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初临叶家
“先不去拿东西,先去一個地方!”
坐在车上的江北,在车子启动后的刹那,突然說了一句话。
“尊上,我們是去?”
吴老本已经打算带着江北回到自己的祖屋,然后拿好东西献给江北的。可突然听到這句话,他也表示有点意外。
“叶家!”
良久后,闭目养神的江北,突然睁开了双眼,慢慢的吐出了两個字!
“开车,去叶家!”
得到江北的话,吴老沒有一丝废话,直接交代司机前往叶家。
他也沒有问为什么要去叶家,对于他来說,江北的话就是圣旨,江北的话比任何人的话都有用!
可以說,就算现在江北让他自杀,他也不会有一丝疑惑,当场就抹脖子自杀!
或许别人不懂他的做法,但他自己懂。
吴老不知道江北的真正身份,但是他知道一件事情,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少年,实则却是一個尊贵无比的人,用一句很有深意的话来形容就是。
若老天爷遇他,或许也要拜他。
叶家,但凡在京都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這两個字代表着什么。
当年,京都城有一句形容了叶家的当时的实力。
京城八家,叶家为首。由此可见,叶家到底有多么恐怖了吧?
或许,也只有吴老這种级别的人,才能与之对抗。换做寻常家族,或者寻常势力,得罪叶家,就是得罪了阎王。
为了保持车内人不受一点颠簸,开车的司机一路都是缓缓而行,期间都是均速,虽然略微慢了一点,但是车子内的人却是十分舒畅。
江北坐在窗边,看着沿路的风景,看着沿路的人,沒有开口說什么,也沒有做什么,静静的观看。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不爱說话了,不爱做什么了,就是喜歡静静的看东西。
记得曾在洪荒世界当中,他路過一处仙境,被当前的景色吸引住了。于是乎,他就坐在原地一直看。
這一看,就是千年。
稚嫩的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诞生灵智,化身成精。
湖中嬉戏闹玩的鱼儿,历经风雨雷电,成为制霸湖中的妖王。
而他,坐在那裡,任风吹,任雨打,任花草在其身旁成长。
這一千年,他不问世事,就這样看了千年的风景。
“尊上,到了!”
约莫半個小时后,吴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江北的回忆。
“恩!”
江北嗯了一句,也沒有說什么,并沒有因为对方打断了自己的回忆而有所情绪,他淡漠的从车上走了出去,一出门,便看到了一個类似于庄园的地方。
這一路上,有许多门禁還有武警。這些人都是国度配给叶老的,像叶家這种势力,有這么多人保护也是正常。
好在吴老不但有势力,還有类似于官职一样的证明,所以他能一路畅通的来到這個地方,沒有人敢拦一下。
“這不是吴老嗎?”
很快,庄园门口走出了一行人,期间一個长相和吴老差不多年纪的老人,在两個人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了出来。
一出来,就十分客气的对着吴老打着招呼。
江北转過身,扫了一眼這個老人。
而老人家第一眼先是对着吴老,第二眼就被江北吸引住了。
当看到江北的刹那,老者不知为何,突然愣在原地,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江北,一动不动。
而江北,也同样一动不动,两個人就這样互相看着互相,却一句话都不說。
“爸?您這是怎么了?”
站在老者旁边的高贵妇女,一脸疑惑的看着老者,然后又扫了几眼江北,紧接着奇怪的问道。
妇女并不是老者的亲生女儿,而是老者的大儿子的老婆,因为老爷子的身体不好,她又是高级军医,沒事就会陪着老爷子,照顾老爷子的身体。
“沒。。沒!!”
老者摆了摆手,并沒有直接回答自己儿媳的话。
他颤抖着身体,激动的走了几步,向江北的位置靠近了一点,然后带着略微嘶哑的声音,对着江北的方向,慢慢的开口起来。
“這位。。。同志。。。您。。是谁?”
說完這段话的时候,老者浑浊的眼睛微微湿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這個年轻孩子后,会有一股莫名的悲伤情绪,還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气息。
他不敢想,也不敢确定,所以才开口询问一句。
江北听到老者的话,依然是一张淡漠的脸,冷漠的眼神。
他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一下就认出了這些人是谁。
为首站在最前面的老者,是自己老妈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爷爷。
旁边站的算的话是他的大舅妈,舅妈后面站的是他的表妹,還有的就是警卫兵。
看着這一幕,他的脑海中不由的想起了一幕。
那年冬天,大雪纷飞,自己老妈就跪在庄园门口,当着叶家的面自杀殉情。而眼前這個老者,哭的稀裡哗啦的,捶胸大喊。
几個舅舅,急忙打着电话让人派飞机過来,几個舅妈纷纷拿东西抢救。
可即便如此,他们在自己母亲自杀之前,依然是无动于衷,依然是保持着一种不帮的态度。
如果当时,他们愿意站出来,如果愿意替自己母亲伸冤。
那么,自己好好的一個家,也不会支离破碎。
所以他恨,即便被枪毙的那天,堂堂国度前领袖人以八十多岁的高龄,跪在自己面前,他都沒有原谅!
而今生,他又站在了這庄园门口。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父母安好。
“走吧!”良久后,江北才吐出了两個字,言罢,便直接上了车。
“孩子!”
老者看到江北上车后,激动的迈了几步,大喊了一句。
当這句话說完后,老者的眼泪已经下来了,伴随着眼泪,他又继续开口起来。
“孩子。。她好嗎?”
坐在车上的江北,当听到老者說的這句话后,他不知道封存多少万年的心头,突然一颤。
這一颤,瞬息而過,可即便瞬息而過,终究還是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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