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雇工
几万尾鱼苗当天就从县水产基地运来了。
张凡搞了一個开业典礼。
虽然沒有請上级领导来剪彩,但全村人几乎都去了,鞭炮齐鸣地挺有规模。
鱼苗增加了,鱼塘两個职工干不過来,张凡打算雇一個工人,便跟张三叔商量,征求村委会的意见,想把這份工作给村裡的困难户。
几個村委研究了一下,选出了几家困难户,让张凡最后决定。
候选名单裡有春花。
张凡道:“三叔,鱼塘现有两個男劳力了,還缺一個配饲料的,女工比较适合這项工作。”
张三叔似乎意识到张凡想雇佣春花,便顺着张凡的意思說:“那就春花吧。她有力气,能干,人也老实可靠,我打包票,不会错的。”
张凡遂意地点了点头,站起来道:“三叔這么說了,那我服从村长的意见,就這么定了,一会我去通知春花。”
說着,便转身离开了。
几個村委互相递了個眼色:张凡对春花怎么這么特殊照顾?
刚给了她家五万元钱,又给她找個工作?
谁都知道,在村裡干活,能挣一元钱,顶得上在城裡挣两元钱。
因为在村裡干活省了食宿费交通费,而且又不耽误自己家的话计。
就是老爷沟养鸡大棚的几個工人,都是村裡反复考量反复博弈才聘用的。
张凡本来就出手大方,能给他家的鱼塘干活,村民们都是要打破脑袋争取的。
现在,给了春花……這裡面看来大有文章。
村裡有几大美人,都是村裡光棍的精神食粮,其中的韩淑云和巧花,先后神秘失踪,這個春花也属于“美得惊动市领导”的那种神品,是男人动刀动枪也要抢的美女坯子,难保张凡不对她起了心!
几個村委脸上都有些异样的笑意。
张三叔当然看得出村委脸上的东西,他轻轻咳了一下,沉声道:“這是我們村委会的决定,是我們村认真落实上级精准扶贫政策!如果村民有什么议论,大家要多多正面引导。如果有谁非要恶意打击张凡同志的慈善热情,村委会跟他沒完!”
几個村委吐了吐舌头,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起来。
韩会计十分领会村一把手的意思,附和道:“如果沒有小凡,咱们村還不是跟過去一样穷得裤子穿不上?”
另一個村委点头道:“是的是的,帮咱们村工程队找活,老爷沟养鸡,這回修水泥路……小凡的好,大家要记在心裡。”
“這就对了!”张三叔道。
张凡假装什么也听不出来,只是笑笑。
他想的既不像村委们想的那么下作,又不像张三叔想的那么高尚。
他在有條有理一步步实现自己的计划。
离开村委会,路過春花家时,看见左邻右舍都有人在街上,张凡便推开大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他故意让人知道他来過。
春花正在院子裡洗衣服。
一只大盆,裡面洗衣粉的泡沫溢出盆的边沿。
春花两條白玉似的胳膊泡在水裡,显得格外耀眼。
可能是洗衣粉给烧的,胳膊上的细腻肌肤有几分微微的发红。
坐在小马扎上,侧身对着大门,所以沒有看见张凡进来。
张凡站住,细细观看她。
她的头发又黑又亮,虽然沒有使用什么油什么霜,但天然的健康使得她的头发丝丝柔顺,亮如乌金,从头顶飞流而下,散搭在肩头,给男人一种伸手帮她理一理的冲动。
一只白而圆的耳朵,从乌发之间,俏皮地探出头来,圆圆厚厚的耳垂上沒有挂金挂银,却像是儿童的手指肚一样,看着特别可爱。
脚上沒有穿袜子,挽着裤腿,露出一段雪白的小腿。
拖着一双塑料拖鞋,拖鞋带子断了一半,整個五只脚趾露在阳光下,像是五颗白色的小笋尖,晶莹而新鲜。
她倾身向前,一下一下,用力搓洗,细细的腰和肥肥的臀,随着搓洗的动作而一下一下让人心醉地摇动着,仿佛她腰胯之间有一只万向轴一样,又软又灵活。
這样的腰和胯,要是搂在怀裡,皮肤弹性不說,光是這灵动劲,就能让男人产生死在她身上的想法。
张凡暗暗咽了口唾沫。
春花忽然感到背上一阵微热。
第六感官告诉她,有人在看。
她停住手,沒有抬头,怔了一会,小声问:“是你?”
她猜来人就是张凡。
如果是大沟子的话,大沟不会這么有耐心地站在她身边欣赏她的美,他要么是对她骂骂咧咧,要么是冲上来一顿乱啃乱掐把她摔到床上……完事时,她总是一身伤痕,像是从狼窝裡逃出来一样惨。
而张凡,让她感到一种受尊重受爱护的感觉。
那天张凡第一次来她家,她就发现他眼睛裡那种专注欣赏的神情。
被男人欣赏,是女人一生最大的快乐和愉悦。
而大沟子从未欣赏過她,而是像公鸡对待母鸡那样,不但时时施加强、暴,而且要把母鸡头上和背上的毛全部揪掉!
如果人生是一场噩梦的话,大沟子就是噩梦裡的魔鬼!
這场梦,似乎永远也醒不来,直到魔鬼把她的血全部吸干!
她稍微扭头一個小角度,看了看地上的身影。
身影高大而颀长,正是她每晚做梦都要梦到的那個人。
這個人对她来說,可以說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若是不他替她家出了五万元医药费,她现在已经重债在身了,估计,一辈子也无法還清。
感激,羡慕,還有内心那种无名的冲动……
女人一生,最大的幸福是嫁的好。最不幸的是沒嫁好。
一個女人,能跟這种男人在一起,今生就无憾了。
可惜,我命不好……
她脑子裡快速地胡思乱想一阵,张凡却仍然不吱声,她忍不住背上的刺痒,终于出口道:“小凡,你怎么来了?”
春花仍然沒有回過头来,只是把额前的秀发往耳朵上掖了一下。
這下子,耳朵更明显地露了出来。
“沒事,你回去吧。”
她有些担心。
担心大沟子突然回家。
大沟子出院那天在村医务室门前发生的事之后,她天天都处于极度紧张状态,总感觉在张凡和大沟子之间,要发生大事。
那天回家之后,大沟子将一把杀猪的尖刀找出来,在磨石上磨呀磨呀,嘴裡不断念叨:“张凡,张凡……”
春花知道,大沟子是個亡命徒。他打不過张凡,但他要动刀。
在两個男人之间,她更挂心的是张凡:如果大沟子突然对张凡出手的话,张凡未必能躲得开!
所以,這几天来,只要大沟子出门,她都马上去看看那把杀猪刀在家不在。
如果刀不在家,她肯定会马上跑去张凡家报警。
此刻,张凡竟然不請自来。
這要是被大沟子回家碰见,說不上马上就会闹出人命来。
“小凡,你赶紧回去吧!”
春花轻轻道,仍然沒有转過脸去看张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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