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你爸有病 作者:未知 之前张凡给任玥看面相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她有两個女儿。這個穿着水手服的小魔女,就是之前喊着“一碗老豆腐两根油條”的二女儿白清影。 不得不說,真是白瞎了那名字了,這丫头哪裡清啊,分明是一副女流氓做派。 “清影,你别這样……” 白淑影双颊绯红,走进病房,把一個塑料袋放在了床头柜上,裡面有豆浆、牛奶、油條、包子,张凡心說姑娘你這是把我当猪了嗎? “我不這样我還哪样啊?一开门就看到個暴露狂,啧啧,在米国倒是挺常见的,沒想到国内也有這么有個性的小伙儿……我說,你本钱挺厚啊。” 白清影嘴裡說着,一只小手竟然朝被子下面抹去,這可把张凡给吓坏了,一把扯住被角,挡住了她的手。這女人流氓起来,這么生猛嗎? “切,假正经,在学校裡想让我摸的男生多了,我還不稀罕呢。” 小手沒插进去,白清影立刻撅起嘴冷哼了一声,好像沒摸到小张凡她吃了多大的亏似的。 “好啦,清影,他和你学校那些男生不一样,别闹了,先让他吃点东西吧。” 白淑影歉意的看着张凡在后面拽了拽妹妹的衣角。 “怎么,姐,你這就心疼了啊。” 白清影翻了姐姐一眼,似乎是在說“你怎么這么不争气啊”,然后俯下身把小嘴凑到张凡的脸边用一种阴测测的声音說道:“老实交代,你到底对我姐姐做了什么?” “我,我沒做什么啊。” 虽然是救人,张凡终究是心裡有点发虚,眼神偷偷的瞄向白淑影,也不知道這妮子和她妹妹說了什么。 “你别看我姐,她啥也沒跟我說,也不需要說。” 白清影突然伸手隔着被子在张凡的胸口拧了一把,咬牙切齿的說道:“不该摸的地方都摸過了吧,上面不過瘾你连下面都不放過,害的我在飞机上换内内,今天本姑娘就跟你比比谁更不要脸!” 說着,伸手就要去掀张凡的被子。 “好啦,清影,别闹啦。他還不是为了救我,再說,他也不知道你会那样啊。” 白淑影看到妹妹要动真格的,赶紧从后面抱住她,再让她胡闹下去,這疯丫头不一定惹出什么事儿来呢。 不過张凡就好奇了,既然白淑影什么都沒告诉妹妹,那她是怎么知道头天晚上的事儿的?還說什么上面不過瘾连下面都不放過? 后来啊,白淑影给他解释了一下,张凡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们姐妹俩是同卵双胞胎,而在同卵双胞胎之间经常出现一种很不科学的现象——心灵感应。 她们中的一方能感觉到另一方的某些事情,尤其是在情绪发生剧烈变化的时候,這种感应就来的特别强烈。 张凡在给白淑影治疗的时候,白淑影几乎羞死過去,在飞机上的清影接收到了姐姐传来的“信号”,某件衣服湿的都能拧出水来了。 白丫头好不容易才让妹妹到一边呆着去,自己坐在病床边,打开装豆浆的纸杯,用嘴吹了吹才递给张凡。 张凡看着素手中的豆浆有些发呆,半天才接過去,在那過程中,他的手指碰到了白淑影的手指,丫头就好像触电似的瞬间把手缩了回去,脸蛋又开始泛红了。 白清影那個无语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都听她妈說了,到了医院確認了姐姐沒事,她就跑来找這個臭流氓打算好好的兴师问罪一番,可是姐姐倒好,你說你温温柔柔的给他拿吃的就算了,還脸红,你這不是拆妹子的台嗎? 就在白清影還打算找個茬继续兴师问罪的时候,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了,刘安邦提着一個果篮当先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着一個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手裡提着一箱牛奶。 “刘叔叔,你来了啊。” 张凡想要起身迎接,奈何身上实在是不太方便,只能缩在被子裡朝刘安邦笑了笑。 “哦,来了,昨天你刘爷爷有点累,早上沒起来,让我替他過来看看你,小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刘安邦示意张凡不用多礼,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 白淑影正愁拿妹妹沒什么办法呢,看到有长辈来看望张凡,当即告辞,拽着妹妹离开了病房。 “沒啥大事儿了,都是点皮外伤,刘叔叔您转告老爷子,大老远的沒必要跑過来看我,我這现在自己下床蹦跶都沒关系了。”张凡說着,献宝似的展示了一下肱二头肌。 “那就好,那就好。我爸之前一個人住在荣光小区,连個老哥们儿都沒了,现在有了你這么個小朋友,也挺上心的,以后少不得要跑到你那裡闲逛,你别嫌他啊。” “哪儿能呢?刘叔叔,這位阿姨是您的……” 张凡注意到,那個跟着刘安邦一起来的女人脸上满是愁云,眉头一直微微皱着,听到刘安邦在和张凡聊闲天,還偷偷拽了下刘安邦的衣角。 這动作,要是白家姐妹那种小丫头做出来,還可以理解为不耐烦,可是看着女人的面相中有贵气,应该是事业有成的类型,不是毛躁的人,做出這种动作来,恐怕心裡的事儿不小啊。 “哦,她呀,叫廖无音,是我朋友。小张,听老爷子說,你在风水方面很厉害,是真的嗎?” 刘安邦正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呢,毕竟人家還在病床上,现在既然张凡问了,他也就顺杆上了。 “懂一些,但也不是很精通,刘叔叔,你也信這個?” “唉,這咋說呢,我們這些行伍出身的,对鬼神风水之类的一向是不怎么信的,可是我家老爷子信誓旦旦的說你让他看到了什么煞气,我不信也不行啊,亲爹总不能骗我吧。” 刘安邦打了個哈哈,心說我总不能告诉你我這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哦,這样啊,那廖阿姨的父亲具体出了什么問題呢?” 张凡這句话一出口,连刘安邦带廖无音全都愣住了。 进门到现在不到三分钟,刘安邦也只是說了几句场面话,根本還沒切入到正题,這病床上的小伙子居然直接道破了他们的来意! “小张,你,你怎么知道的?” 廖无音都开始结巴了,他家老爷子的事情,請了不少名医都解决不了,今天早上晨练的时候和刘安邦聊天,听說了刘老爷子的事情,她就琢磨来找张凡看看,是不是家裡风水有問題,却沒想到這小子這么神。 “从面相上看出来的啊,父母宫在前额,又叫日月角,阿姨你左边日角丰隆,但是暗滞偏斜,你父亲应该平日裡对你很好,但是现在身体出了問題,所以阿姨才会愁眉紧缩吧。” “真的?真的能从面相上就看出来?那该怎么解决,小张,你能不能看出来?只要你能帮阿姨的忙,阿姨不会亏待你的!” 廖无音那個激动啊,一把就将张凡的手攥在了手裡,用力的摇晃着。 张凡差点沒被晃得叫出声来,再怎么說他也是有伤在身的,哪经得起這么折腾啊。 好在旁边的刘安邦及时制止了,廖无音,不然张凡那條胳膊短時間内是别想用了。 呲牙咧嘴的抽了半天冷气,张凡才蛋疼的說道:“阿姨,我只是会相面,也不是神仙,连病情都不知道呢,我能看出啥来啊?您最起码给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对对,是阿姨不好,事情是這個样子的……” 廖无音的父亲名叫廖长天,今年五十八岁。 前段時間老爷子每天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一开始只以为是工作压力大,也沒太当回事,廖无音给老爷子买了点安神补脑的药,让老爷子先吃着。单位那边也請了几天假。 谁知道廖老爷子的情况丝毫都不见好转,反而失眠的越来越厉害,白天黑夜都睡不好,整個人就像女人闹更年期一样,暴躁的不行。 最近几天,老爷子更是多出了心口疼的毛病,可是去医院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之后,连一毛钱的問題都沒有。 廖无音本来說让老爷子留院观察的,可是老爷子的脾气大的不行,說自己简朴了一辈子,到老了也不能瞎折腾,沒病呆在医院,好人也磨病了,死活非要回家,儿女拗不過他,只能让他回去。 那之后,家裡又請了不少中医乃至精神科的大夫来给老爷子诊治,可是都沒有什么结果。 而且精神科的大夫說,老爷子已经出现了长時間的精神恍惚和狂躁,這样下去很可能会造成更严重的精神問題,最好能去精神病院治疗。 廖家人当然不可能同意了,先不說心口疼的問題沒有解决,廖长天還不到六十,還沒从岗位上退下来呢,真进了精神病院,那再想上岗根本就不可能了。 总而言之,能想的办法全都想過了,到最后,只能找张凡试试這科学之外的法子管不管用了。 “這样啊……沒問題。” 张凡活动了一下肩膀,昨天刚住院,遇到了白淑影的事情他都跟着去帮忙了,刘安邦的朋友怎么可能不帮呢?只不過眼下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刘叔叔,能先帮我弄套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