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 107 章
夏油杰看着家入硝子用反转术士治疗那两個被张珊把四肢掰折的京都校学生,严肃地对张珊說。
平时张珊虽然行为跳脱酷爱在各种奇怪的地方睡觉,偶尔语出惊人,仗着自己的咒术天天换造型,实战课的时候她也会收力不彻底打死夏油杰的咒灵,总体而言脾气很好。
再加上虽然两所咒术高校是姊妹校,但是学生之间存在竞争,每年姊妹校交流会前踩点试探的学生之间互彪垃圾话甚至先打一架都是常态,這直接夏油杰事发前都在忙着提防前方的京都校学子保护后方的队友,同时也是为了保存实力,却不曾想张珊毫无预兆的突然暴起从他身后冲出把对面两個打成重伤给他找场子。
根本不是打不打的問題,对面那两個家伙以夏油杰的眼光来看也是可以碾压的,但是张珊這根本就是把人往死往残裡打的。
“怕什么,反正有硝子的反转术式不是么,他们自己說的。”章珊看那個被她打得最惨的家伙给硝子奶回了三分之一的血,又操纵人物把他拖拽出来左右开弓扇了他好几個耳光,“醒醒,给我醒醒,我知道你现在恢复快一半伤势了還敢给我装死?還沒给我們杰哥道歉和硝子姐道歉呢你還敢装死?你碰瓷啊?”
“他不是装死......”那個被玩家揍了半格血就立刻求饶道歉免除躺尸的京都校学子胆战心惊地說,“他是脸被你肿了看不出来他睁眼了。”
“哦這样。”张珊停下扇巴掌的手,她手裡那個猪头口齿不清地给夏油杰道了歉。
张珊回過头看向夏油杰。
夏油杰不明所以。
玩家懂了,危险的目光投向那個家伙。
“杰哥沒接受你的道歉,要不你還是......”
“我接受!我接受!我原谅他了!”唯恐张珊把人家揍趁残疾,夏油杰摁住张珊的肩膀试图把她往后拖,但张珊纹丝不动。
章珊推住手柄摇杆,让张珊挣脱出来跑到那两個互相搀扶准备跑路的京都校学子面前,让人物扬起了一個她常用的礼貌微笑表情。
“各位京都校的学子,你们走什么呀?”
两人脸色煞白:“你還想我們做什么?我們已经道歉了他也接受了!”
“哎呀真是的,你们那么紧张做什么。”张珊說,“你们是京都校来的客人嘛,作为有反转术式拥有者的东京校,我們怎么能让姊妹校的同胞血肉模糊地出去呢?传出去都不好嘛你们說是不是。”
被打成猪头的那個人声音颤抖:“不是你把正在治疗的我拽出来的嗎?”
“对啊,因为你的限时体验结束了。”张珊理直气壮,“我們东京校可不比你们京都校,有那么多的大少爷大小姐,所以我們這些出身寒门的穷光蛋只能努力打工奋斗,可是硝子姐你也是知道的,她沒有战斗力根本沒法出任务,只能平日裡靠治疗赚点外快......”
“好了,我們懂了。”识时务只被打成半血的京都校学子抹了把脸,“多少钱?”
“谢谢光顾~”张珊面带微笑地把手裡的一沓钞票全部塞给了家入硝子,“欢迎下次再来!”
下次再也不来了。
两名钱包大出血的京都校学子心說,巴不得立刻离开东京校返回京都校温暖的大家庭。
然后他们看着挡在面前那個笑靥如花的少女,内心崩溃。
“你又要做什么?我們已经道過歉了也付過费了!”
“哎呀,不要那么紧张嘛,我們东京学子又不是魔鬼。”魔鬼本鬼的第四天灾說,“我是好心呀,二位都是京都校的客人,我們怎么好让客人這么脏兮兮地回去......”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們懂了。”先前的猪头少年认命了,“我們能不能直接把钱给你们,放我們走吧。”
章珊打趣道:“瞧你這话說的,弄得好像我們再勒索你们一样。”
這下不仅京都校的学子,连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都对张珊侧目。
难道你不是嗎?
“我們可是一分钱买一份体验,又不是白抢你们的钱。”张珊說,“今世唯一的反转术式拥有者的一对一治疗,能把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天赐,而你们仅仅付出了你们一套衣物的钱,自己摸着良心问划不划算合不合理。”
京都校学子:“一码归一码,我們要用到反转术式不是因为你嗎?!”
“一码归一码。”张珊說,“我揍你们是因为你们来挑衅我們,按照往年姊妹校交流会的规矩這属于每年的正常流程,所以你们来說垃圾话挑衅和我揍你们都是合理的。”
“但是——一码归一码,虽然赛前垃圾话和互殴是正常流程,但是你们作为客人我身为东京校的学子,邀請遭受伤痛折磨的姊妹校客人体验我們东京校的反转术式治疗项目自然是也是合理的。同样,身为东京校学子的我捍卫学校的形象也是合理的。”
“最后——還是一码归一码,虽然反转术式治疗项目是我們东京校的特色,但是這是家入硝子同学的主职工作,人家靠這個吃饭生活的,总不能慷他人之慨让她干白工、克扣她的收入来源吧。”
“所以,综上所述,這整個流程沒有任何問題。你们還有什么問題嗎?”
“......”两位打也打不過,理也讲不過的京都校学子对视一眼,“請问你還有什么项目,能不能一性给我們個痛快。”
“你们知道我們杰哥是咒灵操使吧。”张珊示意他们去看小小的眼睛透露出大大的“为什么突然cure我的”的夏油杰。
“你们体验過咒灵的洗衣一條龙嗎?還又马杀鸡服务和丸吞服务哦!你们在别地真的找不到這种服务!”
這一天,两位京都校的学子清空了自己的钱包,同时清空似乎還有一些重要的东西。
而两位东京校的学子增加了自己的生活费,同时增加的似乎還有一些奇怪的知识。
两位京都校的学生一回去自然就闹到了校长那裡要讨個說法,就在京都校雪白眉毛垂到地面上的乐岩寺校长自然是叫了东京校的校长和东京校一年级生,质问他们做了什么,要求這三個人束缚担保說实话和不会逃避提出的問題。
张珊很爽快地就应了:“可以,我說实话那他们两個也得說,很合理吧?”
东京校的校长也說:“我觉得很合理,乐言寺你觉得呢?”
“呵。”乐岩寺說,“自然合理,我們本就是来讨說法,既然双方說法不一,還原事实是必须的。”
于是五人顶下束缚,那两人便开始說张珊将他们打成重伤。
张珊:“是你们先挑衅要对我們的人动手的,我是個刚入学沒多久的新生,哪曾想你们那么脆两下就倒了,而且你们自己摸着良心說,我当时是不是還立刻给你们用反转术式治疗了?”
“是。”两名京都校学子咬牙切齿,“但你们還收了我們钱!你這是勒索!”
“勒索?”张珊义愤填膺,“硝子给你们治了两次,第一次是仁至义尽地给你们治疗得差不多了,之前几届姊妹交流会前期打成什么惨烈样子样你们不知道,给主动找事的你们治得血不流了骨不折了說话利索了我們以及很仁至义尽了!后面第二次付费的治疗可是给把你们治得擦伤都沒了甚至青春痘都沒了——這叫美容!人家本来就出不了任务是靠治人赚生活费的,你们用人家咒术美容還不给钱自己摸着良心问合不合理!”
“你......這是诡辩!”
“我诡辩?”张珊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来,当着两位校长的面,你们自己說你们有沒有让夏油杰和我给你们洗衣服按摩?”
“有是有!但是你收钱了啊!”
“那让人家夏油杰的咒灵给你们丸吞,自己說有沒有?”
两位京都校学子看着两位校长越来越黑的脸连忙控诉:“有是有,但那是你强迫我們!”
夏油杰放出自己当时自己所有参与服务的咒灵,表情微妙:“你是說你们两個二级的咒术师被這一堆和四级咒灵和一個三级诅咒强迫消费了?以咒缚起起誓当时他们全在我的约束下,沒有任何攻击你们的举动。”
“那是因为你這個疯女人在旁边盯着谁敢动手啊!!”
“我只有开头对你们动手了后面我都沒对你们动一根手指头。”张珊:“趁着现在有咒缚,你们觉得一系列体验舒不舒服。”
迫于咒缚的压力,两位京都校学子值得遵从自己内心:“......舒服,但——”
“好了够了。”东京校校长打断了他们接下来的话,“乐岩寺,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吧。你還有什么要问我学生的嗎?”
“沒有了。”乐岩寺校长对张珊几個人說,“你们可以回去了,抱歉他们都是自家家族中的精英子弟,难免年轻气盛,還請你们多多体谅。”
這句类似“我們家小孩金贵你多多体谅”的缺德话虽然很气人,但是也可以說明今天两位校长的判定结果。
這两個家族和御三家有点关联的小家族中出来的家伙盛气凌人,欺辱本校普通出身和稍弱一点的新生都好几次了,甚至有今年一年级生被他们勒索,直到被看他们不顺眼的五條悟揍了一顿后才稍微敢消停一点,乐岩寺早就想给他们個教训了。
這次事情就太明显就是這两個欺软怕硬的家伙来东京校惹事然后踢到了硬骨头,然后回来哭闹骨头太硬了踢得他们脚痛,一方面正好借這個机会打一下他们的气焰;另一方面,就像他们之前数次诡辩的霸凌同学的理由一样:咒术世界,强者为尊。
關於這一点,一周目沒少和御三家打交道,于是二周目一开就仗着自己一周目的练级经验,连老师都不請自己把战斗力刷上去的玩家早就看透了。
虽然距离她一周目后期被咒术界评定的特级诅咒师還有距离,不過沒有困难的等级,只有爆肝的玩家!
“居然和你预测的一样。”家入硝子說,“京都校的老头真的沒有追究我們。”
“主要追究也就是追究我,硝子你沒战斗力根本沒参与揍人又是珍贵的反转术师,那群怕死的家伙绝对不会为难你。”张珊說,“杰哥的入学這么久了,他的实力学生不知道高层一定是知道的,就差给他PUA让他干活了怎么可能因为那几個小家族出来的還对他追究,那两個家伙也是知道的所以刚刚就一直在找我說话。”
“他们一只找你說话应该還有某人拉够仇恨的原因。行啦,晚上我和硝子請客,你想吃什么?”夏油杰正說着,身边的张珊突然停下了脚步,愣怔地凝视不远处那道身影。
“還好跟過来了,东京校果然比京都校有趣啊!尤其是這個小姑娘和那边的怪刘海。”五條悟摘下墨镜,苍蓝之瞳注视着几人体内咒力的运转,“你们很强啊,看来那什么姊妹校交流会也不是我想的那么无趣。”
“你们教训那两個家伙的时候我一直都在看哦,真的超级有趣的,我好久沒這么高兴過了,哇你们都不知道京都校那边老橘子的霉味简直了......天天念念唠唠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家入硝子忍不住好奇:“那你干嘛還要去京都校就学?”
“我家裡那群老人家本来不想我来上学的。”五條悟双手插兜,叹气,“我說服他们后他们原本是让我去东京校就读的,說這裡适合我。”
夏油杰:“那你为什么要去京都校?”
“因为那群老家伙被我气得灰胡子瞪眼的样子真的很滑稽。御三家的子弟不用去咒术高专就读,我当时也只是隐约记得其中一所学校是高层们培养他们后代的场所,结合当时他们的话我就以为是东京高专,我对那群唠唠叨叨的老人家实在過敏,所以我就去京都校了。”五條悟气鼓鼓十分生气,“我后面才知道,他们让我去东京校是怕我把别的世家子弟揍得半死或者气死老师,为了避免我和他们互相恶心!我還以为当时他们是唬我呢!”
结果五條悟就因为叛逆错過了烂橘子们唯一的一次将心比心(勉强算吧),把自己给送进了京都校,在哪裡和烂橘子小橘子们互相伤害——当然五條悟受到的是心理伤害,橘子们收到的是身体心理双重伤害,听說乐岩寺校长都吃降压药了。
章珊:不愧是你。
她二老婆无论哪個周目都那么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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