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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楼后沒几天,许文接到海关关长马明川的电话,他被要求立刻马上去一趟马明川那裡。
许文知道,马明川是从不轻易直接联系他的,如此上赶着联系他,只能說明,围绕白塘村的作局让上面知道并生气了。
海关关长办公室裡,马明川自顾自的泡茶,对许文的到来视若无睹。
“团长。”许文熟络的喊起马明川退伍转业前的职务。
马明川曾是许文当兵时所在团的团长。许文因腿伤提前退伍转业,在老家的县裡派出所当户籍警。马明川颇为记得许文這個拼命三郎,要不是许文当年冒死侦查发现越南兵的炮兵火力点,他這個团肯定要被打的取消番号。他转业后打上顺风车,一路走到海关关长的职位,为了增加亲信人手,他把许文调到阳荣市,特地安排他到油水最好的联防队当队长。
他有心栽培许文,但沒想到的是,许文這些年的壮大,竟然擅自把主意打到白壤村,再由他這么搞下去,要坏了大事。
“你說,白塘村退出,你能多赚多少?”马明川冷冷的问。
“报告团长,按我的计算,白塘村的走私废金属和二手设备生意,每年2000万净利上下。明年开始,我這边每年能多出2000万的进项。”
马明川摇摇头,失望的盯着许文。许文害了怕,他坐直,說:“請团长训话。”
好一阵,马明川才說:“你只是個收保护费的,沒做過走私,不懂這行的规矩。白塘村退出,你一分钱也赚不到。”
马明川顿了顿,接着說:“老白只是退出,又沒把货源和下游交给你,沒了白塘村,货家从其他地方的私人码头上货就是,你连根毛都摸不到。這边倒被你弄的少了一份干股。”
许文不得不承认,老白這條老狐狸,這一局简直把他算计死了,而且他這下真是上下不讨好、裡外不是人。
马明川站起,冷冷地继续說:“那点走私货能赚多少钱?重要的是白塘村那块地搞商业开发。现在好了,老白缩起来当乌龟,如果等他把白塘村洗白了,要弄白塘村的地,就比登天還难。你知道市裡面盯那块地盯了多久嗎,這样损失会有多大嗎?”
许文听得人都麻了,這下是捅了天大的篓子,搞不好他要被他们直接丢下海。
许文慌忙站起,检讨說:“团长,我错了,我恳請处罚,我更希望能立功赎罪。”
马明川摆摆手,說:“你那個叫陈百富的吧,靠得住嗎?靠得住的话,就再和他商量商量。之前這些吹灯拔蜡的事情都是有他的份的,就让他继续吧。”
“是,团长放心,這次我一定做好。”许文向马明川行了個举手礼,马明川并未再理会许文,由他自行离去。
午夜,陈百富正在民宿庭院裡煮着牛肉火锅。许文开车到了民宿大门口。
许文下车,阴沉着脸向陈百富走過去。
陈百富看出许文脸色不对,但并未有所行动,等许文走到他桌对面坐下,陈百富给许文打开一听啤酒,递上。
许文接過啤酒,喝了一口,问:“這裡還要多久完工?”
“如果不是闹事耽误了工期,我估计三周就好了。”陈百富答。……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如果不是闹事耽误了工期,我估计三周就好了。”陈百富答。
“上面发话,我們被老白耍了。”许文說。
“怎么個耍法?”陈百富问。
“日后我們一批私货也拿不到,還坏了明哥的干股。”许文說。
“不是這個。”陈百富說。
“那是哪個?”许文问。
“白塘村的地。”陈百富笑着說。
许文难以置信的看着陈百富,陈百富的算计让许文认定這家伙日后绝非善类,如果不是還用的上陈百富,许文真想现在就掐死陈百富以绝自己的后患。
“那你怎么想?”许文不动声色的问。
“环保。”陈百富小声說。
“怎么說?”许文继续问。
“他们只是不作走私生意,但是后端的加工、提炼還是能继续做的,和走私、销赃沒关系,合法但绝对不环保。”陈百富压低声音,尽量凑近许文說:“只要白塘村的這些工厂发生重大环保事故,白塘村就必须整体搬迁进行全面土地修复,土地就空出来了。”
“快吃,快吃,牛肉熟了。”许文岔开话题,陈百富這番算计让许文倒吸一口凉气。
两人一口牛肉一口啤酒的吃起来,不一会儿,两人都冒了汗。
“要是她在就好了。”陈百富看向许文,一脸坏笑。
许文也坏笑起来,问:“你想睡她?”
“不敢,不敢,那可是文哥的华姐。”陈百富被许文的话吓得呛了一口啤酒。
“等她带回来了,你先挑個。”许文夹起一块牛肉,慢慢的喂进自己嘴裡。
“這挺好,這挺好,我要两個,上半夜一個,下半夜一個。”陈百富摇头晃脑的兴奋了起来。
许文突然板起脸,一字一句說:“只能一個,其他的你绝不能碰,我有安排。”
陈百富对這突如其来的变化一惊,但很快调整情绪,說:“說着玩的,华姐的女人,都是要做大事的女人,我一個都不能碰。”
远处模糊的警车灯让他两不约而同的看向民宿外。一辆警车开到民宿大门外,下车的其中一個警察他两都认得,是赵磊。
赵磊走进民宿庭院,他两站起,赵磊看向陈百富,說:“陈百富,你工地上刚才死了人,现在要你配合我們回公安局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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