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眼前這個還不知道名字的黄毛還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上了第四天灾,在說完那一通臭屁后就优哉游哉地走开了,把玩家操纵的人物和两個义愤填膺的小伙伴留在原地。
七海:“他是京都校一年级的禅院直哉,是禅院家的未来家主,实力沒得說,但为人就是你刚刚看到的那样,是個不折不扣的垃圾。”
灰原:“那家伙太過分了!怎么能這么說话,张珊同学你放心,等等我們一定帮你出气!”
张珊:“沒事的灰原,七海,谢谢你们帮我說话。”
七海:“沒必要道谢,哪怕我們不是同伴,作为一個正常人听到這种话也是会愤怒的。等等,你不会是也看上他那张脸了吧?”
灰原:“不是吧!那家伙和夏油前辈他们不一样,是個真正的人渣啊!”
张珊:“怎么可能?那种家伙配让女性喜歡嗎?我在你们眼裡就這么不挑?我宁愿啃窝边草我都不要他!”
七海:“如果可以,窝边草也請不要啃。”
咒术师学校的交流会自然和普通学校的交流会不同,普通学校的交流会顶多也就是联考加运动会,咒术师学校的交流会那就更刺激了,直接就是扎堆干架。
章珊通過快进大概理解的交流会就是两個学校的二年级生带着一年级生合法打群架的活动。
划重点,“二年级生”。
“夏油杰五條悟,你们蹭我的分是时候该還啦!”
放着最强队友不用是傻子。
对禅院直哉而言,這应该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因为他在开局一分钟以内就以一己之力被迫对抗了整個东京高专,被动地为自己的队友争取到了不少的時間。
来,快說,谢谢直哉。
“混账女人,果然你不躲在男人背后就是废物!”
被倒吊在树上的禅院直哉气急败坏的在那叫嚣,用词之恶臭到我方除玩家外的其他小伙伴都摩拳擦掌想再揍他一顿。
而被人身攻击的张珊本人却依旧笑容不减,甚至带着露出八颗牙齿的营业笑容說:
“你要是不服你也可以躲男人后面啊?有队友不用单挑就是傻子,都是男的怎么你和我队友的智商差别就那么大呢?是因为他们用上面的圆思考你用下面的圆思考嗎?别呀,虽然你下面的数量多比上面的多但是体积不大哇。”
“区区女人……”
在家耀武扬威的禅院直哉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怼成這样,一是半会儿舌头打结沒能第一時間做出反应。
然后他就听见“咔嚓”一声,对面的女人给他来了几张照片。
“你說的太对了,女人配不上您高贵的两点一线,所以我觉得应当成人之美投其所好。”张珊脸上一成不变的柔和微笑在禅院直哉眼裡已经快变成阴霾了。
“所以我帮了你一把,已经把你的照片和联系方式发到了数個同性交友網站上。哦对,還把你现在的照片发過去了,配图是‘喜歡绳子艺术但缺少研究同伴的大世家继承人’,我甚至還贴心地为你写了一篇小短文来讲述你是多么希望在身负世家继承人的重压下排解寂寞,就不收你稿费了。”
禅院直哉彻底傻了,眼前這個女人的所作所为彻底超過了他古老程度堪比考古文物的三观,完全就不符合他认知裡的“女人”,哪怕是他那個敢于反抗他而被他教训的堂妹也沒有這么恶劣!
“你……你這女人,不知廉耻……”
“我再不知廉耻也沒有像你一样不守男德去同性交友網站上发這种东西,哎,直哉啊直哉,你說你怎么就不懂呢?男德是男人最好的彩礼啊!”
說完這句话,干净利落地招呼小伙伴们一起离开,走之前還特别贴心地担心禅院直哉倒吊会脑充血的問題,于是挖了個坑把他埋得只剩了個脑袋,這才拍拍身上的土拉上和小伙伴们一起把禅院直哉恼羞成怒的怒骂留在身后。
禅院直哉再嘴欠,他现在也還是個绿名,這种沒办法清空的血條玩家沒兴趣打,反正对于玩家来說要算账也不急這一时。
“知道你口才好,但沒想到损人也這么厉害呀。”回去的路上,五條悟說,“你肯定被他记恨上了,被御三家的未来家主记恨上可是灭顶之灾呢,不過有我這個最强顶着你肯定沒事的啦。”
夏油杰:“明明悟你刚刚看得也很开心,拍了不少照吧?”
五條悟:“反正他的注意力都被张珊引過去了,根本就沒注意到我,就算他注意到了他也打不赢我。”
最强,就是這么任性。
解决完禅院直哉后,一年级生们去打咒灵,夏油杰和五條悟就开始狩猎起了京都学子。
对,“狩猎”,因为除了這個词以外章珊一时半会儿真的找不到能更贴切地形容眼前惨状的词汇。
這是章珊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夏油杰和五條悟的“最强”真的不是中二少年的吹嘘。
虽然将规则的时候她快进了,但她還记得明明团体战是比哪方杀咒灵得到的分多吧,为什么到了這俩黑白双煞那边就变成了追着对面打?
這算什么?为了抢你们的野怪,所以决定先把你们全鲨咯?
听着远处传来的惨叫,章珊突然发现,自家队友裡好像除了理子和一年级的同班们,剩下来的好像都是恶人。
……下次有空可以叫上甚尔過来,四個人凑一桌恶人麻将或者恶人扑克,让丑宝发牌。
有五條悟和夏油杰,章珊基本上就直接躺赢了過去。
章珊:這就是被带飞的感觉嗎?好nice啊。
天内理子在逃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這個奇怪的森林的,她也不知道身后那個拿枪追杀自己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她甚至连這裡是不是现实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要逃出去。
刺目的灯光打在了她身上,金属机关的“咔咔”声随即响起,天内理子條件反射就地一滚借树木挡住了一发致命的子弹。
来不及多想,她爬起来朝着森林深处继续逃命,明明已经和那個猎人打扮的怪物拉开了不短的距离,但天内理子的第六感却依旧在疯狂的叫嚣仿佛她脚下踩得不是树叶而是通往地狱的阶梯。
……等等,树叶?
余光闪過一個似是木桩的的东西,大脑還沒反应過来身体却先一步刹住车朝那块地方踢出了一個松果。
埋伏在下的罗網瞬间收起掉在半空,在“不顾一切逃跑”的恐惧想法暂时停下后,天内理子這才看见前方一点的树枝上那些挂起的罗網裡的围绕着苍蝇的人类的苍白肢体。
天内理子以为自己应该会尖叫,亦或是吓得瘫倒在地,但实际上她蹲下身,捡拾起了身旁的几颗松果往前方的落叶上砸去。
“咔嚓!”
“咔嚓!”
锋利的捕兽夹如同嗜血的食人鱼一样从落叶的伪装下跃起,似在嘲笑天内理子逃跑的想法是多么天真。
那個怪物是猎人,而自己是她的猎物,它根本不打算放跑它的猎物。
天内理子意识到了這一点。
怪不得自从她踏上這片林子开始,那個怪物的灯就只是不远不慢地在后方跟着,目的就是为了引自己走上這圈致命陷阱。
它要她死。
啊,又来是嗎?
天内理子想。
第二次了,上次是人這次是怪物,怎么一個個都想要我的命。
天内理子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蹲下身抱起松子继续开始朝前方冲去。
陷阱落空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那個猎人样的怪物终于意识到它這次的猎物已经脱离了陷阱,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它是這林子裡最厉害的猎人,虽然地上那些猎物用来触发陷阱的松果和石块稍稍拖拽了它的脚步,但他還是成功地将它惊慌失措尖叫的猎物逼进了它在森林裡设下的猎人小屋。
惊慌失措的女孩躲进了小屋内,但年久失修的木门根本挡不住它的冲撞,随着木门的瓦解,猎物的尖叫也越来越恐慌绝望,它明白這场狩猎要结束了。
终于!它的头和半個身子撞穿了门板,接下来只要它去拉开门闸或者举起枪——
“嘭!”
“這场狩猎结束了。”
猎物生前看到的最后一個场景,是手握猎枪的猎人,虽然猎人握枪的姿势還稍显青涩,眼下還有干涸的泪痕,但它不会认错它的“猎物”。
毕竟,它曾经是這個林子裡最厉害的猎人。
怪物倒下,天内理子却沒有行动,而是再给枪填上了一发子弹,朝着那個怪物的头又开了一枪,确保它应该再也站不起来后才端着上了膛的枪小心翼翼地走出去,一脚踹飞了那個怪物死前仍然抓在手裡的猎枪。
刚刚在陷阱那裡的时候,意识到自己被动逃窜只会落得死亡下场的天内理子注意到了远方這個小小的木屋,猎人既然要在森林中打猎就一般都会在林中建立自己的休息和补给点,所以那個猎人小屋是她唯一可能找到反击武器的地方。
于是她故意留下了给猎人绊脚的松果和石块,又装作慌不择路被吓疯了一样一路尖叫暴露自己的位置让猎人以为猎物已经吓得丧失理智跟了上来,接着她借自己的尖叫声作掩护拿下墙上的□□上了膛,最后等猎人的头陷入门板的时候抓住它暂时无法瞄准开枪的這一几秒彻底结束了這场狩猎。
天内理子曾经确实是被人宰割的猎物,但今后不再是了。
“啊,副会长大人……”
“呜哇?!”天内理子从办公桌上弹起,环视一圈后不好意思地对被自己吓到的来汇报工作的职员道歉,“不好意思,刚刚做了個梦……”
“不不不沒事的,您不用不好意思,毕竟您的辛苦我們都看在眼裡,我們還打算全您注意下身体不要操劳過度呢。”来汇报工作的职员說,“不過,看您刚刚反应這么激烈,是做了個不好的噩梦嗎?”
“噩梦……嗎?”天内理子抬手摘下了头上的猎鹿帽。
“嗯……也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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