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珍贵树苗 作者:未知 香菇炖鸡、芦笋炒鸡杂、清炖石斑鱼、煎鳕鱼、小炒茄子、鸡蛋炒苦瓜、水煮豆角。 本来,他還想再炒几样,闫燕在一旁嚷嚷着不让他再炒,他才停下手。 “喝一杯我酿的酒?”秦堪摆好菜问。 “你還会酿酒?我开车不敢喝。” “沒事,我拿低度的果酒,猕猴桃酿的。高度的玉米酒你带两瓶给你爸喝,味道還可以。”秦堪一边說,一边进了裡屋,他的酒都在海岛上,所以一进裡屋他就钻进了海螺。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闫燕也跟着进了裡屋。 “秦堪,你在哪?”沒人回答,一個大活人,怎么凭空就消失了呢?她又喊,“秦堪,你在哪?”她的眼前,只有一個破旧的海螺,用红绳穿着。 后门开着,她想,秦堪也许到后面取就去了。闫燕拿起海螺,心想,這破东西,上次秦堪還挂在脖子上,太沒品味了,随手一丢,丢进了垃圾堆桶。她见房子很脏,拿起扫帚,把整個屋子都扫了一遍,垃圾倒进了垃圾桶裡,把海螺压在垃圾下面了。 “秦堪,你人呢?”扫完地,還不见秦堪,闫燕又打开后门寻找,后门外也不见人,一回头,秦堪突然出现在眼前。他头上,一头的垃圾。一只脚,還站在垃圾桶裡,海螺又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闫燕吃惊地看着他,“你……” “我……捉迷藏。”秦堪沒打腹稿的谎言水平很低,不過,闫燕也沒想到,他会从海螺裡出来,惊讶過后,咯咯笑了几声,也就過去了。 秦堪洗了個脸,来到桌前,给闫燕斟了一杯猕猴桃酒,他自己则是倒了杯玉米酒,度数高得多。浓郁的酒香弥漫整個餐厅。 “好香。”闫燕暗暗喝彩,她家经常喝茅台、五粮液,但哪有這香味?她嘬了一小口猕猴桃酒,幽香溢出,暖人心房,倒是与拉菲有几分相似。 秦堪在为刚才的事暗暗庆幸,好险,要是让闫燕看见他直接从海螺裡钻出来那就麻烦了。刚才,他一进海螺就知道麻烦了,他在海岛上听得见闫燕的叫喊声,他迟迟沒有出来就是因为這個原因。闫燕拿海螺在手裡,海岛的反应是很大的,海浪翻滚,特别是她丢海螺的动作,海岛上差点发生海啸了。 秦堪一边劝酒,一边暗暗观察闫燕的神色,见她并沒有把他当成怪物,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酒和饭菜上。他放心了。 闫燕吃着,心裡已经赞叹了无数遍。這香菇炖鸡,過去吃過无数次,可這次太难忘怀了,香菇的香,香到了极致,鸡肉的鲜,也鲜到了极致,她觉得,人生有了這碗鸡肉汤,還有何叹? 确实,人生有了這碗鸡汤,還有什么值得叹息的呢? 吃完饭准备回家,闫燕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秦堪见状,知道她又是想要什么东西了。 “带些蔬菜回去?”秦堪试着问,“闫燕需要什么只管开口,除非天上的星星我不能帮你摘。這些蔬菜,你全带回去,還有這酒,给你爸尝尝。” “我想要你的鸡,行嗎?”闫燕讷讷有些不好意思,她觉得這些鸡与众不同,太鲜美了。 “行啊!怎么不行呢?全给你都行!”秦堪恨死了這群鸡,正沒法处理,恨不得有人把它一扫而光才好。 闫燕微微有些脸红,“我要那么多干嘛?两只就行了。” “五只,不,十只,這鸡的味道好,土鸡,野生的,最环保了。”秦堪也不知道该怎么赞美鸡们,土的,野生,环保,他觉得這是赞美鸡的最高规格了。 不要闫燕动手,秦堪捉了十只大母鸡,用袋子装好,塞进闫燕的路虎后备箱裡,又把剩下的三十瓶‘贝美’放在副驾驶室内,最后,沒有忘记拿酒,四瓶玉米酒,放进了后排椅子下。 “闫燕,‘贝美’你悠着点买,我生产怕跟不上。”秦堪說。 “你得加紧生产啊。”闫燕从车窗裡伸出头說,接着,一踩油门,妹的,好大的马力,“呼”的一声,冲出老远。 ―― 成立公司的事,過了几天乡上就有了正式的文件,工商税务登记也拿到手了,石村和虎昂村也开了大会,择了個吉日,公司就正式成立了。 当然,所谓的某某大亨是子虚乌有的,秦堪說,他做了那個大亨的代理人,註冊时,就只有秦堪和石村、虎昂村的法人签字盖章。 成立公司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树苗。秦堪的海岛需要大量的树苗,特别是名贵树木。但他必须隐蔽,所以,他就打着两村植树造林的旗号,大量购进树苗。這样,他才好从中贪污一些树苗种在海岛上。他对村民說,树木越名贵价格越高,還暗示,濒危物种他照收不误,想发财,你们可以去偷呀。 石村、虎昂村毗邻罗霄山脉,山裡有楠木、红木、紫檀、鸡翅、黄花梨、乌木、铁力木等名贵树木,這些都是极为珍贵的树种,国家是禁止采伐的,但是,农民哪知道什么法不法的,他们只知道,能找到就是钱。不過,要找到它们,极为不易。 大的成材的,秦堪当然不要,他也栽不活,他只要幼苗,种子也行。 有些聪明的村民一听就知道,他们直接奔名贵树种而去,而一些反应迟钝的村民,就在村子附近找普通的树种。 几天之后,交到秦堪院子裡的树苗就堆积如山,他選擇性地搬了一部分到海岛,剩下的就交给村民种在山上。 遗憾的是,珍惜树种连一棵也沒有。直到一周以后,才有人送来几株黑檀木、酸枝木。 秦堪宝贝似地把這几棵树苗种在海岛西面的半山腰上,坑挖得深、肥料施得足、提了几桶山泉水小心翼翼浇灌了,栽好了,又在海岛上欣赏一番。 现在的海岛越发美丽了,它已经扩大到一平方公裡左右大小,树木郁郁葱葱,繁花似锦,鸟女花香。 西面的山又长高了十几米,這山势,西面靠海,十分陡峭,正好可以拦住西南风,东面地势较为平坦,和整個海岛连为一体。 那口泉水,现在真還不能称为泉水了,它是地下阴河的出口,巨大的水流形成一個壮观的瀑布,瀑布之下就是一條河流。当然,现在称为溪水也行。 河裡可以放养淡水鱼了。秦堪想。 欣赏完海岛,他又顺便钓了一会儿鱼。 现在海钓他是大行家了,用不多久,十几條石斑就可以钓上来。 龚雪几次来电话,希望秦堪能多供应一些石斑,预约到海悦酒店吃海鲜的人都排在一個星期之后去了,石斑鱼供不用求已经很长時間。 但是,關於提高石斑鱼的供应量,他一口就回绝了,因为,他实在忙不過来。 比起石斑鱼,秦堪更看重蘑菇,這些天,他是天天来看蘑菇长了沒有,可是,似乎這蘑菇跟他做对,连普通的茶树菌都不见一棵。 又钓了十几尾石斑,他才出了海岛。 谁知,秦帆上门来访已经等了很久,他的脚還沒有好,仍然拄着拐棍,不见秦堪,他就一颠一颠的在屋前屋后转悠。他现在已经被秦堪安排为监工,负责后山去老虎洞一带的道路修凿。這條路很难修,大部分都是在山崖上。有的地方要劈山造路,工程量十分浩大,缺乏重型机械,人工开凿实在太难了。 他几個晚上沒睡好,着急呀,担心秦堪责怪他。 今天他登门造访,就是为了這档事。 秦堪回到葡萄树下,刚好秦帆从屋后转悠出来,一见面,两人都一愣。 哪裡冒出来的? 秦堪赶紧沒事一般问:“秦帆,有事?” 秦帆赶紧汇报。 秦堪听完汇报后也是眉头紧皱,沒重型机械,困难确实有,可现在,他大量采购树苗,手中的资金也很紧张,几十万上百万的挖掘机,一两台也沒什么价值,多了,一時間确实买不起,咋办呢? 想了想,秦堪实在也沒有好办法,打发秦帆回去了。 正准备洗澡,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一個不认识的人。 “秦老板,我弄到几颗好树种,白天怕人看见,所以我晚上送来。”来人二十多岁,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贼眉鼠眼的。 他手裡提着几十株幼苗,有楠木、红木、紫檀、鸡翅、黄花梨,全都是珍惜树种。 秦堪激动地数了数,六十多株。 “哪来的?”這些树苗来路值得怀疑,很可能是从植物园,或者植物研究所偷来的,只有那些地方才可能有這些树苗。收下,那可是赃物。不收,可惜,秦堪做梦都想啊。 来人也不忌讳,“赃物你收嗎?来路您就别问了,知道的太多,对你对我都不好,您說对嗎?市场价是一株一万,我给你,五千一株。” “贵姓啊?”秦堪稳了稳情绪,才问姓名。 “姓史,名字嘛,阿贵。”来人笑了笑。 一听就知道不是真名,秦堪也懒得问,這种人只和金钱熟,多问不是好事,秦堪冷冷地笑了笑,“五千一株,一周后结算,你干不干?” 他手裡沒钱了。 “沒现金?” 来人犹豫了,可他,也就犹豫了片刻,一咬牙,“好,下周我再搞些来,到时一总结账。說完,丢下树苗转身就走。 秦堪不敢把树苗放在家裡,连夜进了海岛。恰巧,海岛也是黑夜,一轮明月挂在头顶,静静的,只有海浪拍击海岸的声音和海鸟的啼鸣。 他提着树苗,选好了地点,把這些树苗种好,看看天色,东面已露一丝曙光,快天亮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出来海岛,刚才烧的洗澡水還有一丝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