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疗伤
他向来不会自诩为什么仁人志士,所以既然這毒已经散下去了,且自己也无力挽回,那么也实在沒有必要再去挂怀了,這种事情自己要是能够补救,那么凌尘自然是不会吝啬出力的,但现在摆明了是无可挽回,那么再去纠结不休,那实在是有些太過于愚昧了。
阿廖沙听凌尘自己既然都這么說了,她自然是不会再去多說什么,她将自己手上以及那鱼儿身上的污渍一同洗了去,然后又找来了一根较为粗壮的木棍。
這木棍是灌木的枝干,虽然并沒有多长,但用来烧烤显然也是够了。
阿廖沙将燃烧的火焰扑灭了去,最后只剩下了些碳火在滋滋燃烧。
這烧烤是不能用明火的,否则经過火焰的升腾和炙烤,這鱼肉就必定是不能再吃了。
将這一切都处理好后,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而阿廖沙就坐在火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凌尘。
在她的眼裡,這凌尘就如同一個谜团一般,阿廖沙看不透,也不敢去接近他,在阿廖沙的眼裡,這凌尘就如同是一個漩涡一般,一旦被卷了进去,就再也难以逃脱出来了。
她沉默不语,将视线从凌尘的身上挪到了這碳火之中。
那一堆碳火将鱼儿烤的滋滋作响,更有点点油星从那鱼儿身上滴落下来,滴落到碳火之上时,火苗就会猛地向上窜起,但片刻之后又会重新落下。
阿廖沙就紧紧的盯着這碳火,而就在這时,凌尘却突然叫住了她。
“阿廖沙!”
“嗯,怎么了?”
“把你的匕首递给我一下。”
听到這话后,阿廖沙神情不由得为之一怔,但她犹豫片刻后,還是将匕首递给了凌尘。
刀柄冲着凌尘,凌尘顺手接去。
随后只见他将這匕首的刀刃轻轻的放置到了那碳火之中。
阿廖沙见此,瞬间心痛不已。
“你這是做什么?我這匕首怎么可能经得住火這么烤嘛!”
“你這么小气做什么,這把匕首要是真的坏了,我以后赔给你一把最好的。”
“哼,你现在這样子,自保都困难,還說什么送我宝刀,那我且问你,你可知道這荒域之中,什么刀最好?”
“這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又不是你们荒域之中的人,你问我不就等于是问道于盲嗎?”
“呵呵,我谅你也不知道,在這荒域之中,天下宝刀图鉴之中,排名第一的就是北蛮皇帝的割鹿刀,你要是你真的厉害,就陪我一路杀上北蛮王庭帮我取来那柄割鹿刀好了。”
听到這话后,凌尘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阿廖沙,然后什么也不說,就這么幽幽的看着她。
不過被這目光盯久了后,任凭是什么人都不会自在的。
“你這么看着我干嘛?”阿廖沙疑惑的问道。
“沒什么,我只是好奇,我到底是又哪一点不足,让你认为我這么好骗。”
“你”一時間阿廖沙就如同是被踩住了尾巴的小猫一样,此时虽是震怒不已,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說什么好。
于是她索性不再理会,而是自顾自的将头埋在了膝盖之中,呆呆的盯着那一汪碳火。
而在這时,阿廖沙那柄被凌尘至于火焰之中的匕首,也被烧的通红无比了起来。
凌尘伸手握住了這匕首的柄部,由于這把手是木制的,所以导热性能并不是怎么好。故此就算刃端被烧红了后,這把手也同样不影响抓握。
阿廖沙对凌尘此时的举动疑惑不已,所以她的目光也顺着凌尘抬起的手臂一同抬了起来,她直勾勾的看着凌尘,而对于阿廖沙注视的目光,凌尘却是的极为的不以为然。
他将自己身上原本就已经破碎的衣服撕扯了下来,而后将那些布條团为了一团塞在了嘴中,阿廖沙看着凌尘那怪异的举动,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凌尘敞开了臂膀,裸露的上半身上,布满了各种伤口。
弩箭伤,刀伤,细细数来竟然有六七处之多。
這些伤口由于沒有得到及时的处理,所以现在大部分都已经化脓了起来。
那脓液不住的向外流淌着,看着恶心至极。
凌尘嘴裡咬着衣服的碎布,然后目光坚毅的注视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他举起了自己手中那已经被碳火炙烤到了火红的匕首。
对于凌尘的举动,阿廖沙就只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到了這個时候,她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因为她看见凌尘竟然将那火红的匕首剜向了自己身上已经化脓的创口。
因为要是留着這些创口的话,身上的伤迟迟不易愈合還不說,最为重要的是,還会滋生相应的细菌感染,要是在平日裡,凌尘自然是不有担忧于此的,各种疗伤功法他一应俱全,所以只要灵力充足,就根本不会有任何疾病能影响到他。
但现在却早已是今非昔比了,浑身灵力荡然无存,這身上的创口一旦被感染后,自己势必是扛不住的。
所以凌尘也不得不去采取非常手段了。
他牙关紧要,火红的刀刃,迅速从脓疮处剜了下去。
随着大块的血肉掉落,原本的伤口,又极为迅速的被那火红的刀刃通過灼伤给封住了,而這简单的处理后,那伤口也迅速的结其起了一层薄薄的痂壳。
但是伴随而来的,竟传出了肉体被烫出的肉香。
凌尘一刀刀剜下,额头之上也痛出了不少豆大的汗珠。
在一干伤口处理好后,凌尘最后才顾及上了自己肩膀之上那個被阿廖沙口中的杨姓公子用弩箭所洞穿的伤口。
凌尘缓缓抽出了撒在了自己伤口内的布條,而伴随而来的,就是伤口腐烂的脓血,以及那布條之上的所传出的恶臭。
阿廖看见這一幕后,赶忙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因为這一幕看上去,实在是有些太過于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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