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贩子
如果說是咱们中国的老祖宗,那就更不好甄别了,细数咱這上下几千年,狂人多了去了,但能凭個‘狂’字封神的,我還真想不起来這一号。
“我父王呢?”裹着被子的哪吒站在一楼的過道沒出来,缩在墙边冲我喊话,看他神色紧张盯着院子上空电线的模样,我估摸着昨天被电了两次给他电出阴影了。
“走了呀。”站外头贼冷,我‘蹭蹭蹭’往楼上跑,边跑边說:“回屋去,我有事跟你俩說。”
大早上的刚骑完车又跟李靖站院子裡掰扯半天,冻得全身跟冰棍似的,放屁都不利索,进屋喝了点开水,稍作缓和我便把李靖的意思冲他俩說了,不過让我自己想办法找生活费這茬我沒提,毕竟他们下凡之前相互都沒通气,我寻思着李靖得晚上才回来,乘這空档万一哪吒和雷震子有办法呢?
一听要呆一年這俩货就兴奋异常,什么法力流失的事早抛脑子后边去了。
“我跟你讲,早想下来玩了,這倒好,住一年,這得玩脱皮才回去。”雷震子乐得手舞足蹈,瞧他那德行我暗自庆幸自己沒选上天当神仙,在凡间当個土豪多爽!别看我现在单身,等我有了钱我就结婚玩,法律规定不是有重婚罪嗎?我今天结完明天就给她离了,反正有钱,换着人睡,還不违法!以前出去吃個面條我都不敢加臊子,太他妈贵,十块钱就给你加一丁点,不過沒关系,一年以后老子就是神豪了,到时候我出门吃面我让老板把那面條挑那装臊子的盆子裡,我吃臊子玩!
“也不知道把這世上好吃的好玩的都過一遍得花多长時間,這一年感觉還是短了点,要不咱们现在就出去吃喝去?”哪吒裹被子裡对着我露出一脸的期待。
“打住吧,且不說你俩带着守人的任务,就算让你们可劲儿的玩,你俩有钱嗎?”這是一個摆在眼前的問題,他们兜裡一個蹦子儿都摸不出来,啃個馒头都得管我要银子,不光他们沒钱,我也沒有,怎么搞钱生活成了眼下最大的問題。
“就我們這身份吃东西還给钱?”雷震子嘴角一瘪,露出一副挺是轻蔑的样子。
“在我們這吃霸王餐被抓着按惯例一般都得先挨顿打……”
哪吒对着我上下的打量,狐疑道:“姜小友,我看你這宅院也不小,想必你也不是寻常的百姓,你会沒钱?”
我哭丧着脸:“這院子是公家的,我就一看守,放在你们那时候我连当你们家丁的资格都沒有……”
“你這人生可真够悲催的,好吧,這样,你告诉我,你们现在的社会,干什么能最快挣到钱?”
我略一寻思,道:“要挣钱快的话只能抢银行和买彩票了……”
“那要办成這两個事需要具备什么條件?”哪吒一脸正经的问道。
“抢银行不需要具备什么條件,有把枪就成……”我无语,哪吒貌似对‘抢’字沒有概念……
哪吒指了指自己的火尖枪:“我這不就有现成的嗎?”
我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我說的枪跟你這枪不是一码子事,而且我們這抢劫被逮到是要判刑的……”
“哦!你說的抢银行是打劫啊?”哪吒恍然大悟:“姜小友,咱们能不能聊点靠谱的?至少你不能违反刑律吧!”
哪吒总算上套了,都說神仙有预测過去未来的本事,是否属实,就看接下来的了。
“要来钱快還不违法的话就只剩买彩票等中奖了。”我一本正经的回道。
“哦!那买彩票等中奖需要具备什么條件?”
“需要预知开奖号码……”
我把双色球的大概规则說了一下,他俩刚听完就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雷震子灌了一口开水,‘噗!’的吐地板上,道:“這個姜小友太不靠谱了。”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穿我的衣服吃我的饭,到底谁不靠谱?
哪吒哭笑不得:“搞了半天你這双色球就是赌博啊,你也太逗了,我要能预知未来還能在你這被电两次?”
得,听這意思是又沒戏了!
想着兜裡還剩八百多块钱我就头疼,虽然卡裡還有一万五,但這可是我攒了差不多三年的血本,省着点花吃仨俩月的還是够,但這钱你总不能全花吃饭上吧?给他们买衣服买床买日常用品的开销呢?指望這点钱养活一帮人明显不实际。
雷震子在一旁跟哪吒聊自己今天见那二十分钟的世面,什么路上跑的房子、可以骑的风火轮還有我那会放屁的坐骑,把哪吒听得不停的惊叫连连,直嚷嚷着也要出去逛一圈,而我则颓然倒在沙发上,幻想着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我的父母就站在门口,对着我一脸的歉意:“孩子,瞒了你二十多年也是时候让你知道真相了,其实马云是帮我們家打工的,为了让你能自立,我們把你包装成了一個**丝……”
烦闷归烦闷,生活還得继续,今天一大堆事儿呢,我点了根烟重拾了下心情,道:“成了,你们聊吧,我去给你俩煮点面吃,一会還得出去买床呢。”
“姜小友,打個商量,你一会出门的时候能不能把我也带上?放心,我绝对不会暴露身份。”哪吒露出一脸期待。
我看了看他:“成吧,你先把我给你买的衣服穿上,对了,以后你们得在這常驻,就别姜小友姜小友的喊了,在我們這听着特别别扭,打今儿起管我叫晓明得了。”其实我也不怎么怕他们暴露身份,现在這情况他们沒了法力和普通人差不多,就算暴露身份顶多被抓精神病院去。
煮好面出来哪吒倒是让我眼前一亮,沒曾想我乱买的衣服居然挺合身,印满卡通人物的鹅黄色羽绒服穿他身上煞是好看,也许是因为被电過两次的缘故,他比昨天要胖了一圈,原本就清秀的脸庞现在更显可爱。
“厚的我就先穿了,薄的留着天热的时候再换。”哪吒指着床上剩下的衣裤說道。
“祖宗,那是穿裡头的……”我指挥着他重新又穿了一次,這种情况你现在不纠正他到了夏天指不定穿個秋裤就出门了。
经過我的一通讲解,哪吒也学会了怎么识别内衣外套,折腾完刚准备招呼他俩吃饭,我突然发现我有点缺心眼,我忘了给哪吒买鞋!
沒鞋有沒鞋的办法,吃完午饭洗好碗,要出门的时候我就让雷震子把哪吒给背背上,哪吒嘿嘿一笑,对着雷震子道:“不好意思啊,拿你当坐骑了!”
我无语,雷震子背他跟背儿子一样,他也好意思說這话……
下了楼,我把注意事项又說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让他俩别跟山炮似的见什么都在那瞎咋呼,虽然我知道這话說了等于沒說,毕竟早上出门雷震子也答应得好好的,结果一出门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叮嘱他们一会到了地头一定要跟紧我,千万不能走丢了,为了保险,我在他们的衣兜裡都塞了一张事先准备好的纸條,纸條上有我的电话号码和家庭地址。
“万一发生突然情况找不到我了,你们记得打出租回来。”
“出租是什么?对了,你纸條上写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看不懂?”哪吒把纸條掏出来又看了一遍,问我。
“這玩意不是给你看的。”哪吒他们应该是不认识簡體字,我把纸條给他塞回兜裡:“出租就是雷震子刚跟你說的路上跑那房子,我现在也形容不清楚,一会碰到我指给你们看,对了,以后你们都管我叫晓明了,我也不能再喊你们名字,怕暴露身份,称呼我看得改一改,這样,把雷震子中间那震字去了,叫雷子,怎么样?”
雷震子点了点头:“就少了一個字,可以可以,挺顺口的。”
我又打量了一下哪吒,他這名就不好改了,哪吒原名姓李,但你要管他叫李哪或者李吒都挺别扭的,正寻思怎么改才好,估计雷震子也看我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在一旁道:“三太子在他们家排老三,他這形象就是一小孩,叫小三得了。”
我:“……”
這哪吒沒招谁沒惹谁,从此在中坛元帅、通天太师、威灵显赫大将军、三坛海会大神的基础上又有了一個新的名号――――家庭破坏者……
由于有了上次出门的经验,雷震子稍微显得要沉稳一些了,這個所谓的‘稍微沉稳’意思是我发动三轮的时候他沒喊了,当然,他有了坐三轮的经验不代表哪吒也有坐三轮的经验。
“唔~~~~~唔~~~~~唔~~~~~驾~~~~~”
哪吒這声音喊得跟雷震子如出一辙,如果不是看過《封神榜》我都在想他俩是不是一個师傅教出来的……
一路上大雪纷飞,那风刮脸上跟刀子似的,尽管如此也丝毫沒有影响两位神仙的兴致,全程都听到他俩在后头叫唤,虽然刚才在家的时候我挺郁闷,不過這快乐的氛围能够传染還真沒說错,因为他们的山炮德行,多少也让我心绪平和了一些,慢慢的开始融入到他们的氛围裡去。
“快看快看,我沒骗你吧,现在的房子装上轱辘都能在路上跑。”
哪吒顺着雷震子手指的方向看着迎面而来的公交车,嘴巴张得大大的,那眼珠子感觉都快掉地上了:“哇!這房子怎么跑起来的?该不会是满屋子的人都拿脚在地上划吧?”
雷震子摇了摇头:“不是,你沒看都搁裡头老老实实坐着嗎?咦,他這一屋人都犯错了還是咋的?怎么都把脑袋低着呢?”
我循声一看,道:“怯!都埋着头玩手机呢。”
“唉!现在的房子都能在路上跑了,世间的变化可真大。”哪吒忍不住来句感叹,我嘿嘿一笑:“房子在路上跑算什么啊,装個翅膀還能在天上飞呢!”
“真的?”两人同时惊呼,一脸的不可思议。
“飞机嘛,对了,看到沒有,那個房顶上立了块匾的就是出租,路上挺多的。”我指着从我屁股后头超车的一辆出租道:“你们要跟我走散了就把刚才我给你们的纸條给裡头那個玩盘子的人,他知道怎么联系我。”
两人连连点头,說着话的功夫就到了乡裡,我嘱咐他们千万不要多言多语,人多的地方可不敢让他们太放肆,万一引起周围人注意就不好了。
找了一家鞋店靠边停了车,我让雷震子背着哪吒进去选鞋,售货员在门口的时候看我們就一脸的诧异:“你们家小孩大冬天的出门连鞋都不穿?”
也不知道這雷震子怎么想的,当场就给人呛了一句:“穿了鞋還来你這干嘛?”
售货员无语,我狠狠盯了雷震子一眼让他闭嘴,随即道:“开玩笑,开玩笑呢,小孩太皮把鞋给玩掉了,這才来买一双。”
我這借口虽然牵强,但比雷震子的回答好多了,售货员艰难的挤出一丝笑意,道:“我就随口问问,别多心,裡边請。”
售货员一边领着我們在店裡逛一边介绍:“买鞋你们還真来对地反了,整個三圣乡的童鞋,就我這款子最新,质量也最好,绝对保证你看完了不会选第二家。”
“随便捡一双就成了,我還赶時間呢。”带着這俩货出门,也不知道他们会闹出什么花样,還是赶紧把事办完回去。
“那成,帅哥,你让小孩坐下,我给他选双合适的。”售货员对着沙发朝雷震子努了努嘴:“正好来了個新款,和你们家小孩衣服挺搭的,你们看看。”
售货员从货架上取出一双黄色的小鞋,在哪吒的脚上一比划,我感觉看上去還不错,点了点头:“成,就它吧,你帮我拿双合脚的,直接买下了。”
“我先看看這孩子多大脚啊,嗯,33、34。”
售货员一边說一边拿了盒新鞋出来,拆开了就朝哪吒脚上套,嘴裡還念叨:“你们来得也挺是时候的,這两天正好我們店搞活动,买鞋送两双袜子,哟哟哟!看看這鞋,和衣服多搭……咦!你们家小孩的脚怎么跟腊肉似的……”
售货员這一提醒我才注意到哪吒的脚掌心,厚厚一层黄茧跟他娘踩了两块蛋糕似的……
雷震子两手一摊不敢說话,哪吒露出一脸无辜:“风火轮熏的……”
售货员显然沒弄明白啥情况,一脸茫然问了句:“啥?”
我赶忙接過话头:“我們這孩子练杂技的,钢丝走多了脚就变這样……”
“哟!這钢丝得多粗啊……”售货员回了回神,拆了双袜子就往哪吒脚上套:“正好活动送的袜子,那我直接给他穿上了啊?”
“先别急,這鞋多少钱?”
“一百五。”
“给八十,不卖的话我就只给五块袜子钱。”
“哥,看您這话說的,八十的话我們要亏……”
我也懒得搭理他,扭头对着哪吒道:“三儿,把鞋撸下来還他。”
售货员忙拉住我的手:“别介呀!八十真要亏,要不您看這么着,袜子我就少送一双,鞋您拿走,我当帮您带了一双?”
德行!我买颗葱都要顺两头蒜的人,你跟对我狮子大开口!八十我還嫌给多了呢。
从鞋店出来就剩下买床和被褥了,现在三圣乡正在搞开发,施工单位多工人也就多,买架子床也不用往市裡跑了,附近都有,方便。
离鞋店不远的地方就有卖二手高低床的,旁边的门市還有卖劳保用品,這些东西价格都不贵,而且实惠,就我现在的经济能力,不管来的是什么歷史名人,那暂时也只能穿穿军大衣什么的,便宜嘛,五、六十块钱就能让他把冬天混過去……
“哟!這画画的有意思!”
我刚要进卖床的铺子衣角就被哪吒拽住了,扭头一看,雷震子正站在一個糖画摊前一动不动,而哪吒则在中间拽住我和雷震子的衣角。
“画個糖画有什么意思啊?”我奇道。
“糖画?這东西拿糖画的啊?”哪吒露出一脸惊喜:“那不是能吃嗎?”
我点了点头:“能啊。”
“那你能给我买一個嗎……”哪吒懦懦的說道。
“我也想要一個……”雷震子也跟着起哄。
這俩货现在目光闪烁,跟我小时候为了吃糖在父母面前的表情一模一样,搞得我十分无语:“卧槽,你俩多大了……咱们這不還有事么?”
“孩子要吃你就给买一個呗!”糖画摊主乘机在一旁帮腔。
我:“……”
“那你买东西要多长時間?”哪吒问道。
“很快,這不都到铺子门口了嗎?”
“那要不你去买,我俩在這看会成么……”
我无语,就他俩现在的表情明显是想吃,你說人家這么大的神仙,连個糖画都不给他吃我這么做事不是也太過分了?思来想去,反正也到门口了,进门就能看到我,他俩也不至于這么容易就丢了,得!买吧。
“你這东西转一圈多少钱?”我一边问摊主一边往出掏钱包。
“两块。”
我扔下五块钱给他:“让他俩一人转一個吧,剩下一块呆会我出来你找我。”
摊主一把接過钱道:“你這人也太抠门了,多给一块让孩子多吃一個怎么了?”
我也沒理他,指着卖床的门市对着哪吒和雷震子道:“我就在這铺子裡头,你俩别乱走动,在這等我知道嗎?”
他俩才沒功夫理我呢,一脸猴急的想拿到糖画,這时候摊主讲起了游戏规则:“你俩一人能转一次,转到什么是什么,运气好能拿個大龙。”
“你這最大的为什么是龙啊?”
“因为龙大嘛。”
“哪吒闹海打死了龙三太子,你应该画哪吒呀!”
“哪吒還怕他爹手裡的宝塔呢,要不我在中间画個托塔天王?”
他们的对话也真够傻逼的,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径直进了卖床的店,這個店由于是方便周围工地的缘故,清一色的铁架子高低床,正和我意。
“看床啊?”老板正坐门口玩电脑,见我进门忙過来招呼。
我点了点头:“你這的床怎么卖?”
“那得看你想买哪种,质量不一样价格肯定也不同嘛。”
我随处转了转,道:“就买那种一般点的,不要太贵。”
老板领着我走到一堆漆成绿色的铁床跟前,道:“這個就是最便宜的了,二百六。”
“二百六!”我摸了摸那床的质量,道:“就這床你卖我二百六?现在铁才多少钱一斤?你看你這床,轻得跟什么似的。”
“大兄弟,你這么說我就不爱听了,你买坨铁也不能睡人的不是?他总得加工吧?還有发货的运费、我們门市的租金,卖二百六就够便宜了。”
我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贵了贵了,你给我便宜点。”
老板一脸的不高兴:“你要实在图便宜你去别家买块木板,下边塞几块砖头也能用。”
這是拿话呛我呢,不過我也知道這架子床二百六不算太离谱,就算砍价也砍不了多少,我掏出烟给老板发了一根,道:“這么說吧,我也不是只要一张床,你最低多少能卖我?”
他顺手接了,点上抽了一口,道:“你买多少张?”
“今天买两张就可以了,改天還得来。”
老板略一沉思,道:“這样吧,我這床是卖二百六,但你买床下边总得垫棕垫吧?我這棕垫单卖是二十一张,上下两张就是四十,加床正好三百,你诚心要的话我算你二百八一副,這就不能再少了。”
光现在预计的要到八個人就起码四個铺,买床至少也是一千来块钱,不過還算好,床不是消耗品,用一年問題不大,我狠狠一咬牙:“成,你找個货三轮帮我拉家裡去吧。”
“远不远?”
“十来分钟吧。”
“那运费你得再给我三十,对了,什么时候给你送過去?”
我一边掏钱包一边道:“你大概等半個小时送吧,我還得去买点被褥。”
结完账留了联系方式,我赶忙出去找哪吒和雷震子,领着他俩把被子买了今天也就忙活完了,哪知我一出门突然发现不对,糖画摊前就只剩雷震子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糖画摊前,气急败坏的问:“三儿呢?”
雷震子手裡头拿了個糖小鸡一边舔一边說:“這不在我旁边么?小明,我跟你說,我发现他這個转盘有問題,他指针是铁的,我转……咦!三儿呢?”
我那個气啊,真想一脚给丫踹身上:“我不让你俩呆一块别动嗎?”
雷震子一脸无辜:“我沒动啊,他這不刚才還在我旁边嘛?”
我火冒三丈,从进店到结账总共才不到十分钟,這功夫人也能丢,什么玩意!
“小伙子,找你一块钱。”
這时候谁還顾得上一块钱啊?我也沒多想,拉起雷震子就开跑,時間不长,哪吒应该就在附近,可是从街头走到街尾,整條巷子都找遍了也沒看到哪吒的人影。
這正主還沒到,看守先丢了一個,咋办?李靖晚上来了要知道我把他儿子丢了還不得拿他那宝塔把我给收了……
我是欲哭无泪,站在街头无助的四下打望,希望哪吒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可就這么小的一條街,我楞是看不到一個穿黄色羽绒服的小孩。
“别急嘛,你不是给了我俩一人一张纸條嗎?兴许他自己找着那個什么出租回去了呢?三儿活了這么些年,他又不傻。”雷震子在一边安慰我,不過說话明显沒什么底气,哪吒走丢虽然怪哪吒自己乱跑,但他俩呆一块,人不见了他多少也有点连带责任。
“你說你俩要有法力我倒不担心,大不了飞回去后再下来,但你们现在跟凡人沒区别,要出点什么事你說咋办?活了几千年了连原地呆着都听不懂,你让我怎么說你们,唉!”
正数落雷震子呢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個陌生号码,刚一按接听键就听裡头传来一個陌生男人的声音:“你是不是有個穿一身黄的小孩,叫什么……什么三儿?”
這男的声音非常低沉,有点神神秘秘的感觉,要不是他說的那人是哪吒我早挂电话了。
“有,怎么,你看见了?”
“他在我旁边呢。”
哎!可算联系上了,我心头一松,道:“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我以为走丢了呢,对了,請问您是?”
“我是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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