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绝望
大沟子对這事倒是非常爽朗。
反正媳妇对他已经沒用了,扔给郑老板去折腾有什么不可以?
大沟子无耻地笑了:“我媳妇是农村出来的,身子板硬朗着呢。我三天两头胖揍她,打得身上沒一块好地方,都沒事!還不照样服侍我!不過,你要玩花样,這是属于增加营业项目,必须加二百块增项费!”
郑老板又是犹豫了一下,最后毕竟是忍不住对春花的想法,拍了拍脑袋:“就這么定了,两千一一晚上,弄疼弄伤都不准有意见,可以吧?”
“成交!”大沟子伸出手掌,与郑老板击掌为誓。
春花看见這两個男人鬼鬼祟祟关在屋子裡說悄悄话,又联想到這個郑老板看她的时候眼睛裡不对劲,禁不住心中生疑,心脏突突直跳,背上出了一层香汗:是不是要打我的主意啊?
以春花对大沟子的了解,他为了有酒喝,绝对能干出這种损事儿。
不行,我得听听!
悄悄放下手裡的衣服,猫腰来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倾听。
只听见屋裡传出“嘁嘁喳喳”的声音。
具体在說什么,却一点儿也听不清。
直到最后,听见“啪”的一声,好像在拍巴掌,接着听见大沟子大声說“成交!”
春花捂住嘴:成交?
什么成交?
大沟子是不是要卖房子?
不会吧?
农村人口进城,這破房子,村裡空着好多,哪有人买?
春花困惑不己,走回到洗衣盆旁边坐下,继续洗衣服。
两個男人从屋裡钻出来,站在院子裡有一搭沒一搭地闲聊。
春花回头用眼睛挟了他们几眼,发现二人在打量自己,郑老板站在离自己只有一尺远的背后,脸上荡着恶心的笑容,裤子上鼓鼓的很不自然。
而大沟子站在两米外,抱着手笑着。
郑老板见春花回头,便弯下腰来,挨着她蹲下,伸手去盆裡抓衣服,笑道:“来,弟妹,我帮你洗!哟,瞧弟妹累得一身汗,衣服贴在身上,风一吹要着凉的!”
春花不禁打了一個冷战,意识到有事要发生,她把手裡的湿衣服松开,站起身来,解下腰上的围裙,对大沟子說:“家裡沒有洗衣粉了,我去小卖店儿赊一袋来。”
說完,转身便往大门边走,想逃脱危险境地。
“沒有洗衣粉,你不会使劲搓?你個败家老娘们儿!”大狗子喊了一声,抢先上前一步,把院门关上了。
春花又道:“郑老板来家裡了,我去买点菜,再买一瓶白酒,招待招待郑老板。”
“哈哈哈哈!春花妹子,我不用你炒菜买酒招待我,你用你的小身板招待招待我吧,我都等不及了。”
郑老板一脸傻笑,从身后一把搂住春花的小腰。
“干什么?放开我!”春花高声叫了起来。
郑老板张开大嘴,露出一口黄黄的大板牙,头一低,狠狠地亲在春花的后脖子上,嘴裡嚷着:“春花弟妹子,你真香!”
春花扬起手,回身去打郑老板,却打了個空。
郑老板人虽然胖,却很有一把力气,一下子把春花抱了起来,双脚离地,转身便往屋裡走。
“救命啊!救命啊!”春花尖厉地叫了起来。
她希望邻居能够听见。
但是平时大沟子经常打她,她喊的求救声邻居已经习以为常了,根本沒有人理睬。
走到门口时,春花用手死死地抓住门框,不肯进屋,仍然不断的高喊救命。
大沟子走上前来,抡起巴掌,对着春花便打了下去,狠狠骂道:“臭娘们喊什么?郑老板看得起你才肯跟你玩玩。”
“大沟子,你這個不是人的东西!卖自己的媳妇儿,你還要脸不啦!”
“老老实实侍候郑老板!跟了郑老板,還能赚几個零花钱儿,免得你把身子白白的给那個张凡!”
大沟子一边骂,一边狠狠的扳开春花的手。
郑老板趁机把春花抱进了屋裡。
大沟子急忙把门从外面关上,从墙角搬過来一块大石头,顶在门板上,防止春花从屋裡逃出来。
听到屋裡传来的一声比一声高的叫喊,大沟子非常得意,站在墙边,用手指蘸着唾沫,一张一张点着钞票。
一张,两张……总共二十一张。
两千一呀!
這個来钱法可真容易,麻地以前怎么沒想到!以后就這么办了!
大沟子乐得直跺脚,想一头撞在墙上!
春花被郑老板抱进屋裡之后,尽管拼命踢打,但是毕竟沒有郑老板力气大,被他一下子摔在床上,扑了上来,狠狠的把她压在身底下,伸手就去扯她的衣扣。
春花一看硬拚拚不過郑老板,便不再挣扎,换了一副声音,小声說:“郑老板,不要這么着急嘛!我刚才是喊给大沟子看的。”
郑老板看见春花脸上迷人的笑容,一时之间喜不自禁,动作也变得温柔了一些,笑道:“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好好伺候我,完事我给你二百块钱!”
春花抿嘴一笑,“钱不钱的不重要,只要郑老板对我好,我白白伺候郑老板也可以。”
郑老板被這两句话說得春心荡漾,对着春花的脸蛋儿就亲了一口,“妹子,你真有味。”
一边說着,伸手又去扯春花的衣裤。
春花伸手护住腰带,小声地說道,“大白天的,窗帘也沒拉上,我放不开。”
郑老板一看,床头的小窗户敞开着,便急切地說道,“好好,我把窗帘挡上!”
說着,急忙爬到窗边,伸手去拉窗帘。
春花顺手一摸,摸到了床头一個酒壶。
這酒壶是那种尖尖小嘴儿的,厚铁制作的老酒壶,相当有份量!
她悄悄坐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向郑老板两腿中间戳了過去!
郑老板轻轻哼了一声,身子一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春花站起来,跨過郑老板,从小窗口跳了出去。
跑過后园子,从栅栏缝裡钻了出去。
這事太丢人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沒有跑去村委会,而是一直跑出村外。
回身看看大沟子沒有追過来,便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河边的草地上,呜呜地痛哭起来。
望着亮闪闪的水面,春花觉得非常绝望。
刚才那一下子,是不是把郑老板打死了?
打死郑老板是不是要偿命啊?
再說,大沟子沒赚到钱,還不把我打死?
想到自己這天天挨打受骂的生活,也是真的活够了,還不如一闭眼就死了,一死百了。
忽然又想起张凡,心裡觉得有些留恋,又犹豫起来。
张凡好像一棵大树,让孤立无援的她,感到一丝丝的受庇护之感。
可是转念一想,我靠着张凡又能怎么样呢?
大沟子還不是天天打我!
我如果向张凡哭诉,以张凡的脾气,如果生气了,出重手把大狗子打死了,那不是把张凡给害了嗎?
想来想去,還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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