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意外惊喜 作者:未知 左贵也很高兴,咧着嘴道:“呵呵,我還低估人家的慷慨了,原想着這么一包钱,顶了天也就是二百多文钱,想不到裡面還有碎银子,呵呵呵。——昨日让你和你娘去买一床被子,你娘說你愣不要,我看你今日這样,就知道你昨夜肯定沒睡好,這样可不行,我們现在有点钱了,走,去买被子去!” “不!我不要!”左少爷站着沒动,“除非爹你们也买一床被子,這天冷了,都加一床,否则冻死我也不要。” “你這孩子!”左贵乐了,叹了口气,“行!那就买两床,反正也就是二十文钱的事情。不差這点钱,得把身体保养好,不然我們爷俩病倒了,那可什么都完了。” 左少阳高兴了,他也正为晚上睡觉苦恼,若再熬一晚上不睡,那非垮了不可。现在老爹好不容易答应了,也就不用为晚上睡觉发愁了。跟着左贵来到瓦市,這裡是商品集散市场,也有卖被子的。 虽然左贵决定花钱买两床被子,但還是尽可能得节省,问遍了整個市场,最后才选定一家最便宜的,花了十七文钱买了两床葛麻布的夹被。 左少阳发现棉被用针成井字形缝過,有点像现代的羽绒服的样子,抱起来沉甸甸的,摸了摸,发现夹层裡面哗哗响,问左贵道:“這裡面夹的是什么啊?” “稻草!” “稻草?”左少阳愣了一下,是啊,葛麻布双层也沒办法当被子,裡面肯定要夹些东西,唐朝棉花還远沒有普及,有钱人家用丝绵或者动物皮毛,老百姓当然用不起,只能根据经济能力添加,最差的就是稻草了,次一点的是碎绒布,再好一点就是黑旧丝绵。以左家现在的情况,当然沒得选。 抱着两床葛麻被子回到家,左贵又让梁氏和左少阳去给赵三娘交房租。左少阳路上摔跤把裤子弄脏了,匆匆换了一條裤子,跟着母亲梁氏来到赵三娘家交房租。 赵三娘用银秤称了之后,那几小块碎银重一两三钱,加上那一吊一百文,总共折算为一千五百文。還差两千一百文。 梁氏又哀求赵三娘再缓缓時間,赵三娘却铁板一块,先是感谢左贵帮她治胃痛,已经大好了,但是在還债期限上却死活不让一点,冷着脸說了,大年三十中午,剩下的两千一百文交不上,自己走人,药材留下。她会找人评估后折价看看還差多少。欠的钱還是要继续追的。 梁氏无奈,只能带着左少阳回到了药铺。 左贵原以为這一次应该好說话一点,毕竟只差两千一百文了,沒想到還是一丁点都不让。一家人很是失望。 不過,這一天当铃医巡诊,一下赚了一千多文,是开药铺以来赚的最多的一次,尽管這样的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但已经增添了左贵的不少信心,就算年三十交不上房租,靠這個也能养家糊口了。所以也不象前几日那样心情极度郁闷,有說有笑吃了饭。 吃饭之前,左少阳把那小松鼠从怀裡取出来,小松鼠已经饿得吱吱叫了,茴香见到乐了:“弟弟,你抓只松鼠回来作甚?這么丁点又不能吃。打只野兔也比它强!” 左少阳道:“人家送的,养着玩。” 茴香笑道:“自己都沒吃的,還喂小松鼠玩,你傻了吧你?” “它能吃多少?而且,他又不吃粮食,只吃松子啊啥的。”左少阳便說便取出路上摘的松果,用榔头砸开,取出裡面的果仁递给小松鼠。 小松鼠眼睛半开半闭,用前爪抱住果仁,却不知道往嘴边送。“吃啊,小家伙。”左少阳将那果仁送到小松鼠嘴边,小松鼠還是沒反应。 梁氏道:“你瞧它眼睛都沒睁开,能知道吃东西嗎?要喂它奶的了!” “喂奶?母松鼠已经被猫头鹰咬死了,哪找母松鼠喂奶去啊?” “找别的奶呗。”茴香插话道,“比如狗啊、猫啊啥的。不過必须得是刚下仔的。” 左少阳喜道:“对对,這主意好,以前听人說,母老虎不肯喂奶,饲养员只好找刚下仔的母狗,把小老虎跟狗仔一起吃母狗的奶,嘿嘿” “饲养员?”茴香奇道,“啥饲养员?” 左少阳說的是报刊杂志網络上经常看见的消息,說某某动物园的饲养员给小老虎找狗妈妈喂奶的稀罕事。左少阳懒得解释,岔开话题道:“你知道谁家的狗下崽了嗎?” “這我可不知道,好像也沒听說谁家的狗刚下仔。” “那怎么办?”左少阳瞧着小松鼠不停眨巴嘴巴,肚子扁扁的,似乎很饿了,更是着急。“它太小了,吃不了松子果仁,一时半会又找不到下崽的狗。這下可怎么办?” 梁氏道:“要不,你把松子果仁碾出汁来喂它?” 左少阳眼睛一亮:“好主意!”一口气连砸了好十几個松果,取出裡面的果仁,从自己住的炮制药材房间裡找来压汁的器皿,倒一点点水,再把果仁放进去压,很快就压出了一小点汁。 拿着杯子,捏着小松鼠的嘴往裡倒,可只倒进去一小点,其他的都顺着嘴角流出来了,小松鼠也急得眨巴嘴,晃着脑袋吱吱叫。 茴香道:“這样不行,让我来!”她跑进厨房,取了一根小葱来,掐去两头,把一头伸进杯子的果仁汁裡,轻轻一吸,吸了一小管果仁汁,然后用手指捏住上部,放开嘴,拿着把下面一头伸进小松鼠的嘴裡,慢慢放开上面捏的手指,葱管裡的果仁汁便流进了小松鼠的嘴裡,一点都沒糟践。 左少阳笑道:“姐,你這办法可真好!让我来。” 茴香有几分得意地笑了,不一会便把那小点果仁汁都喂进了小松鼠的小肚子裡。 见這方法有效,左少阳忙把其他松果也都砸开压汁,给小松鼠喂。小松鼠终于喝饱了果仁汁,眨么着嘴闭着眼又呼呼睡觉了。 這工夫茴香找了個纸盒子,用破布给小松鼠做了個窝,左少阳将小松鼠放在窝裡。 梁氏笑道:“行了,我們也该吃饭了。” 一家人做下来,端着碗啃起了夹桑树皮的硬馍馍。 茴香对梁氏道:“娘,今天腊月二十八了,‘二十七洗疚疾,二十八洗邋遢’,等一会别忘了热水洗個澡。” 梁氏道:“记得的,水已经烧上了,吃了饭就可以洗了。你也洗一個再回去?” “不了,家裡一家子還等着我回去哩。收拾完了我再洗。” 吃完饭,梁氏热了一大锅水,厨房裡有個半人高的大木桶,就是洗澡用的。倒了热水之后,左少阳坚持让老爹左贵和母亲梁氏先洗,然后自己才从从容容泡個热水澡。 他先把发髻散开,一头长发耷拉下来,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从小到大见過不少长发,却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是這样一头长发,真的很不习惯,他真想找把剪刀咔嚓剪光,清清爽爽的留個小*平头,可是肌肤毛发受之父母,古人是男女都不能剪头发的,只有和尚才剃头。自己要是剪光了头发,不被当成忤逆子唾弃才怪了。只能留着了。 這么一头长发得先洗干净再說,否则睡觉都干不了。 他摸了摸头发,都有些打结了,脏得不行,不能在大木桶裡洗,否则好好泡個澡的梦想就会破灭,便用木盆打了一盆热水,用葫芦瓢从水缸裡舀了些凉水兑上,四处找洗头的肥皂之类的东西,唐朝是不可能有肥皂的,听說古人洗东西都用皂角粉,果然在洗脸架上找到了。 (ps:求收藏,求推薦)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