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北宋科学家沈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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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
到底是怎么了?
我单知道不能扶老太太過马路,却不知道,连一只猴子都不能相信了,赵时扭头看着,只是喘了口气,便追上来顺着衣服,爬到自己肩膀上,扛着小包袱坐下的猴子。
還好,
它瘦瘦小小的不算重,
還好,
這货细看颜值其实很高,扛在肩上也不算碍眼,
赵时只能如此安慰自己,然后便无视他,扭头问狄咏:“你怎么来了?”
狄咏這才疑惑的收回目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這猴子好像在看他是不是好人,然后弯腰行礼道:“郎君,一号洞中出大事了。”
“出了大事你不会自己处理嗎?”
赵时虽然這么责问,却是已经加快速度往那裡走,而且,狄咏如果能处理,他应该是绝对不会来麻烦自己的,而他处理不了的,也就只有……
“我不走。”
苏轼如八爪鱼一样的抱着门口的柱子哀嚎,声音之凄惨,甚至引的俩條街道外的百姓都微微侧目,
什么情况?
苏辙急忙红着脸松手。
他是一個要脸的人。
当然,
脸,
苏洵也要,但是,他這会已经是被苏轼激起了怒火,虽然臊的满脸通红,却依旧是,甚至更加用力的去拖拽苏轼,拖拽的柱子都微微倾斜,一边拽,還一边有些殃及池鱼的骂:“你是状元之才,状元之才怎能留恋這破沟渠?這破沟渠到底能给伱带来什么?”
“文采?”
“学识?”
“智慧?”
“還是算术?它甚至不能让你增长哪怕一丝一毫的见闻。”
這,
這就有些過分了吧!
赵时站在三人不远处,本意他是不想管的,他也倾向于让苏轼回去好好读书,毕竟明年那一榜确实能人居多,而且欧阳修還在酝酿一场古文运动,也不知会掀起什么波澜,但是……
就因为這個,
你就這么言之凿凿的說我沟渠是废物,是糟粕,是不能提供一点知识的地方,也未免有些:“過于偏颇了吧!明允先生。”
苏洵,
苏辙,
苏轼一怔,然后苏洵到底還是缓缓放开了苏轼的裤子,然后扭头道:“老夫急切之间,确实殃及了宗季,实为不该,就是……”苏洵迟疑了一下,他其实是不太想针对赵时的,
但是,
都這时候了,
他总不能服软吧!
便道:“老夫說的应该沒错吧!就這沟渠,别說王佐之才,就是连一個会算术的人恐怕都沒有吧?”
赵时点点头,
或许,
但是,那也只是曾经,赵时左右打量了打量,然后便很随意的挑了一名,看热闹站在最前面的二十五六岁男子,出声问道:“已知,此人脸上一天会长十二個痘痘,那他十三天能长多少痘痘?”
苏洵微微皱眉,
這是要……考校老夫?
老夫虽不才,却也曾经学過算术,只要给他盏茶時間,他不是不能算出来,但是,赵时却并沒有给他更多的時間,而是看向那二十五六岁男子身旁的瘦弱小孩,直接问道:“多少?”
“一百五十六。”
“一百五十六。”
一前一后俩道声音响起,
苏洵猛的一颤,
他確認赵时沒有耍诈,甚至,他還在沟渠裡见到過那個最多不過五六岁的孩子,那孩子還因为母亲行动不便,给他递過一次煎饼,然后便坐回到小车旁,借着灯笼看书,
苏洵当时還感叹過一句:“這孩子倒是好学,只是生错了地方,只希望赵宗季能略尽绵薄之力,不要太误人子弟。”
却怎么也想不到……
就這么個小孩?
竟然能……
比他更快?
甚至,他都還沒有一個接近的答案,苏洵老脸,一時間有些火辣辣的红,然后便艰难的弯腰道:“老夫……”他是想认错的,他不是那种被打了脸不认的人,只是,還不等他认错,便听赵时继续道:“那,一天十一個痘痘,十八天是多少?”
什么?
苏洵倏然抬起了头,
這就過分了吧!
老夫都已经准备认错了,你竟還要不依不饶,岂不是……正气着,苏洵看到……
赵时竟然不是看他,
而是看着那個二十五六岁的男子,
无他,
刚才虽然那孩子很快,但是,却還有一個人更快,那年轻男子一开始听到赵时用他脸上的痘痘作为問題时,還有些不爽快,但是,听到赵时的問題,他整個人却双眼放光:“一百九十八!”
“一百九十八!”
然后,
二十五六岁男子便有些不可思议的低头看向自己身边,身高至多不超過俩尺的五六岁孩子,竟不用赵时出题,自己便问道:“那二十一乘二十七是多少?”
這就有些难了,
五六岁的孩子,最少想了十四五個呼吸,甚至說之前還不确定的看了赵时一眼,才道:“五百六十七?”
啪
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激动的狠狠拍了一把大腿,然后混不顾孩子身上的脏乱,弯腰抱住孩子道:“你可愿拜我为师?”
孩子开始奋力挣扎,
甚至,
脸上出现了明显惧怕的呼吸短促,赵时便上前道:“我劝你最好赶紧放开他。”
沈括一怔,
急忙松开,還跟孩子道歉:“一时激动之下,情绪失控,還請小郎君谅解。”然后才看向赵时,又拱了一下手,赵时便把后半句……
如果你不放开他,
情急了,
他可能会捅你一刀的话咽了下去,還礼道:“敢问郎君姓名?”
“沈括,字:存中。”
沈括毫不犹豫的回答,然后便整個人偏执了一般:“您是這孩子的父兄吧!這孩子算术天赋极高,小人斗胆請官人让他拜我为师,您放心,我必定将他视如己出。”
赵时摇摇头,
倒不是拒绝,而是将選擇留给了孩子:“這要让他自己决定。”
让他自己决定?
一個五六岁的孩子?
沈括下意识的有些怀疑,却见……
那孩子虽仅有五六岁,
而且,
脸色苍白,瘦弱,好像刚刚才大病了一场,竟恭恭敬敬的先给赵时行了一個礼,然后才看着沈括,清醒道:“先生以为我是天才,实则不然,就這样的算术能力,阿郎洞中,少则八九人,多则十余人,均在我之上。”
“什么?”
沈括這下真的是有些被震住了,看看孩子,又看向赵时,又看向孩子:“你說的阿郎可是他。”
孩子认真至极的点着小脑袋:“阿郎许我們活命,我們孩子便以他为阿郎,纵死……无怨。”
别說沈括了,
就连赵时都被這小子震了一下,這孩子就是赵时一开始以为死了,后来救下来那孩子,他好像叫:杂种,“杂种”看几人被惊住,略微有些慌,不懂自己为什么明明說的都是实话,這些大人们却反而都呆呆的看着自己,不過,他最后還是镇定下来,继续道:“所以,先生如果想对我好,可以先对阿郎好,是阿郎教会了我們算术。”
阿郎?
沈括缓缓抬头,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赵时。
当然,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
提着裤子的苏轼,
已经准备作揖认错的苏洵,
袖手旁观的苏辙,
這父子三人都有些呆愣,怎么总觉的……
事情在半途……
跑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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