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伏黑甚尔:“這样真的好嗎?就這么把這個小鬼放着不管了?”
“那么多资料他需要時間看,他得自己想开。”张珊头也不回,“比起他,我更担心那两個女孩的情况,她们如何了?”
“都是皮外伤,還沒裡面那小子的脑震荡严重。”伏黑甚尔說,“你到底用了多大的劲揍他的?”
“哦那個啊,我路上看他可能快醒(眩晕時間快過)了,就多补了几下。”
伏黑甚尔发自内心:“他沒被你打死真是命硬,你就這么对你心上人?”
“我不在這裡把他拿下,后面他必定会成为我的敌人,那时候可能杀死他都不能算是最坏结果了。”莫得心的第四天灾回复,“而且你看我不挺关心他的嗎?我都把大白送我的苹果让给他這個病人了,看我多体贴。”
“”
伏黑甚尔刚刚還以为张珊那個擦手是擦掉苹果上的水,结果是因为那個苹果是鹅咬過的满是口水嗎?!
“這种‘体贴’想必不属于我。”留着迫害别人吧。
“你怎么会這样想呢,甚尔?”张珊回過头,“虽然我对人夫不感兴趣,但是你作为我們夕阳红得力的元老级别员工,我当然会体贴你了。”
伏黑甚尔诚恳地拒绝:“不了谢谢,我觉得我并不需要。相比起来還是裡面那個小鬼更需要你的体贴,他是病人不是么?”
伏黑甚尔真不愧是老员工啊,這么体特自己。
章珊非常感动,章珊决定回头就找個机会体贴一下他。
說起来,伏黑甚尔此前一直在刀光剑影和他人的冷眼排挤中生活,和人相处对他而言可能确实不适合,看看他和自己儿子都沒几句话讲,那不如就让他和非人打交道吧。
虽然她不是很清楚惠喜歡什么,但是根据目前的样子来看他似乎也不喜歡和除他姐姐外的人交流不仅是惠,其他的孩子们大多数也有這样的情况,還有现在要去见的那对双胞胎姐妹更是如此,那不如——
章珊打开了商城。
“甚尔,你去叫夕阳红裡所有的小孩去后院集合,說我要给他们一個惊喜,包括那俩双胞胎。”
黑发的女孩紧紧牵着金发女孩的手紧张地看着她们被和其他孩子一起带走:“這是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女孩们发现那個把她们从之前照顾她们的姐姐手裡带出来的嘴角带伤疤的男人朝她们看了過来。
纵使伏黑甚尔收了杀气,但他的形象依旧具有非常大的冲击力,尤其是对于這两個刚刚被从虐待中解救出来的小孩而言。
两個女孩子当即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了。
“张珊那家伙說要给你们這群小鬼一個惊喜,集合场地在后院。”
出乎她们的意料,那個看上去凶巴巴的人好好地回答了她们的問題。
“那是甚尔先生,是我們這裡的安保部门的,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但他人其实不坏,還养了一個好可爱的咒灵,叫‘丑宝’哦!”
“张珊姐姐是我們的夕阳红互助协会的会长,是她把我們救出来的,她是我們的大恩人!”
“你们也是被救出来的嗎?你们身上的伤和我以前身上的一样,也是被打的吧。”
“你们是姐妹嗎?呜哇好羡慕,我的哥哥们只会欺负我”
“你们叫什么名字呀?美美子和菜菜子么?很好听的名字呢,我叫做伏黑津美纪,你们可以喊我津美纪”
到底都是被救出来的孩子们,他们很快就理解并接纳了双胞胎们,還积极地替她们介绍她们未来的新家。
在一群有着和自己相似遭遇的同龄人中,两個女孩也很快放松了下来,甚至也开始有些期待那所谓的“惊喜”。
然后,她们透過人群勉强看到了一片黄色的蠕动還发出叫声的地嗯?
“好多小鸭子呀!”
“大白也在這裡!這是大白的弟弟妹妹们嗎?”
站在前排的孩子们发出了惊呼。
“那個是鹅。”
一直生长在乡村的双胞胎们一眼就认出了那些动物。
“那边那個站着的是大白鹅,這些都是小鹅。”
然后站在鹅群裡的那位姐姐和那只大白鹅好像在吵架?
“呱!”
大白张开翅膀,歪着头对地上的鹅崽子们叫了几声,又对着张珊叫了起来,那叫声听起来居然分外委屈。
這种程度已经不需要学鹅语了,明眼人都看出来了。
伏黑甚尔幸灾乐祸:“它肯定是在指责你始乱终弃。”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单知道狗会对新来家裡的小狗吃醋,我沒想到连电子鹅也会。”
章珊听着屏幕裡高昂的鹅叫声人已经麻了,只能虚弱地试图和愤怒的大鹅争辩。
“你听我解释”
“嘎——(我不听!)”
“你听我說”
“呱呱!(你就是嫌弃我了)”
“這是我送你的礼物,這不是总看你一個鹅孤单嗎?”
“呱呱嘎——(我不听——)”
“好了你先别說了你。”章珊一手掐鹅脖子一手掐鹅嘴进行强行静音。
“你是老大,這些都是你的小弟们。這片江山都算我們家的,你就是這裡最大的鹅老大,懂?”
“嘎(你早說是小弟嘛)。”
這一撒手,大白果然不闹了。
夕阳红的鹅池和鹅舍已经做好了,正好今天想起来章珊就在商城买了五只鹅想這凑個六六大顺,但谁特么想得到电子鹅居然也会吃醋。
为了安抚吃醋的大白,章珊只好把它抱起来和孩子们介绍新伙伴。
“新来的美美子菜菜子以及小鹅以后就是你们的同伴啦,大家要互帮互助哟。”
小孩子们都喜歡可爱的东西,這裡的孩子们又多是童年缺少关爱,一听這话连忙拉着双胞胎们冲過去围着小鹅们叽叽喳喳。
“它好可爱呀,美美子菜菜子,它们要多久才会长成大白那样呀?”
“大大概,半年左右?”
双胞胎们开始尽力回想她们被村民囚禁之前的记忆来回答同伴们的問題。
“哇!這么可爱的小鹅以后也会变成大白那么凶的样子嗎?”一個小男孩惊呼。
“嘎!”
“哈哈哈哈你完了大白生气了哈哈哈哈等等咬你屁股。”
“呜哇,我错了!”
双胞胎们感受着周围同龄人的嬉笑,暖和的阳光洒在身上,恍如隔世。
谁能想到她们昨天還被关在暗无天日臭气熏天的囚笼中呢?
這裡的孩子们有些也和她们一样拥有神奇的力量,有些和她们的父母以及那些伤害她们的村民一样的普通人,但他们非但沒有心生芥蒂,反而依旧在一起嬉闹,還接纳了她们。
不仅仅是孩子,這座建筑裡的人都是這样,无论身份,他们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這一切的缔造者就是那個将她们带出来的叫张珊的女性。
她们非常感谢她将她们拯救出来,但還是难以放下戒备,因为
她们永远不会忘记那個說要救出她们的带着温和笑容的大哥哥一路上被這個看上去很温和的姐姐拿砖头敲了好几下头,到后面头破血流不省人事的被抬走,现在還不知所踪。
太恐怖了!
姐妹俩以为自己的恐惧隐藏的很好,但在成年人眼裡就和写脸上了沒区别。
趁着孩子们逗鹅的功夫,章珊悄悄凑過去问伏黑甚尔:“你說她们俩为什么看起来還這么害怕?难道是小时候在村裡被鹅唠過有心裡阴影了?”
伏黑甚尔:“我觉得她们怕的不是鹅,是你。你别忘了她们昨天可是你给那小子物理镇定的第一现场观众,回来的时候看着那昏迷的小鬼被头破血流地拉走,现在他人還不见了,正常人都会想是不是已经被你灭口了,下一個会不会轮到自己。”
章珊:“”
草,這游戏居然還有這种隐藏设定嗎?!
章珊试着补上一句:“刚刚忘记說了,還有一個叫夏油杰的大哥哥要加入我們的大家庭,不過他现在因为一些身体原因在住院。”
津美纪关心地问:“他是怎么了嗎?”
“他昨天犯中二病了,我好不容易才用物理镇定把他带回来,现在脑震荡入院中。”
孩子们:
什么物理镇定啊,您就直接說是把他打晕成了。
還有那個叫夏油杰的人谁啊,多大了還犯中二病到要被会长物理镇定才带回来?
在偏僻乡下长大的双胞胎们倒是有些半信半疑:“哎?有這种镇定方法的嗎?”
“有哦!”一個脸颊上有一道长疤的女孩自豪地举起了手:“我在书上看了,以前沒有麻醉药的时候西方的医生们就会把病人打晕来治疗,這就是‘物理镇定’!”
“理奈好狡猾!既然如此我也——”另一個孩子不甘示弱地举起了他有一大片烫伤疤的胳膊,“我知道世界上第一個麻醉剂是种花的一個医生发明的!”
“你们說的都对哦,這段時間一定都很认真上课了吧?好孩子们,但是抱歉我现在摸不了你们的头哦。”
“不用了会长姐姐,你就抱着大白吧,不然等等它吃醋又要抢我們的东西了。”小男孩瘪了瘪嘴。
章珊看了看人物怀裡装无辜的大白鹅。
好家伙,感情你到這裡了還不忘帮孩子们充实童年是吧?
带小鹅们的任务很快就被孩子们瓜分了,而在此前一直在农村生活的双胞胎们顿时成了香饽饽,认真地给小朋友们将關於鹅的一些趣事。
伏黑甚尔和抱着鹅的张珊就在旁边看着那群叽叽喳喳的人类幼崽。
伏黑甚尔:“所以你养鹅就是为了這個吧?不得不多哄小鬼们的效率挺高的”
张珊抚摸着怀裡的大白:“算是吧,不過我主要的目的是别的。告诉甚尔你個好消息,你升职了。现在是安保部部长了。”
“我沒记错的话,整個安保部就我一個人吧,那我当這個部长有什么意义?工资会高嗎?”
“你自己都說你现在一個员工当部长有什么意义了,涨工资当然要等后面你把你的下属们都训练得能够入职后再說。”
“那我的下属们呢?”
“喏。”
张珊把怀裡的鹅往伏黑甚尔怀裡一塞,又抬手指向那一堆嫩黄色的小毛团。
“都在這了,总共六位,目前上岗中的只有這一位。”
“嘎。”
伏黑甚尔低头,和怀裡面朝天的大鹅大眼瞪小眼,又抬头看向不远处那一堆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小鹅崽。
伏黑甚尔:“”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给他疑似脑子又短路的上司一個物理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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