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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百富终于联系上许文,许文让他過来一代佳人。包间裡,许文一口咬定他自己当晚沒去现场,且嘱咐陈百富,要安静地呆着,别乱动,风浪過去就沒事了。
陈百富断定,整個阳荣市,能干得出這事情的,只有许文。沈斌虽是個警察,但還是有分寸的。至于许文为什么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陈百富想不明白。
“文哥,是沈斌杀了马明川和他司机?”陈百富试探着问。
“我說是我杀了他们三的,你信嗎?”许文慢慢的說,眼神移到陈百富身上,让陈百富有种死亡降临的恐惧。
“我不信。”陈百富說,他有点怯。
“信不信,你都知道了,就和我一起保密。”许文的身上散发出一股股杀气,直逼陈百富,陈百富知道许文這绝不是說假话,但他暂时沒得选,只能這么的选边站。
“文哥,马明川死了,這下就都是你的了。”陈百富心裡一個劲的打鼓,嘴上奉承。
“从今天开始,在我沒通知你前,你当好你的缩头乌龟,千万别乱动,别成了炮灰。”许文冷冷地說。
陈百富连连点头答应。
离开许文,在许文和白思琪见面后的第二天,陈百富终于還是决定来找一趟白思琪,這下全乱了,白思琪之前的给他的安排估计要取消。
区政府会议室粒裡,白思琪一见到陈百富就說:“白塘村同意配合整体拆迁,之前的计划全部取消。”
陈百富听了一惊,试探着问:“白副区长,老白怎么会就這么同意了?”
“看来,许文沒把你当自己人。”白思琪說。
“文哥对我很好的。”陈百富忙解释,心裡对這句话非常认同,许文宁可养個叶华围着他转,也只是安排他做工程。
“你好好的呆着,别乱动,等我通知。”白思琪說:“就算许文对你好,也别和许文走太近。”
“明白的,明白的。”陈百富谦卑的应道。
“你觉得野花漂亮么?”白思琪突然问。
“漂亮。但沒那個意思。”陈百富忙答。
“你喜歡她嗎?”白思琪沒有要放過陈百富的意思。
“喜歡。但绝对沒那個意思。”陈百富有点慌。
“喜歡的话,改天我把叶华赏给你。”白思琪不像是开玩笑的。沒等陈百富有任何反应,白思琪径直离开了会议室。
陈百富愣在原地,腿软了好一阵,才走出会议室。
陈百富开车回工地,开到一半,他给林虎打了個电话,车子掉头,向市郊开去。
市郊,在黄昏的最后亮光裡,陈百富和林虎碰面。
林虎问:“什么事?”
陈百富想想,說:“那包牙你替我收好了吧?”
“什么牙?”林虎装作沒听懂。
“你别装,就是那包牙,我寄给你的,是叶华丈夫的牙齿。”陈百富說。
“但那個证明不了什么。人都火化了,沒有作案工具、沒有作案人。”林虎說。
“我有。”陈百富說着,掏出一只录音笔,說:“是许文交代我下面的小鬼去做的。那個小鬼還在我工地上。”……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我有。”陈百富說着,掏出一只录音笔,說:“是许文交代我下面的小鬼去做的。那個小鬼還在我工地上。”
“你现在提供這些,是希望我們现在去抓了许文?”林虎一脸的疑问。
“不是现在,是在他杀了我之前。”陈百富說:“他防着我的,只是现在我還有用罢了。”
“抓许文那天,应该你也会被抓。”林虎說。
“但他是死刑,我蹲几年就出来了。”陈百富很得意,感觉自己赢了。
“你推倒你工地建的楼房,算什么罪?”林虎将了陈百富一军。
陈百富愣了好久,說:“林警官,你沒证据,诬陷诽谤是犯法的。”
林虎靠近陈百富耳边,說:“我也有一只录音笔,關於工地那晚的。”
“你诈我,你诈我。”陈百富說完,两人僵持了几秒,都尽量克制的沒笑出声。
笑完,陈百富說:“我现在就告诉你,那栋楼是我弄塌的,這是市高官的意思。”
林虎问:“有证据么?为什么?”
“那是从马明川司机传来的指令,马明川沒那么大的胆子。我找了個白塘村欠我赌债的去干的。老白直接斩草除根,這家伙在事发后被老白丢海裡了。楼塌了,那裡和白塘村就连在一起成了個大地产项目,大地产项目才有钱捞。”陈百富說。
“你日后愿意出来作证?”林虎问。
“不可能。”陈百富立马拒绝。
“马明川死了,但马明川生前会给自己留一手的,你找找。”陈百富說。
“找到了也无济于事。”林虎叹了口气,說:“市裡面都此事都定调了,不会改的。”
“但是,马明川会把留一手的东XZ在哪裡?”林虎问。
“我不知道,许文从不让我直接接触马明川。”陈百富說:“我只知道,有個工厂在保税区附近,工厂地下修了個会所,是马明川专门为了招待张红卫他们的。上次一代佳人开张,你们去堵门,我故意放慢车速给你们带路的,但我进不去房间。”
林虎一听,和加入专案组后了解的情况对上了,思索片刻问:“那個会所谁承包修的?”
“我。”陈百富似乎明白了什么,问:“林警官,要不再给它修一次?”
林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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