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九章 下落不明 作者:未知 “你你你你你,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戴着毛线帽子的混混坐倒在地上,一股子尿臊味儿从他的腿间传来,裤裆裡已经湿了一大片。 看着身边那些七扭八歪倒下的同伴他整個人都要崩溃了。当混混的谁沒打過几场烂架,可是把架打成现在這样,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自己這边十几個人手上都還拿着家伙,对面就一個人還赤手空拳,按照常理来讲這场架的结果是什么样的,根本都不用思考。 可是事实是怎么样呢?人家到现在還好好的在那裡站着。可是他们自己這边的兄弟那叫一個惨啊。有几個一看就知道已经沒救了,那些看起来還活着的,也沒有一個好過的,手脚扭曲,胸骨塌陷的比比皆是。唯一一個還完好无损的就是他自己了吧。 “我早就說過了。我tmd早就跟你们說過了。告诉你们,人家问什么就答什么,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兔子躺在地上不停的用手捶着地板。明明早就和他们說了,为什么就不肯听呢? “总有一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对付這种人我通常会直接干掉。兔子你很走运。戴帽子的,我再给你三秒钟。如果得不到我想知道的消息,下场会是怎么样?你自己心裡有谱吧。” 张凡在說话的时候把手指捏得咔咔作响,丝毫都不掩饰其中威胁的味道。 “我說,你,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說。青皮哥去,去交货了。那個金主让我們抓的小妞,我們已经抓到了,青皮哥就去交货了。青皮哥沒告诉我們在哪裡交货。他的下落我們是真的不知道。” 戴毛线帽子那小子都已经被吓尿了,還有什么硬气可言呢? “就這么一句屁话,你早說了不就行了,還要這么麻烦。” 张凡冷哼了一声,抬起一只脚来踩在那戴毛线帽子的混混肩膀上。 “给他打电话,让他立刻滚回来。” “可是……” “沒有可是,我說让他立刻滚回来,你听不懂嗎?” 张凡的声音冷的彷如一块冰。 “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戴毛线帽子的混混一边哆嗦一边点着头。他觉得只要自己說上一句张凡不爱听的话,那么张凡绝对可以一脚把他的脑袋从肩膀上给踹下去。這不是夸张,他相信眼前這個疯子一定做得到。 哆哆嗦嗦的摸出手机播出了一個号码。只是片刻之后。张凡就听到楼下传来了阵一手机铃声,紧接着一個有些嘶哑的男人声音同时从楼下和手机听筒裡响起。 “喂,老猫,打我电话干嘛?” 男人的声音有点兴奋,也有点不耐烦。 “青皮哥,咱们住的地方出事了。有人打上门来說是要见你。青皮哥,现在怎么办啊?” 电话那边先是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那個沙哑的声音再次问道。 “他娘的,难道是今天的活儿惹出的事?他们来了多少人?带沒带家伙?现在楼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沒有,他沒有带家伙,就只有一個人而已。赤手空拳的一個人。小龙已经死了。对,2号也死了,大春也死了。现在咱们兄弟能动的已经沒几個了。青皮哥,他下去了,他已经下去了。快跑啊,青皮哥!快跑!” 哦,沒错,当电话讲到這裡的时候,张凡已经离开了5楼,仿佛闪电一般朝楼下冲去。以他的耳音,很清楚的就能分辨出那個接电话的人已经到了楼下。既然正主回来了,那他也沒有必要在楼上浪费時間了。 楼下一個头上只有几毫米头发的矮壮中年人正看着手机发呆。 老猫今天是怎么了?喝多了還是在說梦话?赤手空拳一個人打上门来,他還让自己快跑?這难道是李小龙的功夫片看多了嗎?還他妈這個死了,那個死了。在华夏這块地头上,真有人敢随便杀人。就算他们這些大混子也不敢随便要人命。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是弄到荒郊野外去,结果了。至于說在居民区杀人,那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就在這时候,青皮哥看到一個身上沾满了血迹的年轻人,从他们租住的那栋楼楼道口走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 看到那年轻人的第一眼,青皮哥就感觉到后脊梁一阵发麻。手不自觉的摸到了腰间。虽然并不相信刚刚老猫說的一個人赤手空拳就来挑他们的场子。但是心中的警兆却依旧在不停的提醒着青皮哥眼前這個年轻人非常的危险。 “你到了這個时候才想起来问我是什么人嗎?非要给你总结一下的话,我是你惹不起的人。這张脸你不会一点印象都沒有吧。” 张凡冷冰冰的說着同时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下。 刚刚在上面砸场子的时候,张凡也被溅了一脸血。所以青皮哥一时看不清他的长相。现在脸上的血被抹掉了,青皮哥顿时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是你?這不可能!你,你不就是一個小公司的老板嗎?還有你這個时候不是应该在市中心那边嗎?” 心中满是疑惑的同时青皮哥已经把刚刚那個有钱凯子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雇佣你干活的人就告诉你,我是一個小公司的老板是嗎?挺好的,其实我觉得现在咱们有了同一個需要干掉的人。他都让你做了什么,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說。” “你他妈算是什么东西,也敢這么跟我們青皮哥說话?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拔了你的舌头?” 青皮哥身后還是跟着4個小弟的。一個個凶神恶煞,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想被拔舌头是嗎?很好。” “我好你奶奶個孙子。你他妈……唔!” 那混混的话還沒有說完,就觉得眼前一花自己的腮帮子被人给捏住了,紧接着口中传来一阵几乎让他昏厥過去的剧痛。 “那么现在還有其他人有什么废话想說嗎?” 张凡說着很是随意的把那块血淋淋的肉块丢在了地上,然后把他的手在青皮哥的衣服上蹭了蹭。 青皮哥身后跟着的另外三個混混都已经吓傻了。這他妈到底是从哪裡蹦出来的杀神?一言不合就拔人家舌头?還他妈是徒手拔? 要知道刚才那混混,不過就是呈呈口舌之利,真的让他动手,他也不可能把别人的舌头拔出来的。 “我在问你的话,难道你们听不懂嗎?如果你们的耳朵都是摆设的话,那我不介意把你们的耳朵也都撕下来。当然如果你们听懂了,却不愿意回答我,那你们要丢掉的就是舌头。” 张凡冷冰冰的眼神扫過了,青皮哥和那依旧站着的三個小混混。所有被她扫到的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不想了,我們不会說任何废话了。” “对对,不說了,不說了。” “一個字的废话都不会再說了。” “我也是。” 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青皮哥第1個开口服软之后,其他几個人也纷纷服软。 “我重复一遍。雇佣你们的人都让你做了什么,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說。還有就說你和霸爷手下一個叫刘生的老大走的很近,這件事跟他有沒有关系?” 张凡现在是非常的着急,但是他必须把事情整個弄清楚,遭遇袭击的是只有洛芊芊和他自己,還是其他人也被针对了。另外這事有沒有霸爷参与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情况。 “雇佣我們的是一個有钱的凯子。這件事和刘生沒有关系。是我們在酒吧认识了一個朋友牵的线。那個凯子让我們帮他把你打残,然后把那個女人抓起来交给他。其他的就沒有了。真的,我以我的脑袋发誓,其他的真的沒有了。” 青皮的說法让张凡长出了一口气,如果只是這样的话,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那個有钱的凯子叫什么名字?你们把洛芊芊送到哪裡了?” “我,我也不知道那個有钱的凯子叫什么名字。那個帮我們牵线的人都是喊他少爷的。做我們這行的,既然是拿钱的活,那就只管拿钱干活,不问人家叫什么的。那個女的,我們是送到了王家寨的一片小树林裡,交给帮我們牵线的那個兄弟的。至于他把人送去了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 青皮哥在說话的时候一直在注意着张凡的脸色。出来混的,除非你真的是拳头大到能捅穿了天,否则就得学着点儿看人下菜碟。而眼前這位好像就是個拳头大到能捅穿了天的主。最近也真是晦气,怎么惹上這种人? “我要知道她的去向,马上。” “大哥,這個我們真……额, 大哥,你等等!你等等!” 青皮哥原本想說真不知道的,可是看到张凡那要杀人的目光投過来的时候,他很是识趣的把后面的半句话吞回了肚子裡。然后忙不迭的摸出手机来开始打那個中间人的电话。 然而让青皮哥绝望的是,手机听筒裡传出的声音竟然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請查证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