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她是李世民的小老婆!
剛開始,房玄齡還規勸太子殿下要“仁慈”。
但越到後來,他就越發現——
殺掉那些土皇帝,纔是對天下百姓最大的仁慈!
因爲被太子盯的獵物,哪一個不是沾滿鮮血,十惡不赦?
屬實大惡人,砍了不冤!
這時候跳出來勸太子少殺慎殺,豈不是將當地百姓剛救出深淵,又推入火坑?
這種缺德冒煙的事兒,老房堅決不幹!
“房愛卿終於開始理解孤的苦心,孤甚是欣慰。”李元嘉又故意擺起架子,揶揄道。
“哼!”房玄齡傲嬌地抱起胳膊,假裝看風景。
這時,前方趕來一隊人馬,攔住馬車喝道:
“來者何人?在我宿縣地界,鬼鬼祟祟幹什麼?速速下車!”
李元嘉還沒回答,突然從樹林裏衝出一票精兵干將,將這夥人團團圍住。
他們統一穿着東宮護衛的戎裝,領頭的趙建軍更是頭戴左衛率的羽盔,器宇軒昂。
這些人雖然不認識東宮護衛的制服,但本能地意識到:
這羣人,不好惹!
“放肆!爾等何人?竟敢驚擾太子聖駕!”趙建軍烏珠爆出,厲聲大喝。
“太子?!”
那夥不速之客立刻咕溜溜從馬滾了下來,跪在地磕頭便拜:
“卑職乃宿縣縣令!卑職有眼無珠,不知太子殿下大駕光臨,請恕罪!”
李元嘉一手搭窗櫺,舒爽地看着他們磕頭如搗蒜,爽了老半天才慢慢打開尊口:
“孤敷設鐵路,徵用爾等些許土地。下去吧。”
縣令立即一臉便祕樣,哆嗦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問:
“敢問殿下,鐵路大概會徵用哪些地塊......”
“嗯?”李元嘉有些錯愕,慍怒道:
“爾等還想和孤講條件不成?”
“不敢不敢!”縣令一行激烈地磕着頭。
等稍微消了氣了,李元嘉才慢悠悠地問:
“那是何故?”
縣令不敢怠慢,恭敬地說道:
“因爲本縣大半土地,不在縣衙或農民手中,而在徐州司馬崔弘道之弟,崔弘業的手中。
卑職調動不了,您看可以的話,能不能繞......”
哦?又是那個橫行鄉里、魚肉百姓的崔弘業?牛逼啊,擺譜都擺到本宮頭了!
李元嘉怒道:
“混賬!區區一州司馬的弟弟,難道還要求孤給他讓路不成?!”
“不敢不敢!卑職該死!”
縣令又咚咚磕頭,直磕得頭暈眼花,才哭喪着臉說:
“卑職實在兩邊都得罪不起,那個,不若卑職去把崔弘業找來,一起商量......”
“不用,孤親自去徐州找他!”李元嘉緊握拳頭,義憤填膺。
一路鐵路造過來,這還是第一次碰壁。
不過他也知道,宿縣縣令就是個夾心餅乾,找他麻煩意義不大。
太子雖然官兒大,但來了就走,對縣令來說約等於不存在。
而崔弘業這種地頭蛇雖然官兒小,但整天擡頭不見低頭見。
不怕縣官只怕現管,相比太子,這縣令其實更怕得罪崔弘業。
看來,得學學李世民老哥,給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方豪強削削藩了!
縣令聲音顫抖地大喊:
“是是!謝殿下開恩!
卑職願替殿下向徐州大都督報......”
“不用!”李元嘉連忙制止:
“爾等只需告訴孤崔弘業的住處便可,不必驚動鄭王。”
徐州都督是鄭王李元禮,李淵另一個庶子、李元嘉同父異母的兄弟,屁都不懂的小屁孩。
找他?只怕節外生枝。
“喏!崔弘業住在徐州崔府,離這兒還有幾十裏地。”
聽到這裏,李元嘉突然意識到一個被忽略的關鍵人物:
“崔弘業只是司馬的弟弟,便有如此龐大的勢力。
那司馬崔弘道本人,豈不是更加爲非作歹?”
縣令搖頭:
“這倒沒有......崔弘道大人是清河崔氏的一支,家底本就殷實,所以爲官清廉,正直忠厚。
只是太慣着弟弟了,導致崔弘業桀驁不馴,糾集朋黨,屢次利用災荒強行低價兼併土地。
卑職想制止,但被崔司馬訓斥,以致縣裏大半良田,都被崔弘業霸佔!
現在他的勢力越來越大,面又有保護傘,卑職越發奈何不得。”
瞭解,看來主要問題是崔弘業,崔弘道雖有不妥,但罪不至死,小命可以暫時留着。
李元嘉正尋思,突然靈光一現——
徐州崔弘道,他的女兒不就是李世民未來的妃子,崔才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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