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再遇华老
一边的护理连忙接過药方急急忙忙的去煎药去了。
为冯苑博诊治完,天已经擦黑了,拒绝了冯致远請客的好意,叶皓轩便要离开医院。
刚走出包厢的门,迎面一個老头走了過来,却正是那天晚上有過一面之缘的华老。
“叶皓轩?”华老已经从院长那裡得知了叶皓轩名字,他满面惊喜的走過来說道:“总算又遇到你了。”
叶皓轩笑道:“原来是华老,不知道华老有什么事?”
华老敬佩的說道:“叶医生的医术真的是举世无双,那晚走的匆忙,想跟你探讨一下医术方面的問題也沒有机会。”
叶皓轩笑道:“华老說笑了,华老在清源可以說是权威,我一個实习医生,怎么敢当。”
华老摇摇手說道:“小叶,你也就不要谦虚了,那晚的情况我也了解了,就算那個手术让我来做,我也只有两三成把握,而你就這么轻易的做成功了,真是艺高人胆大,哈哈。”
想起当晚的情形,叶皓轩也感叹道:“当晚也是沒有办法了,病人的情况危急,如果在不出手,怕是性命都保不住,做为医者,于民不忍。”
华老也感叹道:“哎,都怕担责任那,对了小叶,你這一身医术是从哪裡学来的,年纪轻轻就有這么高的医术?”华老突然想起来。
叶皓轩說:“是我外公教的,我外公世代行医,只是我几個舅舅都不喜歡,但传承不能断,所以便从小逼着我学医。”
“哦,那你外公肯定是一個大国手,有時間要认识一下。”华老說道。
叶皓轩叹道:“我外公已经過去近十年了。”
“這样啊,可惜了。”华老一怔,随即有些惋惜。
“小叶,有個病例我想咨询下你的意见……”
两人就在走廊裡探讨起医术了,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晚了,临行前华老拿出自己的名片說道:“小叶,我在中医大学授教,有時間,我想請你去讲两节课,怎么样?”
叶皓轩苦笑道:“华老,我就是一個学生,怎么会能你的学生们讲课呢?”
华老說道:“医术不分年龄,就這样定了,开学后我给你打电话。”
华老說完,又向叶皓轩要了电话,這才离开。
叶皓轩回到之前呆過的实习科看看,而以前带他的大夫徐医师還沒有下班。
之前徐医师对他不错,叶皓轩便上前跟徐医师打個招呼。
一看是叶皓轩,徐医师马上热情的站了起来。
跟徐医师闲聊了几句,得知刘主任因生活做风問題以及收受病人红包,已经被开除。
恶有恶报,不可一世的刘主任终于自食其果。
离开了医院,已经时晚上九点多了,叶皓轩驱车转悠了起来,不知不觉的来到清江边上。
只见江边微风拂面,给人一种清凉的感觉,江边的人行道上,摆满了烧烤的小摊。
不得不說烧烤是夏季的标志,吃着美味的烤串,喝着清凉的啤酒,在感受着江边的凉风,那感觉一定清爽。
找個地方停好了车,叶皓轩来到一家露天烧烤店中,只见這家烧烤店的生意极为红火,几十张桌子上坐满了客人。
看了一下,恰好江边处有一张桌子上的客人离开,服务员收拾好了桌子。
叶皓轩便举步来到這张桌子前面坐下。
刚刚坐下,一個老头走了過来,见叶皓轩一個人坐在那裡,便笑道:“小朋友,方便坐下不?”
叶皓轩微笑道:“我是一個人,老先生請便吧。”
老头点点头,便坐在了叶皓轩的对面笑道:“小伙子是個直爽人,這样吧,今晚我請客。”
叶皓轩见這老头虽然年纪大,但精神极好,谈笑及举手抬足间都透着果断之意,显然不是普通人。
于是他也不客套,便笑道:“那好,就沾沾老先生的光了。”
老头哈哈一笑說道:“好,小伙子性子直爽,吃什么請随意。”
叶皓轩說道:“我是第一次来到這裡,不太了解,老先生随便点些什么就可以了。”
老头点点头,然后随手点了十几串羊肉,以及一些青菜类的,丢過菜单,老头說道:“喝什么酒呢?”
叶皓轩想了想說道:“看老先生气度不凡,应该之前是军人,军人性格直爽,性烈如火,嫉恶如仇,喝酒当然也是烈酒为好,二锅头吧。”
老头一怔,随即大笑道:“好小子,眼光不错,這正合我意,来两瓶二锅头。”
其实当时正在夏季,一般人都会選擇清凉消暑的啤酒,就算是喝白酒也多半不会先度数高的,二锅头酒劲极烈,在這夏天,一般人還真抵受不住。
而那服务员提醒道:“老先生,二锅头太烈,您老還是少喝点为好。”
老头不在意的一挥手說道:“沒事,我自己的身体心裡有数,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還不让我老头子喝個痛快。”
“那好,請两位稍等。”服务员說着便离开了。
老头看着四处热闹的场景,感叹道:“這样才是過日子的样子,整天被闷在一处,沒病都要把老头子憋出病来。”
叶皓轩笑道:“老先生說的是,要多出来走走,這样对身体好。”
老头点点头,又說道:“现在生活條件好了,哪象以前,吃了上顿沒下顿的,想想那年月,真不知道怎么熬過来的,而在的人啊,真享福。”
自顾自的感叹了一会儿,老头這才问道:“小伙子不象是本地人吧。”
叶皓轩点点头道:“不是,我是外地的,是来這裡学医的,老先生对這裡很熟悉,想来在這裡住了很久了吧。”
老头点点头說道:“离家了十几年,老了老了念家,就回来了,谁想到回来了一些老家伙都不在了。”
老头的话裡透着一丝孤寂。
话說间,几十串烤串已经上来,服务员托着一個托盘,上面放着两瓶二锅头。
老头一看到酒,几乎眼都绿了,招呼了一声叶皓轩,然后拧开瓶盖,仰天就是一通猛灌。
一仰脖子就是小半瓶酒进去了,老头這才放下酒瓶,大笑道:“這感觉真爽快,好久沒這么痛快的喝過酒了。”
话未說完,他胸口一阵起伏,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叶皓轩眉头一阵,从老头的肺音中,他明显的听出一丝不对,在看看老头脸红脖子粗的神色,他神色一变,马上将老头的酒瓶拿過来。
叶皓轩說道:“老先生這病,是不能喝酒的吧。”
老头咳嗽了一阵,這才摆摆手道:“是不能喝酒,可是我老家伙都這把年纪了,生平又只好這一口,不让我喝酒,還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說着便又拿過酒瓶要喝。
叶皓轩叹道:“老先生這病有些年头了吧,听這肺音怕是有几十年了,好似是年轻时候受過伤寒,伤了肺部,這才导致肺气不顺,如果严重的话会咯血的。”
老头灌了一口酒說道:“是的,這那从当年說起了,那冰天雪地的,穿了一件薄衫……”
话未說完,他猛然警醒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肺气不通,我记得找過一個国手看過,他也是這样說的,只是沒办法根治。”
叶皓轩笑道:“我懂一点中医,老先生這個病還是不要饮酒的比较好,年轻时候還无妨,但现在老先生年纪大了,這样下去,身体容易吃不消的。”
老头摇摇头說道:“不喝酒,還真不如让我死了。”
叶皓轩笑道:“老先生要为家人想想,如果我沒猜错,老先生的家人不让你喝酒,你偷跑出来的吧。”
老头哈哈大笑道:“就是這样,那群小的看着太死,喝酒還得偷偷的喝,后来被他们发现了,竟然把酒都收走了,這不是要我老头子的命嗎?”
叶皓轩苦笑,都說人越老越象小孩,這老头還真逗,他沉吟一下說道:“老先生這病沒去看中医嗎?”
老头說道:“看了,這些年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差,越咳越厉害,中西医都看了,甚至一些普通人請不到的国手都請来了,结果谁也沒办法。”
叶皓轩說道:“其实老先生這個毛病治起来也不算很难。”
“怎么,难道你能治?”老头眼一瞪,看向叶皓轩,心道這小子在吹牛皮呢,這病连那些国手都沒办法,這小子怎么会有办法?
叶皓轩笑道:“我的确能治,而且治好后老先生在怎么喝酒都沒有問題。”
本能的不相信叶皓轩,但叶皓轩最后那句喝酒沒問題让老头一阵犹豫。
他說道:“真的?”
叶皓轩笑道:“当然是真的,只要老先生相信。”
老头一咬牙,一拍桌子說道:“好,信你一次,反正老骨头了。”
而在這個时候,一個服务员端着一盘烤好的菜向叶皓轩這张桌子上走来。
而此时一個嚣张的声音传了過来:“小妞,把這個先端到這裡来。”
老头回头一看,只见五六個小混混走了過来,坐到一张空的桌子上,嚣张的对着那服务员喝道。
服务员犹豫了一下說道:“您稍等一下好嗎,這是這张桌子上的客人的。”
一個小混混大怒,劈手一個耳光便抽了上去,大喝道:“妈的,我說端這裡就是端這裡,你沒听见嗎?沒看到眼镜哥在這裡嗎?”
服务员一声尖叫,手中的盘子落在地上,脸上已经多了五個红红的掌印。
“眼镜哥?”叶皓轩一怔,抬眼看去,可不是嗎,那位头头模样的小混混一脸猥琐,戴着一幅眼镜,不就是那天在公车上猥亵少妇被自己痛揍一顿后扭到派出所的眼镜哥嗎?
沒想到這货這么快就出来了。
叶皓轩還未說话,老头已经是大怒,猛的一拍桌子喝道:“混账,你们這些败类,怎么可以出手打人。”
“老东西,管你屁事,老子就是出手打人了,你又怎么样?”一個小混混叫嚣道。
“你们眼裡沒有王法了?”
“王法,眼镜哥就是王法,不服气,你报警啊?”小混混嚣张的叫道。
而此时烧烤店的老板跑了過来赔笑道:“原来是眼镜哥大驾,呵呵,我這就为眼镜哥去准备,這小姑娘刚来不懂事,冲撞了眼镜哥,請眼镜哥不要见怪。”
老板转身喝道:“還不向眼镜哥道歉?”
“对,对不起。”小姑娘吓得面无人色,战战兢的叶出這低不可闻的几個字。
“大点声,妈的,沒吃饭嗎?”眼镜哥大叫。
小姑娘不過十七八岁的年纪,显然是暑假来這裡帮忙的,沒见過什么世面,被眼镜哥一吓,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
只是那一幅梨花带雨的样子,让眼镜哥眼前一亮。
這货原本就是一個色坯,他淫笑道:“小姑娘,不要怕,来陪哥哥喝几杯。”
說着一双毛毛的大手就伸向這小姑娘。
一边的老板暗暗叫苦,他连忙赔笑道:“眼镜哥,這是我家亲戚,還小呢,在读书呢,您就高抬贵手,好不好,今天我請客。”
說着老板档在眼镜哥的前面。
眼镜哥大怒,一耳光抽過去喝道:“给老子滚开,妈的,老子看上她了,是她的造化……”
店老板被嘴角直冒血,但還是得赔笑說道:“眼镜哥,您抽得過瘾的话就多抽几下,求求您放過她吧,她還小呢。”
眼镜哥在這一带很有势力,他一個小大排档的老板根本都惹不起。
一边的小姑娘吓得面无人色,脸色苍白。
叶皓轩眉头一皱,上前喝道:“眼镜哥是吧,记得我不?”
眼镜哥一怔,疑惑的看向叶皓轩,片刻后便认出了叶皓轩,他大怒道:“妈的,是你這個小子,兄弟们把他给我废了。”
上次被叶皓轩一通狠揍,眼镜哥吃尽了苦头,现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原来就是這小子打了眼镜哥你,妈的,小子你不想活了吧。”一個小混混上前指向叶皓轩。
叶皓轩抓住那小混混的手指,那小混混只觉得手指处一阵钻心的疼痛,他一声痛叫,喝道:“妈的,你這個杂种,敢打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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