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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夜仗剑 第14节

作者:未知
在山林之中,御大地于无形,一步步跨出,试着怎么让自己更快。 最先试的当然是扭动身后,像鱼一样,并沒什么用,然后是走‘之’字,這也只能够让他变的更灵动灵活一些,对于纯粹的御空速度也沒有什么增加。 他已经有些心恢意冷之时,他于月下山林之中演练的一套剑法,发现其中几個剑式之后,自己的御空速度明显有着质的变化。 其中一個剑式是上步挑剑,他這踏步上前就是蹑空的步法,但是步子并不如之前那么的大,在快速的踏出之后,又一個连斩,将虚空快速的斩开,這像是破开虚空裡的屏障,让肉身不再有那么强烈的阻碍。 紧接着便是一個上步刺剑,這一剑竟刺出了他以前完全沒有刺出過的速度。 這個思路一通,那他立即明白,顺着自己的剑破开的虚空快速游穿過,那就能够提升很多速度,那這样只需要身随剑走便可。 欣喜之余,又为自己之前想那么多,搞那么多复杂动作。 不過,也不算是浪费時間,他觉得法念感摄一片虚空,可以继续练下去,当做擒拿手来练习,那些仙侠小說裡,各种擒拿手,這個似乎也可以。 思路一把通之后,他发现自己整個蹑空步空不但灵动了起来,而且剑术也马上就能够用了。 而且自己另一只手還可以扒拉一下虚空,使得战术更加的多变。 远处,一只野猪突然冲了出来,楼近辰想也沒想,手上剑一撩,虚空仿佛裂开了一條云气通道,他身随剑走突然之间穿過,出现在野猪的侧前方,又连续斩划出两剑,人在這其中已经跨到野猪的身边,它像是還沒有反应過来,便被楼近辰一剑点刺在脑袋上。 剑并沒有刺入很多,但是這黑色的野猪却一声不吭的倒下了,剑意透入其中,刺来了其魂灵。 他将這百来斤的野猪抗在肩上,朝着火灵观而去,沒走多久,突然停下了脚步,朝着一处山沟裡喊道:“谁在那?” 那裡沒有一点动静,楼近辰放也野猪,走過去,拔出剑,拔开那深茂的草,只见一個年轻人躺在那裡,眼中满是惊恐。 楼近辰认得他,但并不知道他叫什么,之前看到他与一個中年人进山打猎,怎么会躺在這裡,像是受了伤。 “你受伤了?”楼近辰问道。 這個年轻人,惊魂未定的样子,看到楼近辰之后,才缓缓定過神来,說道:“求法师救救我的叔叔。” “你叔叔怎么了?遇上什么凶兽了嗎?”楼近辰问道。 “不是,是人,就在前面的山谷裡,有一群怪人,他们把我叔叔抓了去,說要挖我叔叔的心吃,還要吃我,我趁他们不注意,跑到了這裡。”年轻人急促的說道。 楼近辰心中沉吟,在火灵观附近的山谷裡,有一群人躲在那裡,還抓了人,会吃人心。 那這事就严重了。 “他们都是会法术的嗎?”楼近辰再问道。 “会。”年轻人肯定的回答。 楼近辰立即想到了杜婆婆,不怪他想到這個,实在是之前下午才杀死了一個。 他相信,杜婆婆一定会来寻仇。 抬头看了看天空的月色,林间月影重重,枝叶婆娑。 他决定去探一探。 第16章 :青山污秽 楼近辰起身便欲走,然又看着猎人一個人躺在這裡的,想自己若是现在离开,這個人怕是要死在這裡。 即使是救得了他的叔叔,也是救一人而亡一人,而且他的叔叔在楼近辰看来很可能已经死了。 当下便想先带着這個年轻人先回观中,年轻人却道:“法师,我沒关系,只求法师能去救一下我的叔叔,若是晚了,只怕,我叔叔,叔叔,将死于妖人之手……呜呜……” 說到這裡他竟是鸣鸣的哭,楼近辰见不得别人哭。 就在时,楼近辰感觉到了一股危险袭来,法念一展,心中一紧,将自己周身虚空摄住。 一條红色线样的虫子正在飘浮在他身体不远处,正被他的法念摄在空中动弹不得。 楼近辰手中的剑挥落,将那线虫斩成两段,落在地上,不于动弹。 阴影裡站着的人一愣,他很少碰到能够一下就让自己铁线虫死的這么彻底的,就在他微愣神的一刹那,他那個一剑斩杀自己孩子的人朝自己看了過来。 他感觉一道凌厉眼神如剑一样,穿透夜色迷雾,落在自己脸上,像是有剑锋抵在了自己的眼皮上,那种凶险感让藏在他皮肤下的铁线虫惊着了,仿佛要失去控制一样的,从他的皮下钻了出来,高高的立起,像是一根根红毛竖立。 這更像是一個养虫皿,被人伸了一根棍子进去搅了一下,一只只虫子受了惊扰,都欲择人而噬。 楼近辰看到的是一個满脸红毛的怪人,再一细看,那并不是一根根的红毛,而是刚刚被自己一剑斩了的线虫。 楼近辰看到這一幕,心中都有些发毛,說道:“你是什么人?” “嘿嘿嘿!问我名字,你听好了,我乃分水岭陈虫,你即见我脸,惊我孩儿,就献上你的一身血肉来喂饱他们。” 楼近辰看着這個站在阴影裡,一脸‘红毛’,說话大声的陈虫,他觉得這個人可能修炼這些古怪法术,将自己修得脑子出問題,当然,也有可能是从小沒有爱過什么教育,最多学了几個字,又修炼這样的法术,所以說话目中无人,且完全不将人命当回事。 “你杀過不少人吧。”楼近辰问道。 “嘿嘿嘿,为了让我的孩子们长大,我喂了二十一個人,今天又要多上两個,我的孩了一定能够饱餐一顿。” 這個叫陈虫的人說话极为直接,甚至可以称得上粗鄙,从他的话中可以清楚的了解到他的肆无忌惮,這是一個对人生命毫无尊重的人,他极度的漠视生命。 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楼近辰手中的剑朝前方虚空裡一挑,仿佛挑开了楼近辰与那陈虫之间虚空裡的一切阻碍,一股强烈的气浪朝他涌来,他身边的树枝被吹动,衣服飘扬,他后退一步,胯一沉,脚下便已经站稳,他从小就练過一些一套拳法,双脚落地生根,等闲三五個人都推不动他。 气浪形成的云雾,遮挡了他目光。 一抹清寂的剑光,像是接引了月光落入這一片林中,分开了這一片黑暗。 陈虫最后看到的只是一抹银白亮光,冲散他的所有漠视、残忍与无知,而唯一的念头便是:“好亮的月光。” 楼近辰看着从眉心到腥部都被划拉开来的陈虫倒在地上,眉头微皱眉。 因为在陈冲的尸身之中,有许多的铁线虫真在疯狂的吞噬着他的肉身。 楼近辰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看着這么多红线一样的虫子,他已经认出是铁线虫,這种虫子生命力极强,寄生于人身,会快速繁殖,如果不把它们杀干净,它们就会寄生在野兽的身体中,被人吃了肉就,可以进入人的身体,一般的温度难以将之杀死,更何况是现在這种特别祭养出来的邪物。 他沒有多想,法念一展,将那陈虫的尸身罩住,观想着太阳的景象,无形的法念从内裡翻涌出太阳的辉光,扑在陈虫的尸体上,那些铁线虫在辉光裡扭动着,它们发现肉耳难以听到的声音,但是法念的感知裡,那怪音却极为刺耳,而且是集中的吱鸣,竟是让楼近辰心中无比难受,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挠自己的心,說不上是痛,可就是难受。 他忍耐着這种难受,压制着自己躁动的心灵,终于,那些那些铁线虫在火焰的焚烧裡被烧成了灰烬,连那尸体都烧的焦黑。 烧完之后,他静立了一会儿。 每一次压制降服心中的躁动之后,都会有一种服食了大药的舒爽感,那种念气归于气海的感觉,很美妙。 “我先送你到观中去吧!”楼近辰說完,不容年轻的猎人拒绝,直接抱起他,蹑空而行,树梢上奔行,楼近辰发现,带着一個人之后竟是极累,就像是水中背人游泳一样,格外吃力,好在火灵观离得并不远,在他努力坚持之下,一路回到了火灵观中。 落入院中之时,扑通一声,脚步很沉,两個童子都還在入定,沒有睡,听到了动静之后都出来查看。 看到楼近辰带回来的人,都吃了一惊,楼近辰将之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后前往观主那裡,将這猎人的事跟观主說一遍。 观主又起身,摸着焦黄的胡须思索着,說道:“必是那杜婆婆,欲破我火灵观,可惜,本观本以为会与之成为朋友,却不曾想成了仇敌,既然是仇敌,那便不可心慈手软,若是不知他们在何处倒也罢,既己知他们在左近,怎可等其来攻,当先下手为强。” 楼近辰发现观主平日裡沉默寡言,像是一個有点社恐的人,但是真遇到事时,却杀伐果断,狠辣的很。 在杜家庄时,面对着杜婆婆和整個杜家庄激愤而不讲理的人,他沒有被吓到,直接控制着杜婆婆帮自己炼完药,而這一次,听到可能是杜婆婆請了许多人来一起对付自己,他立即决定要先下手为强。 “楼近辰,這些天来,你不得停歇,辛苦你了。” 楼近辰看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這话的观主,他对于這突如其来的关心也很不适应,他觉得观主還是坐那裡高冷一些好,這关心的太硬。 “观主有事請吩咐!”楼近辰說道。 “我知道你白日裡,斗法了两场,想必已经疲惫了,但是今晚是一個将他们一網打尽的机会,如果拖至明日,他们会知道有人死了,可能会横生枝节,所以今晚,還要你辛苦一趟,你带着此灯去,便有了照应。” 說到這裡,他顿了顿,解释道:“本来此事当是本观亲自出手更为妥当,但在杜家庄炼成的药,比本观想象中的药力要大不少,致使本观近日不便行法,当然,本观也不会让你白走一趟,回来之后,赠你一段炼剑之法吧!” 观主的话,让楼近辰欣喜,這是一种意外的收获,对于他来說,现在的火灵观就是他的家,杜婆婆那些人来寻仇,要毁了火灵观就是毁了他的家。 想到這裡,楼近辰突然认真的說道:“观主,我是你的弟子,我曾有言,将把火灵观当做我的家,有人不利于火灵观,我自然要前去斩除,观主不必为此赠我利好。” 楼近辰的话,倒是让观主有些意外的样子,他转過头来打量了楼近辰一番,說道:“既是我弟子,那我传你法诀,更是应当。” 說完他从旁边的桌上拿起那一盏楼近辰曾带入過马头坡的灯,递给楼近辰。 楼近辰笑着說道:“谢师父传法。” 楼近辰清楚的感觉到,两人這一番话却是让两人关系拉近了不少,原本两人之间,虽为师徒,却有几分雇佣的感觉,一個人是无处安身,寻一落脚之处,一個则是初来乍到,需要有人帮忙做些事情。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近与远,在于交流与沟通,那种一個眼神,几句话,一顿酒便能够成为好朋友的事,总是只存在于人们的想象裡,因为人们害怕交际,却又渴望朋友。 楼近辰提着灯出了门,又去房间裡看了那個年轻猎人,对他說道:“你在這裡休息休息,我去你說的那個山谷裡看看,如果你的叔叔還活着的话,那我就会尝试救他,如果他已经死了,那就沒有办法了。” 年轻的猎人感激的点了点头,楼近辰发现他可能是累和吓的脱了力,身上的伤多是被山中荆棘刺伤以及摔的。 楼近辰提着灯和剑来到观外,一顿脚,脚下似有烟云托起,冲入树林表梢的月光之中,然后在月光和夜风裡蹑空而去。 他朝着猎人所說的大致方位蹑空而行,但他也注意隐藏身形,往往从高树的阴影下穿過。 翻過一座山便看到一处山谷裡,灯火明亮,是有人居住样子,他小心落在靠近,趴在一处树冠上,看着谷中,当看清楚谷裡的那一幕时,心中一片冰寒。 有时人若见到别人正在做些小恶之事,会愤怒,会想要制止,但看到有人做大恶之事时,往往却会恐惧,会胆怯,因他们所做超出一般人所知所想,超出了良知所能容忍的底线,反而会让人惊恐的不知所措。 楼近辰能够猜测這样一個出城之后便无律法的世界,必定有许多人行恶事,但真正见到时,還是惊着了。 他看到谷中点燃着的火堆照耀之下,其中有一個人被剥光了吊在那裡,有人正从他的身上割着一块块的肉,置于一块铁板上面煎着。 而那個被吊着的人身上的血也似早就被放干了,置于一個坛子裡,在围着火堆边上的几人面前,都有着一個個的杯子,杯中全都是血。 這個人楼近辰看出就是那個被抓的年长猎人,而除他之外,林子裡還有阵阵淫乱及尖叫声传来,突然有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从阴影裡跑出,想往外逃,却很快就被人追上去,被直接按倒,就地做起淫事来。 楼近辰過了初时的惊寒之后,随之泛起的便是愤怒和怜悯。 乱世人如蚁,這個世界更是神鬼存在的世界,修士如神如鬼,修士似妖似魔,普通人活着,全凭运气和忍耐。 他暗暗的数了数,這火光裡和阴影中,共有十余人,其中便听到那杜婆婆的声音。 “等到明日,不管人枭道友到沒到,我們都出发,直接攻入火灵观中,那火灵道人的肉身就交由何道友,想来将来必定能炼成一具铜甲尸。”這個声音居然是杜婆婆的声音。 在谷中的林子裡,搭了一座简便的树屋,有几個坐在那裡,他们沒有去吃那边的烤肉,也沒有去玩那些掠夺而来的女子,而是泡着一壶茶,围坐一圈。 那茶是杜婆婆的珍藏的,有着滋养神魂之妙。 其中上首位,有一人满身阴冷的,神情倨傲,這個是杜婆婆花了最大的代价才請来对付火灵道人的主力。 他名叫晁全,是来接手泅水城中刺阴馆的,前些日子刺阴馆馆主死在了马头坡,几個弟子根本就沒有学到多少本事,所以府城裡的总馆便派了一個刺阴师下来。 他来之前便听說了這個火灵观,那么多人进去,就火灵观的一位弟子活着出来,他是不信的。 不是不信他活着出来,而是认为這其中必有蹊跷,也许是其他的人与马头坡裡的东西已经拼了個两败俱伤,被這個火灵观弟了捡了個便宜。 他初来泅水城之中,急着想要打出名声来,正好杜婆婆找上门来,又给报酬,又是去对付火灵观,心中一想,這是两全其美的事,他觉得若是自己能够挑了火灵观,那在這泅水城的名声就完全的打开了。 当然除了這位刺阴师晁全之外,其他的人都有着一手阴诡可怕的法术,中者非死即伤,而且是那种绵延日久难以治好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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