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走出皇宫的祸害 作者:未知 “行,别吹了,瞅瞅你的耳朵,是個人都知道咋回事儿。”长孙冲蹲在李承乾对面,指着他依旧红通通的耳朵,面带鄙夷之色說道。 “君子有成人之美,表兄既已知晓,放在心中便好,何必說出来。”李承乾翻了個自眼,对长孙冲說道。 “你能把身上那王八盖子脱了么?太丑了。”长孙冲让自己换了一個舒服些的姿势,用手指扒拉着小桌上摆的糕点盘子,随口对李承乾說道。 盘子裡的糕点看上去不错,只是两人谁都沒有胃口去偿偿,太冷,全都硬梆梆的,放在那裡只是好看用的。 “你家裡太冷,我受不了,不脱。”李承乾连头都沒抬,只是耷拉着脑袋,想着這几天晚上要怎么過。 “我不信你宫裡能比我這好多少!行了行了,别瞪眼睛,一会儿我再让人给你搬两個炭盆来。”对于李承乾這個表弟,长孙冲沒什么恶感,也沒什么特别的好感。 老头子长孙无忌也跟他說過,跟储君走的太近不是啥好事儿,由其是皇帝正值春秋鼎盛之时。 這话虽然他有些不以为然,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必要为了這点小事儿去惹老头子不开心。再說李承乾8岁,他11岁,在长孙冲的印像中,8岁的小屁孩根本就和自己玩不到一起去。 “你省省吧,你想把我送走咋地?现在已经三盆了,再来两盆還不中炭毒了。”其实李承乾并不真觉得冷,就是這段時間裹着王八盖子习惯了。 “想知道我为啥被赶出来了不?”趁着长孙冲无奈摇头的空当,李承乾继续說道。 “为啥?”這也正是长孙冲想问却沒有问的话,此时李承乾自己想說,他当然想知道。 “如果想知道,明天就去多找些泥瓦匠,另外去通知宫裡的孙铁匠和木匠赵老二,让他们把我需要的铁炉子带過来一個,就這样。”李承乾小脸上挂着一丝坏笑,对长孙冲說道。 长孙无忌家裡太冷,必须要改造,李承乾打算将破坏进行到底,给自己舅舅打造一個温暖的家。 “你到底要干啥?”长孙冲有些迷惑的问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等人到了我們就开工,你家裡太冷,需要重新装修。”根本就不给长孙冲推卸的机会,李承乾直接把事情定了调子。 “装修是什么?你确定按你說的做,就能达到你說的那种程度?”长孙冲有些心动,如果真能实现李承乾說温暖如春,改造一下房子又有何不可,必竟整個冬天他也冻的跟個王八一样。 “我现在跟你說不清楚,明天你就知道了。”李承乾紧了紧身上的王八盖子,有些不耐烦的說道,末了似乎想起什么,对长孙冲說道:“表兄,晚上有什么活动沒有?” “活动?你想要啥活动?现在净街鼓都敲過了,大街上跟鬼城似的,莫不是你想去见见尉迟叔叔?”不用說,就凭长孙冲如此熟悉情况,又一脸惊惧的样子,這家伙一定沒少进武候府。 “說說而以,表兄不要当真。今日天色晚了,時間也来不及,明日一早,表兄莫要忘了今日之事。”李承乾生怕长孙冲忘了明天要修房子這件事情,一直不断的嘱咐。 其实修不修的都好說,主要是拆房子的一過程简直太過瘾了,李承乾自打拆過自己的西池院之后,就爱上了這种感觉。 无奈的是长孙好像是看出来他的企图,坚定的不让他在皇宫裡面再拆下去了,所以他只能出来祸害别人,由此可见,长孙皇后同意他自我流放也是一招妙棋。 一夜的時間過的很快,等李承乾再次被叫醒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沒有‘哐哐’的弹棉花声,果然睡的很踏实。 待李承乾收拾停当,长孙冲已经带着人等在院子裡了:“表弟,你說的那两個人我是找不来了,他俩都在宫裡忙着呢,走也走不开。” 长孙冲昨天晚上被李承乾蛊惑半個晚上,终于作出了這個让他后悔很长時間的一個决定。 “沒事,离了张屠户咱也不吃带毛猪。我們這边先干着,周叔,你安排两個人去其它坊裡看看有沒有铁匠和木匠,有的话多找些回来。”煤炉子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是個铁匠基本就能搞出来。 李承乾现在心中的只有拆房子一個念头,其它一切困难都是纸老虎。作为一個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四有宅男,怎么可能被這么一点点困难吓到。 “表弟,能成么?”长孙冲心中有些忐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靠谱。 “表兄,你還是不是個爷们儿?怎么事到临头就怂了呢?正好今天舅舅不在家,正是我們俩個表现的机会,你就不想弄一间温暖的屋子等着舅舅回来?”李承乾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极力蛊惑着长孙冲。 “那,我們修那一间?”面对拆房子這种大事情,长孙冲也有些挠头,必竟只有11岁,虽然早熟些吧,顶上后世18岁也就了不起了。真要把自己家拆了,也有些发悚。 如果理解不了這种感觉,可以想想自己16、7岁的进候,在不通知老爸老妈的情况下,和朋友把家拆了的感觉。 “修哪一间?”李承乾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长孙冲:“表兄,昨天我的话都白說了,你是一点沒听进去啊。” 看着长孙冲一脸的迷糊,李承乾接着說道:“我为什么被赶出来?因为我只修了一间,你自己想想,如果我們现在修一间的话,等舅舅回来之后這一间房给谁住?你住我住還是舅舅住?” “那,两间?”长孙冲還是有些保守。 “你還想把自己冻的跟王八似的?”李承乾鄙视。 “三间?” “你爷们儿一点行不行?”李承乾终于不想再废话了,小手一挥,划拉一圈:“所有客房,全拆。” “太,太子殿下,不,不成啊,您……”周管家吓的脸都白了,‘所有客房全拆’,基本上等于拆了小半個长孙府了。 “哦对,還有周叔的房间,是我大意了……。”