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個倭僧
在衣服的制作上她像是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有了一种以前沒有的灵感。
原来做衣服是一件這么具有创意的事情。
……
当天夜裡的宗正寺内,李孝恭刚刚处理完李元昌的事情,将一些卷宗也都让人记录好了。
確認了无误之后,李孝恭這才舒坦一口气。
能够在宗正寺的人都是陛下的亲眷。
虽然那日只是在驿馆匆匆一眼,李孝恭总觉得那小子眼熟。
坐在宗正寺内,外面又传来了侍女的說话声。
两個侍女正在扫着地。
“听說汝南公主的身体好了不少。”
“治了這么多年都治不好,說不定過些日子又要犯病了。”
听到门外侍女的议论。
李孝恭当然也知道汝南公主的事情。
他长叹一口气,也沒多在意這些议论。
第二日一早,张阳和往常一样来到驿馆,意外的发现门口站着一個和尚。
不一会儿,何必带着一包袱钱也来了。
关好门之后,何必一边解开包裹一边說道:“這驿馆门口怎么站在一個怪人?”
张阳点头,“确实挺怪的,說不定那人有病别搭理他。”
两人开始坐地分钱。
“嘭!”
房门又一次被人踹开。
小胖子大摇大摆鼻孔朝天地走入房间。
房门经過這几天的蹂躏已经是摇摇欲坠。
随着李泰而来的還有一個和尚。
张阳皱眉說道;“敢问魏王殿下,這扇门是如何得罪你了。”
李泰非常爽快地讲道,“门坏了,本王赔。”
說完之后李泰把几样零件放在桌子上,“本王找了几個铁匠打造出来了,你要這些东西做什么?”
张阳收好這几样零件,“用来做一些小物件。”
李泰又瞅了瞅张阳,“你的那個图纸……”
“送伱了。”
李泰回想着当初自己把图纸交给卫府军中的铁匠。
那些铁匠手艺都是一流的,平日裡铸造刀兵也都是這些铁匠。
他们见過张阳的图纸之后,感觉尤为新奇。
从来沒见過有人画這样的图纸。
尺寸也非常的精细。
李泰小声說道:“這一次秋猎可能要提前结束了。”
张阳好奇道:“怎么了?”
他的胖脸带着一些纠结,李泰琢磨着,“吐谷浑可能要出事了,消息已经送去了骊山,說不定這個时候父皇已经打算会回宫和群臣商量事宜。”
张阳惆怅着說道:“可惜了,看来以后红烧肉的生意要少一大半。”
“你到现在還在关心你的生意?”
李泰诧异道。
张阳稍稍一礼說道:“在下也不懂什么家国大事。”
何必朝着李泰也行了行礼便带着钱去进货。
李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和尚,“這就是本王之前和你說的倭僧。”
倭僧笑了笑用不流利的关中话,“见過张公子,贫僧法号海空。”
這個倭僧看起来個字只有一米五左右,要說胖也不是很胖,圆脸還有一些油腻感。
皮肤白净地像個娘们。
李泰笑道,“你看看這個和尚,多白净。”
张阳若有所思地点头,“确实白净。”
李泰又来兴致,“你看到沒有這個和尚除了他的眉毛头顶到下巴沒有其他毛发,像……”
“像一只剥了壳的鸡蛋?”
“哈哈哈……”李泰拍着桌子笑道:“对对对,你說的太对了,就是像一只剥了壳的鸡蛋。”
小胖子素质低下,笑点也明显不高。
听到李泰的嘲笑声,那和尚的神色表现地有些不悦,“中原人常說不能以貌取人。”
张阳好奇說道;“這和尚中原话說得挺好呀。”
倭僧看向张阳說道:“贫僧到了中原之后有不少权贵人家让贫僧讲解佛法,贫僧也会时常向他们借一些中原书籍,他们也都很热情地把书籍给贫僧看。”
张阳对這個倭僧沒什么好感。
尤其是一個好学的倭僧。
驿馆的伙计端来一壶酒水,“魏王殿下,這是西域上好的葡萄酿,要不要尝尝?”
“好呀。”
李泰满口答应。
葡萄酒倒入酒馆中。
伙计也热情的给张阳倒上一杯。
楼下传来了西域的鼓乐声。
一個西域的姑娘,穿着大胆的衣服正扭着腰肢在一楼,跳着大胆的舞蹈。
李泰目不转睛地看着這個西域姑娘火辣的身材和大胆的舞姿,他喝下一口葡萄酿低声道,“你說当年出征西域,咱们真的是为了這一口葡萄酿嗎?”
张阳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殿下還能问出這么有深度的問題,在下佩服。”
驿馆裡偶尔也会有来来往往的关外人。
张阳小声对李泰,“魏王,做和尚的人不是好东西呀?”
话语声不大,在安静的房间中,倭僧還是听到了张阳的话。
他的眼神带着不解。
李泰疑惑。“何处此言?”
张阳小声对他讲道:“魏王殿下仔细想想,所谓士农工商,就算是在下层的商人,那也是促进了经济发展,士农工先不說,沒有商人我們买不到南方的丝绸,北方的羊肉,是也不是?”
李泰稍稍点头。
“只有和尚,他们的职业不在士农工商之列,但是他们免去税赋,并且還大肆招收人手,他们存在对江山社稷只有坏处,沒有丝毫益处,随着他们实力的扩大,這种坏处就会越明显。”
李泰了然地点头,“怪不得前两年父皇一直都想要让和尚還俗。”
“和尚总說六根清净,但是他们拜的是佛嗎?他们拜的不過心中的所想而已。”
說完张阳拍了拍李泰的肩膀,“言尽于此,在下就先告辞了。”
见张阳要离开,這個倭僧走到门前拦住,“张公子,为何如此诋毁我們僧人。”
可面对身材高大的张阳,倭僧只能抬着头。
张阳继续迈开脚步走出房间,撞了這個倭僧一個踉跄。
张阳离开驿馆便回到来家中。
拿出之前设计好的箭筒,把零件一一装上。
這一次整個箭筒算是完整了。
将小弓弦拉满,扣好。
再把一根根小巧的箭矢装在箭筒上,
做好一切准备,张阳把箭筒戴在手上,瞄准了挂在墙上一块猪肉。
一根手中拉动绳环,小弓弦的震动声传来。
三支箭矢从手腕无声射出,刺中墙上的猪肉。
箭矢入的很深,半根箭矢几乎肉进入了猪肉中。
這要是射在人身上可想而知。
别看袖筒小,杀伤力一点都不小。
就是重新上弦有点麻烦。
李玥看到這一幕讶异地长着小嘴,“你真的把這個杀人的东西做出来了?”
张阳脱下袖筒道,“這個东西带在身上,平时就藏在袖子裡,关健的时候可以用来暗杀,也可以用来防身。”
李玥拿起袖筒观察着,组装好的袖筒有两個。
一個大,一個小。
很明显這個小的是给自己用,大的那個是张阳用的。
李玥拿過這個袖筒說道:“我們出门的时候可以带着。”
“嗯。”
张阳点了点头
這种有杀伤力的东西,李玥似乎有些害怕。
当天晚上,张阳躺在床上睡着,又听见了院子裡挖土声音。
就看到小媳妇正在挖着土,又在埋钱。
等到埋好了钱之后,洗了洗手和小脸,回到屋子裡见到张阳正看着自己。
张阳看了看院子小声道。“要不我给你做個保险箱?”
月光从门外洒进来照在李玥的小脸上。
“什么是保险箱?”
“就是只有你能打开的箱子,别人打不开。”
“emm……”
“還记得华容道嗎?”
“当然记得了。”
“我們把钥匙放在华容道的其中一颗棋子中,只有将那颗棋子走出来才能得到钥匙。”
“那万一我也走不出来呢?岂不是沒人可以打开了。”
“那就换一個,用魔方怎么样?”
李玥思索着:“魔方要怎么做钥匙?”
“我可以重新做一個魔方,然后在魔方裡面做一個机扩,转到你想要的那個图案的时候,魔方内部的机扩就可以打开保险箱。”
听完這番话。
李玥知道张阳手艺巧夺天工,可是……
她蹲在地上一脸委屈,手指画着圈圈,“可是我连魔方都玩不好……”
张阳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那咱们接着每天晚上刨地吧。”
深夜,两夫妻坐在家中低声說着话。
长安城的另外一边,李泰也在思考着张阳白天說過的话语。
眼前的桌案上放满了卷宗。
這些卷宗记载的就是历年来佛门的发展。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沒想到這几年连年的战乱之下,佛门反而发展得更好。
甚至還有佛门中人勾结权贵强征田地。
不過這些案子最终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草草了解了。
這两天父皇一直想要提振人口,也鼓励寡妇再嫁。
就因为连年的战乱导致关中人口不足。
而佛门的发展越快和尚越多。
這些和尚出家人,他们不事生产,更不参与赋税。
甚至佛门招收和尚,导致一些地方极其缺少壮劳力。
即便這样,在原本缺少劳动力的当下,他们還在大肆招收和尚。
父皇让和尚還俗還真是用心良苦。
李泰揉了揉看案卷导致酸涩的眼睛,将自己在案卷上收集的资料编写成奏章,打算過些日子呈给父皇。
過了两天,因为吐谷浑的变动李世民的秋猎早早结束了。
张阳正在筹划着自己的第二次创业计划。
红烧肉买得确实不错。
就算是秋猎结束了,但招牌算是打响了。
店也已经进入正轨,只要稳定经营,每天還是能有稳定的收入。
张阳提着鱼竿在长安城郊外的一條河边钓鱼。
心想着晚上给媳妇做一碗鱼汤。
好在现在家裡有了稳定收入。
在大唐可以做买卖的生意有很多。
其实做肥皂也是一笔很好的生意。
李泰带着两個侍卫急匆匆而来。
這個小胖子怎么像個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李泰一路跑着而来說道:“我总算明白你之前說的是什么意思,佛门果然对社稷只有坏处沒有好处。”
张阳面无表情地說道:“魏王殿下能够想明白如此深奥的一個問題,实乃一件幸事,怎么能沒有酒水庆祝。”
话音落下。
李泰回头看向自己的侍卫,“听见沒有,去拿酒水来!”
“喏!”
侍卫跟着李泰一路跑来還沒歇一会儿便又跑着去买酒。
做皇子的侍卫還怪可怜。
张阳问道:“那個倭僧怎么样了?”
李泰在河边坐下,“我怎么知道,本王和他又不熟。”
张阳又說道:“魏王殿下知道标本嗎?”
“标本?是什么?”
“人们常常把一些昆虫和树叶烘干,将其中水分吸完,然后摆在家中做标本以来观赏。”
“還有這种方法?”
张阳微笑着說道:“对呀,其实魏王殿下也可以将那個倭僧放血嗮干,烘干,然后掏空血肉内脏,将其制成标本,挂在家中。”
一阵风吹過。
明明是大白天,因为张阳的這番话。
总觉得四周阴风阵阵的。
原本還算不错气氛,在张阳說完這番话之后,多了几分肃杀,让人不禁打了一個冷战,仿佛又有几阵阴风吹過。
李泰低声道,“這也太残忍了,再說了!就算真的這么做了,为什么還要挂在家中。”
“既能时常欣赏,還能镇宅辟邪。”
“嘶……”
李泰倒吸一口凉气,“以前不觉得,今日听张兄一席话,沒想到你的品位還挺独道的。”
侍卫已经拿来了一坛酒水,還有两只碗。
李泰倒上一碗酒水道,“河边美景相配,怎能沒有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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