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天下第一城 作者:未知 当朱雀门三個字映入眼中之时,李元兴身体的劳累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這就是古长安! 巍峨、雄壮。带着一种肃严的杀意。 消失了一千多年的古长安外城,望着朱雀门的李元兴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与激动从心底涌出,不由的大喊一声:“天下第一城,长安城!” “好,好一個天下第一!”李二被李元兴那激动的话语刺激到了,手中马鞭一指长安城墙也跟着高喊一句:“天下第一,长安!” “天下第一!”八百军士齐声高呼,引来无数民众跟着一起高喊。 李二伸手拉過李元兴的马缰绳后,手中马鞭重重的在两匹马身上各打一鞭,這飞马而奔可是吓的李元兴魂飞了一半,這比骑摩托车跑到二百码還恐怖,似乎自己随时都会从马上给甩出去。 秦王府! 大唐第一流的猛将文臣几乎全都在這裡了。 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了李元兴身上,他们不明白为何会有一個奇装异服,头发只有寸许的年轻人竟然与秦王并肩走了进来。依礼,這年轻人应该落后秦王半步! 谁会知道,李元兴一個生活在现代的年轻人会懂什么大唐礼节。 “各位,這是我弟弟元兴!”李二霸气十足的介绍着,然后沒有等众人說话就径直开口继续說道:“吾弑兄杀弟,上天又赐了一個弟弟给我。吾不问元兴来历,也不问元兴過去,只是从今时今曰起,元兴就是我五弟!” 李世民所說的這個五弟,自然是建成、世民、元霸、元吉、元兴這五兄弟,其余那些李渊妾室所生的有弟弟的名分,沒有弟弟的情份。 众人皆愕然,秦王出去一圈回来就认了一個弟弟,而且来历不明的弟弟。 “我弟元兴說了,长安是天下第一城。” 這句话才是关键,天下第一城立即让武将们感觉到血在烧,刀似乎都在鸣叫。文臣们醉了,心醉了,无酒自醉。 “无论史官如何写,孤就是孤,长安必须是天下第一城!” “天下第一!”文臣武将们齐声高呼。李世民的话就如同标尺,标示着他们曰后的功绩,天下第一不仅仅是不一句话,更是一個目标,還有许多血会因为這個伟大的目标而流,也会有更多的功绩因为這個目标而加上他们這些人身上。 李元兴已经明白過来了,這裡是大唐,這裡還不是贞观年。李世民刚刚干掉了李建成還有李元吉,软禁了李渊。毕竟那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李世民情绪不好,所以去了秦岭山出游。 或许因为自己那一句天下第一城,激起了李世民心中的霸气。 大唐秦王,大唐天策上将征战天下的霸气!沒有李世民,就沒有大唐! 可就在這個时候,几道不寻常的目光引起了李元兴的警觉。 這目光的主人年轻,年轻到远不如自己的年龄。這裡站的都是什么样的人物,不是尸山血海之中走出来的人物,就是智可谋定天下的大能。 李氏宗族! 這個名词出现在李元兴心中的时候,可是把李元兴吓了一跳。這几個年轻人无论是李渊的儿子還是侄子,都对自己這個白身有着极大的杀伤力。 以十六岁出道,在街头巷尾打架,收保护费。混到现在,拥有十多個小弟,小店两三间,存款曾经最高也有几十万的经验而谈。李元兴很清楚的知道,李二绝对不是自己的可以完全放心的超级保护伞,李二可以保大事,却保不了小事。 正如同,打架进局子這种小事,市级公安大官远不派出所小片警好用。 想到這裡,李元兴摸了摸另在腰上的那一把砍刀,這砍刀样子只是介于狗腿砍刀与白板砍刀之间的样式。却是钢极好,是李元兴一位一起混的小兄弟亲手打出来的,因为李元兴不喜歡白板太直,也不喜歡狗腿刀太弯,才了這把刀。 此时,身在大唐這把刀留着当真无用了。 在众武将欢呼的时候,李元兴也在观察。站在前排的几位武将,有儒雅面孔身穿武将服色的,也有黑如炭头,也有张狂无比的,只有一個目光如鹰。虽然李元兴沒怎么好好读书,也对歷史沒什么研究,但评书听得不少,一個人名从心底升起。 李元兴向着武将一边走了過去,整個大厅瞬间安静下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李元兴的身上。而李元兴走到一位将军面前停了下来,此人正是后世门神中的一位,秦琼! “這把刀,不算太好。以前听說书的人讲過,只要我……”李元兴有些犹豫了,他不知道如何称呼李世民才好,這可是一位经历過战火,在中华民族歷史上有着浓重一笔的大帝,這哥哥叫出口不容易。 李元兴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李二,李二轻微的点了点头。 這鼓励让李元兴心中升起一种骄傲,激动的有些头晕,這可是千古一帝的认同。深吸一口气接着說道:“只要对我兄长不利的敌将,都由将军亲手杀掉。這把刀送给将军,将军再为我兄长征战天下。” 秦琼愣住了,手按在刀上却沒有将刀接過去。 這刀是极好的刀,称为宝刀也绝对不過份,将军们都是识货之人。 李元兴這时又继续說道:“兄长认我這個弟弟,我自然就是弟弟了。可惜我会的东西太少,又不怎么精通。打不了仗,管不了民,理不清账,還经常迷路!”最后一句的时候,李元兴自己都乐了,自己竟然迷路迷到了大唐来。 李二也笑了,這李元兴說话的语气越听越象是元霸。 此时李二已经下了决定,无论李元兴是谁,从那裡来,想干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就是自己的弟弟,上天赐予让自己不至于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将手中的刀推给了秦琼后,李元兴退后几步又說道:“其实,我就是一個沒什么用的人。只求兄长给我了一块地,就在那山脚下好了。我想守在那裡,那裡還有我一些念想。過上几年,我多学一点东西,這命就是大唐的,是兄长的。” 李元兴的语气不快,而且在文臣武将听来很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