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另有商量 作者:未知 第653章另有商量 趁這工夫,武媚娘已经收拾好情绪,平静地对左少阳道:“爹,水准备好了,你洗洗换一身衣服吧?” “我沒事,你先洗,洗完了我再洗。”左少阳道。 武媚娘摇头道:“哪有女儿先洗的道理,還是爹爹先洗,——不過爹爹的伤怎么样?能洗澡换衣服嗎?” 左少阳活动了一下手脚:“沒問題……,哎哟!” 刚說沒問題,左少阳便感到体内一阵剧痛,想必是活动手脚牵引了伤处。 武媚娘忙道:“你身上有伤,還是我帮你吧。” 說罢,帮左少阳开始脱身上的衣衫。左少阳也任由她,很快就脱得只剩一條了。 古代是沒有的,這是左少阳自己叫白芷寒缝制的,武媚娘何曾见過,很是惊奇,便要接着帮他脱,左少阳吓了一跳,赶紧按住:“這個不用脱的。” 武媚娘神情有些扭捏,她灰头土脸的還沒洗漱,也看不出脸红沒有,搀扶着只穿着的左少阳进了大木桶,用一個木瓢舀水帮他淋头洗头。 左少阳道:“让我自己来吧,你也去准备水洗洗,一身脏死了。” 若是以前,武媚娘会脆生生答应了,在屋裡另竖一個屏风的,還会一边洗一边跟左少阳說话,或者唱歌。可是,经历了這一次之后,她在左少阳面前总不自然,听了這话,更像被蝎蜇了似的,神情有些慌乱,支吾道:“呃——媚娘服sh爹爹洗完了再說吧。” 左少阳体内有伤,不敢洗太久,很快洗完了,在武媚娘搀扶下出了木桶。武媚娘已经给他准备好了换的干净衣kù。 武媚娘先用干的毛巾替他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然后一手扶住他的胳膊,伸手把屏风上的干净拿了,扭转過身去,反手递给:“爹,你把湿的kù换下来吧。” 左少阳感觉到武媚娘的手有些发颤,估计她是害羞,忙道:“你去准备水,我自己换衣服就行了。” “不,爹爹身上有伤,媚娘不放心。” 天寒地冻的,左少阳穿着一條湿漉漉的可不舒服。左少阳也懒得废话,弯腰脱了湿,伸手抓過武媚娘手裡的干净,费力地穿好。 武媚娘這扭身過来,帮他穿好中衣,然后搀扶他在hun前坐着,把火盆搬n边,用干毛巾帮他烘烤擦干头发。又搀扶他躺下。 武媚娘忙完了,這出门让店小二换热水。 热水换来,武媚娘迟疑片刻,這低着头将屏风围好,然后拿着自己的衣服进了屏风后,开始窸窸窣窣脱衣。 這一次她很安静,一句话都不說,左少阳有些奇怪,问道:“媚娘,先前你沒受伤吧?” “沒。” “你還是自己個检查一下,看看身上有沒有伤,有沒有头昏头痛,恶心想吐啥的。” “哦。” 武媚娘還是回答的很简单。左少阳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 以往武媚娘,那是慢腾腾的,還要不停往裡加热水,先泡上半個时辰,然后一边哼着歌一边慢慢搓,一個澡洗下来,少說也得一個两個时辰。可是這一次,她洗得很快,让左少阳觉得,她好象刚下去就上来了,穿衣服也是飞快,不到一顿饭功夫,她已经穿戴整齐坐在火盆旁边歪着头擦头发了。 以往武媚娘,洗完了喜歡穿一件薄如蝉翼的亵衣,歪在左少阳怀裡撒j让他帮着梳头,這一次,却穿得整整齐齐的,這让左少阳更是奇怪,侧脸瞧着他。 武媚娘感觉到了左少阳的目光,扭头望去,朝他勉强笑了笑,又把目光调开了,依旧笼着头发烤着。 左少阳道:“媚娘,你坐過来,我帮你梳头。” 武媚娘的j躯明显地一抖,手也停住了,随即,她立即恢复了平静,低声道:“爹身上有伤,媚娘自己梳就行了。” 左少阳不知道武媚娘怎么变得這么怪怪的。他身上的伤的确沉重,若换成别人,早已经卧hun不起了,所以他决定好好睡一觉,静养一下。便不再說,闭目养神,很快就睡熟了。 這一觉很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左少阳睁开眼,便看见武媚娘正坐在火盆前,目光傻傻地望着火盆发呆。 左少阳微笑道:“你发什么呆呢?” 武媚娘吓得一哆嗦,差点从凳上摔地上去。忙起身道:“沒什么,——爹醒了?饿了吧,我已经在附近酒楼定了餐,這就叫店小二让他们送来。” 左少阳還真有些饿了,慢慢坐了起来。 武媚娘赶紧過去搀扶。左少阳笑道:“不用扶,我還沒老到要儿女搀扶的地步。” 武媚娘勉强一笑,故意玩笑道:“爹是有伤,沒伤,我不会扶呢!”搀扶他在椅上坐下,然后跑去叫店小二去叫酒楼送菜肴来,然后端来水服sh左少阳洗了脸。 菜肴很快就送来了,很精致的几盘小菜,香喷喷的米饭。 左少阳扫了一眼:“怎么沒酒?” “爹身上有伤,如何還能喝酒!” “爹身上的伤已经沒事了,沒酒爹吃不下饭的,這一路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那我去叫店小二买一壶酒吧。”武媚娘起身要出去,正要开门,便听到响起了敲门声:“郎中,郎中在嗎?” 听声音却是那行商,武媚娘赶紧拉开门:“我爹在,您有事嗎?” 那行商举起手裡一瓶酒:“刚从小二哪裡看见你们定了几個小菜送来,正好我這有一壶好酒,心中敬慕先生,想借机与先生结实,不知先生愿折节否?” 左少阳忙起身拱手:“兄台說的哪裡话,快快請进。” 行商迈步进来,在下首l衣袍坐下,将那壶酒和三個酒杯放在桌上。拱手道:“小弟姓海,单名一個通字,請教先生尊姓大名?” “我姓左,叫我左郎中就行了。” “原来是左先生。幸会幸会!” 两人坐下。武媚娘乖巧地拿過酒壶,拔掉木塞,一股酒香飘满屋,左少阳提鼻一闻,沁人心脾,笑道:“好酒!应当是葡萄酒吧!” 海通抚掌大笑:“這酒便是葡萄酒,先生真乃酒中仙也!” “好!塞外葡萄酒,乃天下名酒啊,我算是有口福了!倒上倒上!” 武媚娘笑吟吟将三個酒杯斟满,端了一杯酒给左少阳。 左少阳接過,见這酒杯乃是瓷杯。当下叹了口气:“‘葡萄美酒夜光杯’!這葡萄酒,须得夜光杯来配,那是最好的。” 海通奇道:“葡萄酒用夜光杯配?這有什么讲究嗎?” “当然有讲。”左少阳道,“葡萄酒殷红如血,夜光杯是翠绿的,而且半透明,用這样的酒杯盛满葡萄酒,能更增葡萄酒殷红惊艳,看上去便如饮敌人的鲜血一般,是沙场将士的最爱!” 海通和武媚娘听得都呆了,相互看了一眼,一起抚掌小道:“說得好!” 武媚娘道:“可惜不在京城,要不然……,這裡却到何处能找到夜光杯呢?” 左少阳笑道:“漠北之地,可不好找啊。” 海通道:“說得也是,只能用這瓷杯暂时代替了。来,敬先生一海!” “好!”左少阳一口饮干杯中葡萄酒,觉得這酒虽比不得皇宫裡的琼浆美酒,但已经是世间少有的佳酿了。 连干数杯之后,左少阳停杯不饮了,瞧着海通道:“海兄,你找我,不单单是为了分享你的美酒吧?還有别的事情嗎?” 海通笑道:“先生果然精明,沒错,小弟還真有一個商量找先生說說,乃是一個大大的好处,办好了,咱们兄弟后半辈就衣食无忧了。呵呵呵” 左少阳早就已经衣食无忧,所以這话对他并沒有什么yuhu力,但是,他倒是有几分好奇,這行商找到自己要合伙做的這件事,应该是与诊病有关,却不知是什么事情,便打了個哈哈,道:“有這种好事,兄台怎么不自己個干呢?” “先生這话有些调侃小弟了,实不相瞒,這件事沒有先生出手,估计是做不成的。” “哦?這么說,应该是与我的医术有关了?” “正是。” “那就是给人治病了?” “沒错!”海通坦然道。 “给谁?” “這就是小弟要跟先生分钱的原因了,若先生知道了,直接去医治也就是了,何必要小弟在這裡多费口舌呢?” 左少阳笑道:“对对,是我唐突了。——你怎么知道我能治這個病?” “我不知道先生能不能治,但是先生医术很高明我知道。” “何以见得?” “先生前日给隔壁那夫fù的女儿治疗遗尿便是很好的证明,那孩那么多病人都治不好,先生给治好了,這不是本事嗎?” “呵呵,這也不能证明我就可以治好你那病患的病啊!” “应该沒問題的,”海通很肯定地說道,“這孩尿炕尿kù多年這样的怪病你都治好了,那個怪病应该也沒問題的。——两個都是怪病嘛!” “這個不能类比的,同样是怪病,我能治這個,并不意味着我就能治那個哦。” “无妨,”海通道,“治不好,咱们各走各的就是了。” “那要是治好了呢?” “治得好,酬金一人一半,如何?”說罢,海通有些紧张地瞧着左少阳,生怕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又加了一句:“這酬金绝对是先生当铃医一辈都挣不到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