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早做准备
陈彪颓丧的靠墙蹲在地上,他无法接受這個结果,大哥沒了,现在连他陈家唯一的血脉贼老天也要夺走嗎!
李健本来是在市东那块等陈晨开车回来,两人一起去黄河大坝的,沒想到等来的却是陈彪的电话。
一开始他以为小陈是不是低血糖晕了啥的,沒想到陈彪就說了一個字,“癌”。
他当即就慌乱的找出手机,给沈州拨去了电话。
這事太严重,太大了,他一下就慌了。
在他的人生字典裡,沈州可以說就是无所不能。
从他家在学校门口开早点餐开始說起,就因为跟着沈州做,他成了大学舍友口中的“富二代”。
生活质量直线上升,在高中同学眼裡,都還在大学混日子的时候,他已经开上了小车,成了人们口中的李记小老板。
沈州一定可以救小陈的,一定可以的!
不多时,沈州就带着姜舒月来到了手术室外。
他本来想先送小富婆回家的,可事情紧急,从东跑到西,又要浪费至少四十分钟時間,索性带着她一起過来了。
李健一看到沈州的身影出现,都急哭了,好像一下找到了主心骨,“陈叔,陈叔,小晨有救了。”
陈彪沒想到這时候還是小晨的两個同学来帮忙了,当陈晨送下他,在亲戚们恭维的话语中准备离开时,车子却始终沒有发动。
拉开车门一看,陈晨昏倒在了驾驶位上。
抬到床上怎么叫都叫不醒,這才打了120。
本来在县城医院還有亲戚跟着的,可当他们听到“癌症”两個字的时候,沒一個愿意跟着来市裡帮忙的。
亲戚?
他现在很恶心這两個字。
如果不是他想争点面子,說不定现在能第一時間送陈晨到青医来,也不至于在县市的路上浪费那么久時間。
如果他老陈家的种因为這個沒了,他活着好像也沒意思了。
這么多年了,他一直拿陈晨当自己亲儿子一样,大哥离婚后出去打工還债,陈晨就一直跟着他吃喝,多少年了
听完彪叔简单的說了一下情况,沈州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县医院查出来是胃癌,但水平有限,建议送市裡来,但手术室的灯還亮着,结果沒出。
“玛德你想哭出去哭,還沒怎么着呢,你先嚎上了。”
沈州吼了李健一嗓子,小富婆拉了拉他的衣角。
“我就你跟小陈两個朋友,现在有一個,有一個...我难受...”
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中午了,竟然還沒出手术室。
咔哒。
突然门开了,一位中年男医生带着口罩出来了,“谁是家属?”“我我我,孩子...”陈彪哆哆嗦嗦看着医生,說话都是颤抖着說出来的,生怕听见什么不好的消息,毕竟手术時間太久了。
“你先去给病人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刚化疗完,還需要观察一段時間,不是我說你们這些家长,孩子才21岁,怎么就能胃癌中期了呢,他平时肚子疼什么的,你们就沒关注過?我...唉...”
沈州见医生又要进去,赶紧喊住问道:“暴瘦难道也是這個搞的?”
男医生凝重的问道:“他以前很胖?”
沈州想了想,“我大概四五個月沒见他,再见面的时候,他就从两百一二,瘦成了现在這样,我以为是他减肥减的。”
男医生久久沒說话,只是点点头,就又进了手术室。
不多时,陈晨就插着管子,脸上戴着氧气罩被推了出来。
进了icu,他们也进不去,沈州带着姜舒月下楼给陈彪和李健买了点饭,他又给陈晨的住院账户存了20万进去,他已经给老妈打电话了,先送小富婆回家比较好,医院的环境不适合她。
主要是怕她想起妈妈去世时候的场景。
回到家,沈强已经准备好了一些换洗用品,他准备跟沈州一块去医院,陈彪跟老沈,也算是私交深厚。
魏女士直接给了老沈一张银行卡,“看看能帮上什么忙,就帮什么吧,小晨這孩子从小就喜歡吃我做的饭,怎么就...就...”
魏清荣說着說着就哭了,小富婆眼眶也红了,她慢慢走過去抱着魏女士,娘俩就這么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沈强拉了拉沈州,“别管她们娘俩了,哭一会就好了,咱们走吧。”
沈州点点头,提着一堆换洗的东西,端着脸盆,父子俩开车离开了金座豪庭。
路上,沈强回忆道:“陈大年這個人,怎么說呢,脾气有些爆,当年陈晨他妈舍下他一走了之,也不光因为陈大年赌博,他老打她,也算是把人给打跑了。”
“后来输了一套房子,陈晨就跟着彪子住了,他就出门打工了,也算是躲债吧。”
“這不好多年不回来,也就過年過节给家裡打点钱,那年回来,你說說,他還撞死個人。”
“玛德,彪子也是命苦,一辈子沒娶媳妇,到头来,亲哥哥的儿子也要守不住了,我怕他坚持不下去了。”
這一路,沈州听了很多陈年往事,老沈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直在回忆往事,他就一言不发的安心听着,不多时,父子俩就到了医院。
沈州让李健先回家了,這小子承受能力有点低,沒经历過這种事,尤其是大過年的,大喜到大悲,让他回家休息吧。
不過一直很坚强的彪叔,一看到老沈带着沈州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了,两個中年男人就這么抱在了一起,彪叔也哭了,看来之前是当着他们小辈的面,强忍着的。
沈州识趣的走了,估计两個老伙计有很多心裡话要說,他正好去问问主治医生情况到底怎么样。
循着护士的指引,沈州来到了医生办公室。
不過越听他心越沉,不是胃癌中期,是中晚期,有很大几率再次癌变,而且,有一個很坏的结果,现在這种情况,已经沒法治了,拖太晚了,只能保守治疗。
沈州理解的保守治疗,就是等死。
“小伙子,咱们国内的医疗水平,真的就這样了,就算到国外去,除了浪费更多的钱,也不可能完全治愈,只能放化疗,保守治疗,還能延长几個月到一两年的存活期,這還是比较乐观的情况下,也有抗癌成功的例子,中期的一個,多活了八年多...”
沈州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医生办公室,几個月?一两年?
“尼玛的,你還沒住进老子给你准备的新房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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