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香车美人
“看来你的日子不好過啊,小狗儿,为什么還要招惹那些家伙呢?”一边利落地处理着伤口,易翼的嘴裡唠叨個不停。
這倒不是易翼喜歡和不会說话的动物唠叨,而是這是宠物医生必须做的事,和善的言语能够打消這些小动物的防备心理。
给伤口处理消毒的时候,易翼的手指碰到了草狗的破皮的地方,草狗的腿抽搐了一下,嘴角叫了两声。
“好了,安静一点,小家伙!”易翼嘴裡說着,忽而想起自己修炼的古书上的按压指法来,昨晚一晚上都在做這样的梦,這让易翼猜测這套指法的作用。
“不知道那指法能拿来做什么,不如在這草狗身上试一试?”心中转着這样的念头,易翼便开始了尝试,手指准确地按着古图裡的內容按了下去,手指以一种奇特的规律律动着,从狗的后脑部位开始。
“汪汪……”原本一直很安静的草狗忽然大声叫了起来,脖子伸地长长地,易翼感觉到它的体温明显地高了起来。
“汪……”
脑后,肩颈,小腹,背脊……一個個位置按下来,易翼觉得自己就像是演练過无数次一样,而自己的力量也大得出奇。
“汪汪……”狗吠声越地激烈,草狗的表情裡带着一种亢奋,身躯轻微地抖动了起来,這让易翼有些傻眼,想不到這指压的方法会起到這样的效果,只是不知道這种效果究竟是好是坏?
好在這头狗虽然扭动着身躯,看起来兴奋而又有些不安,但沒有挣扎和撕咬,否则易翼倒是无法继续下去了。
一路下来,把自古书中看到的所有的手法和位置都接近按完,手指停留在最后一個部位上,却在這时,易翼的手忽然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一股炽热的热流自右手边的裤兜裡传来,自半边身体中一闪而沒,最后流入了手指所接触的草狗背上。
這种炽热一闪而逝,但易翼感觉自己半边身体都似变得滚烫起来。
随即一切恢复了正常。
只是,犬吠声忽止,草狗猛地把垂下了头,呼哧呼哧几声,竟是趴在盥洗台上睡着了……
這样的结果让易翼有些惊讶,“一般說来,按摩指压一类的理疗能让人类身心放松,愉悦地睡眠。這條受伤的草狗陷入昏睡也应该是正常之事,只是最后那热流?”易翼飞快地把手伸进了裤兜裡,拿出来的却是仍有余热的黑不溜秋的事物,正是做完的那個自己以为可能是古董的玩意。
观察着這黑铁快,毫无疑问,刚才那种滚烫的热流正是从這個玩意裡出的,只是现在看起来和昨晚完全一样,沒什么区别。
昨晚随手丢在了裤兜裡,现在居然弄出這样奇异的事情,這东西似乎不同寻常。
“兴许是什么传說中的宝贝?”易翼不确定地喃喃自语,翻来覆去地拿着這個研究起来,上边模糊的纹路完全辨不出本来面目……
半天之后,易翼无奈地放弃這种研究,改而研究昏睡的草狗。
把盥洗台上昏睡的草狗抱起来放到了笼子裡,這條狗像是睡死了,即使是很大的动作,也沒有醒来的迹象,如果不是還有呼吸和身躯的起伏,体温也正常,易翼觉得自己都有可能认为這是一條死狗。
接下来一上午都沒有什么顾客前来,易翼又百无聊赖地捧着一本小說看着,只是时不时地去观察一下昏睡的草狗。
开始的时候沒有特别的感觉,但過了两個小时之后,易翼现那伏缩着脑袋昏睡的草狗身上的毛变得柔顺光滑了许多,那些斑驳的伤口也都消失了。
“這是?”易翼不由感到匪夷所思,這种变化在一般人眼裡也许不觉得怎么样,但在一名精通动物习性的兽医眼裡,這种变化就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难道說,那指法可以激狗的愈合能力和潜力?”易翼有些狐疑,做出了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离奇的猜测。
“如果是這样的话,那本古书就是我的宝贝了。自己的兽医生涯也就有得看了……”嘴裡喃喃自语着,易翼只觉一阵难以言說的兴奋和喜悦攫住了自己。
接下来的時間裡,易翼连小說也难以看下去了。
中午在街旁的快餐店对付了一顿,下午继续观察者草狗,昏睡的草狗的背部的皮毛渐渐呈现出了一种黑色来,也不知在生着什么样的变化。
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接起来一看,却是一個并不陌生的号码。
“林哥,怎么着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有什么好事想起了小弟了?”按下接听键,易翼就忍不住玩笑似的讽刺了一句,說道。
“易翼你說笑了,我怎么可能忘了你這個大才呢。這样的,我今儿进了几只幼犬,再加上狗场裡的母犬也下了仔,明儿有沒有空,過来给我看看!”
“好,如果沒什么事的话,我過去给你做個检查!”易翼仍在笼子裡昏睡的草狗,略一犹豫還是答应了。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說,這电话代表的可是一笔大生意,虽然电话那头的林志云是一個比较抠门的人,但现在的诊所反正也沒什么生意,去走上一圈,好歹也能弄点生活费。
“去你的,是给我的狗做检查!”那边林志云见易翼答应了,也是舒了一口气,說道:“如果你有意的话,可以在我這挑一头品种好的幼犬,也为你的诊所撑一撑脸面,你那诊所,现在都沒有品种好的宠物,還能叫宠物诊所?”
娘的,叫我去给你的狗做检查,還顺带推销你的狗,真的会做生意,易翼笑道:“再說吧,林哥,你知道我现在养自己都养不活,還养宠物?”
“好吧,明儿见吧!”
挂掉电话,易翼耸了耸肩,那林志云是通過学校一個学长认识的狗场老板,身价不菲,为人也不错,就是抠门了一点,以前自己实习的时候就是在他的那個狗场,结果三個月下来除了包吃住外,就只给了自己一点抽烟的钱,当真是吝啬得可以。
一直到下午四点,那头草狗都沒醒,這对于一只狗還說是极少见的事,易翼一天下来不时地蹲在草狗的旁边看着,时不时量一量体温等指数,确定它沒有什么病之后才放心了一点。
来来回回地看着昏睡的草狗,易翼觉得挺受煎熬的,决定還是到诊所外边去活动了一下。
外边的大公路上车来车往,在申城這個地方,奔驰宝马都是极常见,甚而更高档的车也不难见。
這不,才出来不到五分钟,易翼就看到一辆黄色的敞篷保时捷自路上开過去,度并不快,可以清楚地看到开车的女子的侧脸。
這一瞬间倒是让易翼有些惊艳,那开车的女子戴着墨镜,皮肤白皙,长舞动,在阳光的照耀下明媚不可方物。
“香车美女,真是让人向往!”赞叹了一声,看着保时捷开過去,易翼不由感慨了一句。
摇摇头,伸了個懒腰,转头朝诊所走去。
然而,回到诊所沒几分钟,门外忽而想起刹车的声音,抬眼看去,易翼不由张大了嘴,正是刚才看到的那辆保时捷。
保时捷的车门推开了来,那個让易翼惊艳的女子伸出修长的美腿来,手裡抱着一只猫儿,关了车门径直朝着诊所走来。
“這是?”易翼惊讶的合不拢嘴。
“医生,我的猫病了,替我看一看吧!”那女子走入门来,取下了太阳镜,這时候易翼才看清這女子的容貌。
肌肤光滑,像是吹弹可破,五官比例可算是完美,再加上长和有些担忧的表情,却是是美丽之极,而且身材也是出奇地好,大概一米七零出头的身高,配上高跟鞋,气质动人。
“我的猫這两天都不怎么吃东西,也不爱动弹,你看看是不是生病了?”女子有些担忧地說着,把怀裡的雪白的猫递了過来。
“安哥拉猫啊,我先看看!”易翼把猫接過来的时候,這猫也只抬头看了一眼,沒有什么反应。
拨开眼睑,耳尖,嘴巴等地方看了看,易翼奇道:“一切都正常,看起来应该沒什么問題啊!”
“我去宠物医院看過了,做了各种检查都沒什么問題!”女子看着易翼忙碌,說道:“不過雪儿不吃东西,瘦了不少!”
“你去過宠物医院了?那還来我這裡干什么?”易翼觉得有些好笑,自己這诊所可不能和宠物医院比啊,在那些医院裡,各种进口仪器多得很,什么血常规检查,尿检查,都精确得很,自己這裡则只有一個听诊器。
“我………?”那女子倒想不到易翼会這么一问。
“好吧,医院的结果是?”易翼笑着摇头,问道。
“沒结果,各种检查都做過了,沒查出毛病来!”女子有些无奈地說道。
易翼算是明白了,這女子就是因为沒查出猫的毛病,所以更加担心,才病急乱投医,找到自己這個小诊所来了。
“那也许是這猫儿沒病吧!”
“可是它不吃东西,我很心疼。只要你让雪儿恢复正常,我加倍给你诊金”女子接過猫儿,一脸的心疼。
听到這话,易翼倒是心中一动,道:“那我试试吧,小姐你贵姓?”
“我姓夏,夏萱!”女子說道。
“嗯,夏小姐,我也找不出你這猫的病因,只能试着给它按摩一下,看看有沒有效果!”易翼說道。
听到易翼的說法,夏萱眼神却是一亮,养猫养了這么久,倒是第一次听到给猫按摩的說法,說不定在医院裡治不好的病因在這個小诊所倒能治好呢。
“好的!”夏萱也是完全沒有办法了才找到這么一個小诊所来,闻言心中惊讶,同时也有些欣喜。說不定這個诊所的小医生有些本事也不一定。
可能沒养過宠物的人不理解這种心情,对于宠物主人来說,宠物就如同亲人一样,格外的看重。
說话的功夫裡,那安哥拉猫在两人的手上再次易手,易翼伸出手指在猫身上捏捏揉揉,按照之前的脑后,肩井,小腹等位置一一按了下来。
“喵……”安哥拉猫猛然抬起了头,头上的毛都竖了起来,一双小眼滴溜溜转個不停。
“咦?”夏萱惊讶了起来,就算是在医院做抽血样检查的时候,雪儿也沒這么大的反应,看来這年纪轻轻的宠物医生确实有一点本事。
指压的按摩就像是兴奋剂一样使得這猫儿雀跃不已,安哥拉猫扭着头,一双小眼看着易翼。
這一刻,易翼分明感受到了這猫儿好奇的情绪。
“好了,差不多了!”這一次的指压沒有那么用力,看着這安哥拉猫的反应,易翼也舒了一口气,刚才還担心這猫和草狗一样陷入昏睡当中,现在看来,指压按摩作用在不同的动物上有着截然不同的效果。
這头猫已彻底地收起了萎靡的神态,小眼裡一片灵活,活泼的叫個不休。
抱着恢复活泼的猫一连亲了几口,夏萱一脸的开心与兴奋,那种欢欣雀跃的神态配合着她那本身已是极美的脸庞,看得易翼也是一阵炫目。
“医生,太谢谢你了,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感激你!”夏萱开心完了才想起易翼就站在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恢复了淡定的表情。
“给宠物看病是我的职业,夏小姐不必客气!”易翼笑道。
“嗯,医生你等一下,我的包放在车裡了,我去拿钱!”說着,夏萱抱着安哥拉猫朝她的车走去。
“喵……”在夏萱胳膊的猫叫個不停,不住地挣扎着,要脱离夏萱的怀抱。
“安静,雪儿你這家伙,刚才昏昏欲睡的,现在精神起来就闹個不停!”夏萱有些不明所以,抱着那安哥拉猫走到了保时捷跟前,才一俯身,那猫儿已跃出了她的怀裡,径直朝诊所裡奔来,然后通旁边的桌子跳到了易翼的身上。
“這是?”易翼惊讶,似乎這猫儿在自己输入了那股热流之后特别眷念自己?
取了钱出来的夏萱回到诊所,看着窝在易翼臂弯裡的猫儿,摇着头,表情有些哭笑不得的意思,从易翼的怀裡几乎是直接抢過了安哥拉猫,道:“這家伙,才见了一面就這么黏糊,看来以后不能再来這裡了!”
“呃……”听到這话,易翼很有些无语。
“医生,给你钱。今天谢谢你了,再见!”夏萱递给易翼一叠红色的钞票,然后干脆地转身就走,這感觉,像是害怕易翼抢走了她的猫一样。
安哥拉猫在夏萱的怀裡挣扎着叫個不停,夏萱头也不回一下。
易翼很是有些哭笑不得,甩了甩手裡的钱,厚厚一叠,怕不下一万块了。对這個,易翼也沒矫情去說收钱收多了。
对于开着保时捷的人来說,這点钱只是小意思,而且宠物收费其实也每個具体的标准,易翼觉得对于這個夏萱来說,這点钱肯定是值得的。
对于這個,易翼从来不是一個迂腐的人。至少,這种指压按摩手法,除了自己之外,别无分号,真正算起来,价值也非是這区区一万块能衡量的。
当然,最关键的,现在易翼很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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