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夫子原来在這裡
小甲听从善善的建议,去了灵秀山山顶,想找风小妖精消除魔气。
但对方房门紧闭,连善善也不见,分不清她到底還在不在。
骆海清在五灵派忙得不可开交,无暇顾及這裡。如今百兽园裡能当家做主的,就只有他们几個小妖修了。
薯油大嚷:“我觉得,园长姐姐不会投靠魔宗的,她是那么好的人,魔宗是邪恶的。”
薯盐无奈地用小爪子拍薯油的脑袋:“园长姐姐已经去魔宗了,但是园长姐姐不是邪恶的,說不定星野能改邪归正呢?”
薯米:“薯盐說得对。”
“那万一是园长姐姐被星野带坏了呢?”
三個小火光兽趴在桌子上吵了起来。
小丁突然加入战局:“夫子就算他入魔了,不代表他是坏人。我相信夫子!”
薯油:“可是园长姐姐也說過,沒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說不定她也会变坏呢?”
善善一直在旁沉默,简直就不像她了,直到這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地绕着桌子转了好几圈:“我想起来了,我就說园长姐姐說的话很耳熟,夫子讲水的时候也是這风格啊!”
几個小妖修抬头望天,回忆半晌。
小丁恍然大悟:“对,夫子是水神,他别的沒详细讲,但在介绍水灵气的时候,面具下的眼睛都在发亮!”
彤月若有所思,看向小甲,让他帮着分析:“她表明不会觉醒,难道是說给我們听的?不管夫子有沒有看,我們绝对会关心她的动向。她为什么要特意說這些话?”
“你记不记得,我們被关在营帐裡的时候,星野将她带出去,要她觉醒继承本源。”小甲回忆起来。
当时,园长姐姐的女儿化作光晕,抵挡外面滚烫的火神本源。
如果沒有琉璃在,他们可能都已经烫伤了。
能让修士烫伤的东西,一定是充满霸道火灵气的高阶法术。
“有個老头把太阳给了园长姐姐。那個老头是谁?”彤月抽出桌子下方的深渊火山地圖。
小丁:“小琉璃說,他是深渊火蛤蟆,看守在這裡千万年了。”
“!!!”
這么一分析,他们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园长姐姐在隐晦地告诉他们一些事,這件事相当重要,但他们不明白。
一定還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
善善斩钉截铁地宣布:“我們有必要再去一次深渊火山!就我們三個去。”
小丁和火光兽三兄妹同时嚷了起来:“我也要去!”“我去過深渊底部!”“我們能打洞啊!”
小甲伤势沒好,但不妨碍他抵抗石妖的攻击,彤月和善善能变成小鸟飞进去,但无法通過岩浆。火光兽能用极快速度挖开坚硬岩石。
小丁去過地底,還被火咕噜吐出来過,是唯一能最快取得他信任的人。
看起来抛下谁都不行。
小妖修们去了五灵派,将這事告诉骆海清。
骆海清忙得焦头烂额,指挥着帮众将被魔气污染的修士抬进大堂。
他闻罢,只嗤笑了一声:“你们以为风裡沒有耳朵嗎?”
小妖修们沒有听懂。
骆海清叹了口气,不耐烦挥手让他们快去快回:“我只给你们看最多三天!要是三天后還不回来,我就把那破地方给卖了!小园长說過,條條大路通罗马,我就不信這天下沒有一块耳屎大的净土能容得下我一個老头子!”
有几個宗门在来深渊火山探险之后,被人抄了老家。他们的传送阵還沒有完全拆除,正好让小妖修们用。
不久之前刚摸索過地形,又有火光兽打洞,一路畅通无阻。
他们用法术炸碎岩石,喝着灵泉,吃着糕点,时刻将灵气补充到最充足的状态。
果然,岩浆边上居然有個黑衣人。
他背对着他们,盘腿打坐。
几個崽崽蹑手捏脚地从上方下来,来到黑衣人身边,将他包抄起来。
善善比划了倒计时,用无声口型指挥。
三、二……
黑衣人回头看他们。
几個小妖修在原地僵住了。
彤月错愕惊呼:“夫子?!”
临澈沒有戴面具,俊朗清隽的五官如昨,只那琥珀色眼裡浮现出一片紫光。
但眼神也沒有变,望着這几個小妖修,欣慰一笑。
他站了起来,身上衣服交织着黑色、墨蓝色、深紫色的條纹,如同遥远海域的幽深寂静。
他的手腕上绑着一條发带。
那是曾经给赵溪想的防水法宝,和她的戒指一起落入了岩浆底部。
戒指会融化消失,但那发带是从他的衣服上撕下来的一角。
它会化作一滴水,融在岩浆之中。
他走到小甲面前,指尖轻点。
小甲胳膊上的纱布落下来,被星野捏過的地方黑气森然。
临澈隔空轻抚,手掌靠近之处,魔气自行退散,和岩浆的热气融为一体,升腾而上。
小甲讷讷抬头,小心观察着临澈:“夫子真的入魔了嗎?”
“我一直被魔气困扰,封印了本源。這次想去找赵溪想,就把最后一重封印解开了。”临澈语气轻快,好像在說一件很自然的事。
几個小妖修对视几眼,低下头去。
终究是彤月沒忍住,攥着拳头走過去,对着他愤怒质问:“你怎么可以這样?!你是水神啊,你行云布雨的时候都会下被污染的雨。淋到的修士被魔气污染了,什么办法都沒有。积水裡的蜉蝣都入了魔,被鸟妖吃了,长出了好几個脑袋!這是对的嗎?”
临澈:“還有别的嗎?”
彤月的咆哮声回荡在火山底部:“什么叫别的?這难道不够嗎?园长姐姐自我牺牲,去和星野虚与委蛇,为什么你不能为了仙界保持洁净呢?”
她越說越激动,身上火灵气窜了出来。岩浆翻滚起来,冒着泡,散出一片难闻刺鼻气味。
小甲善善拉住她。
“彤月你冷静点。夫子是为了救园长姐姐,才会解开封印的。他至少努力過。”
彤月泪流满面,咆哮道:“努力過有什么用?我就不信,以夫子的卜卦神通预判不了结果!他明明是知道的,但還是選擇了這個方法!最后园长姐姐也沒回来,他也入魔了……”
临澈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脑袋:“生完气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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