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太大了
這顿饭恐怕是我最近几年吃得最有家庭氛围的一顿饭,遥想起离家也有些年头了,除了和狐朋狗友偶尔凑一块撸顿烤串什么的,大部分時間我都自己一個人宅家裡头,這种孤独在沒和亲情碰撞之前你是感受不到什么的,但此时此刻,饭桌上,老少皆有,像极了一個家庭画面,思绪至此,我眼角微微有些湿润,家的感觉,真好!
雷震子坐我旁边正好看见,他拍了拍我后背,我感激的冲他一点头,谁說雷震子智力有問題?這不感情挺细腻的么!
“不能吃就少吃点,你看,都撑哭了。”
雷震子顺手把面條从我手上端走,我很想抽他,但又怕破坏了好不容易滋生出的這一丝感动。
“大爷,這东西吃得還习惯吧?”
白起這时候已然吃完了面條,正搁那喝面汤,不過由于碗太大,他胡子又长,上嘴唇的长须全泡裡边了,不知道的還以为他這又下了一碗粉丝吃。
“鲜!”喝完面汤,白起把碗往桌子上一搁,吧嗒一下嘴回道:“你這怎么弄的?只是一碗面條,怎么吃嘴裡這么鲜啊?”
“哈哈,因为他用了這個,我跟你說,這玩意,我們那时候可沒有,只用往吃的东西裡放一点,那味道,不說了不說了。”雷震子现宝似的从兜裡掏出味精不住的晃悠,话說完還拿指头戳裡头又沾了点来吃。
“大爷,這玩意您可别去碰,吃多了伤這。”我戳着自己脑门对白起道。
“不会吧?我刚看你去做饭的时候他可吃了不少啊!”
“他吃沒事,他又死不了,您不一样,您再是杀神也只是個肉身凡胎的人,别跟他比,对了,我有個事得跟您好好說說,您当年杀了一百多万人是因为当时的社会环境不一样,而且你又是因为国家打仗,杀再多的人也不犯法,咱這可跟您那时候不同了,现在是法制社会,别說杀人,就算打人都违法,所以您在我這千万千万不能跟人动刀子,成嗎?”
白起正想答话,祢衡在一旁指着自己的脸:“打人违法還把我打成這样!”
我冲他挥了挥手:“你住嘴,你那是碰上黑涩会了,他们本身就不守法,只是沒被官府抓住,逮着了照样吃不了兜着走。”
白起叹了口气:“老朽戎马一生,浴血征战三十七载,图的,就是個天下一统,這样才能真正的避免战争,现如今,這宏图壮志已然被他人实现,百姓都能安居乐业,那我還有什么好想的?今后在你這啊,老朽就做一只闲云野鹤,颐养天年喽。”
白起的意思是要做一個安静的美男子,他這数岁都年過古稀了,一般沒事也不可能出去跟人打個架什么的,這点倒是让我省心不少。
“对了,還有個事儿。”我突然想起關於称呼的問題,最近往我這跑的人可不少,一個董小饰,一個范剑,還有一個十来天后就从看守所出来的黄书河,为了避免露馅,称呼得好好捋捋。
“刚才我就說了,在我這,你们的身份是办法確認,也沒办法透露给别人的,为了避免恐慌,我們得制造一個家庭假象,就像是一家人一样,现在我跟外人說雷子是董小饰的私人发型师,以后有人问起来你就這么跟人說,知道嗎?”
雷震子点点头:“知道了,我是董小饰的私人发型师,对了,那個私人发型师是干嘛的?”
“你甭管私人发型师是干嘛的,有人问起来你就照這跟人說就成了。”說完我又指着祢衡:“至于狂神嘛,我跟人介绍是我的表亲,而且就您這面相当我哥是妥妥的沒問題,以后有人问起就說你是我的大表哥,玩摇滚的,知道了嗎?”
祢衡冷冷一哼:“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祢衡祢正平才智双绝,一身傲骨,焉能如你们一般将身份视为儿戏!”
他要不是脸上有伤我真想再打他一顿,正想着怎么跟他沟通,白起却在一旁淡淡道:“平原君确实是旷古奇才,不過再怎么說這也不是我們那個时代了,我看還是区就一下,听小哥的,如何?”
祢衡微微一愣,半晌,才对着白起拱手道:“你是战国杀神,与曹孟德、刘景生之流不可同日而语,我祢正平一生除了大儿孔文举(孔融)及小儿杨德祖(杨修,曹操的丞相主薄)再无能着眼之人,你是個例外,既然你都說了,那我遵命便是。”
见祢衡答应了,我忙附和道:“這就对了嘛,你這屈尊掩饰身份不還是为了這么大一帮子人么?别人问起也好有個交代,您受累,添我這么一不成器的表弟。”
狂神的称呼总算是解决了,至于名字就不用怎么再改了,反正提起祢衡现在也沒几個人听說過,這屋裡头属他名号最叫不响,我都稍微好使点,至少我在楼下的小卖部還能赊個账什么的。
现在就還剩個白起,他這岁数,当我爷爷都完全沒問題,但他现在跟雷震子把辈分拉得太大,我都不知道怎么排。
“要不,别人问起,您就說是我外公?”我小心翼翼在一旁对白起說道。
白起捋了捋胡须笑着說:“這還有什么好商量的,就咱俩這面相,我当你外公你也不吃亏,对了,怎么是外公不是爷爷呢?”
“因为我姓姜嘛……”
“怎么,你不用掩饰身份啊?”
“我就不掩饰了,我在這有户口……哟!還有個事儿我差点忘了,以后您可不能再管雷子叫雷爷爷了,您要這么叫咱们這一家人就全露馅了。”
“這恐怕不好吧,毕竟雷爷爷是商朝的人……”
“我沒事,以后我跟明子一样,管你叫外公。”雷震子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把白起弄得挺不好意思:“那……那老朽就占您一便宜?”
“占占占,沒事沒事。”雷震子說完就跑沙发上躺着看电视去了,哪吒原本也想跟着去玩电脑,刚起身又突然想起什么,在一旁摸了摸他那包子头,道:“你们聊半天好像沒提我吧?我该怎么叫?也是跟明子一样管白起叫外公嗎?”
“你不能叫外公,你得管他叫太老爷。”
哪吒揪着头发想半天:“太老爷,怎么我比你们小一辈啊?”
“因为我对外宣称你是我儿子……”
我话刚說完裆下就传来一阵剧痛,人贩子那句话還真沒說错,练散打的侏儒咱惹不起……
总算把所有人的身份都捋了一遍,這以后跟人介绍起来也不会再畏首畏尾了,心情愉悦,我收拾好碗筷去厨房洗碗,临走還不忘嘱咐祢衡把消炎药吃了。
“這东西该怎么吃啊?”
“白色的吃两片,蓝色的吃四片。”
說完话我就去了厨房,等洗好碗出来却看那祢衡正坐凳子上抹眼泪,白起则在一旁给他锤后背。
“怎么哭了,是不是药太难吃了?”我擦着湿漉漉的手上前问道。
祢衡长吁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是真的很难吃。”
我嘿嘿一笑:“良药苦口啊,难吃是正常的,怎么,吃完了嗎?”
祢衡皱着眉头摇着脑袋:“沒,就吃了一片,太大了,剩下的实在咽不下去。”
他這话让我心生奇怪,太大了?药片能有多大点儿?
正想着呢,祢衡从塑料袋裡又拿出一個药盒对我道:“你看看你這药的個头,多大!我刚捏扁了往嘴裡扔,吞都吞不下去,愣是给我卡嗓子眼了,要不是杀神动作快拿水给我冲下去我刚差点就噎死了。”
我上前一把抢過他手裡的药盒,惊道:“你TM***嗎?怎么连包装袋一起吃啊……”――
分割――
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写一本能逗大家乐的书就這么难,那些個成天過来說抄袭混乱的,我就想问,我除了用混乱反穿的套路還抄什么了?纯搞笑书是抄袭就可以抄得出来的嗎?沒有自己的故事,沒有自己的包袱,你拿什么去让读者开心?這书要真的那么好写,怎么這么多年了就沒有第二本混乱诞生?我觉得写這本书,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還有那么多支持老酒的读者,我想這本喜剧书最后能写完,那应该都是我流着泪把它写完的,因为太TM委屈了。
从今天起,但凡书评区有吐槽抄袭的,别怪我全部禁言刪除,我不想再看到這些话来影响心情,甚至影响我的写作质量,因为這让我对支持我的读者沒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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