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世界太残酷!
之前這几個家伙就想坑自己,但徐白一眼看穿,沒打算跟他们计较。
谁知道他们這么倒霉,立刻就撞到汪不仁手裡了。
“你打算怎么教育他们?”徐白问。
汪不仁立刻道:“徐哥,您在场,哪有我說话的份?您說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
徐白拍了拍汪不仁的肩膀,表示非常满意。
“大哥!大哥!放了我們吧!求求你们了,我們也是实在沒办法了啊!”红发青年哭丧着脸說道。
“犯错的人都是這么說的。”
汪不仁冷笑一声:“犯错就得挨打,你们敢碰我汪不仁的瓷就算了,居然還想骗我大哥的大哥,如果不给你们点教训,我大哥的大哥,威严何在?”
“汪少,对不起,我們错了!”女人扬起脸,漂亮的脸蛋上挂着泪水,哭声哀求:“我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饶了我們吧,我們真的是迫不得已,真的。”
汪不仁不由一愣。
之前他倒是沒发现這女人居然长得這么漂亮。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汪不仁内心升腾起一股火热,不禁舔了舔嘴唇,低声对徐白道:“徐哥,這女的挺漂亮的,你要是喜歡的话……”
徐白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你喜歡吧?”
汪不仁嘿嘿的笑,表示默认。
“紫月快跑!”
红发青年猛的站起,朝汪不仁冲了過来。
黄毛青年和绿头发青年,却是第一時間冲向徐白。
他们很清楚,只有控制住徐白和汪不仁,才能让這些人投鼠忌器,可以让紫月逃离這裡。
至于他们三個……已经来不及想其他了。
眼看红发青年扑来,汪不仁眼中泛着不屑,一动不动。
忽然,一個身材魁梧的寸板头男人挡在了汪不仁身前。
他身上煞气浓烈,太阳穴高高鼓起,双手满是淡黄的老茧,显然是個高手。
面对红发青年,他神色淡漠,抬脚踹了出去,正中红发青年的肚子。
“啊!”
红发青年惨叫,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而冲向徐白的黄毛和绿发,却也在瞬间就被脸上贴着邦迪的汉子一拳撂倒。
整個過程,三秒不到。
差距太大了。
被称作紫月的女人似乎被吓傻,呆呆跪在那,泪流满面。
“這個时候了還敢反抗,敬酒不吃吃罚酒,拖下去,断一條腿……等等!徐哥,您来发落。”汪不仁下意识要做决断,但眼角看到一脸淡然的徐白,立刻改口。
舔狗之王果然非他莫属。
“不要!不要!”
紫月嚎啕大哭,对着徐白磕头:“大哥,求求您放了我們吧!求求您了,只要您愿意放了我們,我們什么都愿意!”
“真的什么都愿意?让你陪他呢?”徐白指了指汪不仁。
小弟懂事,当大哥的自然得给他些福利。
紫月如遭雷击,连哭都忘了,双眼呆滞起来。
片刻,她无声点头,依旧在流泪,却沒有哭出声,那双眸子裡,泛着的哀莫大于心死的麻木。
“我愿意。”
“不!紫月,你不能!混蛋,有种打死我們!”
“来啊,打死我們啊!不要动月姐!”
“你们這些王八蛋,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混蛋,人渣!”
紫月站了起来,擦拭了眼泪,平静道:“只要你们愿意放了他们三個,再给二十万,我什么都做。”
汪不仁眉头一挑,眼神便冰冷了下来。
真是沒有半点身为鱼肉的自觉啊,提條件就罢了,還敢要钱!
徐白嘴角勾了勾:“要二十万做什么?”
“治病。”紫月平静回答。
她已经不怕了。
反正都這样了,再差又能差到哪裡去呢?
這個世界,一直都很残酷,不是么?
“小汪。”徐白喊道。
“查查他们。”
“好的徐哥。”汪不仁立刻点头,挥挥手,立刻有人去调查這四人的身份资料。
徐白不再开口,汪不仁也沒說话,他看得出,徐白是要等结果。
短短五分钟時間,四人的身份资料就被送了過来。
以汪家的人脉和实力,要查四個普通人的资料,轻而易举。
“徐哥,您看看。”汪不仁从手下手中接過资料,看都沒看一眼就递给了徐白。
他不在意這四人是什么身份,也懂得在徐白面前怎么摆正自己的身份。
借着五颜六色的彩灯,徐白翻看起资料。
女人名叫谭紫月,是重城艺术学院大三的学生。
红发青年叫邓睿,一家理发店的理发师。
黄毛青年叫袁华,跟邓睿在一家理发店工作,当学徒。
最小的绿头发青年才刚满十八岁,叫耿帆,也是理发店的学徒。
這四人,都是从一個名叫‘天使福利院’的私人孤儿院裡出来的。
這家孤儿院已经关闭了,老院长耗光一生积蓄救助很多被遗弃的孩子,最终却因为沒钱治病,死于胃病演化的胃癌。
老院长去世后,沒人愿意接這個只赔不赚的烂摊子,加上孤儿院的地皮被卖出,要改建楼盘,所以孤儿院裡剩下的孩子们,就靠着捡瓶瓶罐罐、卖报纸、卖花等,以及這四人的资助,艰难活着。
很单薄的两页纸,徐白看得心情沉重。
“放开他们。”徐白道。
踩在邓睿三人身上的许多支脚,松开了。
“站起来。”徐白又道。
三個青年咬牙切齿,眼睛泛红的站了起来。
“谭紫月?這名字好听。”徐白朝谭紫月笑了笑。
三個青年立刻将谭紫月护在了身后,死死咬牙:“有种就弄死我們!放紫月走!”
徐白端起酒杯,汪不仁见酒杯裡并沒有酒,立刻给徐白倒上。
“小汪。”
“徐哥,尽管吩咐。”
“跟我一起走一趟。”
“好嘞,哪怕刀山火海,我都跟徐哥您走着,皱一下眉头就不算男人。”
徐白:“這一句有点浮夸了。”
汪不仁点头:“下次改改。”
唐宋风月门口,一辆商务车停在路边。
徐白、汪不仁,以及汪不仁的四個贴身保镖,再加上谭紫月和邓睿三人,還有個司机。
刚好十一人,沒超载。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一路上谭紫月四人内心充满不安。
可惜沒人回答。
不多时,谭紫月发现不对劲了。
這條路,她和邓睿三人太熟悉。
是开往孤儿院的车!
“你们想干什么?”邓睿等人忍不住咆哮起来。
孤儿院已经关闭了,地皮被卖出去,要改建楼盘,但暂时還沒动工,孤儿院也還在,裡面還有十几個孩子。
“王八蛋!你们這些人渣!有本事冲我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谭紫月眼泪跟珍珠一般清澈,眼中写满了悲哀。
這個世界太残酷了,残酷得看不到一丝希望。
对他们這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人来說,活着已经很难了,难道现在连艰难活着的权利,都不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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