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有玄机
既然撕破了脸,我张凡也不便客气!
你不是看不得我赚钱么?那我就赚更多的钱,活活气死你。
想到這裡,张凡腾出一只手,搭在店老板肩膀上,轻轻一拨。
店老板感到一只铁钳一样的手抓住自己肩膀,那有力的五指,抠进了他的皮肉,一阵撕心的剧痛传来。
他還沒有来得及叫出声来,张凡已然往旁边一拨,像拨拉小鸡一样,将他搡到了一边,重重地撞在柜台上。
然后,张凡径直对大個子道:“真对不住,這鼻烟壶确实不能卖。”
“小先生,怎么非要跟钱過不去?”大個子不解地问,意思是說,我已经出到了五万,你還不卖?
“我又不是大富之人,哪有资格跟钱過不去?我是說,這鼻烟壶裡有玄机,所以不能卖!”
玄机?
围观吃瓜群众中响起一片唏嘘之声:
這小伙儿放着五万元不卖,竟然說一個普通的赝品裡有玄机?
看来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绝对有看头。
一伙人眼睛都亮了起来,心裡产生扭曲的兴奋,有如围观午门问斩的观众一般。
店老板揉着被撞得快断的的腰,吡牙咧嘴地道:“大家别听他胡掰,他不過是想多骗几個钱而已。”
“你說我骗钱?”张凡沉声道,“有何根据?”
“根据?這還要根据嗎?有清一代官窑鼻烟壶底部均有年号,這個是行业内共识,在场的各位应该都懂吧?你不要把大家都当傻子耍!”店老板开始有意把张凡往众人的对立面拉了。
张凡斜眼看着店老板:“要是我把玄机找出来,你怎么讲?”
還沒等店老板回答,旁边有人大声道:“打赌,打赌。”
“对,应该赌一赌。”
围观吃瓜群众看热闹的当然不怕乱子大,纷纷鼓励双方打赌。
“好,赌就赌。”店老板把袖子一挽,爽声道,“泰山不是堆的,葫芦不是勒的,我庞某人在古玩界的名气不是吹的!当年,我庞某人也是赌石起家,還怕再一次?来,你說,赌注多大?”
這样一說,张凡知道這個店老板姓庞。
庞老板這样說话,目的是把气氛抬起来,抬高赌注,他好乘机从张凡手裡捞一把。因为以他的眼力,這個鼻烟壶他已经进行過内外仔细观察,沒什么奇特之处,像“内画、内字、双层胆”之类的瓷器绝活儿,這上面全都沒有。他相信此赌必胜,张凡不可能在這鼻烟壶上找出什么奇特的东西来。
张凡身上沒钱,当然不能說個数字,便道:“我输了,這個鼻烟壶归你。你输了给我五万元,如何?”
“公平,公平,這個小伙說的办法可行。”
“五万的鼻烟壶对五万现钞,可以可以。”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好,就這么办。”庞老板见张凡拿鼻烟壶作赌资,正合他心意:如果赢回了鼻烟壶,转手再卖给大個子,价格何止五万?看大個子的架势,势在必得,明摆着是在价格方面還有继续商量的余地!
“我的赌注鼻烟壶在這儿呢,你的钱呢?”张凡直视庞老板,担心他耍花招儿。
“现钞手头沒那么多,如果我输了,当场给你开支票。”
张凡冷笑一声:“我怎么可以相信你的支票能支出钱来?我前脚拿着支票离开這裡,你后脚马上给银行打电话要求拒付支票,别跟我玩這個,老子不信!”
“找個主持人来担保!”有人建议。
這时,大個子微笑道:“不用找了,我巩梦书可以为双方担保,不知二位可信任我?”
“巩梦书?”有人惊叫起来。
“這么大的人物,怎么到了咱们小县城?”
“啊呀,怪不得我感到眼熟,电视上见過多次了!”
“巩老可是古玩界的大腕儿呀,古玩界不知道巩梦书大名,就好像米国人不知道奥巴马。”
张凡以前在網上也是偶然看见過巩梦书這個名字,据报道,他是省裡首屈一指的文物鉴定专家,擅长书法,工笔国画也在全国很有名气,“既然巩老师愿意作保,我当然沒意见。”
“我也沒意见。”庞老板也点头道。
张凡问:“谁有打火机?”
“這裡。”巩梦书从怀裡掏出一只打火机递過来。
“庞老板,你去取一块粗纱抹布来。”
庞老板走到柜台后,从柜台下取出一块抹布,递给张凡,同时嘴角挂着极度蔑视的笑意:“有巩老和众位见证,我把话說在先,如果你真能在這鼻烟壶上找出什么玄机,我去吃土!”
“你吃土還是吃屎不关我事,我只是让大家开开眼界而已,众位,請看——”
张凡說着,点着打火机,把蓝色的焰苗对准鼻烟壶底部。
鼻烟壶底部的蓝色釉花,慢慢变成浅黄色、深黄色,最后焦糊了,散出一股难闻的气味,直刺鼻子。
咦?众人不禁奇怪了:按理說,瓷器上的釉花乃是高温烧炼而成,不可能用打火机轻轻一燎就烧糊了?
再說,這难闻的气味是哪来的?瓷器是不可能烧出味道来的!
连巩梦书都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可能?难道這鼻烟壶不是瓷器制成?不然的话为何能被火烧焦?
张凡拿起抹布,沾上一点清水,就着窗外射进来的阳光,轻轻地擦拭鼻烟壶底部。
众人伸出了脖子,纷纷探头向前,想看個究竟。
张凡细细地擦拭着,一边擦拭,一边观察壶底的变化。
渐渐地,焦糊色被擦掉了,露出了瓷白的底色!
而在底色之上,有四個红色彩釉篆字:康熙官窑。
“哇!”
“康熙官窑!”
“果然有玄机!”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