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0章 你敢跟我狡辩 作者:未知 男人愣住了,他知道千门。他们老大就曾說過,他是千门门徒。 但是,千门這种东西太高端了,他這种小贼根本就沒资格进去。 至于說刘清明嘴裡头的那些规矩,他是连听都沒听過。 什么千门门主所到之处不能行窃,這种玩意儿搞不好只有他老大知道了。可是他老大却是沒提過。 還有那個什么吕忠,他也沒听過。 男人也知道,江湖之上還有一個江湖。有着一些古老的传承,有着厉害无比的各种秘法。還有类似于宗教的信仰。但是,他這种时不时都得进号子裡喝碗稀饭的人,哪能接触那种神秘的东西。 或许,他的老大能接触冰山一角。但是,他老大是何等的凶悍,這條列车基本上就是他老大的专列。至少十余年来,从来沒有外来的贼敢到這條列车上行窃。但是,他们的人却可以四处出击。不是别的,而是他老大的地位。各种黑吃黑,以及阴狠毒辣的手段搏杀出来的地位。 虽說眼前這個年轻人口口声声跟他不是同道中人,但是对于千门的了解似乎比谁都清楚。而且還知道哪些玄之又玄的规矩。 他虽然也听不懂那些,也能感觉出這個年轻人跟他根本就不說他一個层面的。 甚至很有可能這個年轻人比他老大的层面都高的多。毕竟,张嘴闭嘴就是千门怎样怎样,门主怎样,规矩怎样。這语气,甚至有凌驾在千门之上的感觉。 对于那個千门,男人他老大提到的时候也是敬畏无比。 男人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這都他妈的什么事儿嘛,玩個妞儿也能惹出這种平常人可能一辈子都见不着的鬼东西。 看着那把锋利的小刀,男人心裡胆寒无比。 他用這刀不知道割過多少包,但是,這刀很有可能今天要沾着他的血了。 虽然沒听過什么千门的规矩,但是他的老大有自己的规矩。譬如說,不能欺凌妇女。虽說這种规矩对于他们来說也是名存实亡,他老大撞见了意思的惩罚下,撞不见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刀头舔血的饭,本来就各种压力,再出点儿格也沒啥。只要不出命案,一般都沒啥大事儿。可是,规矩就是规矩。搞不好他老大的那些规矩就源自于千门。 “大哥,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千门的规矩,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男人哭着說道。 “你敢跟我狡辩,你知道吕忠之前的千门门主是怎么死的嗎?就是因为他跟我狡辩。你算個什么东西。”刘清明淡淡的說道,刀子却又换了种方式转了起来,就像是杂技舞蹈。 千门门主? 死在他手裡? 還是因为跟他狡辩? 他妈的,他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男人突然跪在地上,吓得哭了起来,指着自己的右手說道,“大……大……大哥,我用這手摸了她。” 說话的时候,男人的手藏在身后,哆嗦的看着刘清明,鼻涕都喷了出来。 刀子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在空中划過一道诡异的弧线,然后竟然绕到了他身后。 等男人将自己的手分开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左手抓着自己的五個手指头,男人吓得赶忙撒手。然后赶忙捡起来自己的指头,大声的哭了起来。 刀子竟然直愣愣的插在了铁门。 徐安安忽然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看着這個夺走他初吻的男人。他不是一個普通的业务员嗎,而且還是马上要被开除了,他不是只能靠吹牛幻想让自己得到一点儿满足的可怜男人嗎? 为什么他会這样的厉害。他是怎么做到的。当看到侵犯他的那個男已经沒有指头血淋淋的手之后,徐安安忍不住吓得大哭起来。她何曾见過這样血腥的画面。今天的经历对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她感觉,她可能這辈子都忘不了這一幕了。 只见男人将手赶忙举過头顶,很显然是怕血流出来,失血過多身亡。 “不用举了,手上這点儿血流完就沒了,刀割你手指的时候已经封住了你的血脉,把衣服脱了,遮住你的手,别吓到人了”刘清明淡淡的說道。 男人却是却是如同执行命令一般,赶忙把手放了下来,赶忙把上衣脱了下来包了起来。 虽說這個年轻人剁了他的手指,让他恨之入骨,只想杀了他。但是,他却不敢丝毫敢对他有半分不敬了。他的命就捏在他手裡了。 想想這個年轻人嘴裡头的话,他都吓得想哭。再想想刚才那刀子竟然能绕到他身后剁了他指头,這哪裡還是刀法啊。特别是,那刀子竟然直插到了门上的钢板桑了,這到底得多大的力道。他常年练刀,对力量是有感觉的,他那把刀很锋利,但是却很脆弱,遇到硬东西一般都断了。现在那把刀竟然插到了门的钢板上。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点儿事儿”刘清明冲着徐安安說道,看了她现在又是害怕又是委屈的样子,虽說不太喜歡她的那种小心思,但是還给了她一個安慰的微笑。 刘清明又冲着男人說道,“带我去见你们老大” 男人起身赶忙给刘清明带路。刘清明正跟着走呢,徐安安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委屈的說道,“不要丢下我,带上我好嗎,我害怕。” “沒事了,回去吧”刘清明笑着說道。 徐安安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就是不松手,“求求你了,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以前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利用你,我不该想报复你。求求了,不要丢下我,我以后肯定改,我肯定改的” 說着說着徐安安又哭了起来。刘清明摇摇头,有些头疼。徐安安那点儿小心思,他根本就懒得管。他错与对,跟他都沒有丝毫关系。不過,看她這幅样子,知道她可能是被吓坏了。也不好再說什么。 “那行,你就跟着我吧,不過一会儿可能会有点儿血腥,你自己想想,你要是不怕就跟着我吧”刘清明說道。 一会儿可能有点儿血腥,听到這话男人立马又有点儿瘫软,這男人到底想干嘛啊。 他突然觉得自己带這個年轻人過去可能是個错误,不過他知道他沒的選擇了。 “我不怕,只要让我跟着你,我什么都不怕”徐安安坚定的抓着刘清明的胳膊。 侵犯徐安安的男人带着他们穿過几节卧铺车厢和餐厅,来到一個单独的车厢。车厢周围站了许多正在抽烟的汉子。 “小六儿,他们是谁啊,你朋友?”一個汉子冲着侵犯徐安安的男人說道,然后突然看到了徐安安,眼睛露出了一些光芒,“這妞儿不错啊,嘿嘿” 侵犯徐安安的男人冲着汉子說道,“孙哥,請您赶忙通知冯叔,贵客到访。” 贵客?孙哥一愣,說道,“什么贵客,开個鸟玩笑啊,我們這贼窝能来什么贵客,他们不会是條子吧?” 一群在外头游荡的汉子瞬间紧张起来了,不過他们却是并沒有害怕,而是迅速封死了刘清明和徐安安的退路。 “不是條子,不是條子,是千门的贵客”侵犯徐安安的男人赶紧說道,生怕惹恼了這個男人,他刚才已经见识了他的手段了,他感觉他這帮子弟兄在他手下估计也不递招儿。 孙哥可不是侵犯徐安安的男人這样的外围,而是冯叔的心腹,对千门的了解自然那個侵犯徐安安的男人要多的多。 跟千门有关,那就真是非同小可了,搞不好真是贵客,别得罪了,赶忙冲着那群人挥了挥手,冲刘清明抱了抱拳,是正统的江湖礼仪,显然是個懂点儿事儿的人物,冲着刘清明說道,“二位請稍等,我這就进去通报。” 沒有多久,大门就打开了。裡面是一個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客厅,周围還有卧室洗手间的。只见十来名精装的汉子在两边整齐的列队,挺着胸昂着头。 但是這些汉子与普通人最大的不同点酒是,他们的手指都特别修长,就像是那些弹钢琴的人一样。 一個中年穿着唐装的中年男人从裡面走了出来,如果细心看的话会发现,他的左手上只剩下两根指头了。 只见他抱了抱拳說道,冲着刘清明和徐安安說,“河西冯二指這厢有礼了,不知是哪裡的高人驾到。” 只见刘清明拿出一個黑漆漆的小牌子,扔给冯二指。 冯二指见了牌子之后,脸上瞬间变的凝重,說道,“二位从何得来此物?裡边請,裡边請,快請。” 进来裡面之后,方才发现。在這段火车上,竟然会有這样一個地方。 那些普通车厢裡,环境跟垃圾堆差不多。這裡却装修的像個别墅。 冯二指請刘清明两人坐到沙发上,然后笑着說道,“我說這几天怎么老是梦到喜鹊呢,真是贵客,不知二位从何得来此物。我愿意买下,绝对给二位一個公道的价格。此物对我极为重要,二位开個价,呵呵,我冯二指在江湖上還是有些信誉的。真好啊,真好啊。這东西太好了。” 刘清明喝了口茶,笑着說道,“我开個价你真的敢买嗎” 冯二指点上一根烟,說道,“二位不是来卖东西的啊?” “知道千门门主所行之处,不得行窃嗎?”刘清明问道。 “知道,呵呵,你是千门门主嗎,不是那個吕成嗎,现在应该在京城的一個工地上当民工吧,呵呵。他都当不了千门的家,這门规有用嗎。对了,他坐這趟车嗎?不好意思啊,门主驾临,我都不知道。我一会儿去拜会一下,好吧?我保证不偷他的钱,他做民工挺辛苦的,偷了他的钱挺缺德的”冯二指笑了起来說道。 刘清明皱了皱眉头。 “其实老门主人挺好的,就是规矩多,老门主本事大,我們怕他。但是,我們始终都是贼,不让我們偷,我們吃什么。老门主活着的时候,大家不敢說什么。老门主死了,谁服他那個傻呆儿子啊。自己死活不愿当贼,如何能当贼头儿呢。要不是几位长老谁也不服谁,争不出個一二三来,這吕成啊,别說這挂名门主了,估计啊,连命都沒了。当然,也可能几位长老念着老门主的面儿饶他一命。”冯二指說道。 “這么說,你们是不拿吕成当回事儿了?”刘清明问道。 “我倒是想拿他当回事儿啊,你自己不争气怨谁呢。成了,既然你不是来卖东西的,我也不客气啦,到這份儿上了,也不算是我不讲江湖道义。东西留下,然后滚蛋”冯二指突然看了下徐安安,“小姑娘长的可以,這小姑娘今晚就留下吧,呵呵。实在是怨不得我,敬酒不吃吃罚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