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扑街仔,找死啊? 作者:未知 午后的气温依旧酷热,整座城市像是一個蒸笼。 苏道安的助理开着一辆咖啡色的汉兰达,载陆风去天河广场买衣服。 陆风穿的還是在云山时候的那套衣服,用苏慕晴的话来說,那就是都穿臭了。 “风少爷,您還是系上安全带吧。這样我开车比较放心一些。”陈助理从后视镜裡看了陆风一眼,提醒道。 “不用,万一出车祸,想跳窗還要先解开這带子,太麻烦了。”陆风果断拒绝。 陈助理暴汗,脸颊抽抽,不知道该怎么說了。 “苏道安是做什么生意的?”陆风昨天都沒有来得及问苏道安這個問題。 “苏总是云安集团的董事长,云安集团在全国各大城市也都开了连锁食疗养生中心,是羊城餐饮养生的龙头企业。”陈助理回答道。 “养生中心?是饭馆嗎?” “主要经营食疗养生,和普通的饭馆不同。”陈助理回道。 “我還以为他会开医馆呢。”真是浪费千金方了。 “我們国家对私人诊所的监管比较严,手续麻烦,而且不易做大。现在的人看病基本都找西医,中医也就一些老年人喜歡看,就算是看中医也会去中医院看,私人诊所很难经营,远远不如养生馆。”陈助理解释道。 “說来說去還不是为了钱,云山医德全都丢光了。”陆风对苏道安的观感下降了一大截。 苏道安其实有点冤枉,他并不是不想行医,主要是医道沒学到家,也拿不到行医证。 虽然医不成武不就,但是苏道安对经营還是有一套的,利用千金方上的食疗秘方,开了云安食疗养生馆,大获成功。 食补和行医不同,食补只要有进补药方,配以合适的菜品,就可以做出给销售,也不用担心医死人。 现在的有钱人,生病肯定去大医院看西医,中医则是对于中医养生非常热衷,所以苏道安十几年经验下来,已经拥有了十几间食疗养生馆,成了富豪饮宴請客的首选。 到了商场,陆风随便挑了几件适合运动的衣服和鞋子。 试過之后,陈助理称赞道:“风少爷穿上运动装,就像個大学生。” “我感觉自己挺好的,为什么要像大学生?”陆风說道。 陈助理又被噎住了,他发现這位突然冒出来的少爷脑回路和普通人不太一样,想法和他根本不在同一個频道上。 挑衣服的时候,陆风遇见了一個人,是昨天有過冲突的那個耳钉男,這家伙手上還抱着纱布。 耳钉男正用刀片割一個中年老板的腰包,远远的看见陆风,吓得浑身一個哆嗦,连忙收起刀片,慌慌张张的跑掉了。 买好衣服离开商场,陆风和陈助理一起回地下停车场取车。 刚进停车场,就被一群洗剪吹被堵了。 那個耳钉男把袜子脱下来,套住了停车场的摄像头,然后走到一個手臂上有龙纹身的男人旁边,点头哈腰的說道:“老大,天眼挡住了。” “揍你的就是這小子?”纹身男盯着陆风问耳钉男。 “沒错,就是這小子,昨天我弄到一條大鱼,得手的话至少能孝敬老大万儿八千的,全被這小子给抢了。這小子一点规矩都不懂,說是黑吃黑,又不报家门。”耳钉男指着陆风說道。 纹身男双手抱臂,仰着头嚣张无比的看着陆风,开口說道:“小子,知道打了我的人是什么下场嗎?” “让一下。”陆风面部表情的說道。 “什么?老子說话你沒听到啊。”纹身男眼中射出凶光喝道。 “你挡到路了。”陆风仍旧用平淡的语气說道。 “草!当我們老大不存在?信不信砍死你!”耳钉男這会儿有人撑腰,胆肥得很,非常嚣张的恐吓道。 陆风刚想說话,陈助理连忙拦在陆风面前,陪着笑对纹身男說道:“有话好說,不要伤了和气,不知道各位兄弟是跟哪位老大的?我們苏总和白沙孟爷是朋友,几位给個面子,改天一起喝茶。” “砍伤我兄弟,一句话就想揭過去?我把话放這,砍我兄弟的是那只手,伸出来让我砍一刀,這事就算過去了,不然让你躺着出去。”纹身男用食指点着地板凶恶的說道。 “有话好說,别动手……别动手……”陈助理见這群混社会的烂仔围了上来,连忙讲和,“這样好嗎?我們赔医药费,多少都沒問題。” “医药费?让我砍一刀,医药费我给。”纹身男掀开衣服露出腰上的狗腿刀。 “别别别……我看這位兄弟伤得也不重,我给两万块医药费,這事就算過去了,行不行?”陈助理额头的汗都出来了,陆风是他的老板让他照顾的,如果让陆风受伤,那他的工作基本算完了,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和這些人求和。 “打发要饭的呢?滚开!不然连你一起砍!”耳钉男狐假虎威道。 陆风突然从后面拉住陈助理的衣领往后一提,說道:“他们既然找揍,你就别拦着了,你为他们着想,他们又不会记你的好。” “哟呵!在這棠德街還有比我纹豹横的。”纹身男活动一下手臂,虬结的肌肉鼓动起来,让他胳膊上的纹身跟着动了起来。 陈助理紧张得手都在发抖,慌慌张张的摸出手机想要报警。 耳钉男看见陈助理打电话,立即扑上去夺過手机,一脚把陈助理踹倒,骂道:“還想报警,你他玛找死!”說着举起狗腿刀就朝陈助理砍下去。 啊! 陈助理下意识的惨叫,然而狗腿刀砍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陆风不知道何时到了耳钉男的旁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大狗也得看主人,你這是逼我揍你啊。”陆风一脸无奈的說道。 “揍尼玛!砍他!” 全部的烂仔洗剪吹一起扑了上来,陆风举起拳头,一拳砸在耳钉男的脸上,直接把他打飞出去,撞到扑上来的烂仔,一起摔在地上捂着胸口痛哼。 陆风紧接着使出云山无影脚,脚影翻飞,几個侧旋踢把扑上来的烂仔全部踢飞回去。 纹豹见到陆风出手的动作,脸色变得凝重,趁着陆风踢飞手下马仔的机会,抽出狗腿刀,从背后靠近陆风,握着狗腿刀就往陆风后腰上捅。 陆风早就察觉到纹豹的举动,右手闪电般向后擒住他的手腕向前一带,用力一捏,捏得纹豹的手骨咔咔作响,狗腿刀脱手掉了下来。陆风抬脚踢中狗腿刀,狗腿刀弹飞起来,踢中狗腿刀的同时左臂发力一個肘击砸在纹豹的肩膀上。 纹豹痛哼一声,整個身体的塌了下来,但他在道上混了這么久,打架就一個字“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他忍住肩膀上的剧痛,一膝盖顶向陆风的尾椎骨。 陆风松开纹豹的手腕,向前一個冲步,一拳打翻一個烂仔,正好躲开了纹豹的膝顶。 纹豹膝顶落空,想要继续追击的时候,狗腿刀从上面落下,精准无比的插进他的大腿裡,直沒入柄,他嗷一嗓子就掐着大腿摔在地上。 …… 一眨眼的功夫,纹豹带来的七個马仔全部被打翻在地,沒有一個能站起来的。 陈助理刚才连滚带爬的躲到柱子后面打电话报警,這会儿站起来一看,原本凶神恶煞的流氓烂仔全都躺地上哼哼唧唧,只有陆风一個人還站着。 陆风走到纹豹面前,踩住他的手掌,居高临下的說道:“纹豹是吧?” “是……是……”纹豹连忙点头,他的大腿伤得很重,如果上到筋骨韧带的话,這條腿就算废了,所以他不敢再呲牙。 “我的時間很宝贵,刚才你们挡路加上挨揍,总共浪费了我三分钟時間,這么长時間,我至少可以给三個病人看病,诊金可不是一個小数目,你打算怎么赔?” “我赔,我赔,大哥你說個数,我一定赔。”纹豹连忙点头說道。 “师父說城裡人看病比乡下人贵,至少贵十倍。”陆风开始计算到底应该算多少诊金才合适,“三分钟加起来,总共三千块,不贵吧?” 纹豹一愣,赔钱是道上的规矩,打输了就得给安心钱,只不過他沒想到会是三千块。 不是三千块太多,而是太少了,他原本以为至少得赔七八万的。 “不贵……不贵……”纹豹连忙点头答应,然后飞快掏出钱包,抽出一沓钱递给陆风,生怕陆风改变主意狮子大张口。 纹豹這钱原本是准备打完架带马仔去吃喝玩乐的,现在变成赔款了。 陆风数出三十张百元大钞,剩下的丢還给纹豹。 陈助理拿着呆愣愣的看完陆风的“勒索”全過程,有点搞不清楚自己伺候的這位是少爷還是恶霸? “我买衣服的钱。”陆风把三千块丢给给陈助理,见他发愣,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說道,“取车回家啊,還等人家請客呢?” 陈助理回過神来,站在原地沒动,而是开口說道:“我刚才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