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何为永恒？岁月命运长河源头
距离元初鸿蒙来袭，已過去了千年光景。
元龙危机时刻前来救援，伤势复发，愈加严重，留在了天庭养伤。
人皇殿。
元龙休养千年，周身永恒气息消散，缓缓睁开了双眸。
“伤势如何了？”
“還能如何，跗骨之蛆罢了，难以恢复，勉强算把上次动手的伤势压制下去。”
“如何受的伤？何以亿万兆纪元休养都难以恢复？”
元龙听到发问，目光有些许呆滞，更加深邃，眼帘裡又浮现当年那一幕，无数同辈修士前赴后继，最终堙灭在岁月的长河当中……
“那一场大战，连圣皇都陨落了，吾又岂能，与亿万同辈相比，能活下来便是幸运了。”
“哪场大战？”
元龙轻摇了摇头，并未再开口。
魏叔玉见着元龙沉默，便不再追问鸿蒙之事，“他们或者說你们…是何境界？”
魏叔玉证得了无极大罗，方才察觉自己渺小，与他们相比，法力质量宛若云泥之别。
“永恒。”
“何为永恒？”
“历经万劫而不灭，亘古长存，有一缕道韵存在，便能生生不息，是为永恒。”
“先前对你出手的名为阿瑞斯，乃元初鸿蒙掌管战争大道的战争之神，永恒金仙境。”
“琉斯，掌管命运大道，永恒金仙。”
“青女掌控元初造化之道，永恒金仙。”
“天空，主宰九天之神，永恒金仙。”
元龙一一解释道。
魏叔玉沉思片刻，“他们似乎都不是最强的，听命于那個黑衣男，也就是你說的雷霆。”
元龙会意点头，“那名黑衣男，名雷霆神主，凌驾于元初鸿蒙万道之上，其雷霆之力，可击碎万道，实力端得厉害，不容小觑，为永恒大罗。”
“永恒金仙…永恒大罗……”魏叔玉细细体会元龙的话，自己不過无极大罗，差的是永恒啊。
“那源初是何境界？她又是什么身份？”
元龙摇头，“吾亦不知源初是何境界，恐怕仅有圣皇知晓。”
“源初是元初鸿蒙圣女，鸿蒙未判源初生。”
“那雷霆神主，或者用护道者這個词更准确一些。”
“护道者？”
“可以理解为仆从，而主人是源初。”
說到此处，元龙略有深意的打量着魏叔玉，“只不過雷霆可不甘心当個护道者，亿万兆纪元的守护，令其道心发生变化，由仰慕变成了倾慕爱慕最后变成病态化的占有。”
“我說那雷霆怎么看着那么变态……”魏叔玉实锤。
“可惜，可惜，源初从未正眼瞧過那雷霆神主。”元龙深意的瞧着魏叔玉。
“看我干嘛？”
“你說呢？”
“那源初与雷霆神主回了元初鸿蒙，会不会有危险？”魏叔玉脑海浮现她临走时长大后的身影，如此美丽，那雷霆又是一個病娇。
“不会。”
“鸿蒙未判源初便出世了，你当真以为源初是你看到的傻白甜？”
“這世间除却圣皇，无一人可与源初匹敌了。”
“圣皇么……”魏叔玉嘴裡自顾呢喃。
元龙目光扫视過魏叔玉，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当年你拼尽了本源…化为尘埃飘散于鸿蒙，长眠于鸿蒙，亿万兆纪元過去，何时才能苏醒……”
“有伤势，你怎么压制，愈是压制，便愈发严重，堵不如疏，我帮你恢复伤势。”魏叔玉试着问道。
“白费力气，我永恒大罗境，汝才刚到无极大罗，咱们不在一個层次上。”
“试试，若是有效呢？”
“算了，多此一举。”
元龙拗不過魏叔玉，放开了道躯心神。
魏叔玉与元龙相对而坐，双眸精芒闪烁，神识海尝试沟通岁月命运之地，“借灵气一用！”
魏叔玉双手推在元龙后背上，掌心五色氤氲流转，涌入元龙道躯内。
元龙本毫不在意，但感知到這股亘古不灭的永恒之力后，神情猛地一愣，“這是…這是永恒之力？”
“這怎么可能！！”
“他现在不過无极境，怎么可能催动永恒之力……”
“岁月绵长，命运可畏，皇者无双，三股气息缠绕……這是独属于圣皇的气息。”
元龙道躯微颤，所谓跗骨之蛆竟开始被驱散。
“有效！”魏叔玉眸底精芒闪烁，猜测不错，時間命运之地亘古长存不灭，充斥的无穷灵气，正是永恒之力！
何为永恒？
法则修行至六成，是为混元大罗金仙。
七成，无极金仙。
八成，无极大罗。
九成，无极大罗巅峰。
根据元龙方才所說，魏叔玉猜测，想要达到永恒，便是要将一道修行至圆满，也就十成！
以皇道举例，修行至十成，自己代表的便是皇道，皇者之道便是自己！
我即皇者，皇者即我！
不知過了多久。
元龙缓缓睁开了双眸，周身永恒气息流转，双眸炯炯有神，“跗骨之蛆…完全清除了。”
“哈哈哈！”
元龙伤势已去，身上的迟暮之气，全然消失。
若是說雷霆神主为护道者，狂妄的沒边，那是不知当年的元龙有多狂妄，目中无人，飞扬跋扈，区区雷霆，只配做吹箫童子！
帮助元龙恢复了伤势，魏叔玉又琢磨到了永恒门槛，便也迫不及待的去闭关，“還請元龙前辈代为守护天庭，我去闭关。”
“去吧，若那雷霆還敢来，吾必让其有来无回！”
“多谢！”
魏叔玉前往后殿，宣布闭关修行。
意识恍惚间，魏叔玉再度来到了時間命运之地。
五色氤氲，永恒之力环绕。
魏叔玉感知细微，察觉到了一丝丝变化，“時間命运之河…好像未停下来？”
以往魏叔玉进入時間命运之地，時間命运之河停流，代表的便是外界静止。
而這次，時間命运之河却還在缓慢流动。
“缓慢至极的流动…時間命运之地過去一纪元，外部過了一年。”魏叔玉猜测了一個大概。
魏叔玉目光扫视去，時間命运之河浑浊，被污染气息侵袭，“难道因为這個，发生了某种混乱，才导致细微变化？”
“上次時間也停止了…与污染应该无关。”
“难道…是因为源初回去了？”
“源初从所谓的玄黄鸿蒙回到元初鸿蒙，這才产生了细微变化？”
“時間命运之地一纪元，外部一年，時間上来看，足够了！”
“欲得到永恒，還需将无极大罗境磨砺至圆满。”
魏叔玉将目光看向了混沌支流天地。
魏叔玉也可以去混沌长河主流，但无极大罗境行事可能会产生极大影响，改变歷史的影响！
所以魏叔玉目光看着了支流，与混沌平行，福缘亦是无数。
魏叔玉一头扎进了混沌支流当中。
混沌不记元，转瞬，两千纪元過去。
時間命运长河，水花哗啦。
魏叔玉浮出水面，仰泳荡漾在混沌长河内，双眸注视着天空，周身气势波动，已达到无极大罗金仙巅峰。
“此去颠覆了十五個混沌支流…搜刮了无数天才地宝，终修行至无极大罗巅峰。”
“接下来，便是永恒了。”
哗啦！
魏叔玉凌空飞起，身上的水珠四溅，盘腿悬于半空中，五指朝天，掌心向上，吸收着无穷无尽的永恒灵气。
這次，魏叔玉不再储存永恒灵气，而是選擇炼化！
仅是一道五色氤氲永恒灵气入体，便将魏叔玉无极大罗巅峰境的道躯撑得膨胀，浑身筋骨膨胀，隐隐作痛。
“蜕变永恒的過程。”
“便先从皇者之道开始！”
皇者威严无双，睥睨天地，无所畏惧！
皇者，横扫八荒，囊括寰宇！
皇者，当世无敌，风华绝代！
魏叔玉立于時間命运长河上悟道，這一悟，便是整整万纪元。
皇道法则，领悟八成半，九成，直至九成半。
九成半，真正的触摸到永恒门槛。
“半步永恒！”
半步永恒金仙后，魏叔玉再难精进，无论是再前往混沌世界，還是再修行悟道，都再难精进！
魏叔玉缓缓睁开了双眸，向時間命运长河的上游望去，“难以再精进，也许…是在指引我该继续向上了！”
魏叔玉站起身来，向時間命运长河上游走去。
环视长河，魏叔玉看到了盘古出世，三千混沌魔神争锋，纵横混沌，混沌末纪的辉煌与逝去。
再往上，魏叔玉到了混沌中纪元，看到无数修士风华绝代，天骄纵横，混沌中纪元的辉煌与逝去。
再往上，魏叔玉到了混沌初纪，看到了混沌玄武出世，一身龟壳坚硬无双，对战数名同阶修士，而不退！
混沌玄武，纵横混沌，难尝一败。
各個时代有各個时代的天骄，他们皆是惊艳了一個时代，然后陡然灭亡，消散天地，时代陷入沉沦，直至新纪元的开启！
同一特点，每一时代的覆灭，皆有污染之气作祟！
透過弥漫的污染之气，魏叔玉可以看到元初鸿蒙的影子，他们屡次来袭，一为了报复玄黄鸿蒙，让玄黄鸿蒙陷入青黄不接，难有修士成长到真正的永恒，二便是为了搜寻源初。
魏叔玉行至了混沌初纪元，回首望去，下游无垠，而上游同样是无垠。
冥冥之中，魏叔玉察觉到了一层壁垒。
鸿蒙时代与混沌时代的壁垒！
曾经，鸿蒙时代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存在于传說中，不可察，不可测。
现如今，距离鸿蒙时代仅半步之遥。
魏叔玉面容凝重，一脚穿過了壁垒，踏入了鸿蒙！
踏入鸿蒙后，眼前景象发生变化，時間命运长河宽广了无数倍，支流同样不计其数。
魏叔玉持续升高，视角变得更加宽广。
魏叔玉升空便花费了一纪元，达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视野也变得无比宽广。
鸿蒙是如此的波澜壮阔。
与時間命运长河平行的，還有一河，不過那河不是全黑的，一半黑，一半冰蓝。
继续往上是冰蓝色，不知从哪一节点，变成了黑色。
“元初之河变黑，想必是发生了巨变。”
“先到达自身的极限吧。”
魏叔玉沿着時間命运长河而上，回溯了不知多久，陡然回神，看到了两個光点。
一個玄黄色，一個冰蓝色。
“我…到了時間命运之河的源头？”
“那光点…便是长河的发源？”
“玄黄色光点…是時間命运长河玄黄之河，那冰蓝色的光点，就是元初之河？”
魏叔玉想要继续前行，却察觉到一股巨大的阻力，每向前分毫，身躯便愈发肿胀，疼痛难忍。
“還可以前行…還未到达极限！”
魏叔玉耳鼻喉内皆渗出血迹，道躯受着极大的威压！
魏叔玉艰难向前，每次移动不超過毫米。
但…总体是向前的！
不知過了多久，魏叔玉向前移了一步！
有一步，便有第二步！
三步！
直至，一朵血花，绽放在天际。
一個血人意识浑噩，从九天之上，垂直落下。
一朵妖冶的血花，洒在了玄黄光点上。
玄黄光点散发出柔和光芒，一缕缕的涌入血人躯体内，重塑着道躯血肉筋骨肺腑。
白驹過隙。
死寂了无数纪元的血人动了一下手指，然后站起身来，举止抬手间，永恒之力流转，“我這是到永恒金仙了？”
魏叔玉感知着体内亘古不灭的气息，有些惊喜。
“是祂？”魏叔玉目光看向玄黄光点，下意识的伸手触碰，又一道柔和气息飞出，涌入道躯。
“啊…好舒服。”魏叔玉发出了羞耻的声音，不過的确太舒服了，浑身暖洋洋的，每一個细胞，毛孔都张开了，肆意吸收着永恒灵气。
应当說永恒本源气息更准确。
魏叔玉神识海有些许意动，混沌灵宝阴阳剑，混沌钟自行飞出，像一只乖巧的小狗摇尾乞怜，恳求一缕玄黄气息。
两缕玄黄气息发出，附着在了混沌钟、阴阳剑上。
两剑散发出无比玄妙光芒，宝光流露，顷刻间便完成了灵宝质变。
极品混沌灵宝混沌钟，质变成了鸿蒙至宝，鸿蒙钟！
阴阳剑质变成了鸿蒙灵宝，鸿蒙剑！
“雾草，好奇妙！”魏叔玉有些震惊。
忽的，魏叔玉想起了先前源初花费五十年時間，将十二品净世白莲培育成了三十六品！
“难不成如出一辙？”
魏叔玉转身，看到了冰蓝色的源点，气息跟源初十分相似，甚至沒什么差别。
“鸿蒙未判…源初生…难不成這冰蓝色源点就是源初？”
魏叔玉下意识的伸手触碰冰蓝色光点，并未是想象中的冰冷刺骨，温润如玉，手感软糯，像极了包子…還有那一啾啾，然后魏叔玉鬼使神差的捏了捏，嫩，滑。
“唔！”
寂静无垠的時間命运之地，似响起了一道声音，不過极其微弱，纵使魏叔玉证道永恒，也未听着。
此刻，魏叔玉沉浸在研究冰蓝源点中，這冰蓝源点越捏越有意思，温润如玉，爱不释手。
“玄黄光点都给点本源气息了，你倒是也给点本源气息呗？”魏叔玉小声嘀咕，方才玄黄本源给的气息，端的玄妙，仅一缕便让魏叔玉证得了永恒，灵宝质变进阶。
奈何這玄黄光点给過之后，便沒反应了，魏叔玉便想从冰蓝源点上敲诈一些。
冰蓝源点越是沒反应，魏叔玉把玩的便愈发放肆，捏着啾啾不放。
终于，冰蓝源点发出了两缕冰蓝气息，涌入魏叔玉道躯。
冰蓝氤氲，朦朦胧胧，魏叔玉体内的永恒灵气质量，暴涨了五倍有余，可谓妙用无穷！
魏叔玉言而有信，松手了，目光看向了玄黄源点与冰蓝源点之下，孕育长河，第一处便交汇，然后再分开平行流淌。
“玄黄鸿蒙、元初鸿蒙，第一交汇处，便是鸿蒙的开端！”
魏叔玉纵身一跃，沉入了鸿蒙长河源头。
而就在魏叔玉刚沉入鸿蒙长河开端，冰蓝色的源头开始分化，一化二。
其中一团小冰蓝色光芒，化作一道靓影，個子高挑，身材曼妙，姿容绝世，正是长大后的源初。
源初面色嗔红，羞怒无比，“可恶的小贼，竟趁吾沉眠时做那种事，恶贼！饶不了你！”
分化而出的冰蓝色源点，亦向鸿蒙长河源头下沉，追魏叔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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