动我?”

  赵长河觉得也是,便蹲了個马步,拳头收到腰间。

  血煞功的气血流转在体内奔涌,赵长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肌肉都充盈着力量,凶煞而狠厉。

  “喝”地一声,赵长河全力轰出一记重拳。

  不知是否错觉,這一拳轰出去,眼裡的景色都变红了似的……

  孙教习漫不经心地抬手一挡,赵长河只觉一股沛然莫测的大力涌来,腾腾地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那种充盈的力量感瞬间消退,眼裡的血色错觉也沒了,像是被打蔫了。

  赵长河心中有点佩服,赔笑道:“果然教习就是教习。”孙教习背着手,淡淡道:“你這個进度……确实有点快。但沒有很特别的原因,本身你悟性尚可,更主要是因为你的体质太好了,气血充盈无比,過于适配血煞功。真奇怪,你個村子出身的贫民,哪来這么好的养分?這身子骨怎么养出来的?”

  他沒让赵长河看见,自己背着的手居然有点小抖。

  太大意了,随手一挡,想不到這厮真有這么猛……太夸张了這。

  赵长河心道如果论起身体养分,你们教主都不一定有现代一個普通上班族吃得好,何况老子多少也是個爱运动的,体质相对一般同学還更好。說来那個“身后眼”目前为止還沒派上什么用场,搞了半天這身体素质才是自己最大的挂?

  “当然還有個原因,你元阳未失,精气充足,都满溢了……真正叫做血气方刚。”孙教习也不知道是夸是讽,上上下下打量他半晌,实在還是沒忍住漏了句:“都十九了吧?真可怜。”

  “草。”赵长河梗着脖子道:“自己撸過不算丢元阳的嗎?”

  “面上看去差不多,武学道理来說,不算一回事,除非你過于频繁……草了我跟你說這個干嘛?”

  赵长河:“……”

  孙教习面无表情:“如今的状况,你的血煞功算是快入门了,這個月好好打磨,试试冲刺第一层。其实第一层冲過去,也差不多该是一重玄关了。”

  “一個月一重玄关?”赵长河有些不可思议。想起从小练功到了十六七岁一重玄关還很自豪的洛七,不知道听到這消息会不会吐血。

  “這就是魔功,你日后会知道代价。虽說就算在魔功之中你也比别人快不少,還是沒有超出可理解的范畴。”孙教习淡淡道:“好了,你的功法修行进度确实远超刀法,不可偏颇。昨天教你的三式,直劈,横斩,回身斩,各自练過几遍?”

  赵长河老实道:“本来自己定了個一千遍,结果砍着砍着忘了计算次数,估摸着差不了多少。”

  真一千遍?孙教习差点鼓起了眼珠子,又强行云淡风轻地指着個木桩子:“看见中间那道痕了么?就劈那位置,劈一刀我看看。”

  赵长河抽刀。

  “唰!”刀光闪過,劈在了孙教习指的刀痕上,不算严丝合缝,略微有毫厘偏差。孙教习深深吸了口气,嘀咕道:“還好。”

  赵长河道:“不是太好,感觉今天再多练练就行。”

  還搁這谦虚?你以为我說還好指的是你砍得還好?老子指的是還好你的刀道资质也就一般,沒血煞功那么逆天,不然太過分了。

  孙教习神色都轻松了许多:“其实吧,单论天赋,你不算多高的,甚至也就比平庸略好。毕竟這是最简单的一斩,普通樵夫多砍几天柴都办得到,真正的刀道天才又怎么会练了一千次還砍不太准?但問題在于,你自知不准,能练上一千次,大部分人不能。”

  赵长河:“呃……”

  “如果学了血煞刀法之后,依然能保持這么每天一千遍的习练,你的成就会超過我的预期。”孙教习悠悠道:“当然,一般人学了进阶的刀法,又进阶玄关一重,也该是個不小的头领了,到时候大碗酒大块肉,大把骚娘们,還能保持用功的并不多,我不知道你会如何。”

  赵长河也不敢肯定将来自己会如何。反正眼下他真的是很认真,几乎全身心都在這上面。并不仅仅是为了变强为了回去,他是真的在這种事上找到了乐趣。

  就像当年玩游戏,在一個boss面前灭得死去活来,却怎么也不肯放弃,服务器维护都還骂咧咧舍不得走。如今也有点类似的,妈的砍不准那位置?老子不服,继续砍,這個“boss”非得有一天想怎么過就怎么過为止。

  血煞功亦然,他在這种力量越来越大的過程中找到了乐趣,也隐隐享受着周围人们的敬畏。

  演武场中,赵长河的声量越来越大,越来越豪爽,很快就和所有人混成了一片。那大学之中的书卷气,已经不知不觉越来越淡,匪气倒是越来越浓。

  不過区区几天而已……

  天生匪类。

  “啪!”天色黄昏,练了一天的赵长河收了刀,重重拍了一下身边一個匪徒的肩膀:“改天能出去浪了,哥請兄弟们一起去喝酒!”

  匪徒赔笑:“自然是大家請赵老大喝酒的。就凭赵老大一刀捅死洛振武的豪情,也值得大家敬一杯啊。”

  “咦?那天你也在?”

  “我們自然是不在的,不過這几日有听当时参与過的教内师兄们說起,赵老大现在在江湖上可有名了。”

  “嗯?也不至于吧,死一個洛家小狗,江湖一阵风過,谁记心裡啊?”

  匪徒神秘兮兮道:“他们說,十几年前吧,当今皇帝老儿出巡,途中住在洛家,洛庄主這老乌龟巴结皇帝嘛,就把老婆送去待客……”

  赵长河怔了怔,把這句话反复咀嚼了好几遍:“该不会是說……”

  那匪徒一拍掌:“着啊,洛振武可能是皇帝的种!所以皇室才会特别照料洛家嘛!就像当天那洛家之中可是藏有大内高手,要不是朱雀尊者出手,哪能成事呢……老大你說,是谁家都能藏着大内高手的嘛?”

  赵长河憋了半天,憋出一個字:“草!”

  怪了,当时感觉洛庄主和儿子說话的态度,一点都不像对待皇子啊,那压根就是儿子吧?是不是搞错了……或者是他们多年父子已经习惯了?

  那匪徒道:“以前人人都传洛家与皇室有关,但却沒人說得明白到底什么关系……不是不明白,是以前沒人敢說!现在嘛,咱们可是圣教,反的就是這破烂朝廷,杀的就是這個狗屁皇子,我們替他们瞒個啥?”

  赵长河叹了口气。本以为這是什么很核心的隐秘,要以后入教才能问的,可不料就這么意外展露在面前。

  确实事前是隐秘,可成事之后,血神教恨不得天下宣传才对。

  所以自己当时那一刀,好像……有点牛逼。

  “也就砍了個皇帝私生子,名头也就一阵子,過几天就沒人提了。”赵长河看似谦虚地說了一句,打算结束话题。

  结果对方瞪大眼睛:“只是私生子?不是,老大你真沒明白,太子已经死了,皇帝沒有儿子了。”

  赵长河转身想走的动作都僵在那裡,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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