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风雪杀机
一道道热气从骑士们的鼻孔中喷出来,尽管天气寒冷,但骑士们身上都很暖和,有些人甚至還微微出汗。
這时从队伍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娇喝声:“驾——驾——”
赵子良策马在队伍走在队伍最前面,身后王灿追上来說道:“将军,公主追上来了!”
赵子良眉头一皱,道:“說好了,不让她送的,怎么還是来了,這女人真是麻烦啊!”
另外一边的岑参摇头笑道:“佳人情深意重,真是羡煞旁人也!将军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赵子良听了微微一笑,策马跑到路边,对王灿道:“尔等继续赶路,某随后就赶上来!”
“诺!”王灿答应一声,对侍卫长楚歌道:“你带二十人留下保护将军!其他人等,继续前进”。
“诺!”
楚歌等人骑在马背上停在路边,赵子良策马迎上追過来的磐珠隽秀,等磐珠隽秀带着几個侍女停下来,他下马道:“公主,不是說好了不送的嗎?怎么還是来了?”
“给!”磐珠隽秀下马后說着丢過来一個东西,說道:“冬日裡冷,這是我用羊皮缝制的一双手套,戴上看看是否合适”。
赵子良接過一看,還真是一双羊皮手套,羊皮经過鞣制,却沒有上漆和抛光,不過以如今的皮革处理技术,也沒有這种工艺。
手套外面是皮,羊毛在裡面,戴上果然很暖和,而且刚好合适,不大也不小,戴上它手握兵器时還增加了摩擦力,能更好的握住兵器。
赵子良试了试,一脸的欣喜道:“甚好,公主真是心灵手巧,某很喜歡,只是劳累公主了!”
這话說得磐珠隽秀就像嘴裡尝了蜜一样,嘴裡心裡都甜得舒爽至极,她露出笑颜,一脸欢喜道:“真的嗎?”
“当然,很合适,又暖和,你看,握着兵器不但不碍事,而且還增加摩擦,保护了手掌鄂手指!”
磐珠隽秀小鼻子一皱:“哼,算你還有点良心,也不枉本公主一番辛劳连夜赶出這副手套”。
女人是要哄的,赵子良尽管前世沒有谈過恋爱,但耳目渲染之下,怎么不知道女人需要哄?他连忙笑道:“公主,你也不想想我叫什么名字?赵子良,肯定是有良心的!”
“噗嗤——”磐珠隽秀忍不住笑了。
赵子良脱下手套,上前拉住磐珠隽秀的小手道:“公主,子良能感受到你的情意,待我在拨换城稳定下来,我就向夫蒙将军請求把你调過去做我的副将,到时候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磐珠隽秀心裡甜滋滋的,脸上的笑容如花儿开放了一般,“当真?”
“当然是真的,子良绝不胡言乱语!”
“哎呀,這么多人看着呢!快放开人家的手!”磐珠隽秀娇嗔地把自己的手从赵子良手中挣脱而出。
赵子良连忙道:“子良唐突了,還請公主莫怪”。
磐珠隽秀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飘落雪花,呼出一连串的热气,对赵子良道:“雪越来越大了,你们快点赶路吧,到了前面的驿站之后等雪停了之后再上路,我就不送你了,夫蒙将军只准了我半天假,我還要赶回疏勒镇听差!”
赵子良点头道:“好,你回去吧,别冻着了!”
“你走吧,我看着你走了,我再走!”磐珠隽秀說道。
赵子良见磐珠隽秀說得认真,只好一甩披风转身上了战马乌力,乌力通灵,立即拔腿向前面奔驰而去,楚歌等人也纷纷策马跟上。磐珠隽秀一直等到赵子良等人的身影消失大风雪之中才调转马头返回。
赵子良追上大队人马,对魏猛、霍堪和王灿等人大声道:“加快速度赶到前面的驿站等待风雪停了再走!”
“诺!”王灿答应,策马掉头让到路边对经過的骑士们大声喊道:“将军有令,全军加快速度赶到前面的驿站歇息,等待风雪停下再上路!”
這一百二十多骑兵全部都是赵子良的扈从,只有魏猛和霍堪是军队编制中人,就连王灿和楚歌都已经在托云堡被裁撤出军队,不過赵子良并不缺乏军械装备,给這些人每人配了双马和全套唐军骑兵装备。
唐朝的交通相对于之前历朝历代都要发达,全国多数地带三十裡一处驿站,少数也有五十裡一处驿站,驿站有马有房子,可以供来往官府中人住宿,当然這是要收费的。不過赵子良手下這么多人,显然住不下,在抵达驿站之后,赵子良只能让将士们在院子裡搭帐篷,在院子裡烧起火堆供大家烤火。
安排好大家扎下营帐和生气火堆之后,赵子良招呼岑参等人一起過来烤火,這时王灿走過来拱手道:“将军,属下刚才在驿站外发现几波人马,這些人形迹可疑,属下已经安排了警戒和岗哨!”
听了王灿的汇报,赵子良又想起孟夫人的飞鸽传书示警,他心想难道边令诚找的人准备在這裡动手不成?
想到這裡,赵子良不敢大意,对王灿道:“你做得很好,让执勤兵士们都警觉一些,天气寒冷,一個时辰换一班岗哨和巡逻队,别把人冻坏了!另外传本将令,将士们歇息时不许卸甲,刀剑不可离身!”
“诺!”
在這驿站以北十裡处,通往握瑟德城道路上有一处路段被两侧小山夹在中间,在右侧小山的东面山脚下坐落着数十顶帐篷,大雪几乎将這些帐篷全部覆盖,在中间一座大帐内,东部沙漠中狂风盗大当家云鼎天赫然坐在其中,两侧坐着马匪头目们。
云鼎天身体壮硕,一身的匪气,他披着狼皮大氅,头戴羊皮帽子,满脸的络腮胡,一双眼睛迸射出凶残之光。
一骑快马跑到大帐外,一個马匪喽啰走进大帐内下拜道:“大当家的,赵子良一伙人已经在驿站住下,還在驿站的院子裡搭起了帐篷,小人带人探查了一番,发现唐军戒备森严,他们不仅在驿站内外布置了岗哨,而且還安排了巡逻对在驿站周围不断巡逻,几乎无从下手,不等我們靠近就会被发现,想要突袭驿站,不可能成功!”
云鼎天皱起了眉头,他道:“听闻几個月前突骑施五千铁骑前来突袭托云堡,這赵子良得到消息,事先带着不足三百骑埋伏在真珠河畔,对過河的突骑施大军进行突袭,斩杀一千五百骑,自身损失只有几十骑,后来又在托云堡下阵斩突骑施七员大将,今日只是前往拨换城赴任都如此小心警惕,有勇有谋,传闻果然名不虚传!看来咱们這次只怕是要踢到铁板了!”
旁边一個马匪头目叫道:“大当家,万万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们既然收了人家的钱财,自然要替人把事给办了,否则咱们的名声就毁了,以后還怎么在這大沙漠混下去?”
云鼎天摆摆手:“某当然知道,无论如何,這一仗,老子跟他干定了,且不說咱们收了人家的钱财,只說数月前在疏勒镇裡老子跟他的過节,老子不可能放過他!既然他们在驿站戒备森严,咱们就放弃在驿站动手,等他们穿過旁边的夹道时,我等埋伏在两侧山头上埋伏他,就算他手下有一百多骑兵精锐,在遭遇埋伏之下,他也只能任老子宰割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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