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秘密
回到府内,上上下下正如热锅上的蚂蚁,见小姐回来,自是欢天喜地。听东闾珏讲完這一番经历,让人连连称奇外,无不赞那梁玉喜有些胆色。只那东闾老爷默不作声。
過了几日,老爷仍沒唤梁玉喜。府上還新买了一個半大小子,名唤辉哥儿,被大管家领进府后,正在后堂调教。梁玉喜知道此事后,有些闷闷不乐。他想這该来的始终要来,只是不知道老爷会怎么发落自個。
這一日正逢初一,东闾广选了個好时辰,叫人把梁玉喜唤到书房。梁玉喜诚惶诚恐的站在书房门口,抬头一看,除了老爷外,還有大娘在。心裡就有几分嘀咕,只管低头在下首听吩咐。
沒成想是大娘先开的口,听大娘开口前,還先叹息一声,說道:“玉喜我儿,你爹那日训斥你后,让人去那泉边看了石刻,知你未曾說過假话。”梁玉喜一听,有些止不住泪珠儿在眼眶裡打转。
“莫說你前几日救了珏儿,其实大娘一直都知你是那忠义之人,在府上這些小厮和下人中,善察颜色,腿脚勤快,人也可靠。我跟你爹商量,有件大事就要替你做主。”
梁玉喜抬头看坐在上首的老爷大娘,两人表情庄重,就听言說道,“這事你只在今儿個听,不得言說一句,就是你亲娘也不要說半句,除神明祖先和這屋子三人知道外,休在外面听到一句半句传出来。”大娘顿了顿继续說:“我跟你爹商量,决计收你为螟蛉之子。”
梁玉喜一听,扑通一下就跪在了书房中间,匍匐在地不言语一声。上首两人见他如此懂事,也是微微颚首,深信未看错這小厮。其实,大娘說来是她与老爷商议,倒不如說是這东闾广思虑再三后,說与大娘。一来是抬举這小厮,二来两人心上确实欢喜梁玉喜。梁玉喜听得真,一直不言语一声。
东闾广這才开口,“你且起来,随我一起去拜我东闾一族的祖宗灵位。”言毕,起身去摸那书桌案几一角,只见东墙一处有机关,哗啦一声就开了一道小门。
古时大户人家,宅邸深重,巧设机关是很平常之事,除了避灾祸也为防盗贼。梁玉喜虽在府上行走多年,跟老爷很近,也不清楚這机关到底在何处,今日见了也是分外新奇。
三人秉烛入室,老爷大娘领梁玉喜来到地道深处,内裡是一個大室,只见大室陈设庄重简洁,案几上供有祖宗牌位,正中還挂了一幅字画,上画一位老者,神色严峻,头缠白巾,着一身葛麻粗布衿袍,脚上一白一蓝的着净袜布鞋。梁玉喜正看的纳闷,老爷示意他跪下,然后自焚香默诵,告知祖先,收下這螟蛉之子。
梁玉喜磕头上香毕,东闾广指着画告他,這画中人乃是东闾广這一脉经商发家的祖宗。古时,人皆轻鄙商贾,朝廷也有规矩,但凡经商者均应着不同颜色的鞋袜,头缠白巾,上书经商门类,以同其他士农匠人等区别。這种龌龊商人的做法,让很多经商者觉身份卑微,若不是为生计,也耻于让后辈经商,更鲜有做得大者。
這东闾一脉,从南北朝时期就一直做生药生意,虽卑微不敢言财茂,但求财运顺、子嗣平安,直至這大宋朝开国,朝野才真正的对商贾人士,高看一眼。但祖上养成了這谨小慎微的习性,能不言声高,就决计不开口,只顾着意经商的妙处,时时提防世道变化的无常。
讲完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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