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四节 意外的噩讯
海滩上,沈斌三人谨慎的戒备着。他们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如果是英国海岸警卫队,沈斌只能动手击杀了对方。
“老韩,你自己小心,我和小薇来对付他们。”沈斌知道韩成兵相对来說速度比他俩慢,谨慎的提醒了一句。
几道灯光慢慢的接近,丁薇耳朵一动,不屑的轻声說道,“才四個人,交给我了。”
随着对方的渐渐接近,丁薇指缝裡藏着两枚刀片,做好了一切进攻准备。
“等等!是自己人。”沈斌忽然抬手說道。
别看丁薇的猫眼不受黑暗的影响,但在灯光的照射下依然看不清对方。沈斌则不同,他的双瞳效果并不受灯照影响,对方的面孔看的很清楚。
唰~几束灯光熄灭,银色的月光下,马新海独自走了過来。
“沈斌,小薇姑娘,好久不见了。”马新海微笑着向沈斌伸出手。
“马哥,怎么是你?”丁薇吃惊的喊道。
“马哥,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裡上岸?”沈斌惊喜的握着马新海的手。
马新海笑了笑,“别忘了整個国安欧洲情报系统都在阿奇的控制之内,他不在家当然是由我指挥。你们一上船,意大利的兄弟就通知了我,我能不知道嗎。”马新海說着,与韩成兵握了握手。
“马哥,英国海岸线這么大,不会這么巧就找到我們上岸地点了吧。”丁薇不相信的问道。
正与韩成兵握手的马新海,笑着指了指韩成兵手腕上的表,“李龙副部长說只要根据這上面的定位,你们从哪上岸都能第一時間找到。”
韩成兵哼了一声,“该死的老龙,最后這点家底都给我泄了出去。”
沈斌感激的看着马新海,在大海上飘泊了這么久,一上岸就能看到自己人,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暖意。
马新海带了两辆车,几個人上车之后快速向伦敦奔去。看着沈斌沉稳冷静的样子,马新海不禁感叹道。
“沈斌,你变了,這么多年不见,气质改变的很大。”
沈斌平静的看着马新海,“马哥,還记得当年我和奇哥刺杀南城组织部长曹混的时候,就是您一手策划的。那是我第一次杀人,而且還杀的這么天衣无缝。說实话,当时我的手一直在抖。如果按黑道的說法,您应该是我的领路人。”
马新海呵呵一笑,“不一样,当年咱们杀人是为了消除威胁,你不杀他他就会永远压迫威胁着你。现在不同了,咱们杀人是为了国家,是为了民族的大利益而杀人。两者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杀人要伏法,后者杀人就是英雄。”马新海自嘲的笑道。
韩成兵翻了個白眼,“老马,少给年轻人灌输這些反动思想,我听說,潘部长想把你调回国内?”
沈斌一怔,“老韩,马哥在国安内部很有名嗎?”
韩成兵一撇嘴,“你小子這些年不关心内部事,当然不知道,老马现在是欧洲站的第一智囊,连志森部长都很看重他。”
马新海淡淡的摇了摇头,“不說那些了,我這人生性懒散,受不了机关的约束。”
說到這,马新海脸色一肃,接着說道,“沈斌,欣儿的下落找到了,刘奇說等咱们一到,就发动突袭抢人。”
“找到了?”沈斌心中一喜。
“怎么找到的?丁薇心奇的问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听說是一個特勤组的前辈暗中帮忙。”
“特勤组?是谁?”韩成兵吃惊的看着马新海。
“具体名字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的代号是~TQ5!”
“什么,血手?那老家伙還活着?”韩成兵愕然的喊道。
沈斌吃惊的看着韩成兵,“怎么,你认识?我怎么不知道這個代号?”
“這是第一批进入特勤组的人使用的内部代号,那個年代網络刚刚起步,不像现在都使用了数字代码。”韩成兵說道。
“我看過他的档案,不是战损了嗎?”丁薇奇怪的问道。
韩成兵微微一撇嘴,“死沒死,這得问罗部长。如果真是血手告知的秘密,八成是罗部长下的命令。”
“马哥,不会是对方設置的陷阱吧?”沈斌担心的看着马新海。
韩成兵接過话茬說道,“不会,英国方面就算設置陷阱,最多使用外埠绰号,内部代号很少有人知道。再者說,如果設置陷阱,沒必要使用一個失踪了這么多年的秘密特工代号。找一個活着的人泄露出来,更显得真实。”
马新海点了点头,“我咨询過李龙部长,应该沒問題。不過为了保险起见,我让十三等人去扫扫外围。如果周边隐藏着大量军警,就停止行动。否则的话,就算是陷阱也抵不住咱们的攻击。”
沈斌往座椅上一靠,“就算是陷阱,只要欣儿在那裡,谁也阻止不了我。”
黑夜中,两辆轿车急速向伦敦方向奔驰着,凌晨左右,沈斌等人开进了位于伦敦东部的斯特林庄园。库克家族在英国属于沒落贵族阶层,不過为了贵族颜面,斯特林庄园依然保持贵族的华丽。
沈斌等人走进客厅,刘奇站起身,与沈斌对视了一眼,默默的走過去拥抱了一下。
“沈斌,对不起,我沒照顾好妹妹。”
“奇哥,這不怪你,有些事防不胜防。只要咱们兄弟在,欣儿一定会平安归来。”沈斌看着刘奇泛红的双目,劝慰的說道。
刘奇拍了拍沈斌结识的臂膀,转头看向韩成兵,伸手說道,“韩叔,谢谢。”
“刘站长,我可是以私人身份而来,光嘴上客气不行,回头你的给我在欧洲买套房子养老。”韩成兵玩笑的說道。
刘奇感激的点了点头,拉着沈斌走到客厅的沙发旁,沙发上坐着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
“沈斌,這位就是库克爵士,我的老朋友。”刘奇說着,用英文给库克翻译了一遍。
沈斌微微一躬身,尊敬的說道,“库克爵士,谢谢您的支持。”
经過翻译后,老库克看着众人,淡淡的說道,“孩子们,刘奇对我有救命之恩,這裡就是你们的家。大家不用担心,凭我库克祖上的威名,還沒人敢来這裡撒野。”
库克說着,看向刘奇接着說道,“阿奇,這裡交给你了,庄园裡所有的资源你尽管动用。我已经老了,不在乎当局能把我怎么样。小库克死后,就算剥夺了爵位我也不在乎什么。”
“老爵爷,能有個落脚地我就很高兴了,其他的暂时還用不着麻烦庄园。”刘奇恭敬的搀扶着库克爵士站起来,由两名墨西哥籍仆人搀扶着向楼上走去。
老库克一走,客厅裡只剩下自己人,小九打开电脑,向沈斌等人介绍着情况。
马新海悄悄问道,“阿奇,十三回来沒有?”
刘奇摇了摇头,“马哥,時間紧迫,我不想再等下去,咱们必须冒险试一下。欣儿从小沒受過苦,多耽搁一分钟,对欣儿来說就是地狱的煎熬。我知道准备的不充分,但是对方一样沒想到咱们這么快。马哥,我知道您做事沉稳,不過這一次,您得听我一回。”刘奇冷森森的說道。
“阿奇,不要激动,至少要等十三回来后再定。這裡是英国,不是温哥华,行动之后会不会惊动大批军警,如果撤退路线被堵死的话该怎么办?每一步都要考虑清楚才行。冲动的后果可以发泄一时,却要后悔一辈子。阿奇,我不阻止你,但计划必须我来定。”马新海压低声音說道。
沈斌等人看完资料,纷纷走了過来。城堡的结构图虽然一目了然,但是他们最担心的一点,就是对方会不会利用刘欣当人质。那样的话,只要耽搁几分钟時間,周边的军警很快就能把他们围困在那裡。
沈斌看了看众人,“奇哥,要不然我先悄悄摸进城堡,你们进攻的时候,我从内部先解决掉看守欣儿的人。刚才我看了一下,一是从地下管道进入,二是从格林尼治山一侧摸进去。”
“M16精明的很,地下管道出口处他们肯定設置了警戒装置。沈斌,我建议你和十三从外部进入,小九在高出负责狙击。你们一得手就发出信号,其他人从外部强攻。”刘奇說道。
马新海一看阻止不了,插口說道,“既然這样,那我来安排一下。攻击的時間不能超過五分钟,否则咱们就会被对方围堵。另外,阿奇和小九是公开入境人员,我建议不必参加這次行动。狙击手的位置交给二十七,你们俩在庄园内等候消息。万一行动失败,对方最多把我們列入恐怖袭击,与任何家族和组织都沒有关系。阿奇和小九要是参与,一旦被曝光,很可能会把整個刘氏企业牵扯进来。”马新海告诫着众人。
“不行!”刘奇和小九同时說道。
小九看了看刘奇,“奇哥可以不参加,我必须参加。”
“绑架的是我妹妹,兄弟们都去拼命,我不能一個人坐在這裡。马哥,不必說了,大不了我在外围等候,但我必须到场。”刘奇坚定的說道。
马新海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韩成兵說道,“韩先生,我想請你带着几名兄弟,在通往城堡的主要路段负责狙击。万一這边交火激烈延长了時間,你那边尽量拖延一下。不過這個任务难度不小,拖延之后你们很可能到达不了指定的撤离地点。如果那样的话,你们就自行隐藏一天,我会安排情报站负责你们的撤离。”
韩成兵点了点头,“沒問題。”
几個人正說着,一名年轻人跑了进来,“奇叔,十三叔回来了,還带了两個人。”
刘奇等人一愣,纷纷站起身向外走去。丁薇趁机一拉沈斌,小声說道,“等会我跟你进入城堡,這些家伙根本沒看得起我,气死我了。”
“小薇,别胡闹,你跟着奇哥。”沈斌瞪眼說道。
丁薇回瞪了一眼,“不行,我就跟着你。”
两個人正斗着嘴,十三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還跟着两名兄弟,各自扛着一個人。
“十三,怎么回事?”刘奇吃惊的问道。
“這两人从城堡出来的,我尾随了一段把他俩逼停。男的說他们夫妇是康尼医院的医生,我觉得两人肯定知道城堡内部的事,就打晕带了回来。”十三說道。
刘奇一愣,惊喜的說道,“小九,带着女的去旁边客厅,分别审讯。”
小九点了点头,给丁薇打了個招呼,意思让丁薇跟她一起去。一名兄弟扛着昏迷的女士,与小九丁薇向旁边的客厅走去。
十三拎着那名昏迷男子走到沙发前,一把扔在了沙发上,拿起桌上的红酒泼了過去。
昏迷的男子被红酒一呛,咳嗽了几声睁开了眼睛。刘奇正看着从他身上搜出的证件,确实是康尼医院颅脑外科医生,名叫维克。
维克医生从昏迷中醒来,吃惊的看着周边的人,惊恐的举着双手。
“别~别伤害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给。”
刘奇俯下身子,指着证件问道,“你是医生?”
维克恐惧的点了点头,“是的。”
“去城堡干什么?”
维克一怔,茫然的說道,“我們夫妇受杰克医生私人邀請,去城堡做了一個手术。”
“给谁做手术?”刘奇心中一紧。
维克摇了摇头,“不知道,杰克医生沒說,我們夫妇只是负责手术,不過问病人情况。”
“是男的女的?”
“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士。”
刘欣心中一惊,拿出手机调出刘欣的生活照,“是她嗎?”
沈斌听不懂英语,但是看着刘奇紧张的样子,不禁把心提了起来。
维克仔细辨认了一下,谨慎的点了点头,“好像是她。”
刘奇一把抓住维克的衣领,“你他妈给我說仔细点,她受了什么伤,不說清楚我割了你的鼻子。”
沈斌一惊,赶紧问道,“怎么回事,谁来给我翻译一下。”
韩成兵握住沈斌的胳膊,“别激动,欣儿姑娘可能受点小伤。等他說完,千万别激动。”
维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杰克医生說,那女孩不小心摔倒了,伤到了头部。”
“身体其他地方有沒有伤?”刘奇咬牙切齿的问道。
维克赶紧摇了摇头,“沒有,那姑娘应该是高抛坠落,除了头骨外,只有肩甲处有淤血,符合高抛撞击特点。我是個医生,這一点我可以肯定。”维克睁大眼睛恐惧的看着刘奇。
“伤的重不重!”刘奇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维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点不敢回答這個問題,他看出对方应该和那女孩有关系,怕一句话說错危及自身生命。
“你他妈快說,重不重!”刘奇发红的双眼等着维克。
“非~非常严重,不過生命特征明显,只要~只要救治得当,或许還有清醒的可能。”维克喘息着說道。
“什么意思?什么叫或许~說清楚,你给我說清楚。”刘奇狠狠的摇晃着维克。
“她~她颅脑伤的很重,按照医学领域的說法,她~是进入了植物状态。”维克颤抖着說道。
刘奇震惊的看着维克,慢慢的松开了手,刘奇左右看了看,忽然抓起旁边的酒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王八蛋,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我发誓,一定让你们付出代价~!”刘奇愤怒的大吼了一声。
沈斌听完韩成兵的翻译,身体晃了晃,韩成兵一把扶住了沈斌。沈斌喉结动了动,勉强的忍住了怒火。
“奇哥!动手吧,城堡裡的人,一個都别想活着。”沈斌双拳握的啪啪直响,额头上的青筋冒了出来。
马新海看到两人震怒的样子,赶紧說道,“别急,我来问问。”
马新海走到维克跟前,沉声问道,“城堡裡大约有多少人?有沒有官方大员?警卫的武器是什么,把你知道的都說出来。”
维克惊惧的摇着头,“我真不知道,我們夫妇只是拿钱治病,其他事概不過问。”维克颤抖着說道。
“那個杰克医生,跟你很熟嗎?”马新海紧紧的盯着维克的眼睛。
“還算熟悉,毕竟在伦敦我夫妇算是知名的颅脑外科专家,大家经常在一起进行学术探讨。”
“除了你们夫妇外,他对你身边的助手都熟悉嗎?”
维克一怔,摇头說道,“這不熟悉,上层人士交流很少带助理,大家都是同行,经常互相介绍病人。尊敬的先生,我夫妇确实不知道什么,也沒做過什么,我們只是名医生。”维克紧张的辩解着。
马新海点了点头,直起身看了看刘奇等人,“阿奇,我有一個新方案。”马新海用中文說的。
“說!”刘奇声音沙哑的问道。
“既然欣儿姑娘受了重伤,那咱们的计划就得改变一下。行动计划不变,但是救出欣儿之后,她不能跟随我們在海上颠簸。我认为,最好是你和小九带着欣儿进入中国使馆,一来通過外交手段严正抗议,把此事向全世界曝光。二来,马上通過外交安排欣儿回国治疗。如果欣儿跟着我們,不但会受到军警的围堵,耽搁時間对治疗也不利。另外,黎叔的专机不是在伦敦嗎,可以给黎叔打個招呼,直接乘坐他的专机回国。”马新海說道。
刘奇发红的双眼看着马新海,“老马,我沒意见,现在就通知兄弟们,马上行动。一分钟也不能耽搁,不能耽搁~!”刘奇怒吼着。
“等等,先别急,我還有安排。阿奇,你最好现在就给黎叔打個电话,請他過来等着咱们。我觉得那边一出事,通往使馆的路上不会很宁静,咱们需要黎叔的帮助。不管怎么說,凭借黎叔与上层社会的交往,明面上海沒人敢动他。另外,此事還需要小薇姑娘帮個忙。”马新海說着看向了沈斌。
沈斌一愣,急忙說道,“马哥,有什么计划您尽管安排,不要有什么顾虑。”
“沈斌,我知道小薇姑娘会两下子,不知道她的能力和胆量如何?”马新海问道。
“一顶一的小魔女,心狠手辣。”韩成兵抢着說道。
马新海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你们看這样行不行~!”马新海向众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說完之后,所有目光都看向了维克医生。
维克心中一颤,刚才趁着对方用中文对话的空,维克悄悄观察了一下房间。当他发现库克家族的族徽,维克才明白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看着对方不坏善意的目光,维克真担心這些匪人会把自己夫妇杀害在庄园内。
凌晨三点,格林尼治城堡外,一辆轿车开了過来。高出岗哨裡两名警卫谨慎的端着枪,打开了探照灯。
楼下的守卫看清车内的人,奇怪的问道,“维克医生,怎么是你?”
维克沒有下车,放下车窗伸头說道,“回去后我研究了一下X光片,发现有一处损伤沒有处理好,如果处理得当,或许能让這女孩苏醒。杰克医生在嗎,我需要和他谈谈病情。”
警卫微微一愣,看着副驾驶位置上的女子问道,“她是谁?您夫人呢?”
“這是我的助理露易丝小姐,夫人做完手术太累,回去休息了。”维克說着回头看了一眼。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是丁薇,此时丁薇带了一副金黄色假发,手裡拿着一枚针管,针管内是一管蓝色液体。只要维克有所举动,她会毫不犹豫的把针筒扎进维克的身体内。
城堡的铁门打开一道缝隙,警卫走了過来,拿着手电仔细的看了看车内,又用探测器把车辆前后探测了一遍,這才对着楼上岗位打了個手势。
大门打开,维克的汽车缓缓开进了城堡。与此同时,两道黑影也悄悄来到了城堡后墙的墙外。后山山腰一处隐蔽的位置,小九端着狙击步枪对准了城堡后院。
沈斌的心情非常紧张,他担心那個维克万一返回,小薇就会身陷饿狼的包围之中。
《說明一下,昨天早上骑自行车吃早点碰了個大姐,這家伙,连看病带处理,折腾到晚上十点。现在的人啊,都是玻璃做的,伤不起。這一章節是补偿昨天的,继续码字,尽量早点更新。本来在评论区說明了,可能有些朋友沒看到。骂归骂,碰上這种事我也沒办法,心情乱的根本写不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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