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武家有女初长成 作者:未知 沉吟了一番,根据木材的价格,最终李愔還是决定选用松木。 松木有天然纹理和天然清香,做出的家具经久耐用。 最重要的是,价格实惠。 决定完之后,李愔不由对掌柜說道:“我們的用量比较大,等生意开张之后,每月用量大概在一百车左右,或许還会更多,在价格上,還能再便宜多少?” 每月一百车的量? 一听這個,掌柜脸色立马振奋起来。 這是一笔大生意啊! 就在掌柜的刚要說话的时候,就见小伙计慌忙跑进来,附在掌柜的耳边說道:“掌柜的,东家带着小姐巡视来了。” 听到這個消息,掌柜的不敢怠慢,向李愔告了個罪,匆忙起身向外走去。 不多时,掌柜的在前弯腰掀开门帘,将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小女孩迎进屋中。 只见這中年人白面微须,方鼻阔口,端的是一表人才。 而他身边的小女孩,不過八九岁的样子,可李愔一眼看去,竟然生起一种惊艳之感。 這小女孩长得眉清目秀,一双点漆般的眸子神采飞扬。 更难得的是,才八九岁的孩子,举手投足之间,竟然给李愔以妩媚的感觉。 這丫头還真是個妖孽啊,這么小就這么妖,要是长大了那還得了? 本来這個中年人只是微微扫视了一眼這边,并沒太放在心上。 不過在扫過一眼之后,這個中年人脸上微微变色,不過很快就恢复如初。 然后若无其事地向掌柜的问道:“不知這几位是?” 掌柜的连忙回答道:“家主,這几位郎君,是来买木材的贵客。” 中年人点点头說道:“那好,既然是贵客,就由本家主亲自接待吧。” 嗯? 掌柜的有些诧异,今天家主這是怎么了? 平时,他可是根本就不插手他们這裡的生意的啊? 难道是家主对自己不满意? 当然了,掌柜的也只是在心裡无限狐疑而已,面上却是丝毫都不敢表露出来的。 很快,那個中年人就来到這边,含笑說道:“我姓武,字士彟,是武士木材铺的东家。几位郎君如果想购买木材的话,可以和我谈。” 武士彟? 听到這個名字,李愔不由大吃一惊,险些失态。 好在李愔及时按捺下内心的震惊,沒在脸上表露出来。 武士彟在歷史上或许并不出名,但是說起他的女儿武则天,那可是鼎鼎大名,家喻户晓。 中国古代第一任女皇,能不出名嗎? 沒想到,竟然会在這裡碰到武士彟? 不過稍微回想一下武士彟的信息,李愔便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這裡了。 武士彟出身并州商人世家,年轻的时候還挑着担子卖過豆腐,后来以做木材生意发家。 后来武士彟和李渊搞上了关系,李渊起兵造反,武士彟在其中起到了重大的作用。 李唐成立之后,武士彟的官越做越大,贞观六年,也就是今年,被升为工部尚书。 而武家本来就是商业世家,生意越做越大。 這一次,武士彟被调到长安来了,估计是来巡查生意,恰好碰到了自己。 而李愔估计,武士彟也未必认识自己,但是說不定认出了身边的程处亮還是谁,估计是想交好這些武将。 不過這武士彟也是狡猾,假装沒认出他们来,介绍自己的时候,也只說出自己的名字,并沒有說出他的官职来。 想必武士彟以为,他们這些人,根本就不会有人认识他吧? 对于武士彟李愔倒不是怎么在意,李愔在意的是,跟随在武士彟身边的那個女孩子,到底是不是武则天? 无论如何,李愔都不会让武则天入宫,不会让歷史重演,让武则天举起屠刀,大肆杀戮李氏子弟。 按時間来算的话,武则天现在只不過才九岁。 她要到武士彟死后,十四岁的时候才会入宫,還有五年的時間,時間上完全来得及。 虽然脑海中闪现過這么多信息,但是只不過是转念一瞬间的事情。 李愔很快就回過神来,从容地对武士彟說道:“武家主,我們暂时主要是用松木,所需要的木材量,初期大概每月要一百车左右。到后期,說不定会更多,不知每车价格多少呢?” 武士彟微微一笑說道:“你们需要的量,的确不小,這样吧,我們武家可以给你们一個最低价,每车两贯钱。” 听到武士彟报出的价格,掌柜的還以为家主不了解行情,不由急了,连忙說道:“家主,這個价格万万使不得啊!這個价格,我們非但一文钱不赚,說不定還要往裡面赔钱。” 武士彟一抬手說道:“赚不赚钱,都是小事,本家主最爱交结年轻俊杰,权当是交個朋友,就這么定了。” 掌柜的不由暗暗叫苦,這個价格,搞不好真的会赔钱的! 但是既然家主坚持,他也不敢在多說什么。 听到武士彟的价格,李愔不由微微一笑,然后說道:“好,我就喜歡和痛快人打交道,武家主,爽快!武家主,我們会留下二十贯的定金,你们每日向這個地址送三车木材,不知武家主以为如何?” 武士彟微笑着說道:“好,那就這么說定了!掌柜的,给几位郎君开個收据,寻人将木材送過去。几位郎君,相逢就是有缘,今日武某人做东,大家不醉不归,如何?” 李愔起身微笑着說道:“武家主,今天实在不方便,我們還有事在身,不如下次再叨扰吧!” 武士彟大笑道:“好,那咱们就這么說定了!” 說着,李愔等人告辞而出。 武士彟一直带人送出门去,一直等李愔等人走远了,武士彟放才折回。 看到掌柜的站在旁边,苦着一张脸,欲言又止得样子,武士彟不由微微一笑。 然后向次女武珝问道:“珝儿,你认为父亲给出的价格合理不合理呢?” 听到父亲的询问,武珝不由若有所思地說道:“父亲,珝儿见這几位郎君身着丝绸,身上系着昂贵的和田玉,必定是富贵家的子弟。” “但是他们却是以中间的小郎君为首,而珝儿发现,中年的小郎君身边跟着一個侍奉之人,似乎是個太监,那么小郎君的身份,几乎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