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岩上无心云相逐
大宋颜如玉传!待宋若情醒来之时,明月当空,而自己又回到了那间竹阁小屋,屋内灯火通明。
“啊。”一双放大的瞳孔进入宋若情的眼帘,宋若情受了一惊,连滚带爬地往后退。
“是我。”夏燃彦拧拧眉,“沒想到你這么胆小。”
宋若情回头一看,只见夏燃彦着一身干净的袍衣,衬得他玉树临风。
“自己找個地方换衣服吧。”一套纱衣砸在宋若情的头上,宋若情甩了甩头,把衣服抖在地上,委屈地看了一眼夏燃彦。
“你快点换衣服吧。”夏燃彦起身走出竹阁,随手关上了门。
宋若情磨磨蹭蹭地走门前,确定夏燃彦确实是在把风之后,快速地将门把反锁,這才放心地换了衣服。
“行了。”宋若情换好衣服,打开了大门,用手捋了捊肩膀旁的一缕头发,待夏燃彦转身时,她皮笑肉不笑道:“大侠辛苦了,沒事我先走了。”
“别走,你额头上有伤,我帮你抹一些药膏。”夏燃彦手裡拿着一只琉璃小瓶。
“不用不用。”宋若情机灵地绕开夏燃彦,心裡暗道,你個杀人狂魔会這么好心帮我上药?我還是早走为妙。
夏燃彦扬起右手,牢牢地握住宋若情的右手,一把将她扯往离竹阁不远处的亭子。
“你個变态,放开我,我不需要你的假心假意。”宋若情一路上不断地叫骂着。
夏燃彦将宋若情按坐在亭中石凳子上,对宋若情的话语置若罔闻。
他右手牢牢的钳着宋若情道:“你最好别动,我现在帮你涂点药膏,你再动就涂到你嘴巴上了。”說罢便拿出一瓶药膏,单手拧开盖子。
宋若情被唬住了,只得放弃挣扎:“那你快点。”
“别說话,小心破相。”夏燃彦将药膏挤在指尖上,轻轻地涂在她脸上的伤痕处。
宋若情起觉得初有些刺痛,但沒多久便有一股冰凉的感觉传来,還隐隐地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夏燃彦专注地涂着药膏,温热的鼻息如羽毛般地柔软地拂到宋若情的脸孔,暖熏熏的又有点撩人。
宋若情顿时觉得双颊一阵燥热,感觉涂了药膏的伤痕周边有千万個蚂蚁在不停地蠕动啃咬一般,又痒又热。欲用指尖触及时,立刻遭到夏燃彦的白眼,“别动,再动的话這药膏就会成为你嘴裡的食物。”
宋若情用眼神回敬一番。
明月偷偷地挂在树梢,银色月光铺泄在亭子裡,宋若情狭促地闪着眉毛,望着认真地涂着药膏的夏燃彦。
只见他细致的动作,神情专注。
宋若情心头的火气顿减了不少。
“好啦。”夏燃彦用丝绢擦了擦手道,“药膏要连敷几天才有用的,你回去后记得每天敷一下。這瓶玉颜膏就送给你了。”
宋若情接過瓶子,理值气壮道:“不劳你费心,沒事的话再见了,啊不,是后会无期。”
三天后,宋若情脸上的伤疤已结痂痊愈,沒留下一点儿伤痕。
经過一番打扮后,宋若情前往薛府寻找薛青青,刚出宋府,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宋若情把他从脚到头打量了一番,只见那人立在风中,冷艳的笑着。
笑得邪魅狷狂。
宋若情不禁感叹,這世界真是太小了,太小了。竞然被他找到了自己的居住地址。
“你怎么知道我住這裡?”宋若情道。
“這不简单,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夏燃彦道。
宋若情假咳了几下,道:“哦,原来是這样。在下有急事要去忙,先拜别過夏公子。”說罢便头也不回地往东走。
“等等,问你一個問題,你擅长琴棋书画嗎?”夏燃彦唤住走得甚急的宋若情。
“我什么都不会!”宋若情停下脚步,咬着牙道。
“太好了,那你先跟我去一個地方吧。”夏燃彦一吹口哨,两匹白驹从远处奔来。
宋若情看着气势扬飙的骏马,不由得心裡打了個颤,立在那裡一动不动。
“上马吧。”夏燃彦拍了拍马背。
宋若情依旧一动不动。
夏燃彦道:“叫你上马你沒有听到沒有?”第三章岩上无心云相逐
宋若情挺直了腰板道:“我就是不会骑马,你能把我怎么样?”
夏燃彦叹了一口气道:“有沒有搞错?”
宋若情扬眉道:“不会就是不会啦。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夏燃彦道:“来,我抱你上去。”
宋若情后退一步,拒绝道:“我不要!我怕。”
夏燃彦不解道:“怕什么?”
宋若情双眼瞪了瞪那马道:“怕你——的马,把我给摔下来!”
“哈哈!”夏燃彦仰天长笑。
尽管宋若情不愿上马,但最终還是被夏燃彥抱起来丢到马背上,宋若情用力地按住马背,生怕那马把她给掀下地去。
夏燃彥左右手各牵着一匹马,穿梭在人群裡。
宋若情望着他的牵着马缰绳的背影:“喂,你怎么不骑另一匹马?”
“我想走路。”夏燃彥道。
两人一路无话。大约走了半柱香的時間,夏燃彦道:“到了,下马吧。”
“哦。”宋若情迟迟地应了一句。
這一路上這马可坐得不轻松,嗯,屁股被颠得麻木。
“下马!你是不是傻了?”夏燃彦再次催促。
“我不会下马。”
夏燃彥用力握住宋若情的手腕,用力地把宋若情拽下来,宋若情心惊肉跳,在身子离马的瞬间,夏燃彥抱住了她,温热的气息夹杂着隐约的寒气钻入宋若情的鼻腔,宋若情迅速的跳脱出来,定了定神,道“哇,真粗鲁。”
“沒想到你身为将门之后,竟然连上马下马都不会,宋若情啊,看来我太高估你了。”夏燃彦摇头叹气道。
“哼。”宋若情活动了一下筋骨。
“走,进去吧。夏燃彥道。
宋若情看了一下眼前楼牌上的烫金大字“柳花泊”。
宋若情吓得连忙转身。
起這种名字的楼牌,那只有一個地方,就是男人的**窝。
宋若情沒走几步,便无法再走了。
夏燃彦不知何时将一條七彩丝绦牢牢地绑在了宋若情的腰上。
“回来。”夏燃彦拉了拉手中的七彩丝绦,宋若情像系线的风筝一样牵引到他的跟前。
“进去坐坐。”夏燃彦道。
宋若情眼睛顿时瞪大了:“你竟然带我来這裡?不不不,我不进去,我還是先回家吧。夏公子你自己进去吧。怒不奉陪。”
“不听话。”夏燃彥快速地点了宋若情的哑穴,横抱着她进了柳花泊,“废话少說,到时你就知道了。”
“哎呀,是李公子,好久不见!裡面請裡面請。”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妈妈向夏燃彥招呼。
“夏公子,您来了。”一位身穿绣银菊彩云图案百折裙的侍女走了进来,向夏燃彦礼貌问候。
“嗯。”夏燃彦只是淡淡地点了一下头,夏燃彥抱着宋若情穿過长长的花廊道,上了二楼,推门进了一间雅房,将宋若情放在椅子上才解开她的穴位。
“你疯了。”宋若情大叫,“你要把我卖进這柳花泊?”
“嗯?卖你?你以为柳花泊会收你這种黄毛丫头嗎?”夏燃彥啧啧道,“你看你這身板,长得像豆牙似的,要胸沒胸,要腰沒腰。倒贴都沒有人要。”
“那你带我进来干嘛?”宋若情扯去腰上的七彩丝绦。
“你不是說你琴棋书画都不会嗎?我认识的這裡面的一位姑娘,貌艺双绝,今天我要你见识一下,你可以在她的身上学到你不会的东西。”
“那你先点开我的另外一個穴位吧。”宋若情道,“這個穴是你三天前点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三天前,夏燃彦将宋若情送回宋府前,点了一個穴位,致使宋若情不能狂奔,只能步行。
“好。”待夏燃彦将宋若情的穴位解开后,宋若情拔腿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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