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261:雪狼再现
所以更多的物资都在刘元和王天信背上。
大家帮忙着将一些吃的喝的拿下来,就着热水开始吃起来。
“崔老哥,我們多久能找到熊?”
“這個不好說,我還沒在熊瞎子岭上来過,对這裡不熟悉,而且因为熊瞎子岭的地势比我們现在待的地方要高一些,我還不知道上面的植被构成,地势,這些都影响着熊的居住环境。”
“還有這多么门道,那你快给我說說,我哥啥都不知道。”
“你請教就請教嘛,为啥還要顺便贬低下你哥呢,你忘记谁是你走山的启蒙人了,现在有了更好的师父,立刻就看不起我這個老把式了?”王天孝轻轻拍拍王天信的肩膀,开玩笑道。
“嘿嘿,哥,你不是說過嘛,人要往高处走,我這是努力上进,你应该支持我才是。崔大哥,你快說,你刚才說都什么居住环境,具体啥意思?”王天信嬉皮笑脸的說。
崔万山看着两個兄弟互相闹腾,也跟着憨憨地笑笑。
他之前听王天孝說過關於自家弟弟的事情,其实知道曾经不是很和睦,看样子现在关系好了很多。
他也为王天孝感到高兴。
這次来到杨子岭,他发现王天孝的性格比之前更为开朗活泼,也更稳重很多,這都是一個男人走向成熟的变化。
作为好朋友,他由衷感到高兴。
“好,我给你大致說說呀。熊窝主要有两种模式,一种是树窝,一种是土窝或者叫泥窝……”
“什么是树窝,是住在树上嘛?”王天信耐不住性子,忍不住追问道。
“当然不是,熊怎么可能住在树上,熊在地上已经那么猛了,要是還能上树,那還哪有其他动物生活的空间。”
“那你說的树窝是怎么回事?”
王天孝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弟弟既然要问崔万山,那就让崔万山给解释吧。
“所谓树窝呢,就是說熊在大树裡面掏出一個洞,然后在裡面躲着冬眠。那這個窝我們就称之为树窝。還有一种熊,是在山洞裡冬眠,我們就称之为地窝。具体是那种,就要看看当地环境是什么样。我是两种都见過。”
“原来是這样,那熊都会冬眠?”
“具体就比清楚了,但是我听說只有黑熊才会冬眠,其他熊咱也沒见過,不知道是不是也需要冬眠。”
“哦。”
“就只有黑瞎子才会冬眠。”
刘元在边上說。
“刘叔,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知道。”
“好吧,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又在吹牛,反正我是现在不敢相信你一些话了,說的自己好像以前做過多大的事情似是。”
“那你小子是不相信?”
“哈哈,相信,怎么会不相信呢,你說的我肯定相信。”
“到底信不信?”
“算了,刘叔,你不要和他一個孩子计较了,节约点精力吧,我們等下還有爬山呢。看眼前這個悬崖的样子,从這個方向肯定上不去,估计要从其他地方去绕。”
王天孝看刘元和弟弟像像两個小孩子一样闹個不停,急忙劝阻。
都說老人和孩子一样,果然沒错。
不管以前到底怎么样,也沒必要和一個孩子争来争去,沒意思,他沒经历過你的时代,肯定就沒有感觉,你即使說的再惟妙惟肖,他也以为你在吹牛呢。
這就是夏虫不可语冰。
真正有底气的人,从来不需要别人认可自己。
做沒做過,不管别人信不信,他也不会改变不是。
“嗯,老王說的沒错,等下我們要绕路上去。”
崔万山看着被大雪掩埋住本色的悬崖,“這個方位实在太陡峭,就是天放晴的时候,我們都并不一定能上去,更不說现在雪天路滑,更是想都别想了。”
“那還等什么,我們现在就去吧。”
王天信還是很焦急。
“天信,你怎么還咋咋呼呼的呢,出来的时候我都给你說了,出来后一定要冷静,打猎不是闹着玩的,不是游戏,你這样耗费精力,等下要是真的遇到熊,你怎么从它手中求得生机?”
“你们不是都有枪嘛,难道還能眼睁睁看着我被熊霍霍啊,它要是来找我,你们刚好腾出手直接将他干掉不成了。”
“還說!”
王天孝沒好气,甚至有点严肃地对弟弟說:“我再给你說一遍,打猎是一件非常严肃而且危险的事情,你要是沒這個觉悟,下次還是不要跟着来了。我不可能每次都這么幸运,刚好护住你,你自己心裡沒個谱,迟早要酿成大祸。”
“二哥……”
王天信其实一直保持着开玩笑的心态,他到不是真的不知道問題的严重性。
只是年轻人嘛,就喜歡开個玩笑,耍個嘴皮子。
王天孝也不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王天孝觉得人的性格和习惯都是受潜移默化影响的。
如果平日裡就比较懒散,随意,那关键的时候,就很难突然变得稳重和懂得规矩。
习惯沒有那么容易改变。
而关键的时刻,人往往都会潜意识按照最习惯的模式去做事。
那平日裡最习惯的若是懒散和随意,关键时刻就会暴露出這個缺点。
所以,很多体育运动之所以要反复练习,就是让肌肉形成记忆。
出于本能,就能打出不错的竞技状态。
真正靠天赋的人,少之又少。
“好吧,二哥我知道错了,我老实一些,行不行,你不要生气了。”
王天孝看弟弟认错了,這才缓和下脸色,柔声說:“天信,你要听话,哥带你出来,就是希望你能学到一些东西。那我們怎么能学到东西呢,肯定要谦虚对不对,你首先要尊重对手,才能看清他的缺点。
反之,若是你从开始就骄傲自满,那对手就很容易抓住你的破绽,毕竟是生死较量,熊能在自然界存活几百万年自然有其生存的擅长之处,我們沒资格轻视他。”
“嗯,我知道了。”
“那就好,”王天孝這才欣慰地点点头,“我宁愿开始多說你一些,总好過你以后真出了事情,我再为你伤心难過。”
“哥,我知道啦,知道啦。”
“小子,你也不要嫌你哥啰嗦,我告诉你,我在山裡待了這么多年,不知道见過多少像你這這样不知深浅,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折了。
你哥之所以這样說你,那是对你好,你可不要不知道好歹。”
刘元也在边上笑道。
“好吧好吧,你们都是对的,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引以为戒。戒戎戒躁,争取不要犯错!”
“哈哈,认错态度可以,我觉得行。”
崔万山站起身,看看前方:“雪好像這会小了些,我們也休息得差不多了,继续向前走吧。”
“好,走。”
王天孝应個声,几人都站起身,将背包行囊重新归置好,继续向前走。
前方的路果然越来越难走,說是走,其实有点像似攀登。
眼看着前路的海拔越来越高,几人走起来就越来越费劲。
崔万山依然精力充沛。
刘元也老当益壮。
王天孝微微觉得有些吃力,但勉强還能坚持。
最不给力的反而是王天信這個先前精力最充沛的人。
他這会沒有先前的那种活泼劲,只是机械的朝前挪动着沉重的脚步,眼神充满愤恨,仿佛前路和他有深仇大恨,就等着他去征服呢。
王天孝知道他会這個样子,所以一直跟在他身边。
开始還想将他背着的东西分自己一些,但后来想想,索性就培养培养他吃苦精神吧。
山裡捕猎,体力和耐力本就是非常重要的基础素质。
无论是追受伤的野兽,還是被搞不過的野兽追着跑,体力都会用的到。
经验可以学,但体力可是沒办法通過别人传授,那需要一点点磨练出来。
崔万山之所以這么好的体力,不就是长年累月在山中巡山,慢慢锻炼出来的嘛。
又走了大概半個小时,不知是因为上坡路速度慢,還是确实沒有路,反正是沒找到可以转上山的路径。
王天信却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他大叫一声累,就将背包放到地上,然后一屁股躺在地上,手臂伸展开,形成一個大字,怎么都不愿意动了。
众人看他這個样子,齐齐摇头苦笑。
都在预料之中。
“還不错,能背着這么多东西坚持到现在,我觉得就蛮厉害了。”
崔万山是個老实人,人很好,所以一直对王天信在鼓励。
王天孝是哥哥,自然是要求比较严格。
刘元那老头,一直保持对王天信的打击,就和在场站一样。
两個人一老一小,开始关系還很密切,不知怎的,慢慢就变成這种欢喜冤家。
感情依然好是好,但就是喜歡彼此拌嘴。
王天孝還是觉得不太合适,毕竟刘元是长辈,但看来看去,两個人也沒有什么特别出格的行动。
而且刘元自己非但沒有觉得什么,而且還似乎乐在其中。
那就随他们去吧。
王天孝自己一本正经,那是他的性格,
人和人性格不同,沒必要什么都一样。
“好吧,我們稍微休息十分钟。等下天信你把包给我吧,你帮我拿着枪。刘叔你的包裹要是重了,就给老王分一些。”
能转移包裹,還能摸到枪,王天信自然沒有意见,王天孝也沒啥意见。
倒是刘元自己反而不满意,“不用换,想当年我背着两百多斤重的野猪一口气爬了四座山,這点东西算什么,根本不值一提。再来一倍的重量,我眉头都不皱一下。”
王天孝被刘元搞得有些尴尬。
他发誓回去后一定要开始锻炼身体,每天从山道跑到米家村,然后从米家村又跑上来。一口气练习他三個月,就不信体力還会跟不上。
崔万山看到他坚持的样子,笑着說,“老王你不用太觉得不好意思,這事情就是练出来的,你每天忙着处理各种事情,哪裡還顾得上练身体呢。你将来用脑子就好,這种苦力活慢慢你就干不到咯。”
“不存在,你现在嘲笑我体力不足,明显是在挑事,你等着,回去后我就苦练耐力,下次爬山我們试试看谁最后攀登得更快。”
“你怎么還跟個孩子一样,意气用事?”
“就說你打赌不打赌吧?”
“好,既然你要打這种必输的局,那我也沒办法拒绝。要来就来呗,我给你三個月的追赶時間,你觉得够不够?如果不够,我可以将時間延长至一年,甚至是三年。”
“用不到三年,就三個月,三個月之后我們从山下跑场站,看看到时候谁输谁赢!”
“沒問題,就怕你到时候被我斩杀马下你心有不甘。”
“谁输谁赢,现在为时過早。”
崔万山走過来,将原来是王天信背得东西已经换到他背上。
“噗!”
崔万山将手中的长枪插在王天信面前的地上,又将两個制造好的侵刀给刘元和王天信各一把。
他和王天孝都有枪,按理說,熊很难走到他们身边,可万一出了問題,他们就可以用侵刀拦截熊,不要让熊近身。
這两把侵刀原本是崔万山准备给自己地王天孝用的,后来又来了两位伙伴,那沒办法,只好将侵刀暂时让给他们,起码能做防身用。
“起来,天信,我們继续赶路。”王天信喊了声。
“好!”
王天信一個鲤鱼打挺站起来,却因为地面有雪,差点被滑倒。
王天信现在只信王天孝,别看和王天孝斗嘴,但实际上认真起来,他是不会和二哥针锋相对。
如果二哥觉得不对,那肯定就是不对。
自己如果当时能想开,那最好不過。
如果二哥說得自己不认可,那也不会和二哥翻脸,而是自己去摸索,用事实說话,看看到底谁有問題。
不過,经過多次反仔细想,好像二哥给自己說得话也沒错,反而是自己想出来的旁门左道,根本经受不住思考。
所以,二哥现在就是他最坚定的拥护者,任何一句话,别人给他說,他要么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要么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反正无所谓。
别看他到处請教人,却其实心裡并沒有把人真正看的很厉害。
只因为他有王天孝這样的二哥珠玉在前,眼裡那還有别人呢。
每当看到别人有点能力,他就会想,這人有我二哥厉害嗎,好像沒有,那算什么厉害的人,根本不值一提嘛。
分担了包裹重量,王天信轻松很多。
他刚要展开腿加快速度前进,却被王天孝喊住,让他尽可能保持步伐稳定,不要左右摇摆,這些都会消耗体力,让他提前将体力消耗殆尽。
他這才模仿其他人,尽量保持身体最低幅度的摆动,方向一致向前。
走了一小段路,果然好像沒用到多少力量,显得相当轻松。
正走着,崔万山突然对王天孝說,“老王,九点钟方向。”
王天孝一眼看過去,开始還沒注意到,待仔细辨认,才发现原来雪地裡,站着两只雪狼。
它们的皮毛不知是已经变为灰白色,還是覆盖上雪花,反正不是那么容易辨认出来。
它们两只并排站立,静静地盯着這边,沒有动作,也沒有嘶吼呼唤同伴。
“哥,你们看什么?”
“应该是雪狼。”
“哪裡哪裡?”
“不是說了在九点钟方向嘛,你看不到?”
“九点钟方向是哪個方向嘛?”
王天孝突然想起弟弟根本沒有接触過机械表,所以不清楚指针的意思。
“就是那個方向,仔细看。”
“哪裡……呀,我真看到了,是有两只对不对?”
“嗯,暂时只看到两只,”王天孝眯着眼睛,再次看了眼狼,发现它们齐头并进,便說“应该是一对狼,一公一母。”
“你们怎看出来一公一母的呢?”
“通過站姿呀,你看那两只狼站立的方式是并排站立。狼是個等级很严格的种族,它们的狼王具有很高威信,一旦当上狼王,肯定不允许身边有其他可以和它并驾齐驱。
一般情况,当族群裡出现狼王的后,其他公狼都要和狼王分出等级,即使是出行這样的情况,也不应该是一只公狼可以站立的位置。
這种情况,只有可能是一公一母。”
“应该是還沒形成族群的孤狼,不必在意。”
崔万山說。
“应该是的,狼群出现的数量不止這么点,這么算起来,上次在杨子岭西峰出现雪狼,原来也不是意外,不知啥时候這孟八岭竟然有了雪狼。”
“還不是一些人闲的呗。”崔万山转头,不在看那两只狼,“有些人总是想试试把其他地方物种放引进子午岭,看能不能适应环境。就例如大鸨吧,本来人家就不是我們這种生存环境,偏偏就有人带過来,好吧,带来的都死了。”
王天孝想起在场站被刘军带回来的那只大鸨,深有体会。
不同于人类顽强的生存能力,自然界的生物对环境适应力要更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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