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讨個說法
咚咚咚——
朴敬东拿起刚放下电话,正想是不是要给张远祥打個电话說一声时,办公室的门就被人大力敲响了。朴敬东以为是体育老师杨志刚到了,便放下手中的电话,說道:“进来。”
门被推开。朴敬东沒想到,进来的不是杨志刚,居然是张超的父亲,副校长张远祥。
“老张,你都知道了?”看着一脸怒气冲冲的张远祥,朴敬东明知故问道。
张远祥几步走到朴敬东面前,眼神一凛,生气的问道:“校长,告诉我是谁打了张超?”
张远祥正在外面应酬,突然接到电话,說自己的儿子在学校被人打了。被打断了两根肋骨,已经送去医院了。听到這個消息,张远祥放下酒杯就跑了回来,气冲冲的闯进了朴敬东的办公室。
“唐晓耀。就是今天新来的那個转校生。”朴敬东看着满脸怒气,浑身酒气的张远祥,眉头不由得一皱,淡淡說道。
咚咚咚!办公室门再次被人敲响,虽然门沒有关,但进入校长办公室之前,敲门时绝对有必要的。
朴敬东抬头望去,见是学校出名的歷史老师暴龙张,便问道:“张主任,你找我有事?”
“校长,我要向你反应一個事情。高二五班有個新来的同学,不但在上课时睡觉,還顶撞老师。刚才,在体育课上,我還看到他跟同学打架。”暴龙张很是气愤的說道。
今天,暴龙张下课回到办公室后,越想越生气,自己暴龙张什么时候受過這等气。在仔细查阅了唐晓耀的资料后,她决定要给這小子一点教训。
皇天不负有心人,当她从办公室走出来时,正巧看到那小子跟另一個同学打在一起。刚开始,她也沒太在意,毕竟還有体育老师在场。
当看到另一個同学将那小子打到时,她心裡說不出来的痛快,情不自禁的握起拳头,挥动了两下,赞道:“打得好!”
于是,她便饶有兴致的继续观看下去。可后来,那小子居然把另一個同学打到了。而且,不仅仅是打到,好像伤得還不轻,体育老师和几名同学,飞快的将那個送去了医务室。
看到這,暴龙张突然心生一计。她清楚的知道,唐小妖這样的行为,如果被校长知道了,肯定会将他开除的。于是,她琢磨了好一阵子后,最终决定去向校长告发。
“你說的学生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唐小妖?”不等校长說话,张远祥便转身,向暴龙张问道。
暴龙张看到一脸怒气的张远祥,先是一愣,随即点头說道:“是的,副校长。就是那個叫唐小妖的同学。”
“這简直就是害群之马。不行,我們长江学院是贵族学校,一定不能让這样的害群之马留在這裡。”张远祥借题发挥到。把自己儿子打成那样,如果不将他踢出学校,难平心中的怒气。
面对张远祥的愤怒,朴敬东不加理会,对门口的暴龙张說道:“张老师,你反应的問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跟副校长還有事情要谈。”
“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暴龙张见火候一到,嘴角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得意,也不再多說什么,退出了办公室,并将房门给带上了。
“校长,你也听到了。這样的学生,我們坚决要清除出去。且不說他打了我的孩子,刚来第一天,就在课堂上睡觉,還与老师对抗。长此以往,那還得了。”张远祥转過身子,看着一脸平静的朴敬东,更为气愤。
听到张远祥的话,朴敬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站起身,走過去为张远祥泡了杯浓茶,說道:“喝口茶,先冷静一下。”
“冷静!校长,张超被人打断了两根肋骨,我怎么冷静得下来。”接過朴敬东递過来的茶,张远祥语气平和了不少,但依旧不依不饶的說道:“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给我個說法。”
朴敬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回到椅子上,這才冷笑着說道:“老张,今天,你儿子被人打了,你就向我要說法。那之前,你儿子打伤别人时,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你自己的儿子什么样,你应该最清楚。說实话,我們俩相处這么多年了,好多时候,好多事情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如果你真想要为你儿子讨過說法,我建议你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說。”不等张远祥回答,朴敬东继续說道。
听到朴敬东的话,张远祥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手裡捧着茶杯陷入了沉思。不得不說,处于這個高度的他,对待事物的敏感性還是非常高的。
他已经从朴敬东的话裡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就像朴敬东所說的,之前自己的儿子也不是沒有惹過事,可他从来沒有对自己讲過這些,然而今天,自己的儿子落入下风,他却出言警告自己。
沒错,就是警告。這证明了什么?之前是自己儿子处于上风,别人实力不够,找不上他,也說不上话。今天情况不同了,对方不仅处于上风,而且实力比自己還有雄厚。
“好了。去医院看看张超吧。随便也說說他,以后做人做事收敛一点。你不可能罩他一辈子,长江学院只是巴掌大一块天,当你走出去时,会发现外面的天更大,比你强的人更多。”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朴敬东来到张远祥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张远祥抬头看了看朴敬东,他也觉得很奇怪,从校长的话语中可以听出,他好像也有些忌惮唐小妖身后的实力。
“校长,您能告诉我,唐小妖背后是谁嗎?”张远祥好奇的问道。
“唐董。”朴敬东想了想,最终還是告诉了张远祥。不過,還特意叮嘱了一句:“這件事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包括你儿子张超。”
唐董?咋一下听到這两個字时,张远祥還沒反应過来。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這两個字代表的是谁了。
张远祥将手裡已经快凉的茶一口何干,站起身說道:“校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现在就去医院看看那個不肖子。”张远祥很想理直气壮的为自己的儿子讨個說法。但现在,他彻底打消了這個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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