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对李承乾的点拨
陈牧将所有的东西全部分下去之后,便直接宣布下课。
送走了一群欢天喜地的孩子们,陈牧稍稍松了口气,心底更是止不住的给自己点了個赞,還行,第一节课沒有出丑,以后只要每日检查一番他们的记录就行了。
只是就在他准备返回永乐宫,带着药材回现代的时候,李承乾却忽的拦住了他的去路。
看着眼前的李承乾,陈牧双眼闪烁,瞬间明白了李承乾的来意:“太子是想问我今日的功课布置有什么深意?”
李承乾嗯了一声:“陈兄今日所为,可谓是天马行空,从古至今从未有過如此记载,所以高明想知道,为什么陈兄你会做出如此……如此……”
“离经叛道?!”陈牧见李承乾迟迟說不出来,干脆替他将话补全。
果不其然,听到他的回应,李承乾松了口气,点头道:“不错,陈兄能否向高明解释一番?”
陈牧不置可否的回应道:“今日课前,那些皇子公主们询问我的那些問題,高明你就沒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么?”
此话一出,李承乾的脸上直接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陈牧被弟弟妹妹们包围的场景,将那些問題也大致過了一遍,最后還是摇了摇头。
对于李承乾的回应,陈牧并沒有感觉到意外,毕竟不仅仅是李承乾,哪怕是让孔颖达在這裡,他也不可能看出問題。
尤其……那些皇子公主们问的問題,除了简单些,幼稚些之外,并沒有什么大逆不道的地方,在這個时代,只要不是大逆不道,其他的都是沒有問題的。
陈牧轻轻地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径直解释道:“那些皇子公主们的問題充满了天马行空的思维,甚至有几個皇子,仅仅只是凭借着高阳的一句话,就已经能编出无数的問題出来,但這真的是对的么?”
李承乾疑惑的抬头:“他们還小。”
“那高明你呢?你觉得那些問題问出来对么?”
陈牧眯着眼轻笑,接着他也不等李承乾回应,便继续說道:“我前面跟你和越王說過纸上得来终觉浅,须知此事要躬行,而高明你也开始去试着学习這一点儿,這很好,但今天,我必须得告诉你,這是不够的,最起码对你,還有那些皇子公主们而言,是远远不够的。”
說到這裡,他脸上的笑容直接收了起来,面色肃然的看着李承乾:“你是大唐的太子,是未来掌舵整個大唐是否走向强盛的皇位继承人,所以……我今天再跟你說一句话——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沒有调查,就沒有发言权!”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沒有调查就沒有发言权……
听完陈牧的這两句话,李承乾隐隐间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但一時間他竟然有些摸不着头脑,抓不住這两句话的核心究竟在什么地方。
不過陈牧說完之后,便径直离开了弘文馆,毕竟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去领悟,他最多也就是提点两句,能不能领悟到,那就是李承乾自己的事情了。
但作为大唐公认的最聪慧的太子,陈牧相信李承乾不会让他失望。
果不其然,陈牧這边還沒有走出弘文馆,李承乾的脑海中便猛地闪過一道灵光,道:“我明白了!”
說完,他急忙追上了陈牧,然后恭恭敬敬的以弟子礼对着陈牧,道:“多谢陈兄教导,我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做了。”
陈牧乐呵呵的点点头:“想明白是你的事情,我也只是提点了你一句而已,所以你我之间无需如此,走了!”
李承乾对着陈牧的背影微微躬身,然后便飞快的朝着东宫的方向跑去,因为他忽然想起来,今天自己处理的两份奏折有問題,而且還是很大的問題!
所以他必须趁着這些奏折還沒有送去甘露殿之前,将問題给改正過来!
陈牧瞥了一眼匆忙离去的李承乾,也沒有在意,毕竟和這些比起来,他在现代社会的药材生意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如果事关长乐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只是今天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走霉运,前面刚刚送走了一個李承乾,后脚李泰便追了出来。
看着眼前這個气喘吁吁的小胖子,陈牧嘴角轻抽:“越王殿下,你……”
不等陈牧說完,李泰便举着手打断了他:“你别說话,先听我說,我就藩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就在十天后的初四,所以……我想知道,你那边還有沒有可以赠与我的东西?”
李泰的话可谓是很沒有礼貌了,毕竟哪有人直接上来就张嘴要礼物的?
陈牧也不例外,不過他到底是喜歡多想一些东西,所以在看到了李泰眼神中的光芒后,他便大致猜到了什么。
沒错,李泰這個小胖子,因为他专门提点李承乾的事情——吃醋了!
当然,說是吃醋也不合适,毕竟……反正就是觉得自己比李承乾低了一截。
虽然兄弟俩现在已经沒有了皇位上的矛盾,但小胖子還是喜歡什么都跟李承乾比一比,尤其是陈牧這边的态度。
再加上他马上就要去封地就藩,到时候或许一年两年都见不到陈牧,所以他也想让陈牧给他留点儿念想,而這也能說明,李泰是真的将陈牧当成了朋友,甚至是兄弟。
陈牧哭笑不得的看着李泰,沉吟片刻,道:“其实我也沒什么能给予你的,但越王殿下封管二十二州,人口数十万,所以我刚才赠与高明的话,对越王你而言,也是有效的,這句话就当做是你们兄弟两個共勉的凭证吧。”
李泰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道了一声打扰,便转身朝着宫门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知为何,看着此时李泰的背影,陈牧忽然感觉,李世民的這個四子好像成熟了不少。
轻笑着摇摇头,陈牧继续返回永乐宫,在路上,他又见到了李恪,而李恪在看到他的时候,也几次张口欲言,但最后又好像不知道该說什么,以至于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呆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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