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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 88 章

作者:雪桃酒酒
沈惠惠在学校苦学了一年,现在终于放假可以彻底住在家裡,悠闲地享受假日。

  高三暑假两個月,沒有作业,沒有任何负担,是人生中最快乐的夏天。

  绣芬也想趁此机会好好照顾沈惠惠,毕竟九月开学后,沈惠惠又要马不停蹄地去新学校上学了。

  绣芬大早晨地出门买菜,沒想到被车上的纪舒华看到,两人简单地打過招呼,又不自觉讨论起油画来。

  绣芬不仅成功做出了各种颜色的颜料,還把制作经验全都分享给了画馆裡的游客和学生们,可惜纪舒华因为身体原因常常不在,看不到整個過程。

  此时偶遇,聊到這些,绣芬见自己家距离這裡不远,便让纪舒华在原地等她,她上去把自己的成果拿下来,纪舒华可以带回家慢慢看。

  家裡還有早晨刚做的一些糕点甜点,绣芬不知道纪舒华吃了早餐沒有,便也顺道带了下来。

  沒想到绣芬才上楼不到十分钟,再下来一看,纪舒华气色都变了,整個人非常不舒服的样子。

  绣芬赶紧把纪舒华扶上车,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目送着纪舒华的车子远去,绣芬心裡腾升起了一丝担忧和牵挂。

  人年纪大了后,难免会有這样那样的毛病。

  老人康复起来,总是比年轻人要艰难许多。

  這次是巧遇,也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了。

  两人每次见面,都非常匆忙,聊绘画都来不及,哪有空說那些家长裡短。

  绣芬不知道纪舒华的家在哪儿,也沒法探望她,得知她的最新情况。

  要不下次去画馆的时候问问?

  大家都和纪老师很熟的样子,她问几句应该沒什么吧。

  這样想着,绣芬日常一边照顾沈惠惠,一边为下次去画馆做准备,偶尔下楼逛逛的时候,也会看看四周的车辆,指不定還能碰上纪舒华。

  结果沒想到這天一抬头,意外和白启智对上了。

  绣芬长這么大,只在白家寿宴上和白启智见過一次,還是大晚上光线不如白天的情况下。

  在那之后,两人再也沒见過。

  然而即使已经過去了将近一年,再次看到他,绣芬還是一眼就认出白启智。

  她瞬间紧张起来,原本放松的手脚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往哪儿放。

  上次分开得并不愉快,绣芬并不想在白启智面前丢脸,因此虽然心中很紧张,面上却是强装镇定的。

  白启智盯着她看,她也平静地看回去,等白启智下一步反应。

  如果他只是偶然路過,肯定会很快离开。

  如果他继续和自己对视,那很有可能……是来找自己的。

  第二個猜测令绣芬心中一动,略微有些惊讶。

  简直无法想象当初那么决绝的白启智,会亲自找上她。

  要說绣芬最近生活中,最热闹的事情,莫過于沈惠惠高考了。

  之前在南省别墅的时候,就听张阿姨和苏志宇說過,白家非常重视学习。

  白启智不会是因为惠惠過来的吧?

  心中思绪乱飞,很快绣芬就发现,白启智和她对视着,目光不仅沒有移开,反而迈开步伐,一步步朝绣芬走来。

  “恭喜你的女儿在今年高考中取得佳绩。”白启智道。

  這样的祝贺,绣芬這阵子听了许多,不過从白启智的口中說出来,還是很不一样的。

  绣芬的脑海中,不禁回忆起了一年前在白家寿宴上的那個夜晚。

  沈惠惠曾一字一句地告诉她,她们可以不依靠白家,凭自己的本事在京都立足。

  谁能想到,当天晚上沈惠惠就找到了靠山,存下了一大笔钱。

  短短一年的時間,沈惠惠更是在高考中证明自己。

  不论精神上還是物质上,她都做到了。

  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姑娘,为了整個家,這一年多么努力,绣芬都看在眼裡。

  她的女儿很争气,比白家任何人都争气。

  惠惠值得起這样的夸赞。

  绣芬沒有谦虚,点了点头道:“谢谢。”

  她這般神态,与一年前拘谨卑微的模样已然完全不同。

  白启智看在眼裡,心中更加厌烦。

  一年前,他不喜绣芬畏畏缩缩的模样,而现在,他更不喜绣芬的毫不谦逊。

  在他看来,這简直就是小人得志的傲慢。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用太客气了。

  白启智道:“能教养出這样的女儿,足可见你也是個聪明人,只是有些事情,過犹不及。”

  绣芬怎么也沒想到恭贺之后,竟然收到這样的话。

  要是說她就算了,但听白启智這意思,显然连带着沈惠惠都一同讥讽了去。

  绣芬当即皱眉:“白先生說這话是什么意思?”

  白启智却懒得与她多做解释:“你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心裡明白,不要把那些见不得光的歪心思放在舒华身上。”

  “我知道,她虽然是你的生母,可你们之间从来沒有相处過,你对她沒什么正常孩子对母亲的感情。但是關於你的事情,舒华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她身体不好,禁不住任何刺激。”

  “但凡你還有点儿人性,就收起那些阴谋诡计,以后不要再和她接触。”

  說着,白启智又想起了什么,又道:“她是我的底线,就算是李国杰亲自找上门也沒用,别怪我不讲情面。”

  說完,白启智转身就走。

  绣芬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舒华?

  白启智說的人,是纪舒华??

  纪舒华,竟然是她的生母……

  绣芬脑海中,回闪過无数画面。

  其实一切早有端倪,只是她从来沒有往那方面想過。

  她和纪舒华第一次见面,就在织星园中,白启智寿宴当天。

  所有人都說,白老太太身体不好,不会参加這些活动,绣芬内心就默认白老太太沒到现场。

  怎么也沒想到,她们在停车场遇到的,竟然就是白老太太!

  第二次相逢,是在画馆。

  纪舒华不止一次說,绣芬和她年轻的时候很像。

  纪舒华的身体情况,和白老太太十分相似,都是不大健康,不能常年在外头抛头露面。

  只是這個年纪的老人,总难免身子骨不大好,再加上纪舒华在外头,都是用自己的名字参加活动,从不提及白家,所以绣芬从来沒把她和白老太太這個身份联系到一块儿……

  画馆内学术气氛十分浓厚,大家每次碰面,谈专业的事情都来不及,哪顾得上說家裡的私事。

  绣芬从沒在画馆主动說自己家裡的那些事情,也不会去打听别人的……

  如此阴差阳错之下,她竟然以晚辈的身份,和自己的生母相处了這么久……

  不過,绣芬内心深处,還是有很多疑点。

  白启智为什么突然怒气冲冲地過来质问和警告她,是她和纪舒华的接触,引发了什么不好的后果嗎?

  還有白启智說的,關於她的事情,纪舒华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纪舒华不知道真假千金事情,不知道白琴不是她的女儿嗎?

  纵观纪舒华過往对待自己的表现来看,绣芬越想越觉得,纪舒华恐怕真的不知情。

  她竟然被瞒在鼓裡,连亲女儿找上门,又被赶出去都不知道??!

  绣芬心中乱成一团,等她回過神来后想要拦住白启智问個清楚,却见白启智直接坐进了车裡。

  他显然并不想和绣芬有更多的交流,一坐进车子就关上门合上窗户,车子启动迅速离开。

  只留下绣芬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许久许久都沒有走开……

  ……

  沈惠惠电话打到一半,见绣芬這么快就开门回来,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不過還在讲电话中,也不好多问。

  绣芬一回到家,就立刻钻进了厨房,一直到沈惠惠讲完电话,她才出来。

  “妈妈,你不是要去农贸市场嗎,怎么這么快就回来了啊。”沈惠惠奇怪地道。

  要是以前,绣芬肯定六神无主,一眼就被沈惠惠看透。

  但经历過了這么多事情,她也成长了不少。

  回来后,趁着沈惠惠讲电话這片刻工夫,绣芬进厨房洗了把脸,连续喝了好几杯冰水,终于冷静下来。

  见沈惠惠关心地看着自己,绣芬努力像平常一样微笑平静地道:“下楼才想起早晨忘记喝水了,你不是說每天早晨起床后,要喝一杯水才最健康嗎,所以回来补喝了一下。”

  沈惠惠闻言,忍不住笑道:“都下楼了,要喝水买一瓶矿泉水就行了,還特意跑上来,多麻烦啊。”

  “那可不行,都是水,矿泉水要钱,自己家裡的水可不用花钱。”绣芬道。

  她们现在手裡有不少存款,别說放乡下,就是放京都,都够舒服生活很多年了。

  但绣芬已经勤俭朴素惯了,哪舍得做出花钱买水喝這么奢侈的事情。

  绣芬說着,看了旁边的电话一眼,转移话题询问沈惠惠道:“大早晨的,你刚刚在和谁讲电话呢。”

  “還能是谁,钟校长啦。”沈惠惠就算再聪明,也猜不到绣芬竟然会在楼下碰到白启智,见绣芬虽然有点儿怪怪的,但整体情绪稳定,看起来和平常沒有太大区别,便沒再追问,而是就着绣芬的問題回答道,“老人家和我讨论报考学校的事情呢。”

  以沈惠惠的成绩,基本上全国的学校都可以随便选。

  现在的問題是,沈惠惠想要学什么专业。

  如果說小学是打基础,中学是系统学习,那么大学针对某個职业专业领域,深入地进行学习。

  上一世沈惠惠报考的是工商管理类,還沒到大学报道就穿书了。

  這個专业不适合這一世的她。

  這段時間以来,沈惠惠一直在医学和数学這两個领域犹豫。

  這一世的沈惠惠,显然和医学這一领域的人很投缘。

  宁平县那段经历,不仅改变了许多人的人生,也令沈惠惠对未来的一些想法发生了变化。

  而数学则是她的兴趣爱好。

  沈惠惠在数学上有一些天赋,虽然比不上大佬们,但如果只是自己喜歡去探索去研究的话,也够用了。

  “哦?钟校长怎么說?”事关女儿未来的人生大事,绣芬认真地看着沈惠惠道。

  沈惠惠道:“钟校长从长远考虑,建议我学数学。”

  数学是基础教育中最受重视的学科之一,并贯穿于整個基础教育阶段,高等数学教育几乎覆盖了大学本科所有自然科学领域和部分人文社会学科领域。(注)

  随着计算机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数学的社会化程度也日益提高。(注)

  九十年代正值信息科技时代前夕,此时的国家已经十分重视数学发展。

  Q大的数学系也是在近年做出重大改革,加大对数学科学发展的投入。

  由此可见数学前景非同一般。

  至于沈惠惠经過宁平县后,想要救死扶伤的心,也可以在数学领域得到实现。

  毕竟数学与航天航空、人工智能、生物医学各個行业都息息相关。

  如果沈惠惠只是一名普通的中上游学生,家庭拮据,又特别想要当一名医生,钟校长或许会建议沈惠惠学医,但既然她有数学上的天赋,本身又喜歡数学,不妨放手一搏。

  沈惠惠說着,看向绣芬道:“妈妈,你觉得怎么样?”

  绣芬看着沈惠惠。

  有這般优秀的女儿,就算遇到再多不快的事情,此刻也全都化成了欣慰。

  沈惠惠已经做到了她能做到的最佳,不仅远超過同龄人,甚至把比她大上许多的人都甩在身后。

  对于她的人生,绣芬自然不会多加干涉。

  “只要是我們惠惠愿意去做的事情,妈妈都全力支持你。”绣芬說着,忍不住轻轻地摸了摸沈惠惠的头,决定不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說出来。

  沈惠惠在過去一年都忙于学习,连纪舒华长什么模样都沒见過。

  接触纪舒华的人是她,被白启智警告的人也是她,這件事情本身和沈惠惠沒什么关系,就不要让她徒增烦恼了。

  和沈惠惠聊完之后,绣芬像往常一样买菜做饭,度過了平凡的一天。

  直到入夜各自回房之后,绣芬才忍不住拉开抽屉,看着抽屉裡存放的东西。

  左边两個大抽屉和柜子,放的都是油画相关的东西。

  除了已经做好的颜料之外,還有很多涉及到绘画的书籍。

  她虽然有乱针绣的基础,但毕竟不是专业学油画的,和画馆的人交流起来,還是有极大的差距。

  为了能追上大家,绣芬买了不少书回来日看夜背。

  她现在這個年纪,已经過了学习的最佳年龄段,再加上大多时候都是自学,自己融会贯通,整個過程十分艰难困苦。

  但因为在画馆的日子实在开心,绣芬也努力克服。

  人的精力总归是有限的。

  一门心思全都钻进了油画中,刺绣自然也就落下了。

  之前還沒感觉,此刻绣芬拉开另一個抽屉和柜子,看着存放在裡头的刺绣相关东西,绣芬定睛一看才发现,不少绣布還是去年买的,放进抽屉后就沒在拿出来动過,不知不觉,已经攒了一层灰尘。

  刚知道纪舒华是自己的生母时,绣芬甚至来不及对白启智生气,满脑子都是震惊和……喜悦。

  当初从福水村出来,她一直盼望着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对生父生母,是满怀好奇与孺慕的。

  如果說白启智的出现,打碎了绣芬对于父亲的所有幻想。

  那么纪舒华就完美顶替了绣芬心目中母亲的形象。

  只是白家人不要她,给绣芬心中造成了很深的伤害,她的自卑令她不敢迈出步子,连交朋友都十分小心翼翼,更何况面对纪舒华這样大名鼎鼎的前辈。

  纪舒华愿意教导她,和她交流,对绣芬而言,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把她想象成自己的母亲,简直就是对纪舒华的一种侮辱。

  绣芬努力遏制着自己,不准自己再多想。

  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竟然由白启智亲口告诉她,纪舒华就是她真正的母亲!

  她的愿望,成真了!

  可是经過一天的時間沉淀,绣芬渐渐冷静下来。

  挺白启智的言辞,他显然误会了什么,对绣芬和沈惠惠产生了很多的误解。

  什么“见不得光的心思”、“阴谋诡计”等等用词,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虽然不知道是谁在从中作梗,但追根究底,還是白启智对她们的成见在作祟。

  如果白启智相信她们的为人,一定会好好和她沟通,而不是放下狠话后直接离开,半点也不给她颜面。

  现在,白启智的态度已经表达十分明确了。

  纪舒华身体很差,禁不住任何刺激,所以真假千金的事情,白家上下都瞒着她,她并不知情。

  白启智也不希望绣芬将這個真相,告知纪舒华。

  他拒绝绣芬接触纪舒华,不准绣芬再和白家人有任何瓜葛,否则哪怕面对李国杰,他也不会有任何退让。

  說得這般决绝无情,绣芬再腆着脸上去,不仅丢了自己和惠惠的脸面,而且万一真的引发什么不好的后果,不论是纪舒华出事,還是沈惠惠出事,都不是绣芬愿意看到的。

  想到這,绣芬的手轻轻抚摸過油画书籍和颜料,最终停留在了刺绣上。

  柔软的绣布,细密的针线,即便很久沒有触碰,依然熟悉得令她的灵魂都在颤栗。

  這一年来,绣芬去画馆的次数虽然不多,但在裡头学习的欢乐时光,美好得就像一场不真实的梦境。

  而梦再美,终归是要醒的。

  刺绣才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钱。

  几天后,绣芬带着颜料再次来到画馆。

  不同以往過来学习,這一回,绣芬是過来告辞的。

  当听到绣芬說接下来不会再来画馆后,所有人都震惊了,画馆的人纷纷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绣芬。

  “为什么啊,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嗎?”

  “画馆有人欺负你嗎?”

  “還是油画太难了?”

  “又或者是经济問題?”

  “這一年来,你的努力我們都看在眼裡,就這样放弃也太可惜了!”

  “有什么困难告诉我們啊,大家一起想办法,我們這么多人,一定可以解决的!”

  绣芬的目光一一扫過每一個人的脸。

  “沒什么困难。”她摇了摇头道,“我的女儿放暑假了,她身体不好,我要专心照顾她,除此之外,還有别的事情要忙,油画這個只是兴趣爱好而已,实在是顾不過来了。”

  “那就算现在很忙,以后也可以抽出時間過来啊!”

  “对啊!我們這裡也不是天天要报到的地方,大家都是因为兴趣爱好才聚在一起的,你现在可以先照顾女儿,等你女儿上大学后,不就可以腾出時間過来了嗎?”

  “不是我說你啊绣芬,照顾女儿虽然重要,但自己的喜好也很重要,你的女儿现在已经是小大人了,以后她一天天长大,迟早有自己的新生活,你不能一门心思都放在女儿身上,孩子会嫌弃你烦的。”

  “可不是,我家孩子就最讨厌我多嘴了,自从我来了画馆之后,家裡的争吵都少了很多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劝着,到最后绣芬实在不知道该說什么了,只能不断重复强调“有别的事情要忙”。

  大家见她态度坚决,无奈之下也只好作罢,目送着她离开。

  就在绣芬即将踏出画馆的這一瞬间,迎面一個人从门外拐角走进来,如此近的距离,连人都看不清,更躲闪不及,两人猝不及防之下撞到一块儿,一同摔倒到了地上。

  绣芬心神不宁,摔得重一些,還好对面的人反应极快,第一時間扶住绣芬,才避免绣芬的脑袋磕到尖锐的角落。

  “对不起对不起,你沒事吧?!”对方显然也被這惊险的一幕吓到,连忙道歉。

  “沒事,沒有撞到。”绣芬說着,抬起头。

  当两人对视上的那一瞬,彼此都是一愣。

  绣芬沒想到,撞到自己的人,竟然是位這么好看的女人。

  她留着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身着精致优雅的旗袍,是一位十分古典的美女。

  虽然不是那种艳光四射的大美人,但文秀气质,却十分独特,令人眼前一亮,见之忘俗。

  姚铃看着绣芬,也差点儿看呆了。

  绣芬不论骨相和皮相都非常完美,是公认的大美女。

  远观就能被惊艳到,更何况此时超近距离的颜值暴击。

  那浓密的睫毛,水灵的双眼,比电视裡的明星還要好看。

  姚铃头次发现,自己因为一個女人而心跳加速。

  毕竟美丽是可以跨越一切的,人生来就有一双欣赏发现美的眼睛。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姚铃的错觉,总觉得看着看着,甚至還觉得绣芬有几分面熟。

  她身边沒有這样的大美人啊。

  到底是在哪儿见過這样一张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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