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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书生两故事成联兵之功

作者:水鱼要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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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打到這個阶段,是個人就能瞧出李唐所爆发出的底蕴与潜力有多深。

  换言之,老李就快成为天下唯一的那個人了。

  在這种前提下,河北這些面临選擇的世家大族首要需解决的就是如何在新朝立足的問題,像捞好处這种事,大伙开始都沒敢想。

  就好比這次盟誓,如果李大德开始只干巴巴的吼两嗓子春秋大义就要求他们投效,众人就真敢拒绝么?

  不能够呀!

  可现在,当得知這次不但有机会投效,還能从中获利甚至匀点儿功劳时,众人的态度立刻就变得不一样了。

  這一点,老王感受的最明显。

  第一天开会,众人对他的称呼是王将军。交谈间虽有恭谨,但骨子裡的那种不屑与忌惮,与他当初在山东时所见的高门望族如出一辙。

  但仅仅只過了一夜,第二天再遇到這些人时,情况就不一样了。

  得知這货是“太原新城开发区主任”后,大伙对他的称呼已然从“将军”变成了“明公”。言语间不再是恭谨,而是巴结与亲热。别說不屑了,有些小世家的子弟都恨不能当场把姐姐嫁给他。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就這么放心他的人品,明明他最讨厌与世家打交道,可偏偏李大德一遇到和世家扯皮的事儿就喜歡找他。

  冀州府衙内,看着不远处那被人群淹沒的潇洒身影,某赵王露出欣慰的笑容。

  做生意嘛,有来有往。

  大家既然是第一次合作,這价格上相互让些利益,来换取彼此信任那是常有的事。所以這些人自然不知道,太原府给崔氏等世家后勤队的价格其实是高于市场三成的。毕竟除了粮食,后者還要负责转运送抵前线。算上沿途的损耗以及人工成本,利润也仅有薄薄的一成,完全就是靠走量。

  而眼前這些人還不知這裡面的猫腻,等发现赔钱的时候……那也怪不到他头上来。

  是他们自己哭着喊着要加入的。

  突厥入寇的事,李大德并沒在意。

  一来有什钵苾在北面挡着,咄苾要是敢打云州,首先就会被那些因边贸吃得满嘴流油的东部贵族给揍得满头包。二来嘛,也是老李這把沒好意思拿具体的事儿来烦他。

  洛阳這边是主动扩张,而河北那边一开始却是被动防御。哪头轻,哪头重,某皇帝是拎得清的。即便是他想,中枢朝臣也不会答应。

  内无掣肘,兼具天时、地利,再加上河北众多世家的参与,带路的带路,运粮的运粮,甚至于联络故旧、献城投降,使得战场瞬间就成了一边倒的形势。

  自沱水向南,唐军所占领的区域开始向两侧迅速扩张。

  李靖干脆依地形把大军分做五路,其中杨公卿率领五万投降的魏军沿浊漳水南下,进攻原魏国腹地。薛万均兄弟携两万幽州军,联合涑水军沿绛水攻巨鹿。王伯当联合高开道麾下先锋,沿永济渠向南攻清河。程咬金并罗士信统帅三万河北降卒,沿无棣沟东进攻渤海。

  至于最后一路,某赵王的天成军并霍云儿麾下的五千平阳军则作为中军,在后面打酱,啊不是,是坐镇后方指挥,随时准备支援其中一路。

  战术很明确了,五路大军形似一個耙子,路线囊括中线四郡。有宋金刚在前不依不饶的追着窦建德撕咬,唐军正好空出手来,慢慢夯实基础,一步一個脚印的扩大占领区。

  可惜小徐被李世民给叫去了洛阳,不然李靖甚至想過要封锁黄河,彻底把窦建德与山东的高雅贤部割裂,困死在河北。

  也不知道为啥,明明窦建德才是实力相对雄厚的一方,可真打起来,反倒是王世充更难对付。

  洛阳已围城数日,期间唐军多少次想要攻城,都因其内坚固的城防而难以寸进。而随着時間推移,南方各州响应其号召的勤王兵马抵达,万安山一线的压力便开始加剧。

  這一波由南而来的所谓勤王军,名头最大的当属原李唐楚王朱粲与田瓒。但主要兵马却大都来自东南各郡,由王世充亲封的冠军大将军陈智略与左屯卫大将军张镇周统领,過广成关直逼伊阙。

  消息传到之日,李世民便亲率玄甲军南下去攻轘辕关,打算在大军抵达之前堵死河洛盆地的最后一個缺口。

  河洛地区乃是天然盆地,周边八关环绕,易守难攻,就看這复杂的地形,大抵也能解释为啥王世充就這么难打,同时也是为啥许多王朝都喜在此建都的原因。

  不過成也地形,败也地形。

  就如同而今的南梁王萧铣,因为打不過中原乱军,早早的跑去多山的南方地带逍遥。安全是安全了,但也因为地形限制了发展,导致后继乏力,与王世充一样,窝在這一亩三分地上折腾了两年也沒能攒下什么家底。

  所以当凌敬入江陵,以承诺南北分治,将来夏王会引兵帮他灭掉杜伏威和李子通为條件,换他出兵攻唐之时,瞬间就遭到了其麾下各路将领的反对。尤其以前岳州校尉董景珍及中书岑文本为甚。

  后者本着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很是权衡了一番利弊。认为凌敬那所谓的南北分治毫无政治可信度,无非是那窦建德以空中楼阁来给他画饼。加之现下后者势微,即便是南梁出兵,顶多就是迫使李唐回撤防守,再次形成鼎力之势。想反攻灭唐,沒太有可能。

  至于董景珍,想法就简单多了。

  就以南梁的实力以及萧铣那小家子气的性格,纵使出兵,也不過就是遣一路偏师北伐,不可能尽起家底去为别人拼命。而他作为南梁大司马,受命镇守长沙,水路直抵淮南道,乃是北进攻唐的第一线。一旦开战,就是第一波炮灰。

  好处姓萧的去捞,叫他去送死,能同意就怪了。

  這一切,并沒有避過凌敬的眼睛。于是后者再次觐见萧铣时,沒再继续言說出兵之事,而是给他讲了個故事。

  一個老生常谈的故事。

  “魏武、文、明三代君主,皆倚懿为肱骨,许其高位,荫其妻子,然懿诛曹爽,架空魏室,一如魏武故事。世人皆道汉高祖诛彭越、韩信乃无情无义,却不知养虎为患,必受其噬。若非血脉,這天下又有何人是甘居人下的呢?”

  讲故事的人,只把這個当故事讲。听故事的人,也恰到好处的摆出当故事听的表情。只是待到凌敬告辞离开,萧铣瞧他背影的眸子裡满是杀意。

  文人嘴炮的讨厌之处,便是无形可言,无孔不入,比刀剑更难防御。

  他听懂了凌敬所言,甚至還懂了话外之意。

  這把无论他是学曹操,還是学刘邦,其后的发展都不会如他所想那般。毕竟只要姓凌的再把同样的故事给董景珍讲上一遍,难保后者不生出别的心思来。

  “文弱酸儒,妄逞口舌,不知死期将至耳!”

  想要消除隐患,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秘密弄死這货,然后调查清楚他与董景珍到底联沒联系過。

  于是待到天黑,便有刺客摸进了江陵馆驿。

  内裡空无一人,目的达成,凌敬早就跑了。

  他与宋正本的区别之处就在于后者在官场混的太久了,言行看似无序,却始终难离某些规矩。比如在這种出使他国的事儿上,后者即便无功,也绝不敢擅自得罪对方。

  但他却不在乎。

  窦建德只让他想办法說服萧铣出兵攻唐,又沒說不能得罪对方。一旦董景珍受猜忌叛逃,便只有北进投唐一條出路。到时候萧铣即便不愿攻唐,也不得不攻。

  只要萧铣攻唐,便只能与夏结盟,届时就算后者恨他恨得牙痒痒,又能怎样呢?

  whocare?

  南下长沙的渔船之上,月下挥扇的某“文弱酸儒”挂着自信的笑容,甚至還幻想着有此一遭,将来說不定姓萧的会主动起衅,正好免了夏王背信的锅,有理由出兵攻伐,进而一统天下。

  就目前的形势来說,他可能想多了。

  他家夏王都快沒了。亲贝小說閱讀值得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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