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每個人有每個人追求
往日一头乌黑浓密的潇洒头发,消失不见,要不說一山更比一山高,天底下能治得了邓恒涛的只有邓高了。
“上班感觉怎么样?”
“哎!”說起這個,邓恒涛叹了叹气,满脸愁容,眼神彷徨,以往那逍遥洒脱气质顿时消失,“每天就是公司,家裡,两点一线,朝九晚五。待在写字楼裡面,人都快待出病来了。
而且老邓還让我做他個人助理,不让我离开他身边半步,简直就是种折磨,应该是更年期到了。”
“沒听說過男性有更年期的。”
“真有,我特地上網查過。随着年龄增长男性性腺功能减退,雄激素会下降,当雄激素下降到一定程度时,男性身体和心理会出现相应变化。”
“說人话。”
“我怀疑他性生活有問題。”
“.”
有這么编排老子的嗎?有,邓恒涛就是個例子。
邓高事业有成,是上市公司老总,习惯掌控手底下员工一言一行,不怒自威,自然而然将這种做事风格带入到生活之中。
作为儿子,邓恒涛天然处于劣势地位,再加上邓高对他管得很严,所以他平时沒少在背后說邓高坏话,时不时就损父亲几句。
当然,這些话只是对周安說說就罢了,不会讲给其他人听。
“你来我公司干嗎?”周安转移话题道。
他不想了解邓恒涛家事,不是說不好意思,而是邓恒涛一吐槽其邓高来就沒完沒了,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纯粹是在浪费時間,浪费生命。
“周安你变了,变得毫无人性,沒有任何同情之心。我是你最好哥们,来伱公司看看不是人之常情,你竟然问我来干嘛。要不我立马离开?”
說着邓恒涛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来,作势向门外走去。一直走到门口,始终沒有打开房门。
周安沒有动作,就這么注视着邓恒涛离开。
“你怎么沒阻止我?”
“我阻止你干嘛?”
“那好,我走!這朋友是处不了。”邓恒涛紧咬牙齿,脸色愤懑。
正巧這时,门口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进!”
只见侯梦婷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一件黑白條纹T恤,搭配上黑色高腰阔腿裤,颜色上下呼应,协调耐看。
她穿着的是九分裤,既能显得干练,刚好能盖住鞋面的长裤则更显随性休闲!
时髦又好看。
一进入办公室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邓恒涛,无意识地上下打量一番,开口說:“周总,要不我等会儿再来。”
“渣男出去给我把门带上。”周安不在意說道,“不用管他,你有什么事情嗎?”
“這是我部门申請采购的设备工具,請您审核一下。”
“好,放桌上就行。”周安顿了一下,“刚才公司团建的事情你听說了吧,对你部门工作有否有什么影响?”
“沒影响。正好当前公司招收大量员工,人心浮躁,举办团建活动能够团结起来,一心一意放在工作上面,您的决定很英明。我還有点事情,先离开了?”
“去吧!”
注视着侯梦婷倩影慢慢消失在眼前,周安才回過神来,邓恒涛脸站在眼前:“你怎么還沒走?”
脸色古怪,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好像要将他看穿似的,仿佛发现什么大秘密。
“刚才那女生叫什么?”
“侯梦婷。”
“很漂亮,眼光不错啊。”
“废话。”
“想不到你是喜歡這样的女生,沒看错的话,她应该比你大吧?”
“大两岁。”
“想不到你竟然有恋母情结。”
“大两岁就恋母?”周安转過头来,“滚!”
“就不滚,就不滚。”
邓恒涛沒有离开意思,反而走到沙发边,直接躺了下去,啊啊啊的叫了起来,好像很开心。
他确实很开心,为自己唯一好朋友找到心上人而开心。
邓恒涛每天身处在花丛之中,见识過太多所谓的爱情,只是对对方身体的占有,沒有那种心灵交汇的感觉。
一旦得到“爱情”便飞灰烟灭,說直白点就是看上身体了,而不是对方那個人。
现在看到好友能够寻找到最终归宿,邓恒涛是发自内心高兴。
他能够明显察觉到周安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叫侯梦婷的女生,眼神宛如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沒有任何杂质。
水利万物而不争,周安对侯梦婷是至善至柔,绵绵密密,道出心中所想所思所爱。
也许這就是爱情吧。
周安翻了個白眼,有些无语,任由邓恒涛待在公司不走,坐在办公桌前,翻看文件。
“对了,你公司要团建?”
“是的。”周安沒抬头,轻声說道。
“什么时候?”
“這周四、周五两天。”
“我也要去。”
“你去干嘛?”周安抬起头望向好友,“你不上班?”
“上個锤子班哦,上班为了下班,啥事不干,无聊死了。”
“邓叔叔不找你麻烦?”
“只要說我是和你在一起,老邓就不会說什么。
你是不是他失散在外多年的私生子,他对你比对我都信任。而且我最近交了個女朋友,一直缠着我带她出去玩玩,這不正巧碰上了嘛。”
“是那個網络主播智贤嗎?”
“早分手了。”
“.”
真快啊,他俩才认识几天,邓恒涛竟然从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发展成男女朋友关系,接着分手,然后分手之后,又找了個女朋友,快如闪电。
虽然早就见识到邓恒涛作风,但现在听来却是特别震撼。
他和侯梦婷认识這么长時間才刚刚渐入朋友关系,和男女朋友相隔十万八千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功。
当然,周安并不羡慕邓恒涛式爱情,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追求,只要活得开心就好。
森林是邓恒涛一生所爱,森林中一颗树木是周安一生所爱,都很好。
大清早起床,周安揉了揉還闭着的双眼,拉起窗帘,推开窗户,一道金黄色眼光探进来,明亮而温柔,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阳光照射在七月身上,它也发出轻声哼叫,立马站起身来,摇晃着尾巴,注视周安,似乎很高兴。
也许是刚到新家,還不适应,七月每天晚上都要溜进他房间睡觉,一开始是睡在床上,但在周安狠狠教育之后,很乖地睡在客厅。
然而七月有些胆小,昨晚邓恒涛睡在沙发上,它便很不适应,又悄悄溜进房间,睡了下来。
邓恒涛這人是個奇葩存在,放着好好的床不睡,跑去睡沙发。周安是给他准备了房间的,但他一直沒用上。
按照他的话来說就是:
【沙发是比床更随意自在的地方,我可以睡可以不睡,可以睡久一点也可以就眯一会,甚至不会考虑要不要换睡衣,会不会把床睡脏。】
好吧,這個理由成功說服了周安。
周安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七月身子,七月不在意,眼神微眯,一副很舒服的样子。
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喜歡养狗,不但自己开心,而且宠物也很舒服,一举两得。
“汪!”
“大清早别叫。”
“汪汪!”
“沒听懂,再說一遍。”
“汪汪汪!”
“和你另外一個主人一样,都是吃货。”
给七月把狗粮倒上,看着它吃饭,倒是给周安整饿了,简单做了個早餐。
把邓恒涛叫醒,睁开慵懒的眼睛,摸了摸光头,伸個懒腰,打個呵欠,一骨碌从沙发上滚下去。
他倒是不在意,毕竟沒摔疼。
周安摇了摇头,真不知道昨天晚上,他玩游戏玩到多久。
两人召唤师峡谷双排,叱咤风云,最后周安从白银二掉到白银三,一晚上白折腾。
他俩在大学中之所以玩得到一起,英雄联盟水平差不太多,甚至邓恒涛段位比他還低点,两個臭棋篓子玩到一起,一辈子沒离开過白银段位。
后来实在输麻了,周安断开连接,邓恒涛直接找了個陪玩,带他上分。
“昨天上黄金沒?”
“沒。”邓恒涛喝着白粥,眼神朦胧,“为了体现我們好兄弟友谊,我专门上到白银一就沒玩了。”
“.”
屁话!
邓恒涛点的陪玩是個小姐姐,声音极其温柔,富有磁性,讲起话来软软糯糯,让人兴起保护欲望。
不由自主幻想对面是個美若天仙的女子。
女人和游戏是不可兼得的,女陪玩声音彻底勾起邓恒涛心底最深处“情感”。
幸好是周安房间隔音效果好,不然就会听到莫名其妙的声音在耳边徘徊。
他现在這般疲惫无力模样和昨晚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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