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刻画铭纹
当他们离开之后,卢修竹這才說道:“此子绝非凡人,也许是头卧龙啊!”
卢正东刚才被林义那么一看,膀光都不由一紧,差点被挤出点东西来,這個时候再听到爷爷這样来评价他,就有些酸酸道:“不就是会点医术嗎?說不定他只是正好会這個,要让他再治别的病,可能還抓瞎呢!”
刚林义的狂傲仍然在大家眼前挥之不去,听到卢正东這样讲,大家都下意识地点点头。
“是啊,這人也太傲慢了。”
“就算他会医术,也用不着這样吧?”
“真是太沒见识,以我們卢家的人脉,想要找到比他更历害的人還不容易,他倒把自己当世界第一了!”
显然大家只敢在林义离开之后那样說,在自己心中扬我家威罢了。
刚才他在卢冠庭身上点那两下,手法和力道都十分精妙,就足以证明他会的不仅仅是医术。
“住口!”
這时卢修竹有些严历的声音传了過来,他此时正在看着手上的那個伤口,竟然已经开始结合,隐隐有修补的迹象。
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内使伤口迅速愈合,這样的人,還能是普通人了?
“他的确有睥睨卢家的资本!”
說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中已经有一丝因为震憾而冒出的冷意!
大家看到那個伤口后,也是不由震惊,刚才对林义的矛盾情绪让他们在迅速之间不知所措起来。
……
外头,一辆mini小车缓缓驶离這個高档住宅小区。
“你也太自大了吧?我爷爷很少亲口說要与人交朋友的!”
旁边开车的卢雪說道。
对于林义刚才狂傲的举动,着实很不理解。
林义却答非所问:“知道你爷爷得的是什么病嗎?”
自打爷爷病倒,就一直查不出来是害的什么病,要不然也不至于請遍所有认识的名医。
现在林义把爷爷治好了,而且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看来他一眼就能看出病灶所在。
“那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林义扬起那块玉牌:“我說了,他得的不是病,而是被人种了煞,這块班牌上面有阴毒的煞气,他就是一直配带着這块东西,才会病倒的,如果我再来晚一天,神仙也救不了你爷爷。”
“煞…气?”
這個词对卢雪来讲虽然不陌生,但以她生活的圈子来看,那简直就不真实,她是学医的,当然对生命科学是比较信奉与推崇。
而煞气這东西不仅离她遥远,在她看来,更不可能存在。
现在林义竟然說爷爷是被煞气所害,自然比较惊讶。
但既然林义這說,而且爷爷的病也着实诡异,就算卢雪再怎么不相信,此时也开始有些动摇了。
“那块玉牌是从我太爷爷手中传下来,怎么可能会有煞气呢?而且接触過玉牌的人也不仅我爷爷一個。”
“這就是問題的关键所在,這股煞气是针对你爷爷的,而且制造這股煞气的人肯定也知道這块玉牌的不简单,才能够制造出来专门针对你爷爷的阴煞。”
卢家经营庞大的家族产业,在崛起的過程中肯定也结下了不少的仇家,有人想要害他倒也不足为奇,可是這煞气实在诡异。
“对方为什么要用這么阴毒的办法呢?”
“因为他想让你爷爷死后诈尸,再去杀掉家中的其他人。”
林义說得淡然,好像是在剧透一部电影似的。
但在卢雪听来,却是无比震惊,這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光是煞气就已经够诡异的了,居然還能够让人诈尸,而且想要害死的,竟然還是自己敬爱的爷爷。
心中愤恨的同时,也觉得這种手法太過幽玄,心中知道這股煞气的制造過程定然可怕,但为了弄清楚原由,卢雪還是下了决心问道:“這股煞气为什么会這么阴毒?”
林义看了看卢雪,她不像是其他的柔弱女孩子,心志要比普通女孩要强很多。
于是就說道:“這股煞气的制作過程十分恨毒,是用身怀六甲的妇女作为怨灵,采用秘制手法,将钉子从前额打入,整個過程孕妇都是清醒着的,让她忍受痛苦的同时也将怨恨集中到了额头,肚子裡面的小生命因为還沒有出生就胎死腹中,其产生的怨气就更为浓郁,随后再将這子母怨灵收集,再用特殊秘法练制成煞气,再找机会接近這块玉牌,把煞气导入,便大功告成。”
林义侃侃而谈,卢雪听来心中却是掠過阵阵骇然,特别是听說這煞气竟然用的是身怀六甲的孕妇制造,愤怒的同时也是十分痛心,愤怒,悲哀,怜悯种种情绪交加,使得卢雪脑代晕沉,她不得不把车停在路边,将這股对凶手的怨恨慢慢消化。
“太狠毒了。”
卢雪颤抖着双手,死死地抓住方向盘,语气森然道。
为了让她稍微宽心,林义接着說道:“不過他這样练制,也并非沒有付出代价。”
“是什么?”
“十年的寿命!但由此可知,凶手对你们卢家的怨恨不知深到什么地步,這不仅仅是简单的仇人,你爷爷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而這也是为什么我不愿与他交朋友的原因。”卢雪虽然不是在這個家族当中长大,但是小时候也与爷爷一起生活過,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也听說過一些卢家以前的所做所为,当时她觉得可能是别人嫉妒卢家强大所造的遥,现在看来,事情绝非那么简单。
调整了情绪,卢雪再次开车:“你怎么会知道這些的。”
“早說了我在修行,你真以为我在骗人呢?”
随后,卢雪就开车把林义送回了韩家。
进入韩家所在的小区,韩秀儿的车也一直跟在卢雪的车后,当看到林义从上面下来的时候,因为落选而不开心的韩秀儿更是对林义怨恨交加。
当即她就冲過来指责林义:“好你個死鸭子,本小姐在那边伤心欲绝,正须要個人陪,结果你倒好,居然跑路,原来是偷偷跟人约会去了,你有沒有把本小姐放在眼裡?”
林义无奈地向卢雪耸了耸肩,后者就停车解释道:“你就是韩秀儿吧?我是三中的校医,我找林义是让他帮我给人看病去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韩秀儿這时才注意到原来车子裡面的人是卢雪,神色就缓和了下来:“原来是卢校医啊……他這個死鸭子竟然也能救人?人家能让他看嗎?”
“呵呵,你說的死鸭子历害着呢,有些病比较特殊的,找了那么多人,就林义给治好了!我走啦拜拜!”
“拜拜!”
等卢雪走了,韩秀儿双手叉腰,抬头挺胸,一副要拿林义是问的样子:“为什么丢下我一個人不管?”
“当时可是你让我滚的!”
林义转身往别墅前的院子裡面走去,一副我只是奉命行事,错误不在我的样子。
韩秀儿愣了一下,想不起来当时自己太過伤心,到底冲林义大喊大叫了什么?
“喂,你给我站住!”
然而林义已经进走远,他才赖得搭理這個小辣婆呢。
韩秀久也并非是那种喜歡无理取闹的小女生,又隐约想到当时的确是冲林义大叫让他滚了,可是当时真不是我愿意的啊,明明有很多人支持我的,可为什么最后還是落选了呢?
要不是秦妃也跟着一起落选了,韩秀儿得更伤心。
想到此处,心裡算是平衡一些了,但還是跺了跺脚,对林义暗骂道:“我让你走你就走了?不知道女人家伤心的时候是须要人陪的嗎?坏人!”
林义进了别墅,韩叔叔和方姨正在看电视,见到林义回来,方姨那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怎么回来那么晚?不知道人家等着要吃饭嗎?”
旁边的韩学民则是为林义开脱:“哎呀,林义都长這么大了,总得有自己的事情吧!”
“他能有什么事情?打拳挣钱?别到时候被人打得半身不随,還得我們花钱照顾!”
以前林义都是会准时回来的,這次的确是自己疏忽大意了,于是就說道:“下次回来得晚,我会提前通知你们的。”
要是以前,林义肯定会道歉认错,然后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而现在的意思是這种事情以后還会再有,大不了我提前通知了事!
对于韩家人林义内心是矛盾的,一边是养育收留之恩,一边又是冷嘲热讽,韩秀儿甚至還把自己当狗使。
以前林义只当感恩了,现在,林义会继续感恩,但绝不会再成为韩家的奴隶!
即便是会准时回来给他们做饭,但心境已经不再是委屈求全!
說完這句话,林义径直往楼上走去。
听到林义這话,方姨想要发作,但是被韩学民给拦下了,要不是念在以前他听话的份上,早就把林义给撵出去了,還用得着让他在這裡给自己甩冷言冷语?
林义回到诚心房间把门反锁,免得一会韩秀儿再随意进来。
拿出那块玉牌,林义能看到上面一股黑气盘旋,那股戾气仿佛一條狗似的扑牙舞爪,示意林义不要靠近他。
林义笑了笑,一道真气凝聚在手上,這股黑气顿时就变得老实了起来。
“你们母子害人不深,尚未欠下魔债,我這就帮你们超度,赶快去投個幸福国度吧!”
說着,林义手一挥,玉牌上的那股黑气迅速脱离出来,变成了一缕白雾,林义再一吹,白雾便消失不见。
接着,林义两手猛然虚握,那块玉牌迅速悬浮在两掌的虚空当中。
在林义的神识海洋裡面,一道道真气形成的细小刻刀,正在玉髓上进行雕琢。
很快玉牌周围的一些杂质被被林义的真气刻刀粉碎,裡面的玉髓渐渐露了出来。
“刻画铭纹!”
只见一道能量涛天的铭纹在玉髓上面显现,道道金线仿佛是雷击纹一般迅速将玉髓包裹。
這個過程花费了林义一個晚上的時間,当早上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已经变得更小更圆润的玉牌上顿时一道金光闪耀。
“成功了!”
林义气势一顿,伸手接住了玉牌,整個人仿佛是做了一次剧烈运动,不仅满头大汗,休能也消耗了不少。
但林义眉梢喜悦:“有了這块玉髓,我便能够冲击雷冥霸魂诀第一层的‘冰肌’了。但要寻個灵气浓郁的地方才行。”
收好玉牌,林义便起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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